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虐無上神王渣七

莫生白之所以能想出這個招，還是鑽了系統的一個空子。莫生白不是原身，他的靈魂和肉體是兩個人，所以這情人草對他倒是沒什麽效用。不過，這情人草對無疆的作用真是大了去了。

最過明顯的就是，莫生白能發現無疆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黏，待他一看過去，無疆總會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管無疆的表情多平靜，多露不出破綻，莫生白也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王，清冷如雪的無疆，心亂了。

莫生白伸手拔亂棋盤上的棋局“您的心思并不在這棋局之上，小仙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無疆的右手還執着一枚白子，神色平靜，眼裏不見任何波瀾。

莫生白也望着他，眼裏不曾流露半分情緒。

兩人就這麽靜默着，空氣安靜到能聽見彼此微不可聞的呼吸。

玄明思來想去了好幾天，還是決定探一下無疆的口風，沒想到一進瓊華殿，看到的便是這兩人互相靜默凝視的狀态。

“玄明，你來瓊華殿所謂何事？”

玄明盯着莫生白，也不答話。

莫生白倒是率先打了個招呼“見過玄武大人。”

玄明也不理他，直接把疑問的眼神抛向無疆。

無疆便不急不緩地解釋“他是我前些日子救下的仙士，他說要知恩圖報，便在瓊華殿留下了。”

“王，這位來歷不明的仙士留在這瓊華殿恐怕于禮不合啊。”玄明故意在說到‘來歷不明‘四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希望能引起無疆的警覺。

“這瓊華殿向來只有本尊一人，他留下來，本尊倒是多了個能下棋之人，不知何處于禮不合啊？”言外之意就是本神王願意讓人家留下來，關你玄明什麽事。

玄明自然也聽出了無疆的言外之意，面色頓時有些不好看。這莫生白與無疆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無疆他已經全忘了，有莫生白在一旁聽着，這提醒也提醒不了啊。

莫生白知道自己在場玄明也對無疆說不出什麽話來，于是便做了個知情識趣的模樣“小仙還有事情要忙，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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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看到莫生白真正離開大殿才松了口氣。這莫生白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麽方法隐匿了身上的魔氣，他魔族的身份竟然連無疆也瞞了過去。最令玄明心驚的是以他的神力他竟然看不出莫生白的深淺，僅僅是一千年而已，這莫生白比當年還要深不可測了。他竟然直接讓王将他留在了瓊華殿，這一番動作到底是意欲何為呢？

“玄明，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本尊看你發呆的？”

玄明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這位仙士要在瓊華殿留在幾時？”

無疆只是語氣平平道了一句“玄明，你逾越了。”

玄明硬着頭皮繼續道“這位仙士身份不明，貿然留在您的身邊，恐怕是包藏禍心。”

“你什麽時候這樣謹小慎微了？玄明，你有事在瞞着本尊？”

“玄明不敢。”從無疆的回答中，玄明已經了解到無疆是有意地回護着莫生白，甚至連莫生白的名字也不願告知自己。不過這種情況還真的是不太妙啊。

“好了，你來究竟所謂何事？”

“玄明最近讀到一個故事，對那個故事有的地方并不十分明白，便想請您為玄明解惑。”

“說吧。”

“這故事說的是一對情人。男人懷着目的接近身懷重寶的女人，女人愛上了男人，男人卻趁女人不備奪走了重寶，還差點殺害了女人。很多年後，這個男人已經忘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卻又重新出現在了男人面前，那麽這個女人究竟要對男人做什麽呢？”

無疆覺得玄明似乎在影射着什麽“你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是的。”

“故事沒寫結局麽？”

“結尾的部分找不着了，玄明只看到了這裏，可又實在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才來找的您。”

無疆看了玄明一眼，眸色略微深沉“那個男人既然騙了那個女人的感情還奪了她的重寶，女人應該會對男人故計重施。畢竟，讓那個男人體會到女人當年的痛苦，才是最好的報複，不是嗎？”

玄明艱難地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那，那個男人真的會愛上那個女人嗎？”

“這感情之事，又怎麽說的明白呢？”

“王，既然您已經為玄明解惑，玄明便退下了。”

無疆看着玄明心事重重地離開，總是感覺玄明的反應不對勁，他所說的那個故事也絕對不僅僅是故事那樣簡單。這個玄明啊，一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話究竟是什麽呢？

玄明剛剛走出瓊華殿便看到似乎在等着他的莫生白。

“這麽快就出來了？”

玄明冷冷瞥了他一眼“與你何幹。”

“哦，是沒什麽太大幹系。這樣吧，朱雀怎麽樣了？”

“我不想和你計較，王和你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了。”玄明深深看了一眼莫生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你們當年的恩怨牽扯到神魔兩界上來。”

“你想多了，玄明。我是恩怨分明的人，有我在一天，我便不會讓神魔兩界開戰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玄明把目光眺向遠處“你的那件東西想要拿回去嗎？我可以告訴你。”

“玄明，究竟是你傻還是我傻？”莫生白也将目光眺望向和玄明一樣的方向“你現在願意還給我還有什麽意義呢？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不論怎樣也已經掩蓋不了了。”

“可是，你畢竟沒事不是嗎？”玄明自己也有些心虛。

“即使我現在沒事，可是，他欠我的我也一定會讓他還清。”

莫生白的語氣并不激烈，甚至還有一種風輕雲淡的意味，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可玄明還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玄明，你是唯一的知情者。我就讓你，來作我和無疆的結局的最終的見證者好了。”

莫生白的長發被風吹得飄揚，眼睛冷凝地不見絲毫感情，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仿佛萬物衆生都不放進眼裏。玄明看着這樣的莫生白，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魔王，心裏不想的預感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