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二更合一

宋齊端詳着簡安娴。

他發現邢雲說得一點都沒錯, 這個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他長得不如其他人帥氣。

宋齊的長相毫無疑問是好看的。他膚色白, 眼睛大, 五官精致,是屬于現在很受歡迎的小奶狗的長相,在女生中尤其受歡迎。

他不由得看向旁邊的司奕。

司奕的長相相比他鋒利很多, 也更有沖擊感。宋齊在他面前無疑就是個弟弟。

雖然心裏很不服,但光就長相來說,自己似乎是真的比不過。

司奕給鱿魚刷了層料,然後翻面。簡安娴在旁邊瞎看瞎指揮, 這是把宋齊完全當隐形人了。

宋齊也沒再自找沒趣, 拿着東西走了。

沒一會,司奕給簡安娴烤的鱿魚好了。

簡安娴接過來吃了一口,烤得正正好, 而且辣味也是她将将可以承受的程度,有辣味,但是沒有辣得她受不了。

雖然之前給司奕吹彩虹屁的時候并沒有那麽走心。但簡安娴發現,司奕真的是做什麽都像模像樣, 連燒烤都烤得格外好吃。

她不由得稱贊道:“我覺得你以後就算不繼承君影,光是開燒烤店都能賺大錢。”

“不了。”司奕擦了下手,笑道,“我以後還要成家的。”

如果真開一家燒烤店,光是油煙味就能讓某個嬌氣又講究的人望而卻步。

燒烤烤到了挺晚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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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之前, 大家約好了明天早點爬起來去看日出。

簡安娴起不了這麽早,沒打算參與他們看日出的活動,便說自己不參加。

之前爬山的事情已經給了她警惕, 大小姐現在只想美美地睡一覺,最好睡到自然醒,不要沒事為難自己。

她第二天也果然是最後一個起來的。

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簡安娴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餐,廚師并不在,只有宋齊圍着圍裙站在臺前,看見簡安娴下來,便問她想吃什麽。

廚師不在,簡安娴也不可能自己下廚,于是不客氣地點了餐。

宋齊的脾氣倒是僞裝得好,明明昨晚聊得不算愉快,今天又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是一副笑臉迎人、陽光無害的樣子。

宋齊在餐廳裏給她做早餐,做好後端了上來,坐在簡安娴對面,問她:“好吃嗎?”

說實在的,宋齊雖然人不行,但做飯是挺好吃的。

看在他給自己當了回免費廚師的份上,簡安娴點了下頭:“還不錯。”

宋齊便笑了聲,一雙小狗似的清澈大眼睛含着笑意朝對面的簡安娴放電:“不枉我今天六點就起來,等到現在,就為了給安安姐做早餐。”

簡安娴聞言擡頭:“那你還挺幸運。”

宋齊正要借機發表一番感言,簡安娴道:“要是遇到不吃早餐的,你等到中午也沒用。”

宋齊:“……”

宋齊的臉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自然。

這個簡安安果然棘手。

不過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越是有挑戰性的他們越喜歡。

想象一下簡安安被他拿下後溫柔小意的樣子,再和現在對比,到時候不就更有成就感了嗎?

簡安娴本來以為宋齊該被她怼走了,但是宋齊硬是沒走,巴巴坐在這裏等着簡安娴吃完了早餐,還問她想去哪裏玩。

中間還不忘內涵了一下司奕:“其他人早就出去了,昨天和你一起燒烤的那個,是叫司一嗎?我早上看到他和一個叫于菲的女生一起出去的,也不知道去哪玩了。”

簡安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喝了口茶。

她倒是不至于懷疑司奕和于菲有了什麽關系。

她覺得司奕的眼光不至于這麽差。至于于菲,以前在宿舍的時候,姜盼盼的男神是韓峥,于菲的男神是司奕,這并不是什麽秘密。

只是她沒想到于菲膽子這麽大,韓峥還在這裏,她就敢追着司奕出去了。

于菲當然是不敢的。

她看見司奕出去跑步,于是裝作出去跑步的樣子,跟在司奕後面跑了一會。

但她體力和司奕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沒一會就看不見司奕的人影了。

她也确實跑累了,轉身往回走,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喬珊珊。

她剛剛的行為顯然已經被喬珊珊看在了眼裏。于菲沒帶運動鞋,腳上穿的是一雙短靴。

昨天穿着增高鞋爬山,今天又穿成這樣出來跑步……

喬珊珊甚至沒有多少和她搭話的心思,眼底藏着掩飾不住的輕蔑。

喬珊珊淡淡掃了她一眼,本來打算走了,又想到什麽,說道:“我勸你有些小心思收一收。”

“白靜依要回國了。”喬珊珊好心情地彎了下唇,“争氣點,我很期待。”

白靜依是喬珊珊的同學,韓峥的青梅竹馬。

當初,喬珊珊會注意韓峥,最開始只是為了和白靜依較勁。

白靜依是那種別人眼中的好孩子,溫溫柔柔,從不發脾氣,總是笑臉迎人,大家都很喜歡她。相比之下,總是喜歡冷着臉,還有些高傲的喬珊珊就像是反面例子。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但白靜依并不是一個像她表面看起來那麽無害的人。說話喜歡故意引導別人,還喜歡裝柔弱,在察覺到喬珊珊不喜歡她之後,還引導周圍的人排擠過喬珊珊。

總之喬珊珊很看不慣她。

在喬珊珊和白靜依不斷交鋒的幾年裏,韓峥就像白靜依的護花使者,總是及時出現,将白靜依護得滴水不露,而喬珊珊經常落敗收場。

在她委屈流眼淚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想,為什麽沒有這樣一個人來護着自己,像韓峥護着白靜依一樣從天而降護着她,然後幫她打跑白靜依。

高中的時候,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白靜依出國了。

韓峥也想跟着出國,但家裏不同意。

按照家裏的安排,韓峥是要呆在韓家眼皮子底下,進A大商學院就讀的,不能讓他跟白靜依一起走。

白靜依和韓峥一起長大,兩人之前形影不離,就連邢雲和藍柏,也是高中之後才和韓峥走在一起。

過去的十五年裏,和韓峥走得最近的人顯然就是白靜依。韓峥也因此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

也是那段時間,喬珊珊禁不住想,為什麽不是她呢?

論家世、樣貌,她哪裏都不比白靜依差。如果此時她接近韓峥,站到韓峥身邊,那個總是被維護、被護起來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抱着這樣的目的,她開始和韓峥示好,一次又一次,然而韓峥始終都在拒絕她。這樣的拒絕讓喬珊珊很是受挫,也逐漸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如今再來看,當初的自己就像一個笑話,韓峥更加不是她的良人。

但是她很期待,等白靜依回來,看到現在的局面,她的表情有多好看。

簡安娴吃完早餐,司奕的消息發了過來,問她:“大小姐起床了嗎?”

入冬之後,簡安娴變得比以前更喜歡賴床,基本是九點多起,司奕估摸着這會她應該起來了。

簡安娴順手回道:起了,剛吃完早餐,在喝茶。

司奕:我們在保齡球室,要來嗎?

簡安娴剛吃完早餐不久,不過保齡球不算什麽劇烈的運動,用來消消食也行。

簡安娴去了。

正好沒人帶路,宋齊就成了一個現成帶路的。

走在路上的時候,宋齊覺得自己早上的攻略似乎完成了,又似乎壓根沒完成,他只是當了個工具人被利用了。

簡安娴到了之後,發現大家果然聚在一起打保齡球。

簡安娴走過去,司奕遞了個球給她,簡安娴擺好姿勢順勢往前一丢,全中。

“安安好厲害。”其他人誇道。

“運氣好。”簡安娴道。

她玩保齡球并不算厲害,平時玩得不多,也就湊合而已,靠運氣才能打出全中。

有人調侃道:“你的保齡球不會是司一教的吧,司一也很厲害。”

剛剛司奕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

其他幾個人笑。

“說反了。”司奕道,“應該說是她教的我。”

其他人驚訝。

簡安娴道:“別聽他胡說,我沒有教過他。”

簡安娴想起以前。她确實沒有教過司奕保齡球,但是教過他騎馬。

司一剛回司家的時候,因為回來的時間實在尴尬,父母決裂,爺爺生病。

他回來之後,司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其他事情上,也就沒有那麽管他。

反而是簡家的人比較閑,對他也算多有照顧。

簡安娴的兩個哥哥對司奕印象都還不錯,不過大哥比較忙,那會已經自己搬出去住了,回來的時候不多。

反倒是二哥,雖然已經出道,偶爾忙起來也是腳不沾地,但是每年都會給自己放假。

簡家并不缺錢,簡安辰進娛樂圈就是為了寫歌發歌,平時除了一些他感興趣的音綜,其他節目想請到他非常難。他也不需要跑各種通告圈錢,每年會有一段相對清閑的時間。

那時候司奕剛回司家,幾乎什麽都不會。恰好簡安辰休假,也是無聊的時候,于是熱心地教了司奕很多。

簡安辰平時倒也不是一個如此熱心的人,簡安娴甚至懷疑他是玩什麽都玩不過大哥,又不敢在簡安娴這個唯一的妹妹面前嚣張,于是想在司奕這個菜鳥面前長面子。

而且,在司奕逐漸展露天賦,開始打得比簡安辰好後,簡安辰就再也沒約過他了。

司奕學騎馬也是在簡家學會的。

簡家有自己的馬場,簡家三兄妹也都有自己專門養的馬。

司奕當時還是個生手,所以在選馬的時候,二哥直接将簡安娴的馬牽給了司奕。

相比馬場裏其他烈馬,簡安娴的這匹馬是父母費盡周折專門為她選的,性子比較溫順,甚至有些通人性。

簡安辰回來後就和簡安娴說了借馬的事,簡安娴當時非常生氣,對二哥這種擅作主張的行為十分不滿。

尤其是在她發現自己的馬竟然開始和司奕更加親近之後。

那天簡安娴也是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去過馬場了,自己換上騎裝要去牽馬的時候,發現平時一向親近自己的踏雪壓根沒看見她不說,還親昵地拿腦袋蹭司奕的手。

簡安娴來馬場來得不算勤,平時踏雪也是由專業的人員喂養,但是司奕這個心機的家夥,為了讨好踏雪,竟然和工作人員學了怎麽喂馬,時不時地親自給踏雪加餐。

踏雪可不就立刻親近他了。

簡安娴氣炸了,氣沖沖地跑了過去。

司奕只知道這些馬是簡家的,但并不知道踏雪是簡安娴的。簡安辰大概怕他知道了介意,沒有和他說。

簡安辰不說,工作人員自然不會多嘴。

他看見簡安娴怒氣沖沖沖了過來,并且讓他放開自己的馬。

這才知道,踏雪是簡安娴的私有物。

他放開了踏雪,其他馬他都不熟,所以打算去牽簡安辰的“獵豹”。

簡安辰的“獵豹”是匹脾氣很差的馬,當初二哥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上馬,時不時還要被它嫌棄一下。

眼看司奕竟然不自量力朝着“獵豹”走了過去,簡安娴叫住了他。

“你站住。”

司奕回過頭。

簡安娴沒好氣道:“就你這水平,除了踏雪,你還想騎哪個。”

“反正都被你騎過了。”簡安娴別別扭扭道,“你騎其他馬出事了怎麽辦,最後豈不是還要怪我。”

她放開了踏雪,“哼”了一聲,最後騎上了大哥的“公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跑遠了。

雖說簡安娴先跑了,但馬場就這麽大,兩個人總有遇到的時候。

司奕騎着踏雪,馬場的馬術教練在旁邊指導。這個教練是新來的,大概是顧忌着司奕的身份,一句重話也不敢說,全程尬誇,最後簡安娴都聽不下去了,騎馬到了司奕面前,沒忍住指點了他幾句。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簡安娴一旦開始注意,看到他動作不好的地方就忍不住要去指正一下。

後來,兩人在馬場又遇到過幾次。

司奕在自己騎術逐漸精湛之後沒有再騎過踏雪,但踏雪依舊親近他。

有一次,簡安娴騎着踏雪在馬場上慢悠悠繞圈,因為天氣不錯,再加上踏雪很聽話,簡安娴直接倒在馬背上,讓踏雪帶着她走。

等踏雪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它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走到了司奕面前。

司奕騎在馬上,穿着黑色的騎裝,動作早擺脫了以前笨拙的模樣,配上那張俊美的臉,很像一個從天而降的王子。

他騎在馬上,目光從對面落下來,落到了前面的簡安娴身上。

“我出師了嗎?簡小姐。”他問道。

簡安娴從回憶裏回過神來,看了眼司奕。現在的他,何止是出師。

大家很快又揭過了剛才的話題,聊起了其他的。

下午的時候,天上突然飄起了雪。

起初大家都很興奮,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在外面拍照。直到雪越下越大,窗外成了一片純白色,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積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A城已經發布了暴雪警告。因為可見度太低,A城的交通接近癱瘓。莊園的電力系統也出現了問題,所有燈一瞬間全滅了。

好在莊園內是有應急供電的。停電後沒過不久,燈再次亮了起來,也緩解了大家緊張的心情。

不過暴雪的新聞依舊讓大家捏了把汗。

這裏是山上,雖說莊園的食物吃幾個星期不成問題,但要是真被困在山上,大家難免焦慮。

系統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現在劇情已經崩了。沒有了原劇情的支撐,就連系統也無法預知後頭會出現什麽新劇情。

簡安娴的重點比較偏,“你竟然還有眼皮?”

系統道:“我這是一種形容的手法,拟人,你知道吧。”

簡安娴:“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文化的統子。”

系統:“……”

簡安娴嘴上這麽說着,但心裏也一直比較注意,尤其是和劇情相關的韓峥、宋齊他們幾個,她都保持了警惕。

雖然外面天黑還下着大雪,好在現在有了電。

這種天氣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難免想多,于是大家聚在一間可以唱歌跳舞的舞廳裏頭,拿了不少酒水還有吃的進來,一起唱K玩桌游。

簡安娴沒有喝酒,只喝了些飲料。

她原本還和喬珊珊她們幾個一起去玩了會桌游,不過玩着玩着,簡安娴感覺自己頭有些暈,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她和其他幾個人告別,打算回房間休息,臨走之前又想起系統的警告,沒有一個人貿然回去,而是叫上了司奕。

司奕原本在跟人玩牌。

他會算牌,一直打一直贏,其他人叫苦不疊。韓峥他們倒是不缺錢,但本來就是抱着讓司奕輸錢的态度才叫的他,結果他們自己輸慘了,自然說不上多開心。

簡安娴是給司奕發的消息。

司奕手機就放在手邊,看見了,正好一局打完,司奕起身讓了位。其他人早就輸麻了,見司奕起身,連忙讓其他人頂上。

簡安娴站在門邊,用手揉着頭,她喚了聲系統,但系統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喚了幾次都沒有應。

司奕走了過來,見她難受的樣子,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額頭的溫度似乎還算正常。

“我先送你回房間。”司奕道。

簡安娴點了下頭。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她之前并沒有感冒的征兆,但現在頭很暈,而且很困,就連系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叫不出來了。

好在司奕還在。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多了幾分安全感。

似乎在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她對司奕竟然已經有了下意識的依賴感。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然而她現在的腦子也沒辦法想那麽多。

司奕陪她上了二樓。

簡安娴現在困得很,連衣服都不想脫,直接倒在了床上。

快要睡着之前,她憑着僅存的意志抓住了司奕的手:“不要走。”

“我不走。”司奕道。

簡安娴似乎這才放下心來,意識沉沉,竟是睡着了。

司奕幫她脫了拖鞋,将外衣脫了,剩下的他不方便,便沒有再管,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将大燈關了。

雖然沒有發燒,但簡安娴看起來像是感冒了的樣子。

他拿起手機,咨詢了司家的家庭醫生。

因為怕吵到她,司奕去了裏面的衛生間打電話,聲音也壓得很低。

外面的大雪阻隔了絕大部分的聲音。

宋齊在簡安娴上去後又在下面逗留了一會,覺得簡安娴大概睡着了,這才上了樓。

他本來帶了鑰匙,但是門沒有鎖。

他特意從外面看,裏面除了簡安安空無一人。司一在她睡着之後應該已經離開了。

他推門進去。

簡安安睡得很香甜。

他注視着簡安安的睡臉,這張臉是真的長得好看。他也算見過很多美女了,卻沒有一個是簡安安這樣的極品。

他不自覺伸手想要摸一摸。

然而,不等他成功将手放到簡安安的臉上,一雙手從對面伸過來截住他,然後順勢一扭,宋齊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他擡起頭,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面如修羅的司奕。

司奕在出來之前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又想到簡安娴今晚的異樣,于是幹脆躲了起來,果不其然被他逮到了宋齊。

“是你給她下的藥?”司奕沉聲道,臉色十分難看。

“沒有,我冤枉。”宋齊立刻為自己辯白,“我只是看安安姐好像不舒服的樣子,進來看看她。”

“是嗎?”司奕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宋齊準備退走,結果被掐着脖子直接掼到了牆上。

“我勸你老實交代,可以少受很多皮肉之苦。”司奕眼神狠戾,松開後将他一腳踢到了地上。

宋齊這樣連點腹肌都沒有的人哪裏是司奕的對手,很快就被揍得眼冒金花。

司奕再次将人提起來,問道:“說不說。”

宋齊的脖子被緊緊卡住,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身上更是劇痛。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放棄了掙紮:“不是藥,只下了一點助興劑。”

似乎是怕司奕再打他,他連忙補充:“沒有副作用的,藥效三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之後她什麽也不會記得。”

他畏懼地看了眼司一,知道司一也對簡安安有意思,自以為聰明的補充:“我什麽也不會說出去的。”

然而這句話剛剛說完,宋齊便感覺卡在自己脖子邊的力道收緊,在司奕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注視下,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快要窒息時,對方才倏地收手。

有一瞬間,宋齊幾乎以為他真的會死在這裏。

這時候,原本安靜睡着的簡安娴開始不安地扭動,看起來極不舒服的模樣:“熱。”

趁着司奕的注意力被簡安娴吸引,宋齊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

到了門外,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幾乎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走了。

想到剛才司一的眼神,宋齊的額頭冒出無數冷汗,這時候他才知道,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司一沒有再管宋齊,就算他跑了,他之後也有的是辦法去收拾他。

外面雪已經積了很深,并且還在下。這樣的天氣,不管是讓醫生上來還是他們下山去醫院都有很大的風險。

司一擰了條毛巾敷在了簡安娴的額頭上。

簡安娴看起來極不舒服,原來還算正常的臉色開始變得潮紅,身上也開始發燙。

冷毛巾帶來了片刻的舒适。但很快,簡安娴便不滿足于此。

在司奕給她換毛巾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司奕的手。

她原本只是漫無目的亂抓,但是抓上去之後覺得十分舒服,身子也往那邊移了移,整個人纏過去,逐漸吊在了司奕身上。

“熱。”簡安娴道。

“我去給你換毛巾。”司奕想要起身,但簡安娴緊緊纏着他。

司奕沒辦法,只好将她整個人豎着抱了起來,抱到盥洗室內,另一只手伸手拿了毛巾,用冷水打濕。

簡安娴一直不安分地在他懷裏扭動,起先還只是貼着他,然後開始亂蹭。

她被司奕抱到了盥洗室的洗手臺上,滾燙的呼吸在司奕身上流連。司奕感覺有什麽濕糯糯的東西落在自己身上,簡安娴抱着司奕的脖子,一口親在了他的喉結上,還舔了舔。

司奕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伸手去拉她,暗色的眸子裏情緒深湧,聲音說不出的喑啞:“簡安娴。”

簡安娴擡頭看了他一眼,媚色勾人。

司奕的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眸色深不見底,想要推開她,簡安娴已經再次撲了上來,這次,咬到了他的下巴。

“你乖……”

你乖一點。

這句話沒有說完,因為他剛剛低頭的動作,簡安娴湊過去,恰好直接親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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