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本章留言掉落紅包 (1)

小貝殼突然的昏倒,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大爺大媽們吓得臉色蒼白,“怎麽回事啊,這小孩怎麽也暈倒了,她的大人呢?”

“是啊,這是誰家的孩子?”

保姆還不知道小貝殼怎麽了,她在人群外圍努力的往裏面擠:“借過一下,借過一下,我們家孩子在裏面,讓我進去看看。”

有人聽到她聲音,反應過來,大聲問她:“這是不是你的孩子啊?大家快讓讓,可能是這位大姐的孩子。”

圍堵的人群終于分開一條路,保姆一下子沖進去,當看到小貝殼暈在一個老頭懷裏的時候,她如遭雷擊,身體和心髒都要麻痹了的感覺。

“小貝殼!”大喊一聲,保姆驀地沖過去,剛要把孩子抱起來檢查情況,躺在地上的那個老頭子忽然醒了。

他先把手環到小貝殼的身上,摟着她坐起。

人群吓了一跳,不由地後退一步,好似這個老頭是詐屍一樣。

“诶?這老頭子怎麽突然好了?”

“是啊,好奇怪啊!剛剛不還要死不活的嗎!”

“該不會這小女孩做了什麽吧?我剛剛看她把手放老頭的心髒上,莫非這孩子懂急救?”

“張大爺,你搞笑嗎,一個幾歲的孩子能懂什麽?我看就是巧合吧。”

“是這孩子救了我嗎?她怎麽了?”西裝老頭坐起來後,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微訝的看看懷中的孩子,又看向保姆。

保姆連忙從他懷裏奪過孩子,先用手探小貝殼的呼吸,有氣後,她整個人都放松很多,但還是很焦急的呼喚道:“小貝殼,你怎麽了?你快醒醒,你別吓阿姨啊,你這樣讓我跟你哥哥怎麽交代啊!”

話落,她刷地瞪向西裝老頭,“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才醒,我能對她做什麽呀。”西裝老頭無奈,不過他明顯是有錢大佬,經歷過大風大雨,很快鎮定下來,看了下沉睡不醒的孩子後,他對保姆道:“你有手機嗎?借我打一個電話,我安排車來接孩子去醫院。”

“已經給你們打120了。”圍觀的大媽出聲。

西裝老頭道:“沒事,我也再打一個,我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給這孩子檢查,你別擔心。”

他安撫保姆,條理清晰,保姆慢慢相信了他,借給了他電話。

沒過多久,120先到,先給小貝殼檢查身體,暫時并無大礙。

保姆是知道小貝殼昨天才去查過身體的,便把這情況告訴了醫生,“我們家孩子昨天才去全身體檢過,身體各方面都沒問題,但不知道怎麽地,這孩子最近幾天很嗜睡。”

聽了她這話,醫生也拿不準主意,只能建議孩子又去照片子。

西裝老頭便做主說由他帶去醫院,他說的那個醫院名字是本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全國聞名,保姆也聽說過。

恰好,來接西裝老頭的人到了,是一輛加長林肯,車牌號還是五個8,這一看就是頂級的有錢人啊!

保姆心想,小貝殼是暈在他懷裏的,據其他大爺大媽說,是小貝殼突然跑出去抱住老頭,手放在他心髒上,不知幹了什麽,然後小貝殼突然暈倒,老頭卻醒了。

所以,他必須負責。

保姆就帶着孩子上了車。

至于120那邊,由老頭的管家處理。

他們到了私立醫院,院長親自帶着各部門專家來迎接西裝老頭,言語間,尊敬得不得了,叫的是:“霍老。”

霍振指了下保姆懷中抱着的小貝殼:“給這孩子做一個最全面的檢查,她家人說她最近有點嗜睡,你仔細看看她身體到底怎麽回事。”

“好的,霍老,我知道了。”院長點點頭,讓人帶小貝殼和保姆去做檢查。

虛無之境。

小貝殼盤腿坐在一朵蓮花之上,呈五角星的五個尖角處,她的五位師父坐在那,同時右掌掌心朝向她,治愈她有損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五位師父同時收手,小貝殼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到熟悉的虛無之境和五位師父時,她呆呆的眨了眨眼,還以為是在做夢。

五師父卻在這時飛到她身邊,拂塵一把敲在她頭頂上:“你個笨蛋,你才幾歲啊,靈魂都還沒長全呢,就學人家渡內力,還想不想活了?”

“嗷嗚~~~”小貝殼雙手抱住腦袋,軟軟的抗議:“五師父,好疼。”

說完,她意識到什麽,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白胡子長至肚子、胖嘟嘟圓滾滾的老頭,脆生生喊:“五師父?真的是你?我回來了嗎?”

“廢話!不是我你以為還是誰?這天下,有誰能比我可愛嗎!”五師父傲嬌的哼了聲。

小貝殼開心的撲到他懷裏,雙手抱住他,親了親他臉頰:“五師父,小貝殼好想你啊。”

五師父臉一紅,輕嗤一聲“沒大沒小”,可手卻是反抱住了小貝殼。

他也好想徒弟啊,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可已經想得不得了了,偏偏他們去不了她的世界,無法看她。

“好了,你們別抱在一起了。”大師父緩緩飄飛過來,足尖懸浮在另一株蓮花花心上,他又高又瘦,像人類老爺爺,仙風道骨的,很嚴肅,但又不失溫柔,“小貝殼可能随時都會回到她的世界,別像上次一樣,我們連道別都來不及,還是先說正事吧,小貝殼,你随我來。”

大師父說完,雙手負在仙氣飄飄的長袍後,掠向不遠處的茅草屋。

小貝殼和五師父分開,喊了聲先後飛過來的溫潤二師父,以及精通算術的古板老頭三師父。

而最後來的四師父,小貝殼還沒來得及喊,保持着二十歲俊美容顏、一身豔麗紅袍的四師父就先把她抱懷裏,吸貓一樣,用力把頭埋進她頸窩吸了吸:“小貝殼啊,你終于回來了,四師父好想你啊。”

小貝殼被他吸得好癢,咯咯的笑着把頭往後仰,小手手去推他的腦袋:“四師父,你別這樣,好癢啊。”

“再給師父吸吸,你走了後,四師父每天面對其他四個老頭子,想吸都沒地方了,還是小奶娃好,身上都香香的。”四師父又埋頭狂吸。

好在大師父救了她,用內力附着的聲音比廣播還嘹亮清晰,響徹整個虛無之境,“別鬧了,現在是玩鬧的時候嗎?”

四師父不服氣的撇了撇嘴,但想着小貝殼的确可能突然消失不見,還是抱着奶娃娃飛了過去。

一邊飛,一邊又吸了吸,親了親。

小貝殼好無奈,奶聲奶氣道:“四師父,你這麽喜歡小孩子,為什麽在大都天下的時候不自己生一個呀?”

“自己的孩子哪有別人的好吸,我就喜歡別人家的。”四師父邪氣的舔了舔犬牙,又稀罕的親了親她小臉蛋。

太可愛了,他的小徒弟真是可愛!

好想偷回家裏,永遠的關起來!

五師父飛過來,沒好氣的哼了聲:“你四師父以前就不是個好東西,天天去偷人家的娃親,被江湖中人人人喊打,所以你以後也別想着他,要多多想着我。”

“我都想你們的。”小貝殼雨露均沾,很聰明的誰也不得罪。

沒辦法,有五個師父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們會彼此吃醋。

唉,她可真是太難了。

進了茅草屋,大師父從木抽屜裏拿出一個藥瓶子,倒出裏面的一顆金色的像藥丸一樣的東西遞給小貝殼:“把這吃了。”

小貝殼好奇的眨眨眼:“大師父,這是什麽?”

四師父還抱着小奶娃,揉揉她的頭發道:“這是我們從三年前為你存蓄的內力,你把它吃了,存在你的丹田內,随着你自己的修煉,你可以慢慢根據自己的能力把這內力轉為你自己的,也可以在突發情況下,不夠用的時候,借用這裏面的,有了這個,像你這次亂渡內力,傷及靈魂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還有你以後別亂給人家內力,這是能随便給的嗎?”

二師父溫潤的強調道:“是啊,你還小,不能随便分出去自己的內力,你還是小孩子,七魂六魄都不健全,你承受不住的,而且這做人啊,不能過于善良,讓你行俠仗義,不是讓你為別人去死的。”

古板的三師父附和的點了點頭,“我們五個師父沒辦法守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善良要有底線,助人要有原則,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這樣了。”小貝殼無辜的嘟了嘟嘴。

“好了,先別和小貝殼說話了,讓她先吃下去吧。”大師父打斷大家,催促道:“小貝殼,你快吃吧,不然你又突然消失,我們幾個師父再武藝高強也對這種異空間的事情束手無策。”

“喔,我知道了大師父。”小貝殼乖乖把那金色珠子吃了,閉目将之沉到丹田裏。

四師父掌心貼在她後背,引導她學會控制那顆珠子。

醫院裏。

保姆肚子疼,無奈麻煩霍老幫她看一下孩子,她去上個廁所。

霍振點了點頭,讓她去,“這裏我守着,不用擔心。”

“謝謝啊,霍老先生。”保姆感激颔首,捂着肚子出去了。

不想她剛一走,睡得香甜的小貝殼就悠悠醒來。

一老一少對視個正着,彼此都愣了下。

小貝殼眨巴眨巴眼,瞬間認出此人:“你是那個躺地上的老爺爺。”

“你這孩子記憶力倒是好,還認得我。”霍振正襟危坐,久居高位的他,即使年齡上去了,但威嚴感依然不減當年,嚴肅的盯着小貝殼:“是你救了我嗎?”

小貝殼環顧四周,沒回答這話,而是軟糯糯的問:“我這是在醫院裏嗎?”

“嗯,你昏倒了,我帶你來做檢查,但最權威的醫生都沒看出你的問題,你的身體很健康。”霍振沒有因為對方是孩子就帶着輕視或者說刻意的去哄,他閱人無數,一眼看出小貝殼這孩子早慧。

“是你救了我嗎?”霍振又重複這個問題。

小貝殼這才回他,嗓音因為睡太久,鼻音很重,更稚嫩了,“是呀。”

“怎麽救的?”霍振布滿皺紋的眼眯了眯,透着審視。

“秘密。”小貝殼刷地抿緊嘴巴,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着老人家。

她沒辦法說呀,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內力,她要是暴露了自己,她直覺會給自己和哥哥帶來麻煩,所以不能說。

霍振眼神更深了,和孩子對視片刻,他忽而故意沉下嗓音,有幾分責備的說:“可我并不想要你救,你知道嗎?你多管閑事了。”

“啊?”小貝殼呆呆的微張小嘴,有一些不懂老人家的意思,消化半晌,才撓撓頭,不解的問:“老爺爺,你這是什麽意思呀,不想我救?你是想要尋死嗎?”

“對。”霍振眸底的光灰暗孤寂。

小貝殼更吃驚了,兩只大眼睛瞪得圓滾滾的。

怎麽又有一個尋死的呀。

也不對,宗哥哥屬于找死派,這個老爺爺則是屬于尋死派。

小貝殼撐着小身板從病床上坐起來,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過了良久,她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麽要在人多的地方尋死?”

霍振:“……”

小貝殼一臉無辜加為難,“你這樣我沒辦法不救你嘛,我師……不是,我家人告訴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都被我遇到了,我怎麽可能見死不救?”

霍振:“……”

小貝殼無奈的攤手聳肩:“這樣吧,你下次找個安靜的地方尋死好不好?”

霍振:“……”

霍振縱橫商場多年,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噎得無話可說,而且明明聽起來很陰陽怪氣的話,可配上孩子天真無辜,幹淨純粹的眼神,又讓人覺得這是她的真心話。

“噗——”再也繃不住嚴肅的臉,霍振大聲的笑了出來。

這小女娃有趣,有趣!

小貝殼有些受驚的抱住被子,身體往後撤,戒備的看着這個怪爺爺。

剛剛明明還很兇巴巴的,為什麽現在又笑得憨乎乎的?

唉,大人真是神奇的物種!

霍振看孩子往後倒,以為她是吓到了,忙變了音色,和藹的說:“不用害怕,爺爺不會傷害你的,雖然并非我本意,但你的确是救了我,我倒是不至于對我的救命恩人過河拆橋。”

“那你別這樣笑了,怪難聽的。”小貝殼真誠建議。

霍振:“……”

又被堵得心塞塞。

他故作生氣的瞪了瞪小孩:“你這孩子小小年紀說話這麽難聽嗎?”

“爺爺,你聽過四個字嗎?”小貝殼不答反問。

霍振來了興趣:“什麽?”

小貝殼一本正經:“忠言逆耳。”

霍振:“……”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有趣有趣啊,你爸媽怎麽教你的,教得可真好。”霍振短短時間就被小貝殼俘獲,只覺得她可真是又聰明又可愛。

這是哪家的孩子啊,要是他的孫孫該多好。

“我爸媽在我一歲以前就去世了,我是我哥哥教的。”小貝殼說起爸爸媽媽,眼神黯淡了一瞬,但說起哥哥又驕傲的亮起:“爺爺,我跟你說,我哥哥可厲害了,又帥又高,還很有才,他是歌手呢,你要聽我哥哥的歌曲嗎?不聽是你的損失哦。”

小貝殼見縫插針的安利自家哥哥。

霍振聽到她父母已經不在時,心疼的怔了下,繼而微訝道:“你哥哥是明星?”

“嗯嗯,大明星!”在小貝殼眼裏,她哥哥就是最紅的,至于網友評價的十八線糊咖,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那我聽聽看,你哥哥叫什麽名字,我搜一下。”霍振倒是配合小貝殼,摸出手機準備輸入她哥哥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站完臺的陶柏言終于趕來,保姆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站臺,是趙坤幫他接的,得知小貝殼只是昏睡沒有大礙,還在最好的私立醫院接受最尖端的檢查,趙坤就沒有及時告訴陶柏言。

而是等他站完臺下來才說。

兩人為此一路吵架過來的。

推開病房的門,陶柏言看到坐在病床上,精神煥發的妹妹,喜極而泣:“小貝殼,你吓死哥哥了。”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抱住妹妹。

小貝殼愧疚的回抱住他,知道自己進醫院的事情肯定讓哥哥擔心了,她蹭了蹭哥哥的肩膀:“哥哥,我沒事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睡這麽久了。”

陶柏言聞言,猜到什麽,微微推開她,直視她眼睛:“你不會再睡了?”

“嗯,哥哥,我好了。”小貝殼歪了歪頭,笑眯眯的。

陶柏言上下打量她,發現她眼神真的變了,又回到之前那種神采奕奕的樣子,而不是前幾天的無精打采。

他心裏驀地升起一個想法。

妹妹這莫非是修仙書裏那種,睡個覺在升級?

如此一想,多日來的擔憂害怕消散大半,他含着淚笑了笑,俯身親了親妹妹的臉蛋:“那就好那就好。”

“這就是你哥哥嗎?”霍振看兩兄妹差不多說完話,适時出聲。

陶柏言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一個人,他早就知道事情原委了的,所以看到霍振,沒太多驚訝,禮貌的伸出手:“老先生,你好,我是小貝殼的哥哥,我叫陶柏言。”

霍振起身回握,給了陶柏言足夠的尊重,“你好,霍振,是你妹妹救了我,我很感激。”

“老先生沒事就行。”陶柏言微微一笑,說話點到為止,沒有什麽邀功,或者索求回報。

霍振來回看看兩兄妹,長得還是像的,而且眼神裏都沒有欲望和野心,叫人看着很舒服,他慈祥的笑道:“你妹妹救了我,我理當給一些報酬,這樣吧,你們說說看想要什麽,能滿足的我盡量滿足。”

這是讓兩人随便開價了。

陶柏言連忙擺手,“老先生言重了,我想我妹妹救你只是舉手之勞,沒有圖回報的。”

“哥哥,誰說我不要回報。”陶柏言話一落,就遭妹妹拆臺。

他尴尬的嘴角一僵,有些驚訝的斂眸看向她,妹妹可不是重利的人,怎麽忽然說這種話,是惡作劇嗎?

霍振也看向小貝殼,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就看輕什麽的,本來就是他說的要給報酬,便笑容和煦的問:“小朋友,你想要什麽呀?”

小貝殼嘴饞的舔了舔小嘴:“我想吃棉花糖,因為救爺爺你,阿姨給我買的棉花糖都沒吃到,好可惜!”

竟然是要他賠棉花糖。

霍振又笑了,今天這短短的時間,他不知道開懷的笑了多少次,好像比過去幾十年笑的都多。

一時間,他看小貝殼的眼神深了幾分。

“好,爺爺給你買,你想要多少爺爺都給你買。”

擇日不如撞日,反正小貝殼也沒事了,霍振就先讓兩兄妹和回來的保姆吃晚飯,是他們家私廚專門做的營養餐,吃完,直接帶着小貝殼去買棉花糖。

與此同時,陸威海應酬結束,順道去女兒家裏看姜雲帆,他挨了那一拳,還有些疼,雖然能下地了,但稍微動作幅度大點,還是難受。

到了陸欣雅家,陸威海關心了姜雲帆幾句,之後兩人又說到一些商業上的事情。

姜雲帆對投資這一塊很有遠見,他靠着他這幾年進軍房地産,賺了不少錢。

念在這一點,他對他總的來說還是挺好的,不是很為難的事情都會答應他。

比如他忽然說起陶柏言越來越紅的事情。

兩人都是精明的人,陸威海瞬間懂他的意思,撣了撣煙灰,他道:“陶柏言這人你不用太在意,只是咱們公司小小的一個藝人而已,雖然最近他借着他妹妹的光有點紅了,但這點名氣也做不了什麽,畢竟他又不是他那妹妹。”

現在的陶柏言根本比不上小貝殼一半的紅,若他是小貝殼那樣的紅,說不定陸威海還會重視幾分。

“陸總,那……在他其他的事業方面,可以減少點他的工作嗎?我不希望娃綜的紅利讓他延續到節目外來。”姜雲帆就差直接說你把姜雲帆雪藏吧。

不過搞一個人,倒也用不着直接雪藏。

只要讓他的資源少得可憐,長期得不到曝光,或者得不到持續的曝光,那單單憑借着綜藝得來的人氣,很快就會歸于平靜的。

娛樂圈太不缺一時紅的人了,這都不是什麽大事,有本事的那是要長紅!

陸威海吸了一口煙,敲打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放心吧,他礙不了你的眼,以後等你和欣雅訂婚結婚了,你也算是我們公司的高層了,下面的小藝人,你沒必要盯賊一樣盯着,眼界低了。”

“是,我知道了,陸總,我以後會把目光放長遠的。”姜雲帆颔首應下。

但心裏還是很在意陶柏言。

他不知道是書的人物設定影響還是什麽,即使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書的他,依然很在意陶柏言,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他踩在腳底下。

見不得他比自己紅。

結果這兩期,他的風頭就是壓過了他!

而他參加個綜藝,不僅沒吸到粉,還掉了很多粉。

不過沒關系,陶柏言和公司的合約注定了他翻不出什麽大浪花,只要自己讓陸總打壓他,那麽他就紅不起來。

除非他找到願意為他付違約金的下家,但哪有那麽好找,他又不是小貝殼那神奇的孩子。

就憑他本身來說,呵,有個屁的價值!

陸欣雅微微推開的房門,又悄無聲息關了回去,她本來想要出去接水的,但聽到父親和姜雲帆的對話,生生止住了。

眼神有些黯淡。

他們竟然想要慢慢的雪藏陶柏言。

陸欣雅心髒有些疼,為陶柏言心疼。

雖然之前她為了追他,也使過不給陶柏言宣傳機會,不給他資源的手段,但她從未想過雪藏他。

而且她已經為過去的行為後悔了,自從這樣做後,把陶柏言推得越來越遠,她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一個黑了的人,哪有那麽好染白。

陸欣雅知道自己不配再得到陶柏言,然而喜歡他的心,還是抑制不住。

她想幫幫陶柏言,但怎麽幫呢?她在公司沒有話語權……

陸欣雅頭疼的握拳錘了錘額頭,絞盡腦汁的開始想辦法。

城市的另一邊,苗寨。

宗沅終于醒過來了,他先是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久到眼睛發酸,才把手舉到自己的眼前,本能的催動丹田。

感受到小貝殼給他的內力,他笑了,然後笑着笑着又哭了。

癡傻四年……不,應該說癡傻了22年,他終于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麽的錯誤,有多麽的對不起父親母親!

是他的執念害了自己,害了父親母親,他枉為兒子,他就是大不孝!

宗沅痛苦的翻身,拿頭用力的撞枕頭,撞得暈乎乎的,才稍微冷靜克制下來。

繼而,他如風一樣,瘋狂的跑回家中。

張琴伺候老伴睡下,一個人在燈下繡鞋墊,她除了幹農活,就會這點手工活了,白天她去種莊稼,晚上就會趁着時間繡鞋墊,等到趕集市的時候去賣,稍微貼補點家用。

就是這鞋墊繡多了,她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穿針線總是要穿半天。

張琴舔了舔線頭,對準針孔,艱難的往裏戳,可都戳不進去,她揉了揉眼睛繼續,還是戳不進去。

唉,終究是老了啊,不中用了。

但她其實才42歲,他們那一輩生孩子生得早,她20歲就生了宗沅,只是家庭的劇變,讓她現在看起來像五十多的。

宗沅不知道多久沒認真看過母親了,他從不知道母親竟然這麽老了,眼角的皺紋和兩鬓的白發都讓她看起來比同齡老上許多。

他鼻尖陡然一酸,邁步進去,筆直的跪在了地上,“媽,兒子不孝!”

他重重的往地上磕頭。

張琴吓了一跳,還以為來賊了,卻不想,這一看,竟然是兒子。

“小宗?”

宗沅擡起頭,淚流滿面,又喊了一聲媽,兒子不孝,然後往下磕頭,這次是連磕三個。

擡起頭來,額頭都出血了。

張琴更震驚了,手裏的針抖得出奇:“你叫我什麽?你剛剛叫我什麽?”

宗沅再次叫了一聲:“媽。”

他知道母親可能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好了,便直白點說:“媽,我腦子好了,我不傻了,我以後再也不去搞有的沒的了,我以後好好賺錢孝敬你和爸爸。”

張琴身體往後一退,哐啷摔到地上,但她很快爬起來,急急忙忙的去喊老伴:“老伴,老伴,你快醒醒,咱兒子好了!”

一個寨子裏的事向來傳播得快,第二天一早,全寨子都知道宗沅腦子好了,毫無征兆。

但這是大喜事,村長特意張羅給宗沅辦了接風宴。

宗沅吃完午飯,悄悄和父親母親告別,借他們的錢去京城找小貝殼。

他癡傻的記憶全部記得,他知道是小貝殼治好的他,他要親自去道謝,同時也記得小貝殼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家庭住址。

當時小貝殼是想說請他去家裏玩,現在正好可以讓他找到她。

京城,小貝殼和哥哥拼了一早上樂高,快到中午時分,哥哥去做午飯,他在家的時候,保姆不會過來,小貝殼則在陽臺上打拳玩。

陶柏言熟練的切着菜,時不時往陽臺看一眼。

見她終于恢複以往的神采飛揚,徹底放心下來。

炒完菜,看她還在打,他走過去叫住她:“好了,小貝殼,別打了。”

小貝殼聽話的停下,回頭開心的撲到他懷裏,“哥哥……”

撒嬌的喊了聲。

陶柏言溫柔的抱她抱起來,想起一個事,試探的問道:“你以後還會那樣嗜睡嗎?”

他答應過小貝殼不會過于追問她三年間靈魂發生的事情,但嗜睡這個着實讓人擔心,他就想先提前問清楚,好做個心理準備,不然再毫無征兆的來一次,他肯定得心髒病。

小貝殼搖搖頭,“應該不會了。”

“嗯?應該?”陶柏言故作嚴肅。

小貝殼咯咯的笑,抱住哥哥,吧唧親了一口他的臉蛋:“好了哥哥,我保證不會了。”

“那就好,魂都得被你吓飛。”陶柏言把她放下來,牽起她的手先去洗手,然後再回到餐桌邊,“好了,我們快吃飯吧,吃完去接KK,然後我帶你們去看電影。”

“歐耶,可以見到KK哥哥了。”小貝殼和KK約了今天看電影。

其實是昨晚KK有點擔心小貝殼的身體,特意打電話來詢問,得知沒事後,兩小只就約看電影了。

陶柏言看妹妹提到KK那麽高興,有點醋醋的問:“小貝殼,你好像很喜歡KK?”

“那當然了。”小貝殼拿起勺子先吃雞蛋羹。

陶柏言:“幾個小夥伴裏,你最喜歡KK是嗎?”

小貝殼用力點頭,“嗯,是的。不過我還是最最喜歡哥哥了。”

小貝殼無意識的說出後面一句。

陶柏言吃醋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他笑了,摸摸妹妹的小腦袋,溫柔的道:“快吃吧。”

陶柏言是開車去KK家接的他,到了他們家外面,小貝殼吃驚的看着有噴泉寬敞的前院,“哥哥,他們家好大呀。”

“是啊,像城堡一樣。”陶柏言有點羨慕,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給妹妹買棟大別墅,那樣他就可以在裏面給妹妹布置很多好玩的游樂設施了。

“真漂亮,以後我也要努力賺錢給哥哥買大別墅。”小貝殼和哥哥想到一處去了,陶柏言燦爛的笑了,扭回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是哥哥給你買。”

“沒事,你買你的我買我的。”小貝殼機靈的回。

陶柏言哈哈大笑,他妹妹怎麽這麽可愛呀。

兩人聊着天的功夫,KK開着他的定制卡丁車出來了,到了門口,他丢下車給保姆,幾步跑過來。

陶柏言和小貝殼下車接他。

小貝殼很高興的跑過去,“KK哥哥,我好想你。”

KK臉微紅,矜持的回了聲:“我也。”

然後兩個小朋友緊緊的抱在一起,這次為了以防小貝殼把他抱起來舉高高,KK先下手為強,把小貝殼抱了起來,原地轉了一圈。

小貝殼開心的笑,放下來,甜甜的道:“謝謝KK哥哥,你力氣真的很大。”

“我比你大嘛。”KK微微垂眸看她,小貝殼暫時還沒發育,個子特別矮,只到他胸口,像個洋娃娃一樣,仰頭看他的時候,特別可愛。

KK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邀請道:“你們要不要進我家坐一會兒?”

“不用了,現在過去看電影時間剛好。”陶柏言拍拍他的後腦勺:“下次有機會再拜訪你們家吧,好了,你和小貝殼快上車,我們要出發了。”

“歐耶,出發!”小貝殼興奮地牽着KK舉起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小貝殼?”

陶柏言有點驚訝,這種豪華別墅區也有認識妹妹的嗎?是粉絲?

他好奇的和小貝殼KK望過去,竟然見是昨天的那位霍老先生,今天他沒有穿西裝了,而是休閑的白色太極服,看起來比昨天更親切一些。

他怎麽在這?

剛這樣想完,陶柏言就記起人家昨天的豪車,住這種地方似乎沒什麽不對。

而且KK和對方也認識,他比小貝殼先打招呼:“霍爺爺。”

“KK你也在這啊?”霍振這才看到KK,他有些驚訝于這個組合,小貝殼竟然和秦家認識?

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問:“KK,你和小貝殼是同學嗎?”

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這一個。

KK搖頭,“不是的,我們是參加節目認識的。”

霍振回憶了一下,隐約記起KK爺爺說過的一個節目,“就你和你哥哥參加的什麽帶娃綜藝嗎?”

KK:“嗯,就是這個。”

“原來小貝殼也參加了啊。”霍振不看綜藝電視,對這些根本不知道,他彎下腰,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娃:“小貝殼,今天又跟爺爺見面了,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小貝殼歪了歪頭,奶聲奶氣說:“算吧,霍爺爺,你家也在這裏嗎?”

“是啊。”霍振柔聲道。

小貝殼雙眸亮晶晶的:“那你家是不是和KK哥哥家一樣大呀。”

“不,我家比他們家還大。”霍振笑着道:“這片地是我買下的,所以我給自己留了最大的一套,小貝殼,想不想去爺爺家看看?”

“天啊,比KK哥哥家還大,那得多大呀。”小貝殼好奇的瞪大眼睛,感慨一番後,她卻是沒有被誘惑,而是道:“不行耶霍爺爺,我要跟KK哥哥去看電影了。今天沒有時間,等改天吧。”

霍振:“看電影?什麽電影?”

小貝殼:“《馴龍騎士》,是動畫片,霍爺爺你應該不喜歡的,是給我們小孩子看的。”

“誰說我不喜歡?我最喜歡看動畫片了。”霍振睜眼說瞎話,“我一聽就覺得好看,這樣吧,我和你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啊?”小貝殼吃驚,糾結道:“可我們都買票了。”

“沒事,我自己給自己買。”他掏出手機,點了點,結果發現自己根本不會搞這種,側眸問陶柏言:“小夥子,你幫我弄一弄。”

陶柏言嘴角微抽,不知道事态發展怎麽會多出一個有錢老爺子,他嘆了聲氣,“我給你買吧,挨着的座位估計沒有了,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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