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徹夜在一起
随即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正中間右邊的門打開了,孫勝擡頭一看,立刻低頭朗聲道,“臣……參見三皇子殿下。”
“既然将軍要查,自然沒道理阻止,本宮雖然身為皇子,卻也不會尋思,大門已開,将軍可以随意搜查。”周澤明負手而立說道。
此話說完,便陸陸續續聽到了幾聲門響,趙鶴也起了身讓人将門打開,“這事兒鬧的,如今三皇子這般說,我們也只能出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站在了二樓的門外,孫勝只感覺背後攢起了冷意,這尋芳閣的确如外界所言暗潮湧動。
士兵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查了一下,均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孫勝眯起了眼,淩厲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處角落,“勞煩各位大人身邊的侍衛随從到樓下來,我要知道他們那夜的行蹤。”
“孫勝,你別太過分。”樓上的一聲怒喝讓孫勝擡起了頭。
“我當是誰,原來是丞相府大公子。”孫勝說到這裏冷笑一聲。
“我奉旨查案,李大公子這般阻攔是何意啊?”
“你……”
“好了,孫統領自便就是。”太子周澤恒面容冷淡的說道。
“你我是随着趙世子來的,也要下去接受盤問,走吧。”曹玗希貼近江楚杭淡淡的說道。
江楚杭點了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目光向下,那關在鐵籠裏的女子仰頭,兩人的目光便有了一瞬的接觸。
“姓名。”
“曹玗希。”
“曹……小人見過鎮遠大将軍。”負責登記的小士兵,哆哆嗦嗦的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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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般,我今日跟着趙世子到此地,自然也該來登記。”曹玗希輕聲說道。
孫勝目光停留在了曹玗希身上,半晌揮了揮手,“下一個。”
“孟杭。”
“你不是京中各府內的侍從。”登記的士兵說道。
孫勝眯着眼立刻走了過去,“說,你是做什麽的。”
江楚杭微微側身,透亮的眸子裏帶着沉如深淵的晦澀幽深,“江南孟家子弟,家中遭難,前幾日到了京內。”
“幾日前,說清楚。”孫勝問道。
“大概是三日前。”江楚杭說道。
“查。”
一聲令下,一旁的人立刻領命離開,孫勝圍着江楚杭轉着圈,“宮內太醫一夜之間被滅門,而你,正巧是在那夜前一天入京,你是來做什麽的?”
“在江南的家中遭遇了變故,來京城躲躲。”江楚杭神色平靜的說道。
“躲避是假,殺人是真吧。”孫勝腳步一停,冷聲說道。
江楚杭微微擡眸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孫統領,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這麽大的帽子扣下來,我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怕是要為此喪命了。”
“大人,三日前并無名叫孟杭之人入城的記錄。”
“來人,給我拿下。”孫勝擡手一揮,一旁的幾人便都拔出了劍将江楚杭圍在了中間。
“偷偷入城,意圖不軌,沒想到我居然找得到你吧。”孫勝哂笑一聲說道。
江楚杭輕笑一聲,眼底帶着嘲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帶走。”孫勝朗聲說道。
“慢着。”一直站在一旁的曹玗希突然開口。
孫勝轉身看着她,“我倒是忘了,方才曹将軍與他一同下樓,莫不是相識?”
“自然是認識的。”曹玗希說着,随意撥開了一旁圍着江楚杭的幾人,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當日便是我讓他随我的大軍入的城,軍中将士都對他有印象。”曹玗希說道。
孫勝眉頭緊皺,言語間帶着沉悶,“曹将軍一向治軍嚴明,怎可招攬這等不明之輩随大軍入城。”
“那日我奉命擊殺草匪,正是此人相助于我,為此他也受了傷險些丢了性命,我派人查過他的身份,确定無疑我便順路保他平安帶他入城,入城那日他身上的傷也尚未痊愈。”曹玗希說着,身手抓起了江楚杭的胳膊。
“他沒有內力,據我所知殺了成太醫之人的劍意高超,試問,他身負重傷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如何一夜之間殺人于無形?”曹玗希眯着眼說道。
孫勝眼角微跳,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着,“那天夜裏你在哪裏,做了什麽?”
江楚杭目光從曹玗希握着他的手腕移開,“那日夜間,我……”
“他與我在一起。”曹玗希冷不丁接了話茬,江楚杭微微一愣,眼底閃現了點點流光,卻感受到手腕處的點點力道。
“你們在一起?徹夜?”孫勝提高了聲音說道。
周遭立刻傳出了陣陣私語,曹玗希微微仰頭,“沒錯,我與他徹夜在一起,有什麽問題嗎?”
孫勝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一滴冷汗從他頭上滑了下來,曹玗希盯着看了看,“孫統領,還有什麽要問的?”
孫勝深吸了幾口氣,“今日叨擾各位大人了,下官告退。”
等到孫勝帶人離開,曹玗希便用力一拉,将江楚杭扯到了自己身邊,“跟我走。”
兩人相攜離開,獨獨留下了一廳的人,各懷心思。
曹玗希從尋芳閣出來便找來了自己的馬,利落的翻身朝江楚杭伸出了胳膊,“上來。”
“将軍,光天化日之下,你我共乘一騎,恐怕……”江楚杭仰着頭說道。
“你不上來,我便立刻去找孫勝,直言我方才說的都是假話,你我根本不相識,聽說刑部大牢的刑罰恐怖如斯,你想去試試?”曹玗希揚眉問道。
江楚杭腳步向後退了一下,一個借力翻身上馬坐到了曹玗希的身後将她圈在了懷裏,“自小騎馬,我自己能上來。”
曹玗希被對方圈在懷裏感覺有些怪異,呼吸也跟着快了幾分,江楚杭眼尖的瞅見了對方有些泛紅的耳朵,不由輕笑一聲。
“笑什麽?”曹玗希惡狠狠的說道。
“将軍,方才說出那般話都沒見你害羞,如今這是……?”江楚杭好笑的問道。
“你能上來,本将軍照樣有法讓你滾下去。”曹玗希咬牙切齒的說道。
“送我去刑部大牢?”江楚杭笑着說完,便踢了一下馬,馬便馱着兩人晃晃悠悠往前走去。
光天化日,一男一女騎着一匹馬公然在街上走着,一時之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曹玗希在尋芳閣裏的話也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一時間外界議論紛紛,畢竟曹将軍的婚約也才剛剛傳開,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想不讓人多想都很難。
皇宮內
“你說什麽?”成文帝眯起了眼,眼底閃着些許的危險。
來福咽了咽唾沫,心想這曹将軍也太膽大了一些,聖上方才下旨,她便這般不顧臉面與男子騎馬同游。
“曹将軍與一男子在尋芳閣相遇,在孫統領盤查後又一同離開,并且騎了一匹馬在街上同游,百姓……議論紛紛。”回話之人一身黑衣包裹全身,看不清容貌。
“混賬東西。”成文帝将手裏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磕到地上只是碎了個角。
成文帝沒有聽到脆響,目光停留在那個杯子上,身手指了指,“這是個什麽東西。”
“回皇上,這是江世子專門派人送來的。”來福說完便立刻閉嘴退到了一邊。
成文帝深吸了幾口氣,“去,把杯子撿過來。”
來福立刻快步走過去将杯子撿了起來放到了桌上,成文帝盯着那個碎了的角看了看,“退下。”
“影展。”
影展立刻出現跪地,“皇上,與曹将軍同游者,是世子。”
成文帝深吸一口氣,“胡鬧。”
影展立刻低下了頭,成文帝擡手捏了捏眉心,半晌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曹府
兩人回到了曹府便下了馬,江楚杭剛準備借口告辭,曹玗希便回頭說道,“進來。”
江楚杭眉頭一揚,嘆了口氣随着她進了門,一入門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一大片空地,四周擺放着武器架子,上面放着各種長-槍短劍,每一柄都泛着寒光。
兩人一同進入了書房,曹玗希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倒了一杯茶,茶水早就沒了熱氣,可她卻是毫不在乎。
“喝涼茶對身體不利。”江楚杭出言到。
曹玗希微微垂眸,又看了他一眼,“成太醫……你殺的?”
“天地良心,我從不殺人。”江楚杭目光直直的望着曹玗希,薄唇輕啓,定定的說道。
曹玗希的目光始終與他相觸碰,手下又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了進去,砸了咂嘴,略略點了點頭,“也是。”
從曹玗希的話裏,江楚杭聽到了莫名的肯定,自己在她眼裏就這麽弱?手無縛雞之力?
“成太醫府內家眷被誅殺那夜,你在哪裏做什麽?”曹玗希繼續問道,目光中似是帶有利劍,銳利鋒芒。
江楚杭面帶着笑意,上前了一步,“我與将軍徹夜在一起,自然是将軍做什麽我做什麽,将軍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曹玗希聞言過了許久才輕笑一聲,低頭摸索着茶杯的外沿,“這件事是定論,今後無論對誰,你都要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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