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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麽?可你昨夜明明只知道躺着。”
此言一出,無論是蘇吱吱,亦或是沈勳俱是一怔。
沈勳來揚州城半年了,想接近他的女子比比皆是,也有不少權貴送美人上門,但沈勳皆是直接回絕。
他不好女色,生/性/冷淡,尋常時候給人清冷如玉之感,如若高山之巅的一株雪蓮,只可遠觀。
誰又能知道,這樣一個如玉公子,會說出這種葷言葷語。
蘇吱吱雖在如意樓長大,但天生拘謹,不怎麽能放得開。
聞言,她愣是呆了一下。
不過,為了不被轉手發賣,她的小腦袋飛速轉動,立刻抓住了要點,說:“世子爺英明神武,實乃天人,您足夠龍騰虎躍,哪怕是奴婢想要主動,也占據不了上風。要怪就怪世子爺太過強大,并非是奴婢技藝不佳。”
沈勳,“……”
若非昨日見到了馬車上的鮮紅,他都差點以為這小妮子經驗豐富。
明明生澀害怕的要命,卻在這裏裝厲害。
沈勳第一次被人誇床上功夫厲害,說實話,沈世子他……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任何措辭。
那索性就默認了吧。
這種事他又不能直接否決,過分謙虛的話也有些虛僞。
蘇吱吱剛才拍完馬匹,臉紅成了熟透的柿子。
沈勳重新阖眸,不再多言。
蘇吱吱,“……”世子爺這是生氣了?莫不是她方才說錯了?
雖然誇得很違心,但也是事實啊。
她無論如何都沒法在那事上把世子爺壓下去的。
蘇吱吱苦澀的想着。
晌午過後,一切風平浪靜。
傍晚十分,蘇吱吱做了幾樣小菜,沈勳用過晚膳,就去了前院與心腹商榷要事。
等到他再度歸來,蘇吱吱已經躺在地鋪上睡着了,她的睡姿一直都是蜷縮着身子,懷裏抱着一只軟枕,這種狀态是明顯缺乏安全感。她已熟睡,呼吸清淺。
燭火之下,小姑娘露出半張臉蛋,睡顏酡紅,像在夢呓。
“銀子、銀子……我想要很多很多銀子……”
沈勳,“……”他是宸王府世子爺,她卻只想要銀子?不夠野心啊。
次日一早,周生和王權等人已經收拾好一切,沈勳即将啓程回京。
不過,回京路上還有另外一樁事要做。
見自家世子爺從後院走出,周生上前,道:“世子爺,按着您的吩咐,探子已經先行一步,不出兩日就會把太子妃的一切行蹤摸清楚。只是……太子殿下為何要讓您順道護送太子妃回京?”
沈勳眸光如鷹,面上沒有其他神色,“完成東宮的任務就是,何必詢問太多。”
周生,“是,世子爺。屬下僭越了。”
要知道,當今太子妃曾經可是自家世子爺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但在五年前,宮中中秋設宴,曾經還是洛家大小姐的洛傾城,卻在宮裏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此事鬧得宮中皆知。
洛家位高權重,當今聖上為了皇家顏面,遂讓宸王府取消婚事,将洛傾城許給了太子。
外人或許不知,但周生等人卻知道,世子爺自幼性子清冷,少言寡語,也就只有洛傾城這個表妹能與他多說幾句話,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提及太子妃,周生猛然一驚。
他特意多看了一眼蘇吱吱。
腦子瞬間一炸。
這也……太像了吧!
難怪世子爺在如意樓一眼就挑中了蘇姑娘!
沈勳注意到了周生的目光,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來,周生立刻收斂。
主仆兩人的目光交涉也僅僅在幾個呼吸之間,無人察覺到異樣。
衆人啓程上路。
蘇吱吱依舊和沈勳共乘一輛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沈勳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他沒有随身攜帶錢財的習慣,銀票數額不大,正好一百兩。
“拿着。”
沈勳不是小氣的人,這幾日的确繁忙,無暇顧及一個小通房。雖不曾給她置辦衣服,等回到京城,他自然不必虧待了她。
蘇吱吱一看見銀票,那雙水潤的眼睛立刻亮了,雙手接過銀票,放在手掌心,眼神十分虔誠,像看着她自己的命。
沈勳,“……”就這麽愛錢?
罷了,他難不成還想從一個通房身上得到什麽?她想要錢,而他……需要一時放縱。
各取所需而已。
蘇吱吱疊好銀票,小心翼翼揣進了自己的荷包裏,又反反複複摁了摁荷包,确定銀票不會掉出來。
如意樓的小姐姐們早就告訴過她,像她們這樣的女子,唯有金錢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到激情褪去,容顏衰老,世間再無男子可以依仗。
蘇吱吱打小就堅定地認為,她只愛銀子。
作者有話說:
吃瓜群衆:蘇姑娘太可憐了,只是個替身呀。
蘇吱吱:實不相瞞,寶寶只愛錢,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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