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江蔔漢帶着自己的四個兒子挖地基,這時候江春挖着挖着就挖到了一個鐵盒子他感覺不對勁。
把鐵盒子拿起來一看,發現外面是臭臭的,江春想都不想就把它往旁邊一扔繼續挖土。
等到中午,袁莺莺來讓他們去棚子那邊吃飯,秦澄漫教江覓如認字之後。
到了中午江覓如說她想要回去和舅舅他們一起挖土。
秦澄漫就讓江覓如回江家。
江覓如看見外公外婆還有舅舅他們吃飯,江覓如也不想打擾他們,就走到了挖地基的這邊。
走着走着踩到了一個鐵盒子,上面看起來有很多污漬,而且還臭烘烘的。
不過江覓如對這裏面的東西很好奇,她用小手扒拉開,發現裏面居然都是金燦燦的東西。
秦澄漫姐姐告訴她這是黃金,她以前從書裏面也辨認過,看見沒人就小心翼翼的把這幾十塊金條,放在自己的衣服裏面,然後去了秦澄漫家裏。
秦澄漫看到江覓如撿回來的金條,問她:“這東西是從哪裏撿的?”
江覓如說:“是從舅舅他們挖地基的地方撿到的,姐姐,我想把這東西給你。”
因為在江覓如的心裏面,她知道秦澄漫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她想把這些東西給秦澄漫讓她處理。
但是秦澄漫卻對江覓如說:“我以前聽老人們說過,你外婆家當年好像是地主,在房子下面埋點東西也是有可能的,我把金條還給你的外公和外婆好不好。”
江覓如卻對她說:“姐姐為什麽不要這些東西呢?這些東西一看就可以買好多好多吃的。”
秦澄漫重生前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奮鬥,積累了不少的財富,她不是計較錢的人。
秦澄漫卻搖頭:“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能要,但是覓如你撿到了,說明是你是有一個有福氣的人。
以後姐姐家裏面的母雞都下蛋了,我把雞蛋賣了給你換糖吃好不好。”
江覓如聽說有糖吃,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了。
等到晚上大家都歇工了,秦澄漫去把袁莺莺叫了出來,偷偷的把金條塞給她。
袁莺莺摸了摸,感覺像是一袋子堅硬的東西。
秦澄漫悄悄的對她說:“這是覓如從你家地基裏面撿到的,她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我,我分毫未動,嬸嬸你拿走吧,這是你家的東西。”
袁莺莺只好把這些東西帶到江蔔漢面前一看,打開一看居然是幾十根金條。
江蔔漢對袁莺莺說:“秦澄漫這孩子心眼好,如果我撿到了別人家的金條,我一定是不不會還回去的。”
袁莺莺也嘆了一口氣:“這孩子要是以後真能當我家二兒媳婦就好了,可惜我家二小子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
兩個人嘆了一口氣,江蔔漢讓袁莺莺把金條收好。
袁莺莺問江蔔漢:“金條的事兒,難道不跟兒子和女兒說嗎?”
江蔔漢搖頭:“我們現在把金條拿出去,萬一遭到了其他人的觊觎,說這是以前年代的東西要充公怎麽辦?”
而且家裏人那麽多,每個人只能分兩三根,還不如把金條聚在一起做大事。
江蔔漢很清楚,這些金條應該是他爺爺當年埋在地底下的,只不過他爺爺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袁莺莺聽見江蔔漢這麽說也點頭:“咱們先把金條留着,就看這幾個孩子,以後誰對我們最好,我們就把金條給誰。”
畢竟平分是不可能平分的,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越有危險。
等到鐘俊楚已經去和人聯系,看啥時候把瓦片和木材還有一些粘土拉過來,準備建房子。
但是這時候大家卻發生了沖突。
如果按照原來的地基起房子,那麽只能建三間房子,一間堂屋。
江蔔漢和袁莺莺還有江覓如住一間,四個兄弟住一間,兩個女兒住一間,不過江聞啼已經跑了,江楚楚過段時間肯定也要出嫁的。
所以這一間房間就歸給江春和郁燕居住,畢竟他倆結婚了,應該有自己單獨的房子。
但是其他三個兒子不樂意了。
不過他們卻沒有直接反對,還是江步先說話:“我可以和江覺擠一擠,房子本來就小,我們三個男人睡在一塊,也翻不了身。”
他只接受兩個人睡一屋,四個人睡一塊兒太擠了,更何況房子建起來就是新屋了,憑什麽江春和郁燕結婚了就可以占便宜。
這時候江曉,也想起了在外做生意的二哥。
江曉就對父母說:“那我可以和二哥擠一擠,我可不想睡大通鋪了。”
他們的意思是還得再建一間房子出來,三間房子根本不夠。
袁莺莺的意思卻是人多擠在一起也暖和,直接建成大通鋪就更方便了,她的4個兒子可以擠在一起。
她和江蔔漢本來是這麽商量的。
但是江楚楚這邊也提出,說她想要自己的房間,因為她結婚之後會帶鐘俊楚回來住。
聽見江楚楚這麽打算,袁莺莺問江楚楚:“楚楚,你結婚之後不住在鐘俊楚家?”
江楚楚只好解釋:“鐘俊楚家裏面有三個姐姐還沒有出嫁,房間也是不夠的。”
不過江楚楚退而求其次說:“如果媽你不想我回來住,那我就不要這間房子了,但是鐘俊楚那邊我沒辦法去交代,因為瓦片和木材是他們那邊的人幫我們找到的。”
大家都聽到了江楚楚這邊的說法,都覺得江楚楚打的算盤實在是太精明了。
不過江楚楚也往房子裏面投了錢的,她也有話語權,大家争執起來誰也不肯相讓。
袁莺莺被他們吵得耳朵疼,就說自己要去做飯,讓他們吵一個結果出來。
這時候還是江蔔漢發話說:“你們不用吵,我們可以多起一間房子,但是我們得算一算賬,誰起的房子出的力氣和錢最多,誰就可以有單獨的房子。
包括老大這邊,即便是結婚了,也不可能單獨給你們出一間房子,除非你們再多出一點錢。”
一聽又是錢的事,江春有些退縮了,他之前做生意還負債,現在他老婆郁燕過幾個月要生孩子,孩子出生之後也得要建房子吧。
他本來就有自立門戶的心思,只不過現在要靠着父母幫襯一下。
江春直接退縮說:“如果幾個弟弟不介意,到時候我和我老婆還有你們一塊兒睡大通鋪也是可以的。”
聽見江春說出這麽不害臊的話,江步江覺江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江春。
這時候郁燕也揪着江春的胳膊說:“你怎麽這麽不害臊,不就是出點錢嗎?
我們可以先去借,借了之後再還呀,我們一定要有單獨的房間,不然孩子出生了,讓他住哪兒?”
江春還想說話,但是郁燕直接把他拉到屋子裏面去了。
結果到了屋裏面江春才對郁燕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倆做生意之前都賠本了,我們怎麽去找別人借,別人都不會借給我們。”
郁燕卻對江春說:“你傻呀,你在父母面前撒潑耍賴的,他怎麽看你們,你的兄弟怎麽看你,房子咱倆一定是要住單獨的房子。
到時候我生孩子,孩子整天在大通鋪裏面哇哇亂叫,你覺得他們受得了嗎?”
江春沒想到郁燕是這樣想的,心裏面也覺得自己很窩囊,要是他能掙錢就好了。
郁燕懷着身孕,晚上喜歡起來上廁所,她看見公婆的房間裏面還亮着煤油燈,她悄悄的走過去,想要聽他們是不是在講什麽話。
結果就聽到了“金條”兩個字。
她聽見袁莺莺對江蔔漢說:“其實我覺得我們今天這樣做好像有點過分了,實在不行就把金條拿出來,反正也是覓如撿到的。
讓他們兄弟姊妹每個人都分一間房子吧,剩下的金條咱倆還能夠留着自己養老。”
但是江蔔漢卻搖了搖頭:“不行,得讓他們自己出錢,否則以後這房子也是禍事。
萬一咱倆到時候歸天了,兄弟姐妹之間,為了争房子打的頭破血流的,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對吧。”
袁莺莺還想對他再說些什麽,但是江蔔漢卻把煤油燈吹滅了,對她說:“好了,我們今天不想這些了,明天再說吧。”
郁燕聽到了金條的事情,而且聽說是江覓如撿到了金條交給袁莺莺的,她不太确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第二天早上,她偷偷的去拿了一個雞蛋,把它煮熟了。
把江覓如叫過來問她:“外甥女,你是不是之前撿到過什麽東西,比如說金燦燦的那種,為什麽不交給大舅媽呢,大舅媽到時候還能給你買好吃的呀。”
但是郁燕說的很委婉了,江覓如只好裝作什麽都不懂,而且她很害怕郁燕會打她。
她聽秦澄漫說過,要是有人要兇她,她就大聲的哭,這樣可以引來大人幫助她。
她一邊哭一邊說:“大舅媽你說什麽?你要打我嗎?我沒有不聽話呀。”
郁燕沒想到自己只是質問江覓如兩句,她居然就要哭起來。
她怕這事兒被別人知道了,對她的名聲不好。
只好對江覓如說:“你別哭了,大舅媽給你雞蛋吃好不好?”
她把雞蛋塞給江覓如,江覓如吃了之後才沒有繼續哭下去。
金條的事兒還沒完,這邊木材和瓦片又出問題了。
本來鐘俊楚的爹那邊托人運來瓦片和木材,結果半道上被車匪路霸給搶走了。
他們雖然知道是誰搶的,但是更不敢去把材料給追回來。
等鐘俊楚過來給江蔔漢報信的,江蔔漢一聽着急着想要抄家夥,就讓兒子帶他去把材料搶回來。
但是鐘俊楚卻對江蔔漢說:“不行,他們是慣犯。”
原來搶他們木材的車匪路霸,傷過人手,裏面還有土`槍,當地的居民都很害怕他們,如果去和他們幹架,怕被他們報複。
江蔔漢這時候也洩氣,問鐘俊楚:“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們的瓦片和材料就這麽飛了吧,而且我已經寫過欠款借條了。
不行,我們沒有收到瓦片和木材這些東西,還是歸你父親那邊的老板賠償,不關我們的事。”
鐘俊楚見江蔔漢這麽耍賴,也有些為難的說:“叔叔,我爸爸只是一個中間人,你這麽說那我還真不好說,那邊的老板比車匪路霸更不好惹。
你說我是得罪那邊的木材老板,還是去和車匪路霸拼命?”
江蔔漢見鐘俊楚耍起了滑頭,只好問鐘俊楚:“你把你爸爸叫來,我和他商量商量。”
鐘俊楚父親是個泥瓦匠,名字叫做鐘旭良。
他被鐘俊楚叫到了江蔔漢家裏面,江蔔漢看見他這麽一副蒼老的模樣,想要說出一些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
就問他:“那一車木材和瓦片真的沒辦法追回來了嗎?要不你再向木材老板那邊求個情,讓他能不能寬容一下。
這一次我和我兒子他們親自去拉木材應該不會再出什麽事兒了。”
但是鐘旭良這邊也有他為難的地方。
他對江蔔漢說:“現在不是求情的問題,是老板知道木材和瓦片沒了,也要來找你們要錢呢。”
江蔔漢看見兩方人都這麽逼他,他心裏面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時間太緊了,來不及細想。
木材老板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木材老板那邊來的人挺多的,而且還有一撥人跟着他們也混了進來。
原來是之前鬧事的媒婆帶着之前給江蔔漢彩禮的單身漢一家也過來了。
他們聽說江蔔漢家裏面的房子垮了,現在正好過來搬家具,結果正好和木材老班他們湊到一塊兒了。
兩隊人浩浩蕩蕩的就這麽沖了進來,江蔔漢着急。
袁莺莺也看着江蔔漢說:“老頭子,我們現在可怎麽辦呀?”
江蔔漢想了想:“先去接待人,看能不能有什麽緩和的機會。”
這時候郁燕卻跳了出來,對江蔔漢和袁莺莺說:“公公婆婆,你們就把金條拿出來換成錢還債就行了,到時候咱倆咱們還能夠多建幾間房子,這還有什麽好想的?”
袁莺莺問郁燕:“你說什麽金條,我們不清楚。”
郁燕看見袁莺莺到現在還在裝瘋賣傻,對他說:“你們昨天晚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不然我們現在就去你們的屋子裏面搜一搜,肯定能搜出金條來。”
袁莺莺見自己的這個大兒媳婦如此有心計,覺得自己以前是看錯人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神婆說的話靈驗了,因為江春娶了郁燕之後,他們家房子就垮了。
雖然她不想對郁燕有偏見,可是郁燕今天做的這事兒,的确是有些讓人容易多想。
江春等人一聽有金條,眼睛都瞪起來了,也不顧這裏還有鐘俊楚和鐘旭良父子兩個外人,連忙問袁莺莺:“媽,家裏有錢怎麽不早說呢。”
郁燕也在一旁附和:“是呀,先把金條拿出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袁莺莺嘴硬:“你們這是想要逼死我和你爸,都說了家裏這麽窮,你自己去搜,看有沒有。”
大家現在都是住在棚子裏,地方小又簡陋,應該藏不了什麽東西。
見袁莺莺說的這麽肯定,其他幾個兒子也質問郁燕:“大嫂,你是不是聽錯了,咱家這麽窮,要是真有金條,爸媽怎麽不可能拿出來。”
郁燕着急了:“我聽的千真萬确,金條是覓如撿到的。”
袁莺莺見郁燕把江覓如這個孩子扯進來了,也說話了:“小孩子的話怎麽能夠聽信。”
郁燕見他們不相信,拉着江春的手,讓他跟着他一起去公婆住的棚子的房裏,搜了一圈,還真沒看到金條。
她走出來說:“你們一定是把金條藏起來了。”
江春見自己的媳婦有一點失心瘋的症狀,連忙勸她:“這幾天你也沒睡好,一定是在夢裏夢見的。”
郁燕還想解釋,這時候木材老板已經帶着人走進來了,另一波就是外村的王媒婆和那個給江家彩禮的單身漢方正年。
這下好了,人一塊兒來了。
木材老板嘴裏叼着煙,看見江家這麽一個破落的樣子,也有些輕蔑地說:“誰是當家的,我來要木材錢了。”
江蔔漢站出來有些讨好地說:“這位老板,我是江家的當家人,就是那個木材的事情,那不怪我們呀,我們沒收到木材是被車匪路霸搶去了呀。”
木材老板看見鐘俊楚和鐘旭良也在這兒,讓鐘旭良過來:“唉喲,中間人也在這兒呀,你過來,我問你這錢我是該找江家的人要,還是找車匪路霸要。”
鐘旭良很顯然有些怕木材老板,他說的勉強:“誰訂的木材當然是誰付錢。”
江蔔漢想講道理:“可是我們沒收到木材呀,沒收到木材,我們就不能付錢。”
木材老板讓手下把欠條拿出來:“欠條都在這兒,給錢吧。”
江蔔漢沒法子了,他使眼色,讓袁莺莺帶着郁燕先離開,一會兒說不定會打起來。
江覓如在秦家,秦澄漫和江曉正在喂雞,江曉聽見了隔壁有聲音,他對秦澄漫說:“我得先回去一趟。”
秦澄漫見他回去之後沒回來,也只好停止幹活,她囑咐江覓如:“覓如,你先在家裏寫字,我把門鎖起來,不管聽到什麽聲音你都不要出去。”
江覓如乖巧的點頭:“那姐姐你也要快點回來喲。”
秦澄漫出去之後,來到了隔壁,正好聽見了木材老板這麽和江蔔漢說話。
她看了看現在的局勢,是木材老板和媒婆都在逼江蔔漢一家要錢。
王媒婆和方正年也對江蔔漢說:“把彩禮錢還給我們,不然我們就搬家具。”
江蔔漢為難了,他這下子是兩方都得罪了。
他看了袁莺莺一眼,想着要不要把金條拿出來先解決這一場沖突。
之前郁燕和江春去他們屋子裏找沒找到金條,是因為江蔔漢把金條藏在地窖裏面,用土埋了起來。
這時候他看見秦澄漫過來了,連忙讓袁莺莺提醒秦澄漫讓她不要過來。
木材老板卻以為袁莺莺要跑,讓手下攔着袁莺莺:“怎麽,你想跑,可沒這麽容易。”
袁莺莺找了一個理由:“我先去找人借錢,這樣難道不行嗎?”
木材老板轉過頭來,正好和秦澄漫對視,不過他只是看了秦澄漫一眼,就讓袁莺莺去找秦澄漫吧。
不過就這麽一眼,秦澄漫就看到了木材老板的臉。
這下,秦澄漫腦海裏面突然回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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