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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如曜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李寒山你好絕!哈哈哈哈哈哈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哈哈哈哈哈哈好蠢啊,你為什麽這樣啊???”

顧之行用着十分擔憂的神情看着李寒山, 許久, 語重心長地道:“不是我說你啊,你都多大了,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李寒山:“……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

顧之行:“李寒山,你好幼稚啊。”

周如曜:“這也太蠢了吧?”

李寒山:“比你們兩個裝盲人的好多了。”

顧之行:“你還不如跟我們攙扶在一起呢。”

周如曜:“說真的,邵清羽現在肯定覺得你是弱智。”

三人一面說着一面走向會議室。

一個學生走得十分着急, 與他們擦肩而過時撞到了顧之行,他匆忙地抱歉後便走了。而顧之行倒是有些站不穩,直接撞了下周如曜, 周如曜接連撞着李寒山。

李寒山剛想扶住他們,下一秒卻被周如曜的背包狠狠捶了下。

他頓時吃痛,低吟了聲,随後看向他們才發現他們各自都背了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書包。

李寒山扶着背部揉了揉, 皺眉問道:“你們帶了什麽, 怎麽這麽重?不會又是零食吧?”

周如曜翻了個白眼, “你真的好幼稚, 怎麽會是那種東西。”

李寒山:“……”

那是因為你們有前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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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行解釋道:“是帳篷和應急的東西,我想了下雖然我們會盡量避免掉下去的意外, 但是萬一你還是掉下去了, 這兩個包應該能讓你好過一點。”

李寒山:“……”

他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 嘆了口氣, 道:“謝謝。”

周如曜感慨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好兄弟, 不用謝,對了,我為你準備的背包裏還有匕首。”

李寒山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匕首。”周如曜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如果她要對你做什麽,你就自盡,咱們好男兒講究的就是血性,決不能被亂七八糟的女人禍害了清白!”

李寒山:“……你有病吧?我有匕首我為什麽不能防身?”

顧之行皺眉,也認真道:“你難道要對一個女孩子下手嗎?”

李寒山:“……”

李寒山:“算了。”

跟他們沒什麽好說的。

三人進到會議室時,坐席已經快坐滿了,只剩後排還有幾個椅子空着。

他們邊說邊走了過去。

顧之行伸了個懶腰放下了包,又挪了挪椅子,道:“這酒店看着還行,怎麽連個影院都沒有。”

“這種偏僻地方,估計也沒幾個人住這裏是為了享受吧。”

周如曜聳了聳肩,從背包裏拿出幾包薯片和可樂,“怎麽還不開始,我好着急。”

李寒山:“……你還說你沒帶零食。”

周如曜:“這……零食的事情叫帶嗎,這叫合理享受,勞逸結合,你怎麽會懂。”

顧之行:“就是!”

她接過周如曜手裏的零食便開始吃了起來。

影片正式開始,燈光關閉,瞬間會議室內一片黑暗。

三人看了沒幾分鐘,便聽見會議室的門陡然被推開,接着那人彎腰弓背穿過會議室,投影打在她身上映出她的面容。

李寒山:“邵清羽來了。”

周如曜:“這裏是不是就我們旁邊有空位了。”

顧之行:“我估計是。”

正說着,邵清羽便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了。

周如曜輕輕嘆了口氣,“我們還沒探究出來什麽結果呢,今晚李寒山就要跟人家玩吊橋效應了。”

李寒山:“能近距離觀察或許不是壞事,只希望山下的意外不要太多。”

顧之行:“我覺得我們不如現在制造一個意外吧?”

李寒山:“……我們連計劃都沒有。”

周如曜:“對啊,阿行你是想到了什麽好主意嗎?”

顧之行:“嗯。”

黑暗中,李寒山看向顧之行,些微黯淡的光芒下,顧之行的側臉愈發顯出清冷到鋒銳的美來。

邵清羽已經要走到他們身前,“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顧之行點頭同意,邵清羽這才略顯嬌羞地“嗯”了聲。

李寒山低聲耳語,“你要怎麽——”

他話音未落,只見顧之行一伸手,在邵清羽坐下的瞬間抽開了椅子。

李寒山:“……????”

啊?

啊????

邵清羽發出了聲悶哼,她無辜且茫然地看着他們。

顧之行微微蹙眉,彎腰扶起來她,清冷的話音中透露出一點關心,“你沒事吧?”

邵清羽有些尴尬,心中也覺得奇怪,卻只是搖搖頭低聲道:“沒事,謝謝你。”

顧之行扯了下嘴角,笑了下,“以後注意。”

邵清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輕輕柔柔地點頭。

李寒山:“……”

周如曜:“……”

李寒山看向周如曜,低聲道:“阿行一直是這種人嗎?”

周如曜義正言辭,“阿行一直樂于助人,怎麽了?”

李寒山:“但是明明是——”

周如曜:“不要胡說八道,阿行只是扶她起來而已,你別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寒山:“……”

你們為虎作伥多少年了。

電影散場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李寒山與邵清羽剛好被抽中一起值日,不得不留下來打掃衛生。

會議室裏,兩人相對無言,只是靜默地打掃着衛生。

等結束時,已經逼近十二點了。

他們離開會議室時,顧之行跟周如曜在門口連連打哈欠。

李寒山頗有些驚訝,“你們還沒走?”

顧之行聳聳肩,“現在走吧。”

邵清羽似乎有些害怕夜路,并沒有走很快,時不時張望着看向他們。

周如曜:“看來她想跟我們一起走。”

顧之行:“不跟我們走怎麽觸發劇情啊。”

李寒山:“剛剛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并非所有意外都會讓她那樣的,你們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顧之行:“這個之後再說吧,現在讓她跟我們一起走吧,劇情發生了就發生了,現在天色這麽晚她一個人走也不安全。”

三人達成一致,最終還是叫過來了邵清羽。

邵清羽有些驚訝,卻連忙答應了,她話音低了些,“謝謝你們。”

顧之行擺手,沒說什麽。

四人沉默無言,很快就經過了劇情發生的那個地方,一處頗有些破舊的小路。這條小路是連接着酒店內幾棟樓的唯一一條路,似乎也因此被人踩踏得十分破舊,鵝卵石路甚至裂開了些。

而那道護欄斷裂了一段,旁邊插了個警示牌。

本來路并不狹窄,他們來時并排走都有很多空隙,但此刻一輛大貨車卻不偏不倚地停了路一側,這寬敞的路一下子便窄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另一側兩人通行倒也是綽綽有餘的。

但為了保險起見,李寒山仍然道:“我們依次過去吧,這樣安全一點。”

邵清羽十分積極地道:“我先過去吧。”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同意了,然而每個人都密切地關注着邵清羽。

邵清羽靠着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即将踏過去的一瞬間卻突然被石頭絆倒了平地一摔險些掉下去。

三人此刻都密切關注着,這會兒連忙沖過去扶住邵清羽,趕在了邵清羽整個人都摔下去的瞬間将她扶住了。李寒山剛剛松了口氣,突然感受到自己扶住的邵清羽在直直往下墜,他茫然地看過去,接着就看見顧之行和周如曜被背着的又大又重的背包将他們四個人帶着往下掉。

“咔嚓——”

濕潤松軟的土松動,四人齊齊從陡峭的山坡下滑落。

李寒山:“……”

周如曜:“……”

顧之行:“……”

你們是生怕用不上你們那個破包是吧?

李寒山是被凍醒的,他恍惚睜開眼,先看到的是墨綠色帶着褶皺的天花板。

他恍惚看了幾秒,眼神聚焦後終于發覺這是帳篷。

李寒山摸了摸頭,發現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想也知道這應該是顧之行他們帶的應急物品。

他嘆了口氣,撩起帳篷,先看見一團篝火。

顧之行周如曜以及邵清羽都圍在火堆邊,各自沉默不語。

李寒山走過去,“我昏迷了多久。”

他話音落下,顧之行似乎松了口氣,“不确定,可能是一個小時,或者更少。”

“我沒事。”李寒山看着顧之行,又道:“你們怎麽樣?”

周如曜捂着肩膀,“我也沒什麽,肩膀劃傷了,阿行問題比較大,腳崴了,不确定是不是骨折。”

“我覺得不像骨折。”顧之行搖頭,從應急背包了拿出一瓶水遞給李寒山,“你剛醒來應該很渴吧,喝點水吧。”

李寒山“嗯”了聲。

他又看向邵清羽,“你呢?”

邵清羽抿着嘴唇,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說完話,又站起身,“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去帳篷休息下。”

等她離開後,顧之行才道:“我們倆帶地應急食物很少,當時只考慮你會掉下去,所以想着讓你背着。”

李寒山蹙眉,“小說中的記載救援應該很快會到。”

“但小說裏可沒說我們三個都會掉下來,我現在很擔心。”周如曜嘆了口氣,“我們現在還是先盡量看看周邊環境吧,看有沒有河流之類的。”

李寒山正想同意,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你們給邵清羽上過藥了嗎?不是說她背後都是傷口?”

“我們問過了,她堅持說自己沒有傷,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辦。”

顧之行聳了聳肩膀,又道:“或許面對這麽多人,她不好意思。”

周如曜:“算了,我們現在就去找找有沒有物資吧。”

李寒山點頭,他和周如曜扶着顧之行剛走幾步,便聽周如曜喊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小鐵鍋。”

李寒山:“……這裏怎麽會有鍋?”

他奇怪地看過去,卻見不遠處真的有一個鍋。

顧之行掙脫兩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費力地蹲下來,“我好像發現了一個酒精燈!”

周如曜:“神奇的大自然,賜予我們酒精燈!”

李寒山:“……????”

李寒山百思不得其解,他走了幾步,腳下似乎提到了什麽。

他拿出手電筒照了照,随後更加茫然了,“我好像發現了一包壓縮餅幹。”

顧之行:“這壓縮餅幹是我喜歡吃的那款耶。”

周如曜:“口味都是一樣的耶。”

李寒山:“……?”

顧之行:“你別不信,我們今天去超市給你買應急物品還買了這個呢。”

周如曜:“對啊,我覺得真的有神在保護我們。”

顧之行:“畢竟我們是天選之子男主角,這就是主角光環吧。”

李寒山:“……”

他思考了下,用着十分冷靜且殘酷的口吻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摔下來時從你們包裏掉出來的。”

顧之行:“……”

周如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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