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真兇
“我也知道兇手是誰了!”
毛利小五郎緊跟其後。
绫辻行人并沒有直接說出他說的兇手是誰, 反而饒有興趣的問他:“名偵探,誰是兇手?”
他故意叫毛利小五郎“名偵探”用來嘲諷他,毛利小五郎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 認為绫辻行人知道兇手了只是随口說說而已。
想破案找到兇手, 還是需要看他毛利小五郎。
“兇手就是——”
他拉長了調, 故意吊人胃口。
“你!朝日奈光!”
绫辻行人:“……”
朝日奈光:“……?”
他在旁邊看熱鬧怎麽就成兇手了?他是兇手他怎麽不知道?
绫辻行人實在沒忍住, 不等朝日奈光說話,他就怼道:“你說他是兇手, 犯案手法是什麽?”
毛利小五郎摸了下胡子特別自信:“我不僅知道了他的犯罪手法, 我還知道他的動機。”
被毛利小五郎冤枉成兇手, 朝日奈光沒有生氣, 反而好奇道:“我是怎樣殺了喬恩斯,我又為什麽要殺他, 毛利先生, 您說說看。”
毛利小五郎逼近他,聲音高亢:“我一直堅信喬恩斯先生是在演講前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所以我特意問了助理今天喬恩斯先生的全部行程, 以及他今天吃了什麽東西。”
朝日奈光:“他吃了什麽東西?”
助理站出來:“我是喬恩斯先生的助理,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
他打開手機備忘錄,調出喬恩斯的行程。
“喬恩斯今天離開公司後就直接到了喬恩斯酒店, 中午請了朝日奈先生吃飯,喬恩斯先生是朝日奈先生的粉絲,簽售會能在42號接舉辦也是喬恩斯費了很多心思才成功的。”
他特意說了句:“原本朝日奈先生是不同意簽售會在42號街內舉辦的,因為42號街不準異界人進入, 而且喬恩斯先生給的簽售會方案就是跟現場這樣, 更像個發布會, 進場的都是名流和記者。”
朝日奈光不疾不徐道:“你說這些和喬恩斯先生吃了些什麽沒關系吧?”
毛利小五郎斬釘截鐵:“有關系!這就是你殺害喬恩斯先生的動機!你不滿喬恩斯在42號街辦簽售會, 但你迫于壓力被迫同意,所以你怨恨上了喬恩斯先生!”
朝日奈光:“……行吧,這算我的動機。”
真夠勉強的。
他又問:“那我是怎麽殺了他的。”
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這不是很顯然嗎?喬恩斯先生中午請你吃飯,據我了解,只有你們兩個人,你趁機下個毒不是很方便嗎?還不用處理下毒的痕跡,有酒店清洗餐具。”
這……說的朝日奈光本人都快相信他是兇手了。
“又繞回來了,我如果下了慢性毒藥,只要安靜等他死了就好,為什麽要故意停電呢?”
“挑釁!”毛利小五郎擲地有聲。
在場其他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和織田站在旁邊看戲的太宰治有些懷疑:“他真是破了不少案件聲名赫赫的毛利小五郎?”
媒體和營銷號誇大吹出來的吧。
太宰治的嘲諷毛利小五郎沒在意,他現在很自信,自信的快要膨脹了。
朝日奈光不解道:“挑釁又是什麽意思呢?”
“你故意接近我,然後将我這個名偵探請到簽售會現場,又讓喬恩斯當着我的面死亡,還故意制造多此一舉的混亂,都是為了挑釁。”
“挑釁我,挑釁警方,挑釁前來參加簽售會的所有人。”
朝日奈光哭笑不得:“毛利先生,那證明我是兇手的線索是什麽呢?屍體報告也來了,毛利先生,他在體內并沒有檢查出毒素。”
毛利小五郎被問尬住了,他立刻頭腦風暴,又自信起來了:“這個城市有些查不出來的毒藥也很正常吧。”
朝日奈光點頭:“毛利先生說的沒錯,我的确知道一種毒藥,服用者體內不會殘留毒素,也查不出死因。”
柯南心念一動,眉頭跳了跳,不會是……
毛利小五郎:“朝日奈光,你已經自爆了!”
洛警部補沉聲道:“光君,兇手真的是你嗎?”
被指認成兇手,朝日奈光依舊不慌不忙。
他道:“绫辻君,你說的兇手是誰?”
“蠢貨。”
绫辻行人先是對着毛利小五郎說了句,他表情嚴肅:“偵探推理并不是想當然的,是要靠證據的。”
毛利小五郎反駁道:“他都自爆了,還不算證據?”
绫辻行人逼近站在旁邊噤聲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助理。
助理被他逼迫的不斷後退,朝日奈光從他背後握住了他的肩膀:“想去哪?助理先生。”
绫辻行人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反手将手腕扯高。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
绫辻行人直接将助理手腕上的手表扯了下來,他小拇指指甲輕輕一挑,将手表上的玻璃罩挑起來,玻璃罩豎起,從內部能看到瞄準的十字線。
這個手表……
柯南擡起手腕,上面也戴着一只手表。
他就是靠着這只手表對着毛利小五郎脖子後面射了無數針,将他弄暈,假扮他的聲音破案。
撥開的玻璃罩還能放大。
绫辻行人晃了晃手表:“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兇手先生。”
太宰治不明所以的說了句:“兇手這下活不成了。”
織田:“什麽?”
太宰治笑道:“等着就好,那個助理要死了。”
織田:“?”
助理推開绫辻行人,理了下衣服,不慌不忙:“一只手表而已,我是喬恩斯先生的助理,要給他規劃行程,嚴格控制時間,佩戴手表很正常吧?”
绫辻行人手指勾着手表:“這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手表,而是一個發射器。”
洛警部補拿過手表:“讓我看看。”
他三兩下弄清楚了原理:“這個的确是發射器,表盤裏面可以藏根針,針應該射出去了。”
助理冷靜道:“我是喬恩斯先生的助理,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有些這樣隐蔽的武器也很正常。”
“那你能解釋裏面的針去哪裏了嗎?”
绫辻行人步步緊逼,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助理腦袋轉的很快,沒一會就找到了說辭:“之前喬恩斯先生被人襲擊,我為了保護他,發射出去了。”
绫辻行人調出監控:“停電時,你站在臺下監控死角處,只露了一半身子,手表上的玻璃罩有夜視功能,你趁亂将毒針射向了喬恩斯,當時由于停電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打開了手機燈光,有道光照到了你手表上,所以喬恩斯臉上才有一閃而過的光。”
绫辻行人放大監控:“光折射來的地方就是你所站的地方。”
助理搶過手表,用绫辻行人的話回敬道:“偵探推理并不是想當然的,是要講證據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話。”
柯南擺脫了小蘭,跑過來:“哥哥,如果是被針射死的,停電後,沒人靠近死者,那針去哪裏了?”
绫辻行人:“來電後第一個發現喬恩斯死亡,靠近屍體的直接取走了針。”
柯南回憶道:“第一個靠近屍體,還探了鼻息和頸部脈搏的就是助理哥哥诶。”
兩人一唱一和,将助理的犯案手法還原了出來。
屍檢報告來了,洛警部補拿過報告,臉十分難看。
“解剖了屍體,依舊沒有找到死亡原因,但是在喬恩斯左邊脖子的地方發現了有針刺的痕跡,要不是法醫細心,根本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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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柯南指着助理,“當時助理哥哥站的位置就是喬恩斯先生的左邊诶。”
助理冷哼一聲:“這能說明什麽?證據呢?”
柯南道:“當時情況緊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兇手冒險将針取了,幾乎是沒有間隔這位偵探哥哥就上臺了,兇手那個時候應該沒空丢針。”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推理又錯了,有些尴尬道:“那之後,他随便找個時間丟了不就好了。”
朝日奈光搖頭:“他沒空丢,我幾乎全程都在他身邊。只有一段時間是毛利先生找他問話,應該是問喬恩斯今日的行程和飲食,除了這段時間外,我幾乎都在他身邊。”
毛利小五郎問話的時候,他正在和柯南說話沒注意助理,其他時候助理都在他的視線之輩,他可以肯定,他沒有丢任何東西。
當着毛利小五郎的面,他也沒膽子冒着暴露的風險丢針。
洛警部補按住了助理,從他外套邊角處找到了別着的一根針。
助理依舊不承認,他甚至道:“一根針能說明什麽?朝日奈光都說了他幾乎一直都在我身旁,說不定是他為了陷害我別在我身上的。”
绫辻行人:“朝日奈光都沒靠近屍體,怎麽可能取下死者脖子上的毒針。”
毛利小五郎揉了鼻子,臉都漲紅了
為什麽第二人格沒出現?推理錯誤也太丢臉了。
“好,針是我的,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兇器。”助理從容不迫道。
绫辻行人想到死者死因不明,說不定這針上也檢查不出什麽。
洛警部補将針封在袋子中,交給下屬:“送去檢驗。”
朝日奈光心知從針是檢查不出什麽,他幾乎可以确定,助理塗在針上用來毒死喬恩斯的是“APTX4869”。
這個藥很特殊,進入人體後檢查不出毒素,暴露在空氣一段時間後會揮發不留任何痕跡。
“長官,檢驗報告傳回來了。”
洛警部補急忙道:“什麽結果?”
回報結果的下屬猶豫道:“只是一根普通的針,沒有任何異常。”
助理笑道:“針上什麽毒都沒有,喬恩斯先生體內也沒有檢查出毒素。”
他提高聲音,确保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沒有證據死因不明,洛警部補不會冤枉我是兇手讓我背黑鍋吧?”
洛警部補臉都黑了。
在場人這麽多,他這樣一鬧,是兇手都抓不了。
“已經三個多小時了,我還要跟董事會報告喬恩斯先生的死訊,洛警部補請您認真破案,一定要找出真兇。”
他大搖大擺地走上臺,從绫辻行人那裏拿回了手表,挑釁似的對他笑了一笑。
“針不是真正的證據,你以為你躲掉了監控,就拍不到你的犯罪過程嗎?”
绫辻行人找到了當時正架在三腳架上對着臺上拍攝的攝像機,原本攝像機放置的角度是不能拍到臺下的,可誰知有人在黑暗中撞倒攝像機,攝像機倒在椅子上,正好對着助理所站的地方。
這是绫辻行人看了好幾遍監控視頻發現的。
真是個無聊的案件,早去看那個攝像機,哪裏用廢話這麽多。
助理慌張道:“偵探先生,我沒看聽你說這些。”
變故就在一瞬間。
他走下臺,腳步一滑,後腦勺磕到鋒利的舞臺邊緣,鮮血流了一地。
柯南急忙過去,已經死了。
“……?”
這就是報應嗎?來的也太快了吧。
朝日奈光:“……?”
這……就死了,死的也太滑稽了吧……
绫辻行人蹲下身,對着已經死去的助理認真說了句:
“我判定的真兇,沒有一個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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