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做我的人,鞍前馬後,睡前……
男人松開了手裏的樹藤,目光從花藏的頭頂,一直掃到腳面。又扭頭看了看四周道:“這裏是哪?”
“不知道!”
花藏憋了一肚子火,要是她的随身球壞了……她一定會讓男人知道,什麽要重新做人。
面對花藏的怒火,男人不為所動:“你對我做了什麽?”
花藏不後悔之前給他吃了那麽多靈果,吃了她的,總歸要給她吐出來。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臭男人,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數不清的樹藤,從地上生長出來,有些在花藏身邊,有些在男人身後。
揮舞的樹藤讓男人皺起了眉頭:“為什麽?”
“因為你吃了我的靈果。”
花藏手裏的樹藤朝着男人抽了過去,男人伸手再一次抓住。花藏微微一笑,藤尖暴長,同時朝着男人的眼睛抽了過去。
抽實,男人傷眼,躲避,後面還有一個陷阱。男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擋在了眼前。
藤條結結實實的抽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微紅的印子。
男人伸手去抓,藤條已然退遠,換了一個方向,再次抽向男人的臉。
“因為你忘恩負義打我的東西。”
這次男人沒有擋,也沒有躲,任花藏的藤條結結實實的抽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次的力道比他手背上的力道要重,等到藤條收回時,男人臉上也留了一條長長的鞭痕。
“抱歉!”男人顯得有些不安,“我……我不知道。”
花藏不理,提着樹藤,又往男人身上抽了一記。
男人沒擋沒避,生受了。這一次,花藏抽的是他的身體,藤條正好抽在了他的獸皮上,等到藤條離開的時候,獸皮也被挂在藤條上直接扯飛了出去。
男人臉色有一剎那的龜裂,直接身子一縮,蹲了下去。
花藏面不改色的轉身,一邊收回靈力,一邊對他放狠話:“我告訴你,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她撿起掉落在地的随身球,滿心都是疼的。這多麽好用的東西啊!
有了它,對生活,對基地,能有多大的改善啊!現在這一切,都被這個該死的男人毀了。
花藏心中充滿了怒火,她猛然回頭,發現男人披着那塊布,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拿球怼着男人:“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麽嗎?你毀了多麽珍貴的東西,你知道嗎?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給你治療了。我不但不給你治,我還會一路跟着你,我要親眼看到你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男人不閃不避,就拿眼看着她,直到她一口氣說完。
“我……能修!”
什麽?
花藏罵他的話都卡了一下。
“你會修?你能修?”
“我先試試。”
男人接過花藏手裏的随身球,也不知道他在随身球上面按了些什麽地方,就遞回了給她:“你試試能用不。”
花藏将信将疑的接過來,說道:“上升。”
随身球在她手裏震顫了幾下,再搖搖晃晃的往上升,升了差不多半米之後,移動的速度和軌跡就已經恢複了平穩。
“随身商店!”
随身商店在她眼前彈開,光屏閃了兩下,恢複了正常。
“切換到拍賣界面。”
紅光投下,拍賣界面出現。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的眼裏波光閃爍。
她伸出手指,點在男人的胸口:“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動我的東西,再動我的東西,我會讓你一輩子和你的病魔相親相愛。”
男人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指:“好的,我記下了。”
說完之後,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花藏好幾眼才問道:“我想知道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給我吃的靈果是什麽?”
花藏蹲下身,捏住了一小根瓜藤,那瓜藤很細,連小手指粗都不到,瓜藤上挂着三五個姆指大,圓溜溜的小青瓜。
靈力傾洩而出,瓜熟蒂落,花藏在男人目蹬口呆之下,收獲了五個拳頭大小的青瓜。
青瓜散發着濃郁的靈力,花藏聽到遠處的樹林又開始騷動起來,同時男人重重的吞了口唾沫,眼光一下子聚焦在她手上,像是粘了上去拔不下來。
花藏不理他,喊出了拍賣系統,把五個瓜,全都放進了光圈裏。
光屏立刻出現了這五個青瓜的實時圖像,以及相關內容。
【拍賣物品:未知名水果】
【毒理檢測:安全】
【功能:天然無機食品,營養成份超标,對人體作用未知。】
【價格:】
【建議:請謹慎購買或食用。】
花藏輸入了價格,500星幣。
上次一串葡萄,是100星幣,這一次五只青瓜,五百星幣,應該能賣出去。
确定拍賣之後,藍光一閃,依舊提示無人出價,拍賣不成功。
花藏又選擇了寄存拍賣。這一次,她都是當着男人的面做的,等到猴群出現在他們周圍的時候,青瓜已經消失不見,空氣裏只餘下逸散的氣息。
猴子焦燥的在他們身邊叫嚣,男人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要怎麽樣才能獲得你的靈果?”
“做我的人!”
男人挑了挑眉,花藏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漏洞,臉色微微一紅,輕咳了兩聲道:“鞍前馬後,睡前睡後……”
花藏說到這裏,又意識到自己嘴瓢,一口口水嗆得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男人就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咳,直到她咳完之後,再把話說完整:“當我的手下,保護我,幫助我,做你能做的一切。”
“好!”男人答得十分幹脆,“那你現在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了嗎?”
“我不知道。”花藏答得十分光棍,“不過我們可以去找人問。”
男人點點頭,算是接受了花藏的答案。
“我叫阿斐……上非下文的斐,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我叫花藏,花朵的花,迷藏的藏。你……就叫我阿藏吧!”
“好的,阿藏。”
男人在說話時,用他特殊的尾音,稱呼阿藏這個名字時,那藏字百轉千回,被他喊出了一種格外悠然的意味。落在她的耳朵裏,只覺心尖發癢。
“那我們下一步……去哪裏?”
花藏四下看了看,選定了東南方:“我們去那邊。”
傳說中的方舟基地,就在地球的東南方向。他們所在的小基地,就離方舟基地不遠,只是因為交通斷絕,通訊斷絕,兩個基地之間,斷聯了許多年。
男人沉默的跟上,提着花藏在救生倉裏發現的那只打不開的箱子。
鬼使神差的,花藏問了一句:“這箱子,你能打開嗎?”
“能!”
看花藏停下腳步,似是不信的樣子,男人雙手在箱子的邊角一按,然後往上一推。之前花藏擺弄半天,都沒能打開的箱子……開了。
花藏看看箱子,再看看男人,嘴角抽了抽,她好像和這些特殊的工具無緣,不管她怎麽擺弄,它們都不聽話。但是落在阿斐的手裏,全都聽話得不得了。
這讓花藏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最後輕聲道:“那你再看看箱子裏的東西,看能不能找到我們能用的。”
她這個主人太窮了,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就只有一個随身球,和這個打不開的箱子。不過她再窮,也比這個男人好,遮身的這塊布,都還是她的。現在多一個箱子,就多一些工具,生活也能便利許多。
阿斐當着她的面,從箱子裏掏出一個圓形的杯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扭的,只聽得咔嚓一聲,杯頂上彈出一個半人高的漏鬥。
将漏鬥朝上,杯子朝下,放在地上,阿斐看着花藏沒說話。
花藏示意他繼續。阿斐接着在箱子裏掏東西,摸出一把多功能的短刀來。短刀帶鞘,鞘上帶孔,還配着一些花藏看不出名的東西。
她只看阿斐拿着刀背,在刀鞘上磨擦了幾下,幾點火心就冒了出來。曾經的戶外多功能匕首,以最小的工具,開發最多的功能。
匕首,可以用來防身,用來當菜刀,用來當砍刀,還配有線鋸,可以用來鋸樹,或者綁在木棍上,當魚叉。很多功能,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
這樣的工具,因為工藝的關系,已經無法再生産出來。每消耗一把,就少了一把。僅剩下的,也都傳承了多年,不管是功能,還是質量,都經過歲月的催殘,變得退化,脆弱,除了當古董,和樣品的功能之外,再無實用價值。
如今從箱子裏開出一把質量上乘的短刀,對他們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暗室逢燈。
阿斐看出了花藏的喜歡,把短刀遞過來給她。她高傲的挑了挑下巴:“你留着吧!”
留着好好使用,開山砍樹,生火做飯。
阿斐把短刀和其它東西都放了回去,只把那個漏鬥背在了身上。他們繼續前進,往着花藏指定的方向。這一路上,花藏都在留意,那個男人赤腳走在山林裏,卻沒有半分不适。
他的腳底有着厚厚的繭子,也不知道他這樣赤足走了多少路,走了多久的路,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料想時間必定不短。
花藏一路走,一邊收集着植物。有些是根,有些是果,還有些就是花草。它們雜亂的被花藏捆成一團,挂在了阿斐的身上。
在經過一處山林時,花藏停了下來。樹林裏有些斷枝,看起來像是人類踩踏折斷過的樣子。沿着這些斷枝往前走,花藏發現了一堆灰熾。
摸了一下,已經冷了,好像燒火的人散去了很久。再在周圍找找,還能找到一些被丢棄的獸骨及皮毛。
這附近有人!
有人活動過的痕跡,而且才過去不久。
花藏沒有再走,直接在灰熾的上面重新生起了一堆火。又在周圍扔了好幾顆種子,催生成芽,為作夜宿營地的警戒。
阿斐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水。
花藏挑了挑眉:“哪來的?”
“我喝過了,沒毒。”阿斐指了指漏鬥的底座,那裏正好空出了一個杯子的位置。
“你知道這個裝置是蓄水用的?”
阿斐搖頭。
“你不測試就喝?你就不怕被毒死了?”
阿斐不語。
花藏沒好聲氣瞪了他一眼,接過杯子,先試着喝了一口,是正常水的味道很清澈。把餘下的水喝光,再把杯子放了回去,花藏發現阿斐逮了一只肥兔子回來。
這一頓兔肉,花藏和阿斐吃得都十分滿足。
飯後,阿斐給花藏用樹枝紮了一個床,把2*2米的蓋布扯了半米長自己圍在腰上,剩下的部分鋪在了床上,讓花藏睡在床上,他自己則睡在了離火堆不遠的地上。
睡前,花藏又打開随身商店看了一下,她拍賣的五個青瓜,還挂在那裏,賬號金額還是可憐兮兮的30個星幣。30個星幣能買什麽?什麽都買不到。
什麽時候,她能不顧及金額,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呢?花藏閉上了眼睛,她并不知道她賣出去的那串葡萄,讓鯨魚星系梅沙星上的兩個兄弟,面對了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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