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守鶴

暖夏送走斑，挂上勿打擾的牌子。拉上帳篷的拉鏈，舒舒服服的泡澡。換上清涼的短裝浴衣，再穿上忍者的網襪抵禦日落的秋涼。

散下濕着的長發，用扉間出品的查克拉吹風機，呼嚕的吹幹頭發。比起曾用過的電吹風而言，查克拉吹風不但沒有噪音，還輕便又小巧。

公演在明日下午兩點，早上還可以彩排一次。現在大概都背臺詞的背臺詞，找感覺的找感覺，她哈欠一下出去找綱治。水遁放得太滿，木桶太重她拖不動。

“秋秋，幫我倒水。”以後按四個輪子？算啦，再說吧。

“噢。”

“夏夏、油女少族長找你。”

“嗯？”

一封來自油女家的拜訪信函，讓暖夏陷入沉思和糾結。她是個嬌氣的女孩子，對使用蟲子的忍族有些排斥。更何況…他們居然一來就往小林子身上放蟲子。

“油女一族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們也應當知道那是什麽。”

“當然。”尾獸是多麽可怕的存在，七尾能命令任何蟲子。

“我拒絕。”

“有條件，你可以提出來。”

被這麽幹淨利落的拒絕，實在不像往常友善豬鹿蝶的作風。而且…豬鹿蝶的智囊該是奈良，為何奈良少族長完全接不話，直接讓山中少族長做主？

“沒有！為何拒絕，你們心裏沒數嗎？”暖夏拿千本，紮中小林子後背上的黑色蟲子。

“萬分抱歉，是在下太失禮了。”油女志吾立刻致歉，跟随他的三人護衛也九十度鞠躬。他知道将事辦砸了，油女一族習慣留後手，警惕素不相識的人。“山中少族長、奈良少族長，我絕無歹意。只是多年的習慣，一時手快。”

鹿林見夏夏看過來，知道是讓他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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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夏見他微微昂首，也知道他不想計較。

“我答應替你們問一句，你油女一族，不得接任何不利于豬鹿蝶的任務。”

“可以。”油女志吾毫不猶豫，油女一族本就不是豬鹿蝶的對手。

“請回。”

“多謝。”

油女一族想侍奉七尾重明，沒有比蟲使更崇敬七尾的人類，暖夏覺得這還不錯。油女一族都蒙着半邊臉，帶着眼鏡阻擋五官，往常也因為自身問題和人交往不多。

“希望下次見面，他不會玩這一手。”

“在你面前估計不敢啦。”

暖夏彎彎眉笑了，有利無害的事兒她無所謂。至于重明可有興趣，她就不知道啦。暖夏挨了幾日之後，還讓一組豬鹿蝶去油女一族做客，調查下具體的情況。

“這邊的劇院被預定了。”

“那發公告，說我們去風之國。”

鹿林也知道這是故意的，是有貴族在使絆子，可暖夏絕不會對這些人服軟。他的小夥伴天生反骨看不慣等級制度，至今為止只有兩個貴族能獲得她的青睐。這樣的暖夏生活在和平年代，肯定很不耐煩做父親的學生，也不會為了義軍費盡心機。

你的驕傲由我們來保護！

絕對不會讓你去習慣失去和血腥。

【小林子，有25個不明查克拉接近。】

從斑拿來的資料能推斷出，黑絕想讓她變成衆矢之的。正在鼓動貴族，對她使絆子。財富太迷人眼，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不過、若是這種程度，完全造不成威脅。雷之國還需要時間，暫時當當靶子，她到不介意呢。

“你就在這裏保護夏夏。”鹿林打算去指揮戰鬥，他清楚知道暖夏不愛殺人。

“噢！”綱治應一聲，随時準備：指哪打哪。感知和戰略，現在都交給夏夏。

“我們是豬鹿蝶。”她從沒想過獨自‘幹淨’的活着，血債該一起背。“走吧，既然來啦。我們就将他們全部留下，也許還有得用的人呢。”

【戰鬥人員準備反伏擊，小林子現在會将陣型告訴大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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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國境內已有綠化痕跡，這邊還有數個人工綠洲，向要進入沙漠的人推薦向導和護衛。暖夏第一次去風之國公演時，就認識使用沙術的忍族少族長烈鬥。和他提出過自己的看法，也贊助了不少東西。标語也非常響亮：要賺錢，先種樹！

“暖夏桑，好久不見。”

“是呀，今年面積又大了不少呢。”

沙漠驿站的綠化帶又擴大啦，外圍是綠意蔥蔥的仙人球，裏面是枯黃色的沙棘，染紅的梭梭樹和少量的綠色沙柳。看樣子為了故鄉，他們打算世世代代做下去。

這邊也開通第一條鐵路，沙丘是忍者自發自動鏟平的，再用土遁忍者平鋪岩石。這鐵路并不算很長，只到第一個自然綠洲，剩下的地方忍者們無法維護。也因着這條鐵路，烈鬥為首的忍族，如今欠着暖夏許多錢，都靠風之國的礦石支付。

“新開發的開路器怎麽樣？”

“有那個我們輕松多啦。”

‘開路器’是先一步上鐵軌的清潔器，用于清理鐵軌上的沙粒，免得列車脫軌。即便如此，風沙太大的天氣也不能走，忍族還要天天派人巡邏。

當然，這條鐵路也給他們帶去很多收入，綠化跟上去之後，鐵路維護也不需要耗費太多氣力。烈鬥還真是個有眼光的家夥，她喜歡這種聰明人。

“現在就要去風之國都城？”

“嗯。”

“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開口。”

“不抵賬噢。”暖夏遞給他一籃子，千手送來的水果。

烈鬥哭笑不得看她上車，站在火車頭的頂上，目視着前方的鐵軌。沙漠裏永遠不會停止風沙，忍者随行可以保證鐵車的安全。

列車裏的戲劇團在吃沙棘果，仙人掌果，這邊太幹旱啦。女孩子們說起護膚品，免得在這裏被曬黑。大家都挨着水無月的三個妹子，享受冰肌玉膚的清涼。

“我要吃冰鎮西瓜！”

“稍等。”水無月姐姐微笑，給大家都凍上西瓜，看他們一臉滿足的樣子微笑。

水無月性格溫和，不喜争鬥，一直過得很低調，也相對別的忍族顯得很貧窮。如今能不賣命過得好，對他們而言就很滿足，對于暖夏打心眼裏信賴和喜歡。

“暖夏小姐，吃西瓜。”

“謝謝。”暖夏張嘴接受投喂，眼睛還盯着臺本。“這次公演劇有三出，一是沙漠求生，屬于普及科教的類型，旁白換聲音富有感染力琥珀姐。幻術海市蜃樓的配合，時……”

刺啦——

刺耳的急剎車。

暖夏感覺到強大的查克拉，讓大家待在車內，和鹿林、綱治出去看看情況。前面的鐵路被沙丘掩埋，在沒有巨大沙塵暴的狀況下，就極度不尋常。

“沙丘我可以移開。”烈鬥讓她們回去，不熟悉沙漠很危險。

“沒用的，跟我來。”暖夏裹得嚴嚴實實，深夜的沙漠很冷。

【夏夏？】

【大概是守鶴。】

【沒事吧？】

【嗯，沒問題的。】

他們很快找到罪魁禍首，一只歡快在沙漠裏打滾沙貍貓。它非常龐大又圓潤，比預想中的還要可愛。烈鬥已經吓傻，這就是一直生活在沙漠中的…咕嚕…守鶴！

“別玩啦，守鶴。”

“啊？你這家夥是？”

守鶴的聲音很大，是個天性開朗的家夥。對鐵軌出手可能是一時興起，也可能是為了惡作劇。這種人工制造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整天玩沙子不膩麽？我請你看戲。”

“看戲？”守鶴眨眨琥珀色的眼睛，低下頭認真瞅着暖夏。這是矶撫的味道，這就是九喇嘛說的矶撫契約者，那個有很多刺激食物的人類。“看戲是什麽？”

烈鬥：喂，那是守鶴，是沙漠的噩夢！

【就是編寫的故事，讓演員演繹出來。別人、作為觀衆觀看，會感覺到愉悅。】

【這樣啊。】守鶴擡起頭看着月亮，他的确有點興趣。

【來吧，怎麽啦？這裏是沙漠啊，你難道還怕我對你不利？我有那能力嗎？】

【……沒有。】

守鶴還是相信她的，矶撫的契約者不是壞人，臭狐貍都這麽說。何況要捏死她也很簡單，看上去很弱又小小的。矶撫也看過戲嗎？為什麽從沒提過？

暖夏抱着小小守鶴，示意烈鬥可以走啦。

烈鬥像一縷幽魂，目光呆滞、無神的跟着。

“暖夏小姐，這是什麽？”

“矶撫的朋友。”

“矶撫大人的朋友啊，怪不得這麽可愛。”

“……”守鶴一臉懵逼：矶撫大人是什麽鬼？

“吃西瓜嗎？矶撫大人很喜歡噢，一天能吃十個。”水無月茉莉連忙切西瓜，擺上豐盛的水果套餐，又去切醬牛肉。“暖夏小姐，切多少合适？”

“先十斤吧，再去煮個白菜粉絲鍋，一個煲仔飯放臘腸……我忽然想吃小混沌。”

“我現在就去做噢。”

“白菜粉絲鍋有火鍋好吃嗎？”

“火鍋比較刺激，白菜的湯汁比較好吃。”

暖夏一本正經介紹中華美食，從川菜說到東北菜，旁邊的秋道一族已經在咽口水啦。守鶴聽得雲裏霧裏，他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

人類的美食發達啦！

居然有那麽多種完全不帶重樣的！

“矶撫都吃過嗎？”

“他才跟我簽契多久？哪裏吃的完。”

吃不完！

居然還沒吃完那麽多種類！

守鶴按捺着內心的激動，一邊吃水果，一邊吃醬肉，聞着餐車飄來的香氣，口水都快流出來啦。凳子上好像有釘子般，時不時要跳起來走兩圈。

暖夏和守鶴分享幹果，說着它們是怎麽制作完成的，還有爆米花，是看戲時吃最好的。

戲劇團的夥伴們，看着暖夏笑眯眯的拐尾獸，嘴角染着笑意并不插嘴。

作者有話要說：

守鶴：臭狐貍，我跟你說，我遇上矶撫的契約者啦。她balabala……

九喇嘛：……噢~果然是智商最低的兩個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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