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無精打采

“二哥，你別鬧，我在和小姐妹電話呢。”文姿起身，去到陽臺講電話。

“大冷天的，你趕緊回自己家。”到了陽臺，文姿已經感覺很冷了，不想讓江祁峮幹等她。

（很想你，已經一天沒見到你了。）電話那端，江祁峮的聲音，還真是……磨人吶。

“都幾歲的人了？”文姿揉了揉長發，有些煩。

（等你回來，看到你之後，我就走，不管多晚回來，我都等你。）

“知道了!我這就回來，拿你沒辦法。”有股子自我放棄的意味在。

（嗯，等你。）電話那端，江祁峮聽到文姿會很快回來，語氣都帶着滿足。

挂掉電話之後，文姿回到屋內。

“小姐妹分手又和家裏人鬧起來，現在到我那邊，我先回去勸人家趕緊和家裏人和好。”文姿腦子飛速運轉，編好了理由。

穿上外套，就準備離開。

“你的小姐妹？哪個啊，我們認不認識？”文垣明顯不相信文姿編好的借口。

“二哥，我姐妹那麽多，你怎麽可能認識。”頭也不回，文姿出門。

開車回到家，果然看到江祁峮在自家樓下站着，文姿腦子裏跳出長身玉立四個字。

又不是在拍偶像劇，畫面那麽好看做什麽，她心裏有些吐槽。

停好車，在遠處看了兩三分鐘，發現江祁峮動都沒怎麽動過，文姿也不藏着，走了過去。

“你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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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江祁峮還沒有被吓到，文姿倒是被吓到了。

“你放開我。”被江祁峮抱在懷裏的文姿一開始被吓到，不習慣，想要江祁峮放開她。

“我冷了，讓我暖暖。”把掙紮的文姿緊緊抱在懷裏，江祁峮力氣太大，文姿一時無法掙脫，只能任由江祁峮抱着。

真的冷，剛開始被江祁峮抱住，文姿有種被大塊冰抱住的感覺，看來站在外面的時間不短。

臉貼着臉，江祁峮的下巴間接枕在了文姿的圍巾上，等到溫度漸漸回來之後，才舒服地嘆息。

“冷就在車裏多待一會兒，傻兮兮站在這裏做什麽？”感覺江祁峮那一聲嘆息，意外性感，文姿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點都不懂浪漫。”江祁峮臉一側，将唇貼在文姿臉上。

感覺呼到臉上的濕熱氣息，文姿羞澀的同時，沒什麽好氣。

“大冷天傻兮兮站別人家樓下，實在不知道有什麽浪漫可言。”

“我剛剛在電話聽到你說，我是你的小姐妹，我難道那麽不可見人？”沒有繼續浪漫不浪漫的話題。

“那你覺得你是我的誰？你以為我哥哥們很好應付嗎……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麽要一直煩我，我受夠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文姿就知道自己要發洩不滿情緒。

“我以為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的。”靜靜聽完文姿說話，江祁峮聲音少有的，帶着些許疲倦。

“見過面了，你先回去吧。”文姿聲音冷下來。

四周靜悄悄的，江祁峮一時無言，半晌才開口。

“那明天上午我來你家找你可以嗎？”

“我說的還不清楚嗎？我們沒有關系，我也從來沒把你當做朋友，沒有必要再見面了。”不知道是什麽觸發導火線，文姿不想再維持這段暧昧關系。

“我困了，要回去睡覺。”這回，文姿不費力氣推開了江祁峮。

看着文姿走去自己家裏的背影，江祁峮也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是很少有的，呆站在原地。

失落、無力……許多情緒湧上心頭，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原來那麽脆弱。

過年，年味雖然少了很多，但家裏人聚在一起，還是挺熱鬧的。

“文年年，這塊拼圖該搭在哪啊？”文俏這會兒倒和文年年玩起了拼圖，主要是文俏拼，文年年偶爾在旁邊指導。

“怎麽了？我們小寶貝看起來十分無精打采啊。”文媽媽問着正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文姿。

文姿自動過濾掉小寶貝這個稱呼。

“媽，你哪看出來我無精打采啊，我不是好好坐在這裏看電視，挺精神的。”文姿心情的确不怎麽好，但也不會和家裏人多說什麽。

聽，說話都有氣無力了，還精神？文媽媽和文爸爸互相傳了個眼神。

文爸爸去問大哥文林，知不知道文姿發生什麽了，而文媽媽就專門套文姿的話。

“是分手了吧，沒關系，我們小寶貝那麽漂亮，性格也那麽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媽，我還沒談過戀愛，哪來的分手？”文姿說的是實話。

“是你喜歡的人結婚了？”試探道。

“聽着很有道理，如果我有喜歡的人，然後他結婚對象不是我，我肯定難過。”文姿也不是傻子，沒那麽容易被套話。

“媽，就是公司的一些事情，你別瞎想了。”抓着一只抱枕抱在懷裏，文姿明顯不願意多談。

“公司的事情我不管，但我要管你的婚事，有沒有瞞着我們藏對象？”好了，直接挑明。

“媽，你給我找個氣場十足的男人，畢竟我的追求者太多，找個氣場足的，能震住那些追求者。”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好多了啊。”

“我要求不高，你們給我找個氣場足的，比我高起碼十厘米，有孝心，無不良習慣，顧家愛老婆愛孩子，會做飯，事業有成，長相順眼白淨就行。”

“長相白淨，氣場看起來就不足啊。”在一旁拼圖的文俏開口，看來是一直豎着耳朵在聽。

“我看你不是找對象，是公司面試的，要求還不少。”文媽媽六十幾歲的人，思想是一點都不陳舊，還能應付文姿的玩笑話。

文俏嘴裏嘟囔了一句，“俏俏姐姐說有這樣的男人。”文年年聽到文俏說的話。

“對啊，當然有的，畢竟這世界那麽大，人口基數十分龐大啊，還怕找不到這樣的對象？”文俏臉色有些慌張。

文姿瞥了一眼文俏，這丫頭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這個時候，曲諾和江祁峮，一個都不能說出來。

“就你會插科打诨，和年年玩拼圖去，別打擾奶奶和姑姑的談話。”

“哦。”文俏應了一聲，繼續拼圖，就算聽到什麽，也不會再插話。

“真不行，讓你哥哥好好物色，我聽你哥哥說已經有幾個人選了，要不，都去見見？”

“相親啊，媽，我怕人家愛上我了，對我死纏爛打怎麽辦？”

“所以你這輩子都不結婚了？”文媽媽不會對文姿說重話，知道文姿沒有這方面打算，但還是要說幾句。

“嗯，這輩子都做媽媽貼心小棉襖，媽，你和爸一整年都在外面，我都沒法好好盡孝心。”輕輕靠在媽媽的肩頭，文姿說話語氣，少有的帶着撒嬌意味。

“你有空也可以來看我和老頭啊，又不是見不到面，現在見面多方便。”文媽媽心軟下來，不再揪着對象這件事。

接下來聊的都是生活瑣事和工作了，“有什麽問題就找你大哥，他也能在你工作的方面幫襯你。”

“知道的，對了，媽，我給你定制了兩件旗袍，我明天拿過來，差點忘了這件事。”

“我都那麽大年紀了，還穿這些做什麽。”

“媽，你別這樣說，我可知道你有多愛美，穿上去給爸爸看看，絕對好看。”

“就你鬼主意多。”

“還有大嫂二嫂和俏俏，你們都是夏裝，我明天一起帶來好了，二嫂你身材還是去年量的那個尺寸，沒變多少吧。”

“沒變多少，你是不是又瞞着我們破費了？”二嫂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但終是不太想讓小姑子破費。

“去年和嫂子們一起買衣服，我自己沒買，卻是記下你們的尺寸大小了，估量着給你們都做幾件，畢竟我工作也是和這方面有點關系。”

文姿自己時尚敏感度可能不高，但身邊這方面的朋友多了去，賣個人情，設計幾條裙子旗袍還是可以的。

大嫂有時也會陪着大哥出去應酬，禮服不少，但都是文姿給挑的，所以很相信文姿的眼光。

“你就別在意這種小事了，就趁着小姑子還沒嫁出去，好好割她一頓肉。”

“大嫂，你可別教壞二嫂。”

氣氛漸好。

“姑姑，我的呢？”文年年聽到大家都有，除了自己，特意提醒姑姑，別把自己落下。

女人們都笑了起來，“我給你買衣服，你想穿什麽，我就給你買什麽。”文俏出來說話。

“不要，你穿衣服沒有小姑姑好看。”文年年覺得穿上姑姑送給自己的衣服，自己肯定也會好看，年紀不大，倒也十分愛美了。

“你找打是不是？”文俏和文年年鬧了起來，兩個堂姐弟，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幾個男人也沒有進入女人們的話題，聊着各自的現狀，說着工作。

過年的幾天，很快過去，二哥二嫂和年年回去國外，文爸爸文媽媽也離開，日子回歸到平靜。

文姿的工作行程表，已經被還在家裏的小愛發到郵箱，第一季度看着有點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