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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漸漸消失,等到到樓底的時候已經兩手空空。
作者有話要說:
☆、獠牙
夏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裏以前自己沒膽量進去的衣服店,将自己從內褲到鞋襪全部換了個遍,裝原來衣服的袋子出門就塞了垃圾箱。
去最出名的理發店花近千塊錢理了發,沒染沒燙。
宰就宰呗,哥想通了,不缺錢。
夏燦在另一家金樓掏出金疙瘩賣的時候半點局促不安都沒。
來,來算計老子,誰來說死。
也許是夏燦這股子霸氣震懾了店裏的人,也許是他身上的衣服和形象确實看起來就像個能拿出大塊純金出手的。
總之再三檢驗沒問題之後夏燦成功拿到了錢。
一大筆錢。
夏燦笑眯眯看着手裏厚厚幾疊鈔票,塞到今天剛買的挎包裏。
來,來搶爹,爹今天想找人玩玩。
你會發現你怕得要死的時候麻煩偏偏會找上你,結果你專門找麻煩的時候,麻煩卻自己躲你了。
夏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舊衣服大卷包用舊床單裹了送垃圾站去。
切!該享受幹嘛不享受,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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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安塵今晚不回來,夏燦一個人笑眯眯地進了空間。
空間又大了一圈,現在的空間十分廣大,果樹和家禽都在中心,外面寸草不生,依舊是荒蕪。
夏燦招手讓空間起了一道霧牆将空間中心區域給圍起來,外面任何人沒他允許看不到也不許進去。
淩安塵也不行。
他打開盒子門一股腦将所有的蛇蠍、蜘蛛和蜈蚣全部放出去,滿地亂爬,不少想攻擊他的都根本動不了身也下不了口。
原來拘束在一角的大群蚊蟲蒼蠅和野生的老鼠蛇蟲也被放開滿地亂竄,夏燦依舊不讓它們互相捕食。
開玩笑,好戲還在後頭。
這個巨大的圓環形區域面積加起來有四五個足球場大,散開這些小蟲子非常簡單。
夏燦先在裏面撒菜種、草種,然後全部都不厭其煩灑水。
長!随你們長!随你們繁殖!
蜜蜂的蜂箱也擡了一個過來,蔬菜和草簡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花結果然後枯萎并重新生長更多幼苗。
老師們可以吃草種和菜的果實,所以最歡快,夏燦也給老鼠和倉鼠們許可。
吃!好好吃!
生!能他媽生多少就生多少!
你無法想象幾只老鼠和倉鼠在食物充足又沒有天敵的情況下是怎麽增加數量的,只半個小時,草地和菜地裏到處都是老鼠咀嚼啃咬的聲音。
但夏燦說了,老鼠只許吃草和菜,不許吃別的。
老鼠亂打洞,其他動物也有愛打洞挖掘的。
沒關系,空間就這麽大,不過霧牆下方的界限,随你挖!
夏燦的下一條命令是其他所有動物都可以随便吃老鼠,吃不了老鼠的随便找能吃的吃,所有種類的數量都持續增加就行。
整個大圓環都混亂一片,有蜈蚣咬住老鼠脖子死纏的,有蛇一口吞下去的,有蜘蛛撲倒小老鼠的,還有蚊子趴身上吸血的。
蚊子沒法繁殖,需要水塘。
沒關系,夏燦幾鍬挖了條水槽把水引過來,弄了個池子,蜻蜓和蚊子都在裏面産卵,青蛙餓好一會兒了,蚊子和蜻蜓幼蟲才剛能起飛,就被一頓逮着吃。
這才是一片小草地而已,夏燦拿了些樹種過來一邊往地裏種,一邊澆水。
長!随你們撒種子,随你們開花結果,長出來片森林來。
小樹們逐漸拔高,整個外環所有生物的時間都被夏燦無情的加速了,它們的一生極其短暫,不停的吃,不停的長,長大就匆匆□□,有的能生好多次才老死,像老鼠。
有的就很快死去,像蚊子。
夏燦抱着胳膊懶洋洋地看動物們在裏面瘋狂厮殺,外環的邊界随着動物和植物的繁殖依舊在不停增大。
蟒蛇已經長到大腿粗,吃多少老鼠都很難填飽肚子,夏燦走出霧牆,提了一些雞鴨扔進去先讓以無敵狀态繁殖,然後到達數量就解除保護放進去厮殺,緊接着豬羊和鵝也給扔進去。
食物網嘛,越豐富越好。
螃蟹和蝦會擴大水泊這種事夏燦還是頭一次發現,只不過速度太慢了,幾乎看不出來。
夏燦很清楚的知道他在幹什麽,他要讓這些動物都繁衍出足夠大的種群,方便他“篩選”和“馴化”。
所有物種都有最低數量的鐵杠,種群數量低到這個程度就會“無敵”,只吃別人,絕對不會被吃也不會死。
動物如此,植物也一樣。
夏燦很容易就讓空間将所有的眼鏡蛇聚集在一起。
“待會兒我摸你們的腦袋,不攻擊我的活,想攻擊我的死。”夏燦說。
但蛇當然不可能聽懂人話,它們被強制着抓過來已經渾身不舒服。
七八百條,一條一條摸也不慢,空間明白夏燦的意思,所以夏燦只是飛快的一條一條往過摸,大多數都一摸就歪頭死掉,但有少數十來條活了下來,剩下的十幾條進入了無敵狀态,躲過一劫。
無論這些蛇是因為什麽原因被摸沒還口,但總算活下來,還口的幾乎全死了。
“回去以最快的速度繁殖,到五百條繼續回來。”
夏燦周末晚上本來就沒事,有的是時間慢慢折騰。
這回眼鏡蛇們依舊沒有聽懂夏燦的話,但是摸死了四百多條,活下來七十多條。
“繼續回去繁殖,到五百條回來。”
夏燦笑眯眯,那些死掉的蛇被其他動物沖上來一頓瘋搶,夏燦絲毫不在乎。
切!早晚輪到你們!
每十五分鐘一撥,到晚上八點鐘夏燦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滅了多少撥眼鏡蛇,但是這次的五百條可以随便在身上摸,怎麽摸都不會死。
“還行。”夏燦點點頭:“現在我放你們随便動,我叫一聲,面向我的活,看其他地方的死。”
夏燦目無表情地看面前這群茫然的眼鏡蛇,而周圍聚集了大群準備享受盛宴的兇殘動物。
“看向我。”夏燦說。
然後面前的眼鏡蛇立刻倒下了四分之三,悄無聲息。
“回去繁殖,待會兒繼續”夏燦現在熟練得很,搬個沙發坐着不知道多舒服。
他算是明白這種感覺了,你的生死只是我一個念頭而已。
眼鏡蛇們回來依舊是先摸腦袋,擺弄了一圈只死了十來條,放開自由行動夏燦叫一嗓子就死了一大片。
繼續,一遍一遍的繁殖,一遍一遍的殺,夏燦根本就不去“訓練”只在“挑選”,因為他不在乎,他要先天的,根植在基因中的,天性!
是我要的,生,不是我要的,死。
就這麽簡單。
到淩晨時候這幫子随便夏燦擺弄的眼鏡蛇只要聽到夏燦的話就會非常自然地回頭面向夏燦。
這是一種根植在基因中的本能,就像小羊天生會吃奶一樣,就像蛇天生會吞咽下老鼠一樣。
不會吃奶的、不會吞咽的,死路一條!
“不錯不錯,我放你們随便爬一分鐘,離我近的一半活,離我遠的一半死。”
夏燦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幾十次之後眼鏡蛇們聽到夏燦的聲音就乖乖簇擁過來。
每一次篩選都會在以前所有特點齊備的情況下增加新的特性,空間裏死的眼鏡蛇已經不計其數,但夏燦的選擇仍然在繼續。
這就是對生命的奴役和亵渎,随意的玩弄,沒有半分尊重,也沒有一絲憐憫。
夏燦打着哈切撈起一條筷子粗細的小小眼鏡蛇,它親昵地在夏燦手上纏繞,一對漆黑的大眼睛盯着夏燦,不時吐出蛇信。
“來,到我這只手上。”夏燦說着張開另一只手,小蛇明顯能聽懂他的話,乖巧地爬到另一只手上。
“還行,挺聰明的。”夏燦左右看了看:“顏色好像就一般般……”
夏燦把小蛇放到地上,小蛇乖乖爬回蛇群。
“身上顏色豔麗的一半活,暗淡的一半死。”
夏燦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但他玩得挺高興,精益求精嘛!誰不想要更好的呢?
天都快亮夏燦才回去扇貝床睡覺,他身後跟了兩條色彩斑斓的眼鏡蛇。
兩條蛇跟狗一樣聽話,讓在地上休息就乖乖盤起來休息,相比之下五條瘋跑回來竄上床争着舔夏燦臉的土狗崽子就笨多了,拍了好幾次才讓這些家夥安靜下來乖乖卧好睡覺。
也就淩安塵不在它們才能上床和夏燦一起睡,平常是不給進來小院的。
一覺醒來将近中午,淩安塵說好了要周一下午才回來的,夏燦正好再□□□□他殘害了好幾十近百代的眼鏡蛇們。
現在是要提高智慧,這玩意不用夏燦親手操作,兩條有幸和夏燦睡了一晚的漂亮眼鏡蛇也被送回去重新參加選拔,這回的要求是,聰明的一半活,傻的一半死。
每十五分鐘選一次,夏燦懶得看,洗漱了穿好昨天買的新衣服出門。
他要享受下購物。
夏燦之前默許空間弄死那兩個男人的時候其實心裏是很恐慌和內疚的,但一夜他在空間裏弄死那麽多眼鏡蛇,不該死的大把大把,他後來殺得也毫無心理壓力,他還覺得那倆男人的死還沒他那兩條漂亮眼鏡蛇死得可惜。
反正多想也沒用。
夏燦再次進衣服店裏,好牌子确實貴,但夏燦也買得起。
夏燦身材好皮膚也好,用別人的話說就是“條順”,穿着修身的衣服讓人眼前一亮,五官又生得俊,加上發型弄得精神,看一眼都讓人挪不開眼睛。
夏燦大包大包的衣服和鞋子往回買,他不會挑衣服,但是賣衣服的當然知道哪種适合他。
當然是又貴又難賣的咯!
但夏燦不介意被當冤大頭,因為那些衣服穿他身上确實好看,真醜的他沒買,他也沒虧。
大包小包都被夏燦神不知鬼不覺的往空間裏塞,他還去珠寶店買了枚鑽戒。
鑽不大,但戒指做得小巧精致。
夏燦只不過想要鑽石和鉑這兩樣東西,只不過他擔心回去以後種一大坨不好加工……
再看呗,要不就再拿水晶裹起來磨個戒指也成。
夏燦去花市的時候花鳥市場都快收攤了,鮮花也有盆栽也有,夏燦特地挑了幾樣像雨林類的植物買下,路過賣魚的還買了幾條小金魚和幾個小烏龜、小王八。
烏龜的殼是有紋路的,鼈的殼子渾圓一體,沒有紋路。
夏燦是缺苦力,自己挖池塘累死了,現在五米直徑的池塘還像鍋魚湯似的,随便用瓢舀。
作者有話要說:
☆、謀殺
一直背雙肩包的夏燦換挎包了,除了課本和學習用具以外包裏還有兩條顏色明黃的小蛇很乖巧地在裏面休息。
夏燦進教室時明顯感覺到了同學們詫異地目光。
直到他放下包坐到位置上掏文具,大家才見鬼似地反應過來,這是夏燦!?
“土逼夏燦真被包養了!”一個同學悄悄告訴他同桌。
“一定是個大富婆!你看他包!”那女生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她媽一直想給她爸買一個那牌子的包,舍不得買啊!
“一定被包養了!”
“他不是有男朋友麽?”有人小聲八卦。
“被男朋友包養了,賣菊花!”
“就是!就是!”有人滿臉鄙夷,但眼神裏的羨慕還是出賣了他。
“媽的咋沒人保養我?我随時都準備好接受啊!”一個胖妞捧着大臉感嘆紅顏薄命。
夏燦的衣服好是好,但…太貴氣太認真了,簡直跟個演電影的似的,跟高中生的身份格格不入。
就算有錢如曾曾,穿衣服也盡量貼近學生的風格,稍微帶點時尚就好,不象夏燦這個土鼈,差點把自己打扮成走T臺的男模。
夏燦跟曾曾還有賬要算,只不過現在夏燦早不會氣沖沖跑過去質問“為什麽”這種白癡的問題了。
遠遠站在三樓的露臺上跟自己袖口的明黃色小蛇說:“看見沒?就左邊的那個,戴帽子的,記住他臉沒?”
小蛇吐着信子點點頭。
“去咬他一口回來找我。”
夏燦将比筷子長不了多少的小蛇放到地面。
小蛇一接觸水泥地,身上的顏色迅速變幻青灰和水泥地融為一體,悄無聲息地游了出去。
夏燦壓根不擔心自己的蛇咬不死曾曾。
他的蛇光毒性就挑了幾十代,咬在成年豬身上死亡的時間不超過九十秒,還能離三米遠噴毒液,專瞄眼睛,噴準就死。
夏燦是覺得多瞎BB多沒意思,你砍我一劍我還你一刀,快意恩仇才爽快。
上課鈴快打了,曾曾還在幾個同學的簇擁下有說有笑。
突然間曾曾大叫了一聲跌倒在地抱住腳踝,周圍人奇怪地湊過去,校草卻臉色發青呼吸困難伸手捂着胸口。
周圍的人還在一邊搖一邊喊“你怎麽了?”
誰也沒注意到一條和水泥地完全融為一體的蛇像透明幻影一樣離開。
曾曾斷氣起碼兩分鐘以後才有人急匆匆吼着找校醫,早遲了。
夏燦在看到曾曾坐倒的那一刻已經微笑着轉身進了教室,上課鈴很快響起,但外面吵嚷和叫喊聲把所有同學都引出去趴在露臺上競相圍觀。
“曾曾被送走了?”一個女同學緊張地問:“受傷了?”
“不知道,好像休克,還是心髒病發……”先跑出去的只看到人被擡走,也不知道更多。
夏燦撐着腦袋百無聊賴地看書,老師敲着講桌讓大家回位置坐好準備上課。
十幾分鐘後一條不斷變換色彩的小蛇攀爬上夏燦的褲腿,夏燦似乎無意中伸手撫褲腳,任由小蛇鑽進袖口又被送進旁邊挂着的挎包裏。
淩安塵開門還以為是別人走錯門,見夏燦大剌剌放下挎包抱他才傻呵呵地說:“燦兒?”
夏燦嘿嘿笑:“還行吧?我想明白了,享受生活嘛!有錢幹嘛不花?”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行頭:“你還別說,貴的穿了就是舒服,我以前怎麽那麽傻,就以為便宜的貴的其實沒兩樣呢?”
夏燦一邊說一邊從空間裏掏出串荔枝,坐在沙發上美滋滋地剝殼吃。
“安塵咱們晚飯吃什麽?”夏燦問。
淩安塵還暈暈乎乎,他就回家三天,燦兒怎麽就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都快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不是一直讓我穿好點,結果我真買的穿你又嫌棄我?”夏燦皺眉。
“不是!”淩安塵趕緊解釋:“我不是不喜歡你穿好的,我是……你突然這麽大變化,我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夏燦把剝開的荔枝塞淩安塵嘴裏:“那現在反應過來沒?我也就換了身衣服而已,不至于你都不認我了吧?”
夏燦眯眼睛笑着和他說話才讓淩安塵把面前這個帥演員一樣的家夥和自己家的土包子燦兒慢慢重合起來。
“你啊…”淩安塵摸摸夏燦腦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也該帶上我啊,你變身的時候我都不在。”
夏燦粘着淩安塵一臉人畜無害,撒嬌着去廚房看吃的,淩安塵頓時覺得這還是自己心疼的燦兒,又懶有愛吃東西,古靈精怪又善良的好燦兒。
吃完飯兩個人進空間。
“咦?怎麽空間變小了?”淩安塵發現了霧牆,原本外面應該是大片空地的,現在卻消失了,有一條小溝渠流向外面。
“我也不知道,我也過不去,應該是太空曠一直不用,所以就恢複到最适合咱們種植的大小了吧。”夏燦睜着眼睛說瞎話。
霧氣牆完全隔絕了聲音,連空氣都不流通,外環的氧氣含量比內環的正常值高許多,這是因為夏燦看書說史前的節肢動物之所以長得大就是因為氧氣充足,才能維持他們的消耗。
夏燦和淩安塵晚上到扇貝床睡覺,淩安塵在靠夏燦腳的被面上捏起幾根狗毛,戲耍着拍了夏燦屁股一巴掌。
夏燦假裝疼得龇牙咧嘴:“你又不和我睡,我一個人睡不着嘛!”
淩安塵寵溺地摟着他:“你啊…真跟個小毛孩似的,孩子氣。”
“你們回去休息吧。”夏燦面朝床外面說。
“跟誰說話?”淩安塵什麽都沒看見。
夏燦嘿嘿笑:“跟阿五它們,嘿嘿它們還想進來睡呢。”
夏燦現在騙淩安塵半點心理壓力都沒,他剛才是讓忘在自己包的兩條小蛇回外環“休息”。
空間外環現在已經在夏燦的約束下停止生長,但是鬥争卻無比殘酷,茂密的雨林中從天空到地下和水中都暗藏無數殺機。
這兩條小童子軍陪夏燦出了一次任務,今晚是無敵狀态,能好好吃頓飽飯休息下,明天還能不能在殘酷的鬥争中活下來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現在的眼鏡蛇一族是唯一經過夏燦篩選過的物種,不但要在殘酷的叢林中生活下來,還要牢牢将夏燦的命令根植在基因中。
帶着那些為了成為寵物而必須做出的改變在叢林中生存簡直艱難無比,但是它們還是堅強勇敢地活下來,等待着夏燦的下一次召喚。
自來水突然要供一天停一天,市民們都破口大罵,你讓大家怎麽洗澡沖廁所!?
至于自開春就沒有下雨……那時你們自來水公司的事情,我們水費都按時交,憑什麽間歇斷水?
你以為這只是極少數腦殘的想法麽?
錯了,這種腦殘不是少數,而且大有人在。
所以夏燦和淩安塵聽到有人鬧到自來水公司抗議的時候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腦子裏面裝漿糊麽?河床都快露出來了,沒水自來水公司能給你變出來?
抗議當然無效,結果間歇供水,大家都乘着有水的時候狂用,然後攢滿大缸大盆的水,停水日馬桶照沖澡照洗,一天當然用不完攢下的所有水,但是下個來水日水來了怎麽辦?
咳!死水嘛,你不能老把它存着,它也是會不新鮮,會壞的。
所以嘛,一定要及時存好最新鮮的水,這樣萬一停水以後才有新鮮水喝不是?
處理方法就是來水日把水缸水桶接滿,停水日照用水該沖馬桶沖馬桶,該泡澡泡澡,生活總得繼續吧?
再到來水日嘛……滿水缸和水桶的水當然不可能一天用完,但為了換上“新鮮水”,舊的當然是全部倒進馬桶,再重新接滿啦!
什麽你說節約用水?
切!我們一家能節約多少水啊,再說了,水又不是免費的,我們花錢買,愛怎麽用怎麽用,關你屁事!
既然大家這樣想,你也就能理解了來水日的用水量是平常用水高峰的四倍還要多是怎麽來的了吧?
也就是說本來想省下一半水,結果多用出兩倍去。
宣傳節約用水共度難關,大家都積極,因為這樣積極了,別人都節約,我節約不節約也問題不大不是?
所以大家都嚷嚷着節約,見別人家接水拖地都得批評一下。
自己回家卻敞開了用水,水是生命的源泉,不讓用你不是要我的命?
所以從兩天一來水,到三天一來水,到五天一來水,再到一周一來水,限定五小時以後,大家終于熬不住了。
“還好我們每次都及時換最新鮮的水,你看,果然就要斷水了不是?”
夏燦家有口水缸,裏面一直裝的是空間裏清澈的泉水,煮飯做菜都用着,做飯滋味雖然說跟自來水其實沒太大區別,但心裏總覺得似乎就更好一點。
至于停水日和來水日夏燦也不在乎,空間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算是來水日夏燦也都在用空間泉水沖馬桶。
只用洗澡水,其他的水留給別家需要用水的就好。
連續停水第八天,夏燦家的門被敲響了,淩安塵正做豬肉炖粉條,整個家裏香氣撲鼻。
一看貓眼,對面的人很陌生,夏燦開了門。
“你好,我是住對門的,請問能借你們點水麽?”那男的文質彬彬,戴着一副黑框眼鏡。
夏燦才想起來,對門是搬進去一個人,好像是個在校大學生……忘記了。
夏燦也沒多想,讓那人拿個桶過來。
對門的大學生家裏連水缸都沒,就靠四個水桶裝水,夠用就怪了。
滿滿提了一桶水過去,省着點可以用四五天,當然,洗漱是很難保證。
雖然沒什麽交情,夏燦還是建議那大學生最好弄兩口水缸回來,看這情況缺水還得持續。
對門那大學生聽沒聽夏燦不知道,他就知道第三天水終于又來了一次,來了三個小時。
許多人都抱怨時間太短,大家連個澡都沒來得及好好洗。
不過這樣的抱怨已經能算是幸福的撒嬌,因為之後連停十天水,來水日杳無音訊。
河床早都焦枯了,自來水廠前段時間一直都在靠儲備水源咬牙硬頂,眼看都要入夏了,再不下雨,真的是神仙都沒辦法了。
“不會吧!那咱們怎麽辦?”市民們驚慌了,沒電都好說,大不了大家少上會兒網少打打游戲,出去逛逛也行,沒水可讓人怎麽活?大家總不能一周不洗澡,蓬頭垢面不出門吧?
人是很矯情很沒記性的生物,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不少人嚷嚷着:“人工降雨啊!”
稍微有常識的就知道人工降雨得有雲,西面省也在旱,所以雲從那邊過來就被沿途一陣亂轟,雨水給擠得幹幹淨淨,根本沒有雲彩能飄過來。
又有人喊了,那咱們隔壁省不還鬧水災嘛?把他們水給咱們引過來,正好給他們解決水患!
這話說得就跟把撒哈拉沙漠的沙子運到咱們建築工地蓋樓解決沙漠問題一樣可愛。
狗屁不通。
作者有話要說:
☆、出手
停水第十九天,水車來到小區送水,按戶領取,水夠分,大家又能堅持一段時間。
但學校又停課了。
許多家長不樂意,天冷也停缺水也停,學校未免也太脆弱了吧?我們當年下刀子都不給放一天假的。
孩子們馬上高考了,讓怎麽複習?
夏燦學校裏前段時間因為一個學生的死鬧出軒然大波,一個大老板的兒子被在學校裏毒殺了,看痕跡像是毒蛇,但市區根本沒這種東西。
這段時間本來一直在調查,只是查來查去沒線索。
現在又因為缺水停課,真是多事之春。
“你家裏水夠不夠?要不把車開來拿純淨水桶裝回去。”夏燦問。
淩安塵沒推辭,回去找了幾個純淨水桶開車帶過來,全都灌滿水又送回去,他家裏本來水已經不太多了,這些水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他哥夏汕一家,再打電話時他稍微透露了下水缸還滿,他哥嫂就歡天喜地提着大桶來了。
裝了滿滿一大桶,重得兩個人都有些提不動,但他們喜得不行,吉祥話一個勁往出冒。
他們人多,吃水本來就緊張。
夏汕買了輛車,所以開慢些運水回去也問題不大。
夏燦的姑姑和姑父來過一次電話,聽夏燦精氣十足就興致缺缺,夏燦稍微逗了兩句就連連詛咒破口大罵,嗓子都啞了。
大家挨得很辛苦,水庫都底朝天了,誰知道這場幹旱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平日裏的礦泉水和飲料早八百年給搶購一空,但那些小玩意又能撐多久?
所有人都堅信雨很快就會到來,但來自首都的消息讓所有人心墜落到了谷底。
從去年冬天就開始缺水的首都,現在用水還沒回複,大批人開始撤離了,因為再不撤離,水車不來的那一天就是大家的死期。
淩安塵最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夏燦悠閑地裝扮水晶小院,半點跟他接茬的意思都沒。
淩安塵覺得燦兒太遲鈍了,現在人們需要你的時刻近在眼前,你怎麽就……
可是他說不出口。
夏燦明白淩安塵想說什麽,無非就是開空間或者放水嘛!
他該吃照樣吃,該喝照樣喝,水車來得越來越晚他也不着急,心安理得看這淩安塵一天天愁眉不展。
夏燦是很佩服聖母情懷的人的,慈悲心腸拯救蒼生。
但絕對不是慷他人之慨。
他愛淩安塵,淩安塵也愛他,他的東西願意分享給淩安塵和他的家人。
沒了。
別人,不在夏燦的考慮範圍之內。
“燦兒,你別這麽想,”淩安塵說:“你看你以前貧困的時候,不也是靠着助學金過活的麽?”
夏燦仔細一想也确實沒錯,社會對他真夠意思,別人都能報複社會,就他不能。
沒那每學期發一次的助學金,他早念不了書不知道哪了。
夏燦不太願意承認,但他确實被淩安塵說動了,就點水麽,空間又不缺,去放點就放點呗。
夏燦和淩安塵連夜偷溜到水庫,他站在水庫原來的邊緣,現在是十幾米深的幹旱地面,長起來的草都快枯死了。
淩安塵摸着夏燦腦袋鼓勵夏燦,夏燦手張開,一條直徑至少三米粗的水柱轟湧而出落入水庫底部,水流的沖擊力極大,但沒有絲毫後座力。
夏燦一邊放水一邊覺得以後當水槍玩也不錯,這玩意沖人鐵定爽。
瀑布一樣的水流轟隆而下,很快就在水庫底部積了淺淺一層。
轟隆的水聲震天響,沒道理引不來人,很快就有手電光柱亮起,還有人奔跑呼喊的聲音。
淩安塵一陣緊張,但他又不想讓夏燦走,現在走就前功盡棄了。
夏燦笑笑用空暇的左手把他送進空間,讓他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夏燦只告訴空間把所有照射到他身上的光都吸收掉。
沒有光反射,無論多強的光照射夏燦,夏燦都只會是個黑影子。
夏燦大剌剌張開手放水,底下的人揮舞着手電筒越跑越近。
所有手電筒都不約而同往轟鳴水柱的源頭照,但只能看到個黑影子。
這一刻其實夏燦心裏挺美的,他覺得自己跟前兩天看電影裏美國的超級英雄一樣,蒙着面,做好事。
那些人喊的東西是什麽夏燦聽不清,水聲太吵了,放完水人家還要回去睡覺呢。
水庫何其寬廣,三米粗的水炮看似壯觀無比,對整個水庫也不過是涓涓細流而已。
夏燦心一橫,讓空間外環繼續往大擴,動植物繼續繁衍,只要空間總面積變大,泉眼也會變大的。
水炮直徑以緩慢的速度變得更加粗壯,在夏燦的催促下水流速也更加湍急,水流沖入水庫底部簡直像高壓水炮一樣将底部犁出一條深槽。
旁邊的幾個拿手電的人大着膽子湊過來圍着夏燦用手電照,似乎發現夏燦沒有惡意,看着黑影面前憑空出現的巨大水柱歡呼起來。
莫不是天神出現了?
有人急急忙忙打電話往上報告,水庫有個神人在往出放水,水量巨大!
上面的人開始以為半夜開玩笑整蠱,直到聽到轟隆的流水聲看到水柱照片才猛然驚醒!
那個黑影明顯就是個人,能發出那麽恐怖的水柱,難道是……
異能者!
沒錯了!肯定是異能者!小說都說了,末世裏異能覺醒,然後殺喪屍挖腦核就能強化異能!
沒有錯了,這個人一定是提前殺了僵屍的異能者!
“看住他!別讓他跑了!”上面的人驚喜地大吼:“問問他怎麽覺醒異能,喪屍是不是已經爆發了?”
聽電話的人還以為領導瘋了,他哪知道領導歡天喜地在家裏找出二零一二年就收藏好的唐刀、壓縮餅幹和礦泉水等等經典的末世必備道具,慌慌張張往身上套着迷彩服,戴墨鏡,竄下車庫找他的改裝版“悍馬”。
領導知道這東西燒油厲害,後車廂好幾桶汽油備着呢,幾年了,就等末世!
領導熱淚盈眶,不知道我的異能是雷系呢還是火系呢?
風系也拽,空間系也行……千萬別是什麽力量速度系啊!後期不行。
“東子!快醒醒!哎呀草泥馬,異能者出現啦!”領導大着嗓門跟兄弟大吼,對面罵罵咧咧說神經病。
“你才sb!水系異能者在水庫!異能,喪屍,末世!強者為尊!老子先去水庫了,你也背好裝備,水庫彙合!”
夏燦莫名奇妙地看這幾個拿手電筒的人隐隐把自己圍在中間,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這些人怎麽像怕他跑一樣。
水柱的直徑在進一步加大,水庫底已經有淺淺一層水,雖然滲入地下的不少,但水面依然在緩緩擡升。
泉水本來就非常純淨可以直接飲用,倒進水庫簡直是浪費,但沒辦法,不經過自來水廠檢測和處理過,大家也不敢随便喝。
夏燦不知道周圍幾個人在想什麽,但他下意識覺得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是英雄,但這幾個人防備的眼神一點都不象是看英雄,倒像是……看獵物。
夏燦不明白這些人憑什麽認為自己能堵住夏燦,光這驚天動地的水炮只要對人一沖,瞬間就能把人壓成肉餅,他們憑什麽覺得能堵住自己?
水庫的人肯定不會只往一個地方上報,這畢竟是省會城市,很快消息就連夜往上傳,軍隊出動的時候夏燦才把水庫給注了不到五分之一。
但是自來水廠已經能開始工作,只要處理得當,明天就能開始恢複供水!
夏燦手中的水柱還在逐漸加粗,水庫的水被攪拌得渾濁一片,但水位上升速度也越來越明顯。
淩安塵在空間裏一陣欣慰,燦兒真是好樣的!
夏燦都沒開始那麽排斥去幫助別人了,說實話,這感覺還挺不錯,怪不得大家都愛當英雄呢。
就是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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