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就‘睫毛顫動’的,能更瑪麗蘇一點嗎?] (8)
懂了!
【蛋撻】卧槽不對啊!主編大人是他???主編大人不是那個大美女安娜嗎?他是葉總才對啊,為毛!!
【蛋撻】霧草……皇上就是葉總?這尼瑪太神發展了吧。
梁椋心裏猛點頭——他才是被現實震驚了的那個啊。
【娘娘】咳,以後跟你細說,快給我吧,我弄了還要送葉煌回去呢。
【蛋撻】(口水)(色)你宣誓,你過後要跟我細八!
【娘娘】我以我還沒掉完的節操保證!
【蛋撻】以你的丁丁将來功能能否保持做毒誓(斜眼)
【娘娘】(笑)以我和葉煌婚禮的邀請函。
【蛋撻】啊啊啊啊啊!成交!包來回路費和住宿費!
【娘釀】成交
【蛋撻】[文件]
梁椋剛結束了跟蛋撻的對話,就覺得肩上一重,某總裁正一臉幸福的模樣吻着梁椋的脖子,但兩只手還算規矩,只是抱着梁椋沒有動。
“婚禮在哪兒舉辦的好?教堂還是海邊或者草原?”
梁椋翻個白眼,帶着一絲苦澀地笑道:“等我跟家裏攤牌後再說吧。”
葉煌臉色正了一下,然後吻了吻梁椋的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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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椋握住葉煌的手說道:“我知道。”
老實說,梁椋雖然下定了決心,但是跟家裏卻不好說——他在意的是母親的看法,他家裏的人,他也最在乎他的母親。父親……若是兩年前,梁椋也許會想,大不了就斷絕關系;可是在他回來後的這幾個月,看着父親已經不複強健的體魄,看着那個在自己記憶裏高大又驕傲的身影如今彎下腰來遷就生活,梁椋對他的恨就無法聚集起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梁椋知道,自己還是很渴望那從小就欠缺許多的父愛和父子間的親昵。
“你該走了吧?”
“晚上再走。今天的文件待會在電腦上處理就好了。”葉煌說着,又扣住梁椋的手,锲而不舍地說道:“你給家裏打電話,就說今晚跟朋友出去了吧。”
“我明早還要上班。”梁椋知道葉煌打的什麽主意,明明看上去挺禁欲系的一個人,怎麽就……
梁椋嘆氣,是在看不過葉煌可憐巴巴的模樣了:“不過我可以陪你到吃過晚飯。”
葉煌眼睛一下就亮了,推了推梁椋說道:“快給家裏打電話說不回去吃晚飯了。晚上我們去都城吧,開車也不遠。”
的确到都城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是……梁椋還沒蠢到這時候羊入虎口。看葉煌的眼都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那樣不累啊。下午我就在這裏陪你,兩個人的下午,不好嗎?”
葉煌勾起嘴角,靠在沙發上,撐着腦袋看着梁椋:“你以前一定是缺心少肺的吧。成天傻樂傻樂,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的那種類型。”
梁椋有些疑惑葉煌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不過這評價聽起來也不是在誇獎他。所以梁椋一時間只能露出疑惑的表情。
葉煌被梁椋的表情給逗樂了,繼續說道:“你在逐漸變回以前的你,充滿了活力。有時候害羞得讓我小心翼翼,有時候卻勇敢得讓我刮目相看。你重放光彩,是因為我,對嗎?”
“啊,嗯。”梁椋依舊疑惑,心想葉煌是在邀功嗎?
葉煌笑了,心裏的成就感滿滿,湊上來親吻了梁椋。
梁椋還是沒有搞懂葉煌到底在說什麽,但是這似乎只是無關緊要的。
梁椋本已經決定好了下午就賴在葉煌這裏,卻沒想到,四點左右的時候,他的媽媽一個電話給召喚回去了。因為聽到他媽媽的語氣不好,所以梁椋并沒敢耽擱。
“我真的得回去了。”
葉煌臉色恢複了正經,并沒有挽留梁椋:“別太在意網上的事情,等到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傷害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梁椋媽媽的家跟他們家離得不遠,梁椋過去的時候,卻在樓下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車。梁椋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他的父母是在他一歲左右就離婚的,他是在初中以後,才逐漸知道當年的真相,是他父親有了外遇,當時梁椋的媽媽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可以說是決絕而慘烈的。
所以,他媽媽這輩子大概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的爸爸了。
梁椋心裏湧上一種強烈的不安。
雖然在樓下踟蹰了一點時間,但梁椋還是上了樓,并且同時在腦袋裏搜索自己最近做了什麽事,又或者家裏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
梁椋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已經上到了二樓。
“媽?”換好了鞋,梁椋進屋,看到了迎上來的母親,他媽媽的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的:“這是怎麽了?”
梁椋說話的時候轉頭就看向客廳,然後眉頭蹙得更緊了——那個女人也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梁椋重複了一遍,拉過他媽媽的手,側過身把他媽媽擋在身後,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站在那裏。坐在客廳裏的梁父微微蹙起了眉頭——梁父對自己兒子對自己的疏遠自然是了解的,他自認為也對不起兒子,可是他生來沒有一張油嘴滑舌,只裹了退役軍人的肅穆和威嚴,面對兒子跟自己像個陌生人一樣的關系,他覺得愧疚也無奈。此時看到兒子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裏就更加難受了。
梁父本來怒火中燒,此時看着梁椋一副戰鬥者的模樣,又是心焦又是難受,一時間也沒有吭聲。倒是梁父身邊的那個女人,和和氣氣地開了口。
“梁椋,今天你爸爸跟我過來是有點事跟你說,趁着事情沒有鬧大,我們一家人就自己解決了,免得……”
“誰跟你是一家人?”
梁椋的話一出口,那個女人就愣住了——梁椋對她的态度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幾次試探後,她發現梁椋很是隐忍,即使生氣了也只會自己生悶氣,所以她才逐漸大膽起來,甚至把自己的兒子也帶進梁椋家的新樓,占據了一層。
可是現在,梁椋就像是突然冒出了棱角,雖然不至于唬着她,但卻讓她難以接受。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梁父卻是發作了,他沉聲喝道:“你怎麽說話的!是不是長大了就管不住你了?你看看你做的是些什麽事!”
梁父說着,從手邊的文件袋裏倒出了一堆照片。
梁椋一看,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梁母的哭聲又影影綽綽響起,梁椋只覺得腦袋裏一片眩暈。
“這是哪來的?”梁椋抖着聲音說道,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他不是因為他是同性戀的事情曝光而害怕,他是憤怒,憤怒當初那些讓他不堪的照片竟然來髒他母親的眼!
“你別管哪兒來的!這是不是真的!”
“是。”梁椋幹脆地答應着,從小到大,第一次直視着父親的眼,那些被遺忘的怨恨再次湧上心頭,憤怒麻痹了他的恐懼,也助長了他的憤怒:“我是同性戀,從小就是。可你現在才知道,不是嗎?”
聽到梁椋坦然地承認,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下,随即就是暴怒、失望、傷心,已經被長久固有思想禁锢下的羞恥感。
看到梁椋的父母都安靜下來,那個女人又開了口,不過因為梁椋之前的‘冒犯’,她的語氣已經算不上好了:“梁椋,這男人喜歡男人,很容易得艾滋的。而且這種事……讓別人知道了,你爸爸你媽媽甚至你們親戚的臉面往哪兒擱啊?其實女孩也沒什麽不好的,我侄兒小黃就耍了個朋友,女孩兒雖然普通,但好歹是個持家過日子的。你跟你爸媽認個錯,誰年輕時候沒瘋過。他們也不會怪你,姨剛好有一些認識的朋友的女兒,你有空看看。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該定下來了,別眼光太高,免得高不成低不就的。”
等到那女人說完後,屋裏人的視線都落在梁椋身上。梁椋冷笑一聲,卻是轉過了身,看着自己的母親。梁母的眼眶通紅,臉上還挂着眼淚,滿是無助和脆弱。這個在梁椋眼裏又是母親又是父親的角色的女人,一個人操勞過活都沒有抱怨過的女人,此時讓兩來年個心疼又愧疚。
可是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媽。”梁椋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梁母的手。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喜歡男人,這是天生的,這也不是病。我覺得愧疚,是因為我不能讓您有一個美滿的晚年,也不能給您一個孫兒或者孫女,可是我不因為我是同性戀而覺得羞愧。媽,我是同性戀不代表我就是變态、就是渣滓、就該低人一等。我照樣挺得起脊梁做人。
而且,我的性向是不會改變的,我也沒有坑害過誰。您常看病理和養生方面的書,那您也該知道,艾滋并不是同性戀的專屬病。而且你也該了解我,我不是濫交的人——”
梁椋的話還沒說完,梁父就一拍桌子,怒喝:“那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
梁椋回過頭,冷笑一聲:“你覺得這是我拍的嗎?”
梁父啞然。
梁椋繼續笑着說道:“這種‘豔-照’,錯的是做這些事的人嗎?如果有人拍了你跟姨的私密照片,是不是也代表你做的事就是傷風敗俗了!”
“閉嘴!沒大沒小的!你心裏還有我這個爸嗎!”
“那你心裏有過我這個兒子嗎!”
梁椋一聲怒吼過後,仿佛所有憤怒都找到了宣洩口,童年時期的孤單和受到的冷暴力,那種痛苦而灰暗的過去,終于不再抑制發黴,梁椋嘶吼着,眼淚自顧自地掉了下來。
“我從小到大,你對我關心過多少?你來過我幾次家長會?我高中時候你來看過我幾回,我大學時候讀的什麽專業你都不知道吧!唯一來的一次還是來讓我簽賣房協議,你甚至連一句話都沒多問,一分鐘都沒多留。其它的我都不用說了,你說我心裏沒你這個爸,那我問你,你有把我當你兒子嗎?哪怕一天?
你總是說我對你們冷淡不親熱,如果你是我,你經歷了你們對我做的一切,你扪心自問,你親熱得起來嗎!”
梁椋狠狠地抹掉了眼淚,眼睛都布滿了血絲,他說道:“還有這一次,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這些照片。但你拿到的第一反應不是來詢問我這件事到底是什麽情況,而是來指責我傷風敗俗。且不說這些和情人做的事本就是正常的,就算是我茍且、是我浪蕩,可這件事中受害的人是我!就因為這些被別人偷拍的照片,我辭掉了李氏集團的工作。我不敢跟你們說原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因為我是個同性戀而覺得沒面子,擡不起頭——畢竟,我這個兒子不過就是你用來撐面子的工具。
而現在,你憑什麽來讓我‘改邪歸正’?你對同性戀根本沒有任何了解,就說這是病這是髒,你這種居高臨下來譴責我的姿态,是以為我會跪在你面前悔過嗎?
我是個同性戀,我喜歡的是男人,這-改-不-了。”
二十多年的壓抑,二十多年的心疼和失望,統統轉化成了怒火,焚燒了那粉飾太平的假象,露出這個家庭無處遁形的傷痕。
梁父咬緊了牙關,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呼吸急促,卻終究沒有說什麽。
而梁母反倒慢慢止住了眼淚,心裏難受地別過頭去。
梁椋的苦,做父母的何嘗不知。只是他們以為‘長大了,懂事了,就能理解一切’,卻忽略了理解不等于原諒。那個童年時代的梁椋,一直住在梁椋的心裏,那種孤單和被至親之人忽略的痛楚,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恰在這時,房門再被打開,梁椋的叔(繼父)拿着摩托車的安全帽走了進來,一進屋就愣了下,然後看到梁椋和梁母紅彤彤的眼,臉色也凝重起來,第一次認真地看向梁父:“這是怎麽了?”
梁椋的父母都沒有說話,卻是那個女人臉色也不太自然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梁椋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卻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梁椋只覺得冷,從心髒到血脈、從血液到皮膚,渾身每一寸都透着寒氣,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冰櫃……
“這是哪個拍的!”梁椋的叔一聲怒喝,他本是莊稼漢子出生,人憨直,從梁椋高中開始,學費和生活費就是梁母和他叔承擔,可以說相比于梁父,這個男人給梁椋的關懷更像一個父親。
“哪個狗-日的這麽缺德!”他怒罵兩聲後就轉向梁椋,戳着梁椋腦門罵:“你也是,這種事哪有趴到落地窗上做的,你是生怕別人看不到嗎,啊!”
梁椋一愣,心裏莫名湧出一股熱流。森冷的身體似乎麻木了,這時候微微回暖,就連指尖都泛着疼。
梁椋的姨卻臉色古怪一陣,提醒道:“鄧哥,你看清楚了,那,那是個男人。”
梁椋咬着牙,低頭看着地面不說話,心裏卻對那女人激出了一股恨意。
梁椋的叔眉頭一豎,他本長得粗犷,此時眉頭一皺,現出幾分兇悍來,倒唬得那女人往椅子裏縮了縮。梁椋的叔走過去把照片一把抓起來,收好往文件袋一塞,然後才說道:“我看得清楚,男的又怎麽了!”
說着轉身看向梁母,有些窘迫地說道:“哎,老婆子,其實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就是不曉得怎麽開口。一年前我去二姐那兒的路上,看到了梁椋跟一個男的在一起……那個,打啵兒。我當時也覺得這不正常,你知道我沒文化,我想別因為我這沒文化的封建腦袋給你們母子添了隔閡,所以就跟我侄兒說了,讓他給我查一下。
現在我知道,那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病,真的!人家書上說了,這是那個DNA什麽的,是天生的,不是病,那書可科學了,還是國外的科學家寫的。所以你別擔心,咱兒子沒病。”
梁椋的叔安慰了老婆,然後才轉過來看向梁椋,把文件袋往梁椋懷裏一塞,說道:“不說你喜不喜歡男人的問題,就說你這……那個,這種事還是床上做的好。還有啊,這照片拿回去就燒了,讓別人看見不好,少不了背後對你指指點點的。”
梁椋的叔說完,這下才看向梁父和那個女人,一臉的憨厚和疑惑:“你們就為這事兒來?孩子不喜歡女人就不喜歡呗,我還是家裏撿回來的,不一樣養着老母。不是我說,梁椋以前過得開不開心你們自己知道,咱都半百的人了,還要固執讓孩子下半輩子不得安生嗎?”
一句話,整個房間雅雀無聲。
是啊,就這麽簡單。雖然他們常說不在乎面子,可這件事,不就是因為面子損了嘛。
自己的親兒子,卻要別的男人來維護。梁父的手握成了拳。梁椋說得沒錯,他真的不是一個當父親的料。
而梁椋在最初的不敢置信後,眼淚再止不住,這時候幹脆大聲哭了出來,卻惹得他叔手忙腳亂,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一個勁兒安慰梁椋,一邊又偷偷扯梁母衣角,用眼神求救。
哪知道梁母非但沒有搭救,反而轉身一把抱住了兒子,跟着哭了起來。
于是這個憨直的男人,想着應該是自己闖了嘴禍,額頭都急出了一層密汗。
作者有話要說:
☆、31:大!結!局!
送走了梁椋,葉煌并沒有直接離開這裏,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是明智的。
大概快五點的時候,葉煌接到了安娜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已經到了小鎮口子了。”
“XX飯店。你來幹什麽?”
“一會告訴你,門口等我吧。”
葉煌微微皺眉,如果是集團的事情,安娜會直接讓他回去;那麽,剩下的就是家裏的事情或者梁椋的事情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事關梁椋的可能性比較大。
葉煌立刻收拾了東西,結賬後開車到飯店門口的路上,安娜的車就到了。
車門打開,下來的卻不是安娜,而是一個纖細的男人——他穿着純白的長袖薄衫,修身的卡其色褲子和一雙英式皮鞋;他的骨骼比一般男人的小,臉也是時下熱捧的錐子臉,加上微長的頭發和那雙丹鳳眼,看上去竟在俊秀中多出了幾分說不出的妩媚。有點韓版男星的範兒。光他這下車的一亮相,一下就吸走下班正是熱鬧時段的街上的大半目光。
葉煌要下車窗,挑眉:“今天去你家老爺子那兒了?老實說,現在看你這樣打扮,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
男人翻了個白眼,剛想開口,突然又幹咳了一聲,說出口的聲線偏中性,卻也聽得出是個男的:“最近跟你家那小朋友折騰太久,我都快從心理轉化了。不過你別跟我這看笑話,你麻煩大了。”
葉煌眉頭一皺:“梁椋那邊的事?”
“沒錯,祁夜最近忙陳家的一個合作項目,你知道的,他一向跟着陳叔和陳家老大,外人都以為他跟李二不熟甚至對着幹,所以陳家那寶貝直接找上祁夜了。”
“陳可兒?”
“不是。是陳璐,你知道的,她的男朋友是陳希瑞。大概因為這一次陳家和李家的合作關系,所以她以為祁夜就成了她可以驅使的人。她讓祁夜給梁椋所在的黨支部寄信,暴露梁椋的同性戀身份。祁夜當然沒有那麽做,也提防着陳璐,可是沒想到的是,陳可兒竟然給梁椋家郵寄了一封快遞。裏面是曾經讓梁椋失去李氏集團工作的照片,祁夜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
葉煌的臉色難看得厲害,他剛要開車往梁椋家去,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方向盤。
“安娜!放手!”葉煌低聲怒喝。
‘安娜’也怒了:“我男裝的時候叫我安子君!你以為你現在過去能幹嘛?用你總裁氣壓能讓梁椋爸媽立馬答應你們的事?別傻了葉煌——”
“我要陪着他。”葉煌扭頭狠狠盯着安子君,說道:“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也許會讓他這時候孤軍奮戰,但是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
說着,他苦笑一聲:“子君,我今天向他求婚了,他答應了我。你比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更長,你覺得他現在會否認他是同性戀的事嗎?不,他會幹脆地承認,甚至不惜兩敗俱傷。他有時候,就是勇敢得讓人都覺得膽戰心驚。”
安子君無語了,半饷才松開了方向盤,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
梁椋的地址,葉煌自然是知道的,連梁椋父母的生日他都知道了,甚至也盤算着哪個黃道吉日跟梁椋去出櫃比較好,卻沒想到,現實往往讓人猝不及防。
梁椋家是一棟五層的居民樓,但是這時候卻大門緊閉,而梁椋父親的那輛車也沒有停在家裏。葉煌想了下,然後調轉車頭,往梁椋母親住的地方去了。
果然,在那棟三層的居民樓前,看到了資料裏的那輛二手轎車。
“就是這裏了吧。”安子君先下了車。
這裏較為僻靜,樓之間的小公路沒有車輛經過,已經淪為兩排樓裏的居民們玩耍的地方。這時候還有小孩子坐着塑料玩具車,在院子裏滑得歡快。而也有聞聲出來的大人們。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這裏很久了。
他們看着葉煌和安子君,眼神好奇又疏離。
那是葉煌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梁椋的世界很遠。
樓下的卷簾門是開着的,裏面還停着一輛摩托車,車身已經有些舊了。
葉煌和安子君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不請自入了。
這棟樓每一層只有七十多平方米,一樓還隔成了兩半,一半出租,所以上樓的地方很好找。
往樓上去了,二樓的防盜門緊閉着。
葉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甚至還練習般擠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後,才擡手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個高大壯實的男人,葉煌注意到男人放在門上的手十分粗糙,這是做活留下的痕跡。男人皮膚黝黑,面相憨直,一時間看到兩個相似從電視裏走出來一般的人,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葉煌卻認得他,資料上寫着,他是梁椋母親的現任丈夫。
于是葉煌笑着說道:“您好,我找梁椋。”
梁椋的叔終于回過神,笑着搓着手說道:“哦,快進來吧,兒子,找你的。”
他叔的神經粗大,但是不代表屋裏的其他人也這樣。
看到跟在梁椋的叔身後進來的是兩個男人,而且還是儀表非凡的男人,剛經歷過‘兒子喜歡男人’的風暴後的幾人,心裏都瞬間跟明鏡似的——這要不是那拐走兒子的野男人,他們死都不信!
而梁椋一看到葉煌,立馬跟觸電一樣站了起來,一個勁跟葉煌瞪眼,還轉身跟他爸媽他們解釋:“這是我中午去見的那個朋友,我跟他說會話,之後的事情,待會再談。”
葉煌看着梁椋紅腫的眼,心裏也跟被鹽水泡了一樣。梁椋拉他走,他卻搖搖頭,反而跨前一步,目光不着痕跡地在只有十幾平的客廳裏一掃,就看到了那個被放在桌上,拆封過的厚厚信封。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梁椋沒有挨揍,紅眼睛的也不是梁椋一個,于是葉煌心裏有了底,笑容也帶上了一些從容。
“叔叔阿姨,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煌,現在28歲,在葉氏集團任職,是梁椋的男朋友。”
屋裏一片死寂。
梁椋的爸媽都瞪大了眼,梁父臉色幾變,在葉煌那從容的笑容中,慢慢捏緊了拳頭;而梁母則是從一開始的震□□成了一種很挑剔的眼神,從頭到腳地掃描着葉煌。
饒是葉煌,臉上的從容也漸漸消失不見,他終于意識到,這是頭一回見丈母娘啊!
而就在這時候,梁椋的叔卻一聲奇怪地哼哼:“我上次看到的那個不是你啊。”
梁椋:……
葉煌笑了,心裏也舒坦了,因為他看到了突破口,和梁椋父母為什麽這麽看着自己的原因——那些照片。
葉煌誠摯地說道:“您說的大概是梁椋的前男友。那個男人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但是我認為,那個人并不适合梁椋。伯父伯母你們大概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已經跟一個富家女訂婚了,當初為了他的前程,不惜算計梁椋。他是怎麽算計的我不多說,怕你們心疼。但是梁椋失去李氏集團的工作,就是因為他的緣故。
而我和梁椋其實已經認識很久了,不過兩個月前才第一次見面,我很喜歡梁椋。但是我知道我現在的保證在你們看來都一文不值,那麽我想,如果我把我所有財産都過給梁椋,是不是可以讓你們感覺到我對梁椋的認真,以及我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決心。”
葉煌說完,仔細而認真地觀察起了梁椋父母的表情變化。
梁父深呼吸了好一會,才皺着眉頭看着葉煌:“手續,現在就辦!”
梁椋聽了一驚,連忙說道:“爸,這不可能!我是喜歡他,但不是因為這點東西——”
“你懂什麽!”梁父厲聲道:“兩個男人在一起要受多大的磨難你能預料嗎!你看他的打扮就像個公子哥,到時候他要是一甩手走了,或者再給你來這麽一出,你受得了嗎!不過我們家也不是土匪,全部財産确實有點多了,一半就夠了。”
梁椋這時候有點發懵——他爸爸的意思是,他不再有梁椋以為的怒火中燒或者‘棒打鴛鴛’了?這,這是他那個嚴肅如同軍規的父親?
梁椋的驚訝還沒有過,梁母也發話了:“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兒子是個心重的,什麽都悶在心裏,要不是鬧出這一出,我們都還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我對你不放心,而且,我要求見你的父母。如果他們極力反對或者有什麽過激反應,那他們一定會拿梁椋開刀,所以如果那樣,我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梁椋這下完全傻了——直到葉煌來之前,這屋裏還是一片死寂,梁椋以為這是父母沉默的反對,他只能咬着牙硬抗着,甚至都做好了被趕出家門的準備。
但是,事情似乎出乎梁椋的意料,他這算是,因禍得福了嗎?如果沒有這些照片、這些羞辱,他恐怕很難讓父母理解他的立場。
而葉煌都笑開了花:“好的,我答應!”
安子君這時候也插嘴開口道:“那正好,梁椋和葉煌都用同一個代孕媽媽,幹媽那邊我也通氣了。幹媽說回去揍葉煌一頓就好。”
一屋子的人沉默了一下,梁母問道:“這位是?”
葉煌轉頭看到了梁椋眼裏的疑惑,他可不想在梁椋脆弱的時候給梁椋胡思亂想的機會,于是笑着說道:“他叫安子君,小名‘安娜’,是我從小的朋友。”
‘安娜’兩個字着重發音,梁椋瞬間懂了,一雙眼瞪得幾乎都圓了:“安——”
“叫哥就可以了。”安子君笑得很溫柔,那眼神就一句話——你敢叫個‘姐’字,我就能讓你人道了。
于是梁椋在震驚之餘,笑着招呼:“安哥。”
安子君笑得一副女王樣:“乖。”
葉煌雖然知道從他承認喜歡梁椋開始,安娜……安子君就常去他們家走動,但倒沒想到居然可以說動了他的母親。至于那頓很大可能是老爺子的鞭子……為了老婆,算毛啊!
葉煌這時候趁熱打鐵說道:“為了讓伯父伯母放心,我們今晚就出去吃個飯,把財産分配的事情給辦了,好嗎?”
雖然梁椋父母都是厚道人,但他們對男人間的感情,始終抱着一種不看好的心态,所以也沒有猶豫地點頭了——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踏實一點。老一輩的想法,當對方能把自己的財産交給你的時候,那就是對你動真格的了。
于是(兒子買賣手續)事情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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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謝謝大家的支持,讀者們提出的幾個意見我會在下個文裏努力改正的。
《老子是基之秘書篇》也請多多指教。
是李二公子和秘書大人的故事噠。戳專欄(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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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事件後續——家事
因為葉煌的財産,哪怕只是個人財産,也不是個小數目,手續自然也要複雜一點,更何況很多文件也不在手邊。于是葉煌當晚,直接帶着梁椋一大家人,回都城了。
梁母和梁椋的叔對車子沒多大研究,但是梁父卻還是知道一點的,到了樓下看到這兩輛車的時候,梁父詫異了,然後想了想,卻拒絕坐安子君的車,自己開着自己的二手轎車跟在他們身後——梁父心裏也有打算的:如果到時候,那葉煌那邊的人敢因為他的車而看低了梁椋,那麽這樣勢利眼的家庭,他也不會讓對方跟自己兒子戀愛的。
而梁母和梁椋的叔則坐在葉煌的車上。
車裏卻也不沉悶,葉煌這些年見多識廣,知道的樂聞趣事也不少,雖然不至于掃開梁母臉上的那層打量,但好歹讓氣氛緩和了一點。
梁椋知道事情大概是沒有挽回局地了,他心裏很感動,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考慮多一點。
梁椋出聲打破了葉煌一個人的‘演講’,說道:“媽,鄧叔,我跟你們說個事兒,待會簽訂協議的時候,就我爸和媽進去吧。鄧叔,我不是說對你有什麽意見,而是我不放心我爸現在的那個女人,如果讓他盯上了這份錢,我想沒有什麽好事。”
梁母記起下午的時候,那個女人的一句艾滋,心裏到現在還不舒服。她雖然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書,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不會說謊的人,所以那女人後來總是有意無意強調梁椋同性戀是不正常的态度,讓梁母很是惱火。
于是梁母點頭答應了。
梁椋的叔也笑了:“放心,我不會多想,防着那個女人是好的,我也不大喜歡她。”
葉煌心裏隐約明白,于是笑道:“那我換個地方吧。”
說着拿起了電話給自己的律師打過去,把原本預訂在公司的見面,改在了一個中等消費的茶餐廳,訂了一個雅間。也順便通知了自己的父母。
不過好在安子君就着一個人一輛車的便利,來的路上已經跟葉家父母說明了情況,葉老爺子其實早知道兒子的性向,但是也老太太一直念叨孫子孫女的,葉老爺子就沒敢提說,這不,這之後必定還得配合老婆心情抽兒子一頓——當然,也不排除葉老爺子自己順便想抽葉煌的可能。
但是梁椋卻很忐忑,梁母看出了兒子的擔憂,她也考慮到,如果對方父母不好對付,也不能讓兒子受委屈,于是對挂斷了電話的葉煌說道:“我們單獨見你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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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