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1)
綱吉用了好幾分鐘來反應原本只比自己高點點的五條悟變成了巨人的事實。
“你真的是悟尼醬嗎?”幼崽睜大了眼睛問。
五條悟嗯嗯點頭,心情不錯:“當然了。”
綱吉張大了嘴巴:“你真的真的是悟尼醬嗎?”
五條悟:“真的真的是的呀。”
【哈哈哈這是什麽幼稚園對話現場。】
【可是我們崽崽本來就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鴨。】
【但小五呢?小五不是吧!】
【小五(捧臉臉):真的嗎?為什麽小五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鴨。】
【哈哈哈,救命為什麽我覺得小五完全有可能說這句話啊哈哈哈。】
【甚至還很可愛:d】
綱吉發出了哇——的聲音。
他連貓也不抱了,踮着腳,努力想要和蹲下身來的五條悟站在一個高度。
五條悟得意洋洋地發出了笑聲,眼疾手快地摁住不知道為何對他懷抱着敵意、一落地就試圖發動喵喵拳來撓他的大黑貓,就差猖狂地叉腰狂笑了。
綱吉比劃一番之後繞着他走了一圈,發出了不明所以的感嘆。
不過兩個幼稚園小朋友沒有貼貼多久,就被xanxus給打斷了。
Advertisement
晚上還沒睡覺的瓦裏安首領想念起了他的大床,當即發出了要繼續碾壓掉老橘子(五條悟稱)的藏身之所的宣言。
原本是被老橘子們從床上挖起來加班的五條悟雙眼亮了起來。
“原來你們在做這麽有趣的事情。”他雙手一拍,無形的貓貓尾巴在虛空中飛快地搖晃起來,發出高興的聲音,“帶我一個嘛?”
被綱吉勉強安撫下來的xanxus擡起一只眼皮看他。
五條悟的小腦袋瓜子轉得飛快,蹭地一聲打了個電話出去。
“莫西莫西,是傑嗎?呀,這麽晚了來打擾你真是抱歉-不過我這邊有點好玩的事情诶,你要來玩嗎?”
喵喵喵地聯系了一起搞事的好朋友之後,五條悟盯着xanxus危險的視線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沒找到想要的地圖,便随手扯了張紙鋪在桌子上。
“我覺得吧。”他摸了摸下巴,“要是一個點一個點地去擊破,那實在是太慢了……至少今晚是做不完的。”
“所以我有一個提議,”白毛貓貓快樂地提議道,“讓我和傑來幫你們嘛,不用一個晚上,一下——就可以摧毀哦。”
他俯下身,半拉墨鏡拉下,露出那雙藍瞳,眨也不眨地盯着xanxus。
“但是,作為盟友,我有一個疑問。”
“将老橘子們摧毀之後,你要做什麽呢?暴君先生。”
……
夏油傑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他正在做一個夢,夢裏一只帶着墨鏡的白毛追在他後面,喵出人言地說要玩他的劉海。
夏油傑哈了一聲,心說你一只貓不去玩毛線團幹嘛要看上他的劉海,下一刻夢裏的自己就拔足狂奔了起來。
他跑,他追,夢裏的夏油傑一直跑到氣喘籲籲,也沒能擺脫要和他玩的壞貓貓。最後他放棄了,他擺爛了,他舉手投降了。
就在自己的怪劉海(劃掉)被白貓嘩啦啦地玩弄的時候,一陣可惡的鈴聲響了起來,将他從奇怪的夢境裏拯救了出來。
“傑——接電話——傑-傑-接電話——”
啊悟這家夥……今天見到他揍這家夥一頓。
夏油傑閉着眼從床頭摸到自己的手機,迷迷糊糊地摁了接聽。
“這裏是夏油。”
好困。
“莫西莫西,是傑嗎?呀,這麽晚了來打擾你真是抱歉-不過我這邊有點好玩的事情诶,你要來玩嗎?”
摯友毫無歉意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面傳來,讓夏油傑很想随便找個什麽東西扣在那張不停喵喵的嘴上。
“沒空,不約,要睡覺,就這樣,挂了。”
他冷漠地挂掉了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度睜開了眼。
雖說利落地挂掉了電話說要睡覺,但是他是那種一旦醒過來就不太容易睡得着的人……尤其是理子妹妹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更難睡着了。
夏油傑在床上躺了好一會,雖說身體就像被床黏住了一樣動彈不得,但他還是摸索着找到了手機,點開了屏幕。
果然,某個自說自話的家夥傳來了地點的定位,言下之意就是傑你這個笨蛋睡醒了就快來鴨。
夏油傑瞥了一眼就将手機扔到了邊上,整個人翻個面,将腦袋狠狠埋進枕頭裏。
好遠……要去的話現在就必須得出發了。
但這不是還沒天亮嗎?五條悟這個混蛋是趁着夜黑風高殺人放火去了是嗎?
如此想着,他惡狠狠地砸了下枕頭。
“五條悟你個混蛋。”
但還是換了衣服緊趕慢趕地過去了。
要是以前他就不管那個煩人的家夥倒頭就睡了過去,但是現在麽……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召喚出了虹龍,悠然坐了上去,随着式神的升起,慢慢閉上了眼。
總之,先睡一覺吧。
zzz
zzzzz
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啊,是傑!”
好像是聽見煩人精摯友的聲音了。
夏油傑慢吞吞地打了個呵欠,敏銳地從友人的聲音中聽出一些不同以往的情緒。
似乎是有些高興的情緒。
夏油傑耷拉起了一只眼皮,他看向下面,人在這個高度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又一只的小螞蟻。
而他的白頭發摯友就是小螞蟻中最惹眼的那只——他是一只白色的小螞蟻。
白色的小螞蟻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揮舞着手臂,從聲音和身體行動中夏油傑能夠辨別出之前不是他的錯覺,這家夥是真的很高興。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想。
自從天內理子那次任務後,不論是他還是五條悟,都經歷了很長一段低落期。
雖說在師長友人的幫助下度過了,但不論是誰,進來都還沉浸在苦悶的情緒之中。
因此,五條悟此時的雀躍讓他稍微提起了一些興趣。
估摸着距離差不多了,夏油傑站了起來,并且很是壞心眼地站在了五條悟腦袋邊上。
然後嘿咻一聲,從上面跳了下去。
風擦過臉畔,帶起黑發少年唇畔的一絲笑容。
“嗚哇哇你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被他這招弄得手忙腳亂(裝的)的五條悟靈活地躲避着,拒絕自己被惡劣的家夥踩成五條悟小餅幹。
“太惡劣了太惡劣了。”他控訴道,求助地看向圍觀的幼崽,“我被欺負了哦,好難過的,要綱吉抱抱才可以好。”
真的是理直氣壯地撒嬌。
【噗,小五真的好可(幼)愛(稚)。】
【他剛剛還和貓貓打架呢(摳鼻)】
【你不懂,我們小五這是童心未泯。】
【你不懂,我們小五這是天真可愛。】
【你不懂,我們小五這是同類相斥。】
——
【難道不是麽!(大聲)】
【不,一時之間我竟然無法反駁。】
綱吉偷偷摸摸從閉着眼好像沒管事的xanxus身後探出了腦袋,手裏還死死摁着十分想要逃離兔爪和五條悟大戰三百場的貓貓黑黑。
黑黑是一只稍微有些超重的貓貓,綱吉只是抱着他就很吃力了,更不用說摁住他。
但是如果躲在xanxus身後不讓黑黑看見五條悟,黑黑就會冷靜一些。
所以綱吉躲到了xanxus身後,rua着終于乖巧甚至飛機耳起來的黑黑無奈地嘆氣。
綱吉真是為了這個家付出太多啦!
這也是夏油傑乍一眼沒有看見這個小蘿蔔頭的原因。
他暴揍了一番白毛貓貓之後,才終于擡起眼觀察被叫做綱吉的家夥。
不可否認,心髒因為這個稱呼而失速了一瞬,緊接着,他就看見了五條悟撒嬌的對象——
那是一個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黑色短發,雙眸閉起,五官相較于一般的日本人更加深邃,大概是外國人或者混血。
但是他可太懂五條悟了。
兩個人今年16歲,在一塊厮混、哦不是,在一起玩耍的時光已經邁過了五年的大關,正在朝着十年進發。所以不可能不知道,綱吉這個名字對于五條悟來說有多麽特殊。
那麽這是什麽?
代餐?
這代的也太遠了吧。
夏油傑心裏吐槽着,猝不及防地,看見兇惡代餐的身後探出來一只兔兔腦袋。
說實話,對于夏油傑來說,“沢田綱吉”留給他的記憶并不如在五條悟那裏的那樣深刻。
畢竟不過是某次郊游的玩伴,即使是後來在自己面前帥氣地擊敗了咒靈、将自己引入咒術界的五條悟顫抖地說出他被人帶走、或許已經死去,心中也沒有那樣強烈的執念。
——雖說如此,對于另一位出現在面前的星漿體天內理子,兩人的幫助卻不免有移情的作用。
但即使如此,在看見那個孩子的臉龐的瞬間,夏油傑也還是驚詫了一瞬。
——五條悟這厮終于抛棄底線開始向着人造人進發了嗎!
緊接着,他收回正在往五條悟臉上揍的拳頭,迅速露出了一個很具有誘惑性的笑容。
綱吉歪了歪腦袋。
他仰頭看着這個眯眯眼的大哥哥,盯着他的怪劉海半晌,終于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于是幼崽露出了笑容。
“是小眼睛哥哥!”他高興地說道。
【哈哈哈我就等着這一聲!】
【小眼睛哥哥僵硬了哈哈哈,寶貝你看看你的小眼睛哥哥,他整個人都石化了啊。】
【很好,我們崽崽已經掌握了mafia生存的一大利器:殺人不見血!】
【笑死我了,五條貓貓還在後面拍照。咔嚓咔嚓jpg。】
夏油傑僵硬了一下。
很好,就是這個味道。
看來他不用擔心摯友還沒完成他的雄圖霸業就含淚鐵窗淚了
他蹲下身,将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幼崽抱了個滿懷。
途中黑貓跳了下去——這也是讓綱吉差點一個踉跄摔倒的原因——
在上前撓這個黑貓眯眯眼一下和撓那邊那個拍照的家夥一下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哇哇哇等一下等一下,我還在拍照呢!”
刷、刷刷刷!
——回答他的是黑貓的無情鐵爪。
等到綱吉在這邊和分別了好一會就變大了的小眼睛哥哥親親貼貼好一會之後,才想起來五條悟,扭過頭,見到五條悟不知道從哪扯了把狗尾巴草,去去地驅趕着大黑貓。
大黑貓注意到幼崽的注視之後,金色的貓瞳一轉,滴滴溜溜地縮到了幼崽身後。
他甚至虛弱地喵喵了兩聲,在幼崽遲疑地來抱自己的時候果斷選擇了放軟身體,仍由技術并不好的幼崽将自己抱了起來。
被貓貓蠱惑的綱吉蹭了蹭大黑貓,嚴厲地看向了五條悟。
“悟尼醬不可以欺負黑黑哦。”他很是認真地說道,“不然、不然的話,綱吉就不理你啦。”
是超兇的威脅噠!
【崽崽好兇好兇,猛虎咆哮,嗷嗚——】
【小五:好可怕!我投降!】
【哈哈哈貓貓才是正宮!本喵一日不死,爾等終究為妾(喂)】
【笑死,這樣說的話,黑黑剛才的動作可茶了,濃茶程度約等于07個太宰貓貓。】
【或許這就是黑貓的種族天賦吧(深沉)。】
這威脅太兇了!
五條悟哼了一下,還沒喵喵喵地反客為主呢,就被睜開眼的xanxus給打斷了對話。
“鬧夠了嗎?”
xanxus道,聲音裏是滿滿的因為睡眠不足而泛起的怒意。
也很兇。
綱吉脫離了夏油傑的懷抱,噠噠地跑到了xanxus身邊,安撫地貼了貼對方。
現在人是齊了。
xanxus原本的計劃是将總監會剩下的據點逐個擊破,雖然需要用些時間,不過這對于異世界裏世界的暴君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甚至就連這邊所謂的咒術師,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拿着高級武器的兒童,放在高質量瓦裏安面前根本不夠看。
論破壞,瓦裏安可是專業的!
而在五條悟加入之後,這個任務就被進一步精簡了一下,在對總監會了如指掌的五條家主的幫助下,他們從數個據點中順利地劃定了三個心髒,決定不用逐個擊破,而是一起點燃。
這就是要叫夏油傑來的原因了。
夏油傑:……
五條悟湊近了友人。
“傑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他爬上了夏油傑的肩膀,後者倒立了一身的汗毛,“被抓住我說不定會被立刻處死的哦,你忍心看你的好·朋·友被關進黑漆漆的小房間等死嗎?”
夏油傑惡寒地将這只大型貓從自己的肩膀上捏了下去。
“好好說話。”他戳穿這家夥,“而且你也不會被處死,你家的老頭子只會在你門口抱着柱子和家訓說要切腹。”
他已經很熟悉摯友家裏的那一套了。
雖說是放任他自由生長這家夥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性格或多或少是和上一輩有些關系的……就是他和五條悟相交的這些年,就聽說了不下五次大長老背着包袱和小刀靜坐在五條悟門口說要切腹。
五條悟毫無被戳破的羞窘,诶嘿一聲歪頭敲了下腦袋。
兩人笑鬧的時候,身後再度投來了瓦裏安暴君的死亡視線。
迅速劃定了各自的負責範圍,唯一的問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崽,讓三個大人稍微有些禿頭。
綱吉左看右看,不服氣地鼓了鼓腮。
他将玩(撓)鬧(人)累了趴在角落裏休息的黑貓拖出來,高高舉起。
“黑黑會保護綱吉的!”他說道,“黑黑是綱吉的守護靈!”
xanxus率先張口,道:“垃圾。”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雖然這家夥又黑又醜,不過撓人還是挺疼的。”
只有夏油傑看着貓貓圓圓的耳朵,舉手提出了疑問:“雖然但是,這真的是貓嗎?”
他指着對方圓滾滾的耳朵,對比一般貓貓稍微有些短的毛發,從包裏掏出手機,在gle的輸入框裏輸入了黑豹幼年的字眼。
在對比着手機和現實之後,夏油傑無奈地将手機屏幕攤給了對面的幾人。
“現在說似乎有些晚了……但是黑黑不是貓咪,是黑豹啊。”
【什!!】
【草,我就說有什麽地方不對。】
【不是,可是黑黑這麽可愛!你看他有毛茸茸的耳朵,還有長長的尾巴,還有粉粉的肉墊!這不是貓貓是什麽!】
【可是,你說的這些,豹豹也有啊(幽幽)。】
【等等!這就是說,黑黑以後會變成這樣嗎!(超兇黑豹成年體jpg)】
【斯哈斯哈好帥!!請務必會變成這樣!我可以!!】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綱吉呆滞地看向正在無聊舔爪子的黑黑。
小動物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因此黑黑只是一臉冷漠地舔着爪爪,在人類湊過來的時候一爪推開了他。
【幹嘛?】
綱吉在黑黑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疑問。
他深吸一口氣,埋進毛絨絨裏吸了一大口。
“不、不管黑黑是什麽。”他大聲說道,“反正黑黑都是綱吉最喜歡的小動物!”
畢竟毛絨絨這——麽可愛!
幾乎将整個腦袋都埋進毛絨絨裏的幼崽忍不住把這話說了出來。
【好可愛好可愛。】
【快給他吸!快!】
【一個毛絨絨怎麽夠崽崽吸的!麻麻給買,給崽崽買一屋子的毛絨絨,讓崽崽吸個夠!】
不過,不論黑黑究竟是貓貓還是黑豹,一幫大孩子也是不可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動物盯着綱吉的。順便一提,這也是五條悟叫來自己摯友的原因。
“反正傑你有好多寶可夢嘛。”五條悟如此說道,“難道就沒有可以全方位照顧綱吉的嗎?”
夏油傑在自己的寶可夢庫、啊不,咒靈庫裏搜尋一圈,拍掉了五條悟哥倆好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啊,真是對不起啊,好像還真的沒有。”
他一連翻了好幾個咒靈,沒找到即能照顧綱吉、又可以保護幼崽的,反倒是興致不高的xanxus看着這些奇形怪狀的咒靈湊了過來,稍微起了些興趣。
最後決定把照顧和保護拆成了兩份,由一個猴形咒靈在綱吉身邊畫一個圈——
這似乎是源于隔海相望國家某個故事而誕生的咒靈,再配上夏油傑不久前才收為己用的咒靈醜寶,最後把他們一起放在虹龍(夏油傑:心痛jpg)上,初步的準備就完成了。
五條悟覺得不是很放心,于是從據點裏扒拉下來一對鈴铛塞進幼崽手裏,告訴他一旦有危險就可以搖鈴,他們聽見之後就會來保護他的。
綱吉抓着鈴铛,懵懵地點了頭。
xanxus冷眼看這兩人跳下跳下,看起來并不關心幼崽的死活。
——當然并非如此,只是一旦點燃了火焰,即使是幼年期的彭格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傷到的存在。
察覺到心中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xanxus一愣,旋即更加冷淡。
明明他不是一個彭格列,所謂的血緣與家族應該毫不猶豫地抛棄來着。
然而,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
綱吉被放在他們從xanxus的車上扒拉下來的粉色寶寶座椅上,手裏抱着黑豹,軟軟地靠在咒靈醜寶身上,身周還懸浮着三個光圈。
未免幼崽在等待的時候無聊,少年們還搜刮了據點,找來了一些茶點和水果給他放在身邊。
最後一步是找到最佳的觀賞點,這一點三人共同同意讓幼崽自行選擇。因此,将綱吉放好後,三位少年便邁步向了不同的方向。
“綱吉醬要是想看誰的戰鬥——比如說五條大人——的話,可以讓虹龍跟着過去哦。”
白毛藍眼的壞貓貓慫恿,被摯友一把糊在了後腦勺。
xanxus落在最後,他伸出手,揉了揉綱吉的短發。
“剛才的游戲完成得很好。”
他誇獎道,讓綱吉的兔兔耳朵支棱了起來。
xanxus瞥見了幼崽這幅似乎連尾巴都要搖晃起來,勾了勾唇。
“所以看着吧。”他壓低了聲音,嗓中壓抑着興奮,像是一頭待發的野獸。
綱吉歪了歪腦袋,聲調迷茫:“山楂絲?”
xanxus随意地嗯了一聲,與綱吉錯身而過,披在肩上的制服衣袖拂過綱吉的面孔,帶來火焰灼燒的氣味。
“睜大眼睛。”他的聲音在綱吉的耳畔響起,帶着少年人的意氣風發,“看清我的火焰。”
少年人的制服在黑夜中飄揚起來,下一刻,火焰從他的手中迸發,像是彗星的尾巴一樣在夜空中劃過,支撐着暗夜的暴君騰飛而過。
綱吉雙眼閃亮,抱住黑豹,笨拙地驅使虹龍朝着他的方向磕磕絆絆地追逐過去。
還未走遠的少年們驟然松下了肩膀。
“果然,會跟着那個臭脾氣的家夥跑啊。”
五條悟不爽地說道。
夏油傑就笑了笑,是很嘲諷的那種:“你不是想到了嗎?人見人愛的五條大少爺?”
五條悟啊啊啊地叫喚了兩聲,喵喵咧咧了起來。
“我就知道兔子這種生物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拐跑……但是誰讓那是我不小心放跑的呢?”
他松了松筋骨,聳肩笑道,“所以這次不要輸啦,我會很丢人的喔,傑。”
夏油傑也笑起來,身周被咒力覆蓋了起來。
“你說的是你嗎?我才不會輸啊。”
“我們是最強的。對吧?”
回答他的是白發神子的一聲嗤笑。
“當然。”
……
被擊潰了。
僅僅在一個晚上,咒術界上層的重要樞紐被三個少年擊潰了。
那是咒術界歷史上近百年來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即使在許多年後,所謂的咒術也好、咒靈也罷,都成為歷史的塵埃之際,這段歷史也依舊镌刻在歷史書本的某一頁上。
五條悟、夏油傑、以及暴君,堪稱屹立在當時的咒術界頂端的三人不知為何聯合在了一起,并且,在某個夜晚,毫無預兆地向着總監會發出了進攻。
最先受到損失的是總監會的幾大樞紐,受到攻擊後,咒術界的高層也開始陸續組織起了反擊。
與此同時,已經稍有雛形的五條派也對這三人進行了支援。
五條家內部,因為家主突然作出叛逆行為的家族混亂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由大長老與五條悟的心腹五條甲共同聯手鎮壓了反對意見,決定對家主進行支援。
或許再過幾年,随着大長老的去世與甲的離開,家族內部對于任性妄為的家主會有不同的聲音,但是,至少在現在,五條家的反戈對這場持續時間并補償的叛亂起到了關鍵作用。
作為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脈絡甚廣,掌握了咒術界的絕大部分情報與秘密,其培養的精銳也在高級別的咒術師中占據甚多。
在嘗到甜頭之後,五條悟以十種影法術為餌叩開了禪院家的大門。
最後,是五條悟一派的勝利。
在家主撒手不管之後,近來已經逐漸融入現實社會、甚至有空去東大進修了幾年的五條甲與長老們進行了探讨,從衆多議員中挑選了一位,開始嘗試着與外界進行接觸與合作。
但這一切都不是一個人類幼崽該知道的。
綱吉跟在xanxus的身後看了一整天的火焰,無師自通地點燃了自己的火。
這是與此前以往都不同的火焰,幾乎是一直持續到了綱吉力竭睡去,才緩慢地在幼崽的額前熄滅。
此時,他依舊和xanxus住在總監會給他們發的小房子裏,和最近的新寵(玩)物(具)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家裏也增添了新朋友。
拎着大福禮盒的五條悟從窗口翻窗進了門,和幼崽你分我我分你之後,才扭頭向着從正門進來還乖巧打招呼的夏油傑吐槽:“傑你是什麽乖寶寶嗎?”
夏油傑:“拜訪別人家從正門進來是一個人類(重音)基本的禮貌。”
五條悟作出一副我聽不到的表情。
“咦這裏有個小眼睛在說話麽?抱歉啊,因為你的眼睛太·小·了,所以我完全聽不見聲音呢。”
夏油醬的目光逐漸變的銳利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是想打架吧?是想挨揍嗎?我會滿足你的。”
“诶——不要這麽暴力嘛。”五條悟三兩下吃掉自己的大福,心口不一地作出了攻擊的姿勢,“只不過,如果傑你實在寂寞了的話,五條大人也不是不能滿足你的哦。”
綱吉小口小口地吃着大福,聽他們吵架連忙诶诶了兩聲。
但是因為嘴裏還有東西,這聲音不僅微弱還模糊,完全沒有進入到年輕氣盛的少年們耳中。
少年們準備出門打架了。
在從正門進入的夏油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無奈的嘆氣聲。
“我說你們,在別人家打架才是最奇怪的吧。”她很是娴熟地推開夏油傑,手裏還拎着一個水果籃子,溫和的目光在掃視一圈後落在屋內唯一的人類幼崽身上,繼而露出笑容。
“下午好,你就是綱吉君吧?我是這兩個笨蛋的同班同學,家入硝子。”
她的語速比平時要慢上一些,是為了讓幼崽能夠更容易理解自己的話語。
綱吉放下手裏的大福,噠噠地跑到了家入硝子的身前,仰着頭看了看她。
家入硝子有些遲疑地蹲下身。
綱吉确定了這個大姐姐有很溫柔的氣味,毫不吝惜地朝她笑了起來。
“歡迎來到綱吉的家做客哦,硝子姐姐!”
…
綱吉很喜歡這個叫做家入硝子的大姐姐,僅僅是半天,兩人的關系就突飛猛進,差點要超過那邊打架不成只能用游戲機來決鬥的幼稚dk。
而聽着樓下吵鬧聲的xanxus很不爽,他想到待會還要面對一地的狼藉以及一個傻乎乎的幼崽,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讓小鬼收拾他也不會有什麽負罪感,但是xanxus一閉上眼,腦子裏就有一只鯊魚在咆哮說怎麽能讓小鬼做這種事。
于是又不得不把眼睛睜開,打開了手機。
這部手機還是到來這個世界後身體自帶的那部,xanxus在通訊錄裏找了找,找到一個署名為只要給錢啥都幹的家夥。
那帶孩子應該也會幹吧。
xanxus思襯了一下,聽見樓下dk們發出猖狂的哈哈哈笑聲,閉眼将電話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
黑貓、哦不,黑豹黑黑,人類名甚爾的動物剛趁着沒人注意,從醜寶的嘴裏扒拉出了自己的手機。
這東西按理來說應該是在身上比較方便的,但怎耐這個咒靈太方便了,他經常一個不留意就把其他東西給塞了進去。
順帶一提,這裏面還有以前孩子他媽給小鬼買的紙尿褲奶粉。
甚爾從一堆不明物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爪子拍了拍虛空大概是咒靈的地方,對方就慢吞吞地将這些東西吞了進去。
不錯,手機還是有電的。
他剛滿意了一下,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一下,爪急手快地摁了接聽——不然客廳的小鬼們就要聽到了。
他瞟了眼來電。
【讨人厭但是有錢的金主】?
這是誰?他為什麽沒有印象?
甚爾警惕了起來,對面沉默了一會,估計是沒聽見他說話,啧了一聲。
“喂?400萬一天,給我帶一個小鬼,做嗎?”
甚爾瞬間聽出了這就是樓上的那個什麽山楂絲,當即喵喵着破口大罵。
淦!他自己兒子都不會帶,這傻哔——金主在做什麽大頭夢呢!
這樣想着,他火速挂掉了電話,并且嘗試給金主發送短信進行進一步的了解。
生活無聊地進行下去,當xanxus學會了找清潔工清理房間,也學會了每天和幼崽共處,咒術界随着時間的流逝開始從低谷走出與時代接軌,綱吉感覺到副本即将結束了。
他扯住xanxus脖子上的毛毛,将正在呼呼大睡的xanxus喚醒。
“山楂絲山楂絲——我們要回家家了哦。”幼崽直視着大人,很是認真地說道,“綱吉要去告別,xanxus呢?”
xanxus沉默了一下,沒回答他,把越發作威作福的小崽子從自己身上趕下去,懶洋洋地翻了個面。
“你自己去。”他懶洋洋地說道。
綱吉喔了一聲,再三叮囑之後背上了自己的小包包,準備去和自己的朋友們道別。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xanxus翻來覆去睡了會,被什麽東西刺在背後的感覺刺激得睜開了眼。
他看過去,不出意外,家裏那只越發長膘的臭豹子站在窗臺上盯着他。
一人一豹近來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合作的關系——人睡覺,豹帶崽那種,因此一個眼神的交彙,xanxus竟然懂了這東西的言外之意。
“你要去看眼你兒子?”
他面色古怪。
黑豹嗷了一聲。
【就去這一次,等你們走了,老子也離開這,以後就見不到了。】
xanxus的表情奇怪了一些,翻了個身。
“沒興趣。”他直白地拒絕了。
黑豹再次嗷了一聲。
【不去的話我就告訴小鬼你上次吃了他的小牛排的事。】
xanxus僵了一下。
原本麽,這種事對于瓦裏安的首領大人來說算不上什麽。別說區區一個小崽子的小牛排,就算他要吃光瓦裏安所有人的,也沒人會說什麽。
但問題在于,小崽子會哭,還會冷戰。
英明威武的xanxus怎麽會被這種東西給威脅呢?
于是他站起身,準備出門散步。
“帶路。”少年說道。
黑豹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靈敏地一跳,形态優雅地走在前方,跳上門把手開了門,又三兩步跑下去找到了自己的繩子叼住——
雖然他很讨厭這玩意兒,但是不帶的話就出不了門,所以黑豹甚爾還是能接受自己叼着繩子溜自己的——嗷嗷地瞪着xanxus讓他快走。
一人一豹來到了伏黑甚爾那個叫做惠的小鬼上學的地方。
這時候正是放學的時候,學校前人潮洶湧,小蘿蔔頭一個挨着一個,xanxus沒忍住欺負了一個,看着小蘿蔔頭嗷嗚大哭,他的內心不僅毫無波動,甚至有些煩躁。
——和看見小鬼哭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xanxus不是以前的那個冷酷無情的鐵血瓦裏安首領了!
盯着一衆人譴責的視線,xanxus用一個棒棒糖把哭泣的幼崽誘拐到了小巷子裏,又掏出一把——這是從綱吉的零食堆裏拿的——塞到對方的手上,回過頭,手裏不知怎麽拿着一根小木棍的黑豹甚爾他兒子就站在小巷子口子上。
在知道黑豹就是伏黑甚爾之後,xanxus曾經找來過對方的照片。
比起他老爹,伏黑惠是個柔軟又稚嫩的小崽子,幼崽有些害怕又舉着小木棍的模樣讓xanxus想起來一個人背着小書包說要去和朋友們告別的綱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提溜起黑豹甚爾的皮毛,在幼崽警惕的目光中逐步靠近。
“這是你爹。”
黃昏,小巷,面相兇惡的男人,語句帶親屬,讓年幼的伏黑惠初次見識了社會的險惡。
他抱住被說是他爹的黑貓(?),下意識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