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顏喬就說呢,怎麽以前給孔峙當秘書的時候經常進去找他簽字發現他人不在,過了一會兒卻見他神出鬼沒地從辦公室裏出來。

原來他的這間辦公室別有洞天,牆後還有房間。

隐藏的房間是孔峙累了用來小憩的,裏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可折疊的衣物架。

深藍色的玻璃窗是被金屬架撐着的,下沿朝窗外支出去。

明媚的陽光投射在地板上,将狹小的房間烤得暖洋洋的,偶爾刮進來的寒風也失去了原有的凜冽。

顏喬被孔峙抱到床上放着的瞬間,緊張不已地說:“現在是白天。”

話音剛落,孔峙轉身利落地拉回了窗。

通過改變窗戶顏色的深淺可以調節室內的明暗度,孔峙将房間裏的光線調得非常昏昧,避重就輕地笑着說:“誰叫你白天來的?”

說得好像是她不該白天來似的。

說話間,孔峙已經脫下了西裝,随手放在一旁,開始慢條斯理地挽袖子。

裏面的襯衫是不易生褶且能折出形狀的材質,卷了兩層便妥帖地卡在了他肌理勻停的小臂上。

顏喬是眼看着他坐下來的,卻沒想到床墊這麽柔軟,随着他的着落驟然凹陷下去。

失重下沉的感覺讓她心底驀地一空,像突然從雲端跌落,她驚叫了一下沒叫出聲,猶如一枚落水的啞炮,只濺起一簇水花。

孔峙傾身擡起了略帶弧度的下颌。

顏喬還沒來得及細看他的面容,她的唇便被他迅疾地銜住,迎來了暴風驟雨般的熱吻。

她舔不到自己的齒尖,只能觸碰到一片泥濘的沼澤。

黏糊糊的嘤咛被封死在喉間,化為了勾人遐想的“唔唔”聲,連同舌畔的空氣一起,悉數被他吞進肚裏。

她的城池不是被一舉拿下的,而是一點點淪陷的。

他在瘋狂地掠奪後又仁慈地施予,讓她在接近窒息的臨界點得以喘息。

欲罷不能。

孔峙松口後,她甚至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唇,情不自禁地回味。

孔峙見狀低笑,溫熱的手指沿着她的脊線滑過,穿過她的針織衫,捏住了她的後頸,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語氣促狹而充滿了愉悅:“流汗了。”

冷飕飕的空氣席卷了她的後腰,冰得顏喬一哆嗦,汗毛自然而然地豎起。

“是冷汗。”

孔峙收回放在她頸後的手,撩起了她的裙子,靈活地挑開了她打底褲的扣子,随後裏層的連襪褲也被褪到了膝彎。

“寶貝,你好白。”

白得像一塊沒有瑕疵的璧玉。

顏喬循着他的視線低頭望去,看見了白得像牛乳的雪膚。

白皙細滑,在幽暗中白到發光。

終日關起門來寫稿,她已經很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她心中只惦記着一件事,擡眼問他:“給我解開行不行?”

“好啊,悉聽尊便。”孔峙說着假裝誤解,解開了她的內衣扣。

顏喬急了:“我是說手。”

孔峙一笑,扯開了她手上的半溫莎結。

顏喬剛活動了一下手腕,忽然聽到了“嘩啦”的一聲,是皮帶扣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接着她就被他翻了個身,不由得發問:“你幹嘛呀。”

孔峙說:“讓你心無旁骛地感受我對你的思念。”

顏喬小聲說:“可是我想看着你,也想抱着你。”

孔峙遵從她的意見将她翻了回來,看着她秋水漣漣的眼睛,眼底掀起了風暴和巨浪。

他伸手撫摸她嫣紅的唇瓣,将她唇上殘餘的唇釉轉移到自己的指腹上,露出深而質樸的原貌。

似乎在告訴她,他愛的不是庸脂俗粉這樣鮮豔的染料,不是沒有靈魂的軀殼,而是她,就是她。

他溫柔笑着,低聲呢喃:“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讓我發瘋。”

不是“你知道嗎”,是“我就知道”。

意味着也是事到臨頭,快要肌膚相親的時刻,他才深切地意識到心間熊熊燃燒的迫切和心意。

一個“只有你”排除了替代品存在的可能,“發瘋”是他對為她着迷而陷入癡狂狀态的概括。

顏喬覺得自己的心在被他流露出的愛意緩緩填滿,再沒有多餘的空間容納搖擺不定的猶豫、愛恨未蔔的焦慮、已知而未至的忐忑、猝然失去的惶恐。

她陷入當下濃烈的情緒裏無法自拔,迷亂間意識逐漸模糊,厚重的衣物不知所蹤。

他被她像稀世珍寶一樣抱在懷裏,在愛河上駕起一葉扁舟,偏往漩渦處行。

狂風暴雨下,雨打浮萍,船只颠簸,槳不停就上不了岸。

顏喬看着孔峙在自己的視野中心搖顫,忽生一念,重拾舊稱:“先生。”

孔峙聞聲一滞,将她抱得更緊,眉梢一揚。

顏喬笑得甜蜜,也不言語。

見她的頭發都濕透了,孔峙用手帕耐心地給她拭去額間的汗漬。

顏喬精疲力竭地癱在他的床上,看着他伺候着自己穿衣服,特別想今後都跟他在一起生活。

孔峙神清氣爽,哪還有半點病怏怏的樣子。

顏喬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撅着嘴怨道:“騙子。”

孔峙不明所以:“我騙你什麽了?”

“你說你生病了。”顏喬說完覺得自己表達的不夠準确,換了種說法,“你跟別人說你生病了,讓別人跟我說你生病了,害得我以為你生病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你到底生沒生病。”

她說得跟繞口令一樣,惹得孔峙笑起來:“你不是說我是死是活和你無關嗎?不是說我死了你可以找健康的大活人嗎?我生病怎麽害你了?”

顏喬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不想和他辯論。

孔峙招惹了她又來哄她:“好了好了,我是病了沒錯,沒騙你,是熬夜引起的低壓高,一直是這個病。”

“你怎麽又開始熬夜了啊,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夠用嗎?”顏喬表面埋怨,實際上心疼到無以複加。

她想孔峙一定也是這樣的。

很多時候分明都已經心軟了,還要說些口不應心的話來撐面子,看似是折磨對方,實則是在折磨自己。

孔峙嘆氣:“怎麽夠用,尤其是沒了你以後,每天都要累死了。”

他這并不是在賣慘。

事實如此,他只是實話實說。

顏喬就當他是在表揚她的工作能力,心花怒放卻不形于色,學着他說“別指望我給你還錢”的冷酷樣子說道:“別指望我回來給你當助理。”

孔峙寵溺地說:“你不願意我當然不勉強,你想做什麽都是你的權利。”

他像這樣轉性,還深谙告白的話術,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顏喬檢索着他虧欠她的點,覺得殺傷力最大的還得是忽冷忽熱。

歸根結底是她太在意他态度了,其實沒必要那麽在意的。

她也想讓孔峙體會一下她的感受,故意在和他歡好後冷落他,冷漠地挑釁:“你也勉強不來。”

孔峙看了她一眼:“哪次沒讓你心甘情願?”

這人真讨厭。

顏喬口是心非地嗔怪道:“合該累死你。”

話是這麽說,她還是幫他把能幹的活幹了一點,讓他能騰出點時間給自己。

孔峙端詳着她認真的樣子,微笑着問她:“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點嗎?”

顏喬沒好氣:“總是分文不取地給你做苦力。”

孔峙笑吟吟的:“錯了,喜歡你不知道喜歡我哪點,讓我有了可以施展的空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