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被縱容被保護

花藏來不及躲避, 雙臂擋在身前,手裏靈力催動,在綠藤飛動,正待爬滿手臂, 旁邊伸來了只手, 将她往懷中一帶。

同時身體也被那只手臂扯到了懷裏, 在他懷裏轉了一個圈。

花藏能感覺到抱着她的身體有了微微的震顫, 就一下,然後就猛迅速放開了她的身體。

花藏擡頭, 阿斐的臉就在她的面前,眉頭微鎖,嘴唇緊抿。剛剛是他把她摟在了懷裏, 用背部承接了光頭喪屍的攻擊。

阿斐垂下了目光,對着花藏微微一笑:“要不要再玩一會?”

花藏心裏有點酸,這種被人縱容,被人保護的感覺,她有多久不曾有過了?自從父親死後,自從梅姨也跟着死後,她再也不敢把後背露給別人。

也從來不給別人保護她的機會, 因為這樣就可以證明,她不需要人保護,她也能過得很好。但是誰人是不希望能被人保護?誰人不希望有人把他珍惜, 呵護。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而已。

她斂了斂心神, 避開了阿斐的目光:“夠了!”

再看光頭喪屍,有一只腿已經掙脫了花藏的束縛,正在賣力的拔着另外一條腿。他的眼睛赤紅, 瞪着花藏不停怒吼。

不是說喪屍沒有視覺,只有聽覺嗎?

為什麽總感覺這只喪屍能看見人?而且這種感覺不只一次了。

花藏舉起了藤鞭,鞭尖卷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朝着光頭喪屍兜頭砸了下去。

光頭喪屍沒閃沒避,花藏卻被阿斐摟着腰,一退好幾步遠。手裏的枯樹,也直接砸到了兩人之間的地上,砸飛了無數落葉與飛塵。

“別戀戰,我們該走了。”

旁邊無數的喪屍圍了過來,如果剛剛花藏沒有被阿斐帶走,她此刻已經被喪屍埋在了身下。

阿斐已經踏上了飛板,一手攬着花藏的腰,把她反手擱在了身後,飛板催動,在一衆喪屍頭頂呼嘯而過。

在經過光頭喪屍頭頂上時,花藏感覺到腳下的飛板有片刻的震顫,阿斐飛速提升飛板與光頭喪屍的距離,幾秒鐘之後,震顫停止。

花藏居高臨下看着光頭喪屍,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噼裏啪啦一通火花亂閃。

花藏不準備放過他,他也沒打算離過花藏。

光頭喪屍再次握拳,兩拳就欲相撞。之前的那一下雷擊,被阿斐用身體硬扛了一下,這一次,兩人都在空中。

如果讓他擊實,花藏和阿斐都會掉下來,落入喪屍的包圍圈中。到時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花藏手裏的樹藤急速的旋轉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前大後小的螺旋口。大口正對着光頭喪屍,如果光頭喪屍的雷擊發出,她的螺旋藤,還可以暫時抵擋一下。

只是沒想到的是,光頭喪屍的拳頭沒能碰在一起,對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彎下身子,雙手撫頭,拼命的搖晃腦袋,口中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他的叫聲,異常低沉沙啞,像鼓點,震得人的心髒都跟着跳動起來。阿斐伸手過來,輕輕在她手上一握,又放開。好像是在告訴她,別怕,有我。

是剛剛的攻擊對他産生了傷害?還是他身體機能不穩,突然發病?時間和時機,都不容花藏細究。她扶着阿斐的肩膀,發現阿斐的身體有些顫抖,飛板懸停在空中好久了,也不移動。

“阿斐!”

花藏叫了一聲,阿斐搖了搖頭,回過一只手,摟住了花藏的腰:“走了!”

飛板瞬間沖出,如果不是阿斐反手抱着她,花藏極有可能摔下來。他們沖得很快,沒過多久,就跑出了喪屍群的範圍。

他們走的是喪屍群來的方向,在喪屍經過之後,地上有着許多喪屍牛,喪屍豬,以及沒來得及跑的喪屍雞骨架。

有一些小的,被喪屍撕得稀爛,只剩下一些鮮血殘留在地上,不時的被一些新生的喪屍動物在那裏聚集啃食。

再往更邊緣的地方去,許多新生的喪屍動物,正在撲咬活着的動物,他們有些甚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幾只聯手一起,捕捉啃食。

被喪屍禍及的範圍,正在越變越大。花藏看得越多,心下就越是警醒。喪屍,根本就不應該在人類世界存在的東西。

可是它還是不聲不響的,悄無聲息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幾百年,現在再度卷土重來了!而人類,做好準備了嗎?

想着那些生活在聚集地裏,失去了文明的依撐,失去了科技的支持,僅剩下幾個異能者可以依仗的普通人類,花藏的心揪在了一起。

阿斐帶着花藏飛遠,直到飛到一座小山上,才挑了棵最高,最壯的樹,正準備把花藏放下。花藏指了指旁邊的一棵果樹:“去那裏。”

“不!就在這。那裏太矮,不安全。你需要果子,我去給你摘。”

阿斐強硬的把花藏推到了樹上,自己乘着飛板,飛了過去。片刻之後,他又回來,給花藏提了大大一藍子尚未成熟的青橘。

他對着花藏一再叮囑:“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設陷阱,把他們引走。待會就回來接你。”

花藏點頭應了,含笑看着他,晃了晃手裏的青橘:“我等你回來吃靈果。”

阿斐眉眼彎彎,垂在身側的手擡了一下,又落了回去:“那我走了!”

花藏揮了揮手,阿斐乘着飛板快速離去。

待他走遠之後,花藏打開了随身商店,在裏面翻找着合适的東西。

現在她想要救那些困在密林裏的人,天色看着快黑了。那些人一路急奔,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吃過東西,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睡過覺。

他們又累又困,又渴又餓。她不可能給這些人吃她催生的靈果。人數太多,她雖然是能催生出供他們所有人食用的靈果。

但這樣一來對她靈力的損耗就過大,在沒有強大武力支撐的前擔下,讓自己靈力消耗過渡,根本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那麽怎麽盡快解決這些人的飲食問題,随身球商店就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商店裏賣得有水,價值不便宜,十星幣500ml一瓶,她随手下了五百瓶。食物的話,營養劑就很好,一支營養劑,居然只需要五星幣,比水都還便宜。就是份量太少,手指粗那麽一根,真要讓人吃飽,怕是十根都不夠。花藏随手一劃,買了一千只。

除了食物和水,還需要保暖用的毛毯等物。花藏在搜毛毯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叫野外隔熱膜的東西,拉長可以當被子,裹着可以當衣服,輕薄易帶,保溫隔熱性能還非常好,于是花藏又劃拉了五百只。

除此之外,那群裏人裏還有很多人受了傷,一般的外傷藥品不能少。花藏又在裏面扒拉了一通,最後買了一種止血凝膠。只要噴塗,就可以保護傷口,促進傷口愈合。

這個比較貴,需要500星幣一個,花藏買了一百個。到時幾個人分用一個就可以了,無償給他們多了,反而被他們糟蹋。

總共這些東西買下來,花藏才花了十二萬。這些東西,一批一批的通過随身球運過來,在地上滿滿當當堆成了一座小山。

花藏一點一點的,将它們收進自己的空間折疊器裏。但是直到她裝不下之後,地上還剩下一大半。這些只能等阿斐回來之後,再想辦法裝進去。

花藏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下了山,只剩下一些微弱的白,正是臨近天黑之前這段短暫的時光。

阿斐離開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他還沒回來。是光頭喪屍太厲害?和阿斐鬥上了?還是阿斐又病發?然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各種念頭,全在花藏腦海裏來回的打轉。她拉出光腦,按阿斐教她的方法,打開了探測蜂的監測畫面,一個畫面一個畫面的找過去。

這些探測蜂,是由阿斐設定的方向和速度,此刻花藏可以看到,探測蜂監控下的那群難民。

很多人都走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包括背着小女孩的少年。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點水,正在用杯子喂妹妹喝水。

妹妹很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又把杯子推向他那邊,示意他喝水。他舔舔嘴唇,說他喝過,又把杯子推回去。妹妹這才安心的繼續喝水。

花藏滑過了這張畫面,又翻下一個。下一個是一片密林,沒有什麽看頭。就這樣,花藏一屏一屏的往下翻。直到所有的屏都翻完了,都沒有找到阿斐的身影。

花藏的心提了起來,她想了想,取了只青橘出來。直接将它催熟,催大,還特意破開了橘皮,讓香味順風飄出老遠。

遠處,林間亂動,似是有物接近。只是動靜都在樹上,不像阿斐出場時那般兇猛。果真,等到動靜到了身前,是一只小猕猴,也不怕人,就守在花藏附近,時不時的伸伸爪子,想抓又不敢抓的樣子。

除了它之外,還有更多的動靜,在附近的林間傳來。花藏沒有理會,目光卻是盯着地面,終于,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樹下。

花藏站了起來,目光期盼的看向來人!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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