40 ☆、三十九.不要慫,只要幹
三十九.不要慫,只要幹
旭陽城裏,一手遮天的有誰?古柏的名字呼之欲出。
康寧蒙等得焦急。
文越憋了老半天,吊足了康寧蒙的胃口後,才道,“我說的那個人,是曹荀郭啊!”
曹荀郭是什麽?魏國主公謀士謀士摯友三角排列組合拉郎配?而且居然曹操是總攻,郭嘉是總受,荀彧進可攻退可受。
康寧蒙一愣,“曹操荀彧郭嘉?”
“曹荀郭,寒州城城主啊!”文越掰手指頭數了數,六個字,問道,“曹操荀彧郭嘉,這又是誰?名字那麽長?”而且拗口一點都不好聽。
原來這個朝代連三國都不知道,康寧蒙擡頭望天,天上幾只營養過剩的小鳥撲淩着翅膀飛過。康寧蒙心想,把這些鳥打下來烤了味道一定很不錯,嘴上說着,“辣是寂寞,辣是浮雲。”
“那我們吃甜的,甜的不是寂寞。”文越熱絡,非要拉着康寧蒙去吃銀耳蓮子羹,直擊康寧蒙軟肋。
康寧蒙喜歡吃蓮子,但碰都不碰銀耳。
文越見康寧蒙心事頗重,便問道,“陌兄,你怎麽了?”
康寧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早把之前騙文越自己叫陌千言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并未理會文越。
文越又叫喚了兩聲,“陌兄!陌兄!陌千言!”
聽到“陌千言”三字,康寧蒙一個激靈,立馬四處張望,心裏被一堆五顏六色的藝術字體版的“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有緣千裏能相會”“我們居然還能再見面,可我沒在佛前苦苦跪求一千年”等字樣肉麻刷屏。
即使如此,也千萬別誤會康寧蒙與陌千言的關系。
陌千言只把康寧蒙當閨蜜,而康寧蒙把陌千言當兄弟,而葉靈運,是兩人共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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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激動也沒個卵用,康寧蒙不僅沒見到陌千言的人,連陌千言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發現。
康寧蒙頹然,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勺蓮子羹。
文越此刻的表情很精彩。
他很想善意地提醒康寧蒙,依他的記性以後還是不要編假名字騙人比較好。
蓮子羹半碗入肚,某些時候反射弧比十二指腸還長的康寧蒙才幡然醒悟。他擡頭,問,“大越剛剛叫我何事?”
然而這個剛剛,比小半個時辰還長。
文越放下調羹,“只是偶然想起你和我說過旭陽城副城主與城主門客的事情,想聽你細說一次。”
本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話題,只可惜文越問的太晚,消息太不靈通,連副城主和門客現在關系岌岌可危都不知道。雖然這只是康寧蒙自己單方面将兩人關系降至冰點。
“你難道覺得這個八卦有可信度嗎?”康寧蒙問道。
文越奇怪,“為什麽沒有?往往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真相啊!我們廣大的八卦人士不就是要把真相扒出來嗎?”
又被蓋章成廣大八卦人士之一的康寧蒙由衷覺得,文越八卦的理由太高尚,簡直陽春白雪比他還沒羞沒躁。
“古柏吧,自身端正過了頭,反倒叫人生疑,”文越自有一番見解,“而丁賢,我覺得他就是真性情真君子!”
你這麽誇丁賢,謝無涯造嗎?
康寧蒙頭一次聽說為人端正還被嫌棄的。
“過猶不及?”康寧蒙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文越滔滔,思維跳躍有點快,“你想想,古柏也快而立了,但是不近女色,甚至連一點這方面的消息都沒有,我懷疑啊,他和丁賢,是斷袖!”
“太傅才看不上丁賢呢!”康寧蒙冷哼,傲嬌別過頭,拒絕和嘴上沒把門就出來溜達的文越繼續交流。
難得蹭吃蹭喝不歡而散,康寧蒙回去就把今日所見所聞和葉靈運一一道來,葉靈運顯然對他後邊遇文越那段沒什麽興趣。
都說百聞不如一見,在婚宴上,葉靈運總算看清新郎官的長相。
“蒙蒙,想象總是很美好,可惜現實永遠殘酷。”作為一名顏控的葉靈運捂着自己撲通直跳額小心髒。
如果說,葉靈運之前聽完康寧蒙的形容,設想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話,那麽見到這對新人拜堂的情景,葉靈運只想向牛糞道歉。
他錯了,他不該這麽貶低牛糞。
新郎眉斜嘴歪,估計下一秒就會流出口水來,身體臃腫不說,居然比謝婵娟還要矮半個頭。
比葉靈運康寧蒙更心塞的,當然還要謝婵娟的哥哥謝無涯。
可真正到兩人夫妻對拜的時候,葉靈運突然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讪讪一句,“唉,的确真愛。”
新郎望向新娘時,即使新娘頭上的紅蓋頭一直沒摘下來,也能透過這塊薄薄的布,感受到那專注目光中的似水柔情,每分每寸皆是愛與虔誠。
的确,無論長相如何品性如何家世如何,兩人真心相愛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對新人還愛得死去活來。
拜堂之後,就是康寧蒙葉靈運最喜歡的吃吃喝喝時間,他倆與受邀觀禮的古柏坐鄰桌,而席間不斷有待嫁閨中的女子朝古柏暗送秋波。
至少在康寧蒙眼裏是這樣。
“幹不幹”葉靈運舉起一杯酒,問康寧蒙。
康寧蒙負氣,奪過葉靈運的酒杯,“不要慫,只要幹!”
“哎,這是我的酒,你要你自己倒啊!還沒醉就耍流氓!”葉靈運罵道,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為話音未落,康寧蒙就一飲而盡了。
葉靈運故意使壞,康寧蒙還沒頭沒腦往他的圈套裏鑽。
酒席散場後,康寧蒙還再一杯一杯的喝。
葉靈運一點也不意外古柏會去而複返,自己也能功成身退。
康寧蒙手裏攥着酒杯,臉頰又紅又燙。
古柏皺眉,“松手!”
康寧蒙乖乖聽話,酒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康寧蒙醉成這個樣子,古柏只有帶他回自己府上。
天色已暗,進府門口,古柏直接将他攔腰抱起,往卧房走。
管家丁高在房內備好了一桶熱水。
夜深露重,康寧蒙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古柏,便扒開自己的衣服,便糾纏古柏退至床榻。
他醉眼朦胧,不知嘴裏嘟囔着什麽,居然大膽到伸手去解古柏的衣衿。
古柏任由康寧蒙胡鬧,左手卻放置在康寧蒙腰,聲音波瀾不驚,和他平常說話時別無二般,“你現在如此肆意妄為,就不怕他日後悔莫及?”
康寧蒙左解右解都解不開衣衿并不氣餒,反而踮腳去扒古柏的衣襟。
古柏右手捉住他不安分的兩只手,目光灼灼,“為何不先回答我?不想?還是不敢?”
這樣的古柏,不是康寧蒙平常所見的古柏。
“有何不敢!我不會後悔!現在是,将來也是!”康寧蒙回答的清醒,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 #無聊小劇場#
小葉子:陌兄=摸胸,文兄=文胸,你們兩個倒是挺投緣的。
蒙蒙:主上,泥垢,你居然為這種事情吃醋......
小葉子:胡扯!沒見我嘲諷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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