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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小女子橫眉冷對, 以前對“小倌”的溫柔小意都不見了。
沈勳這才意識到,蘇吱吱并非對小倌情有獨鐘,她許只是看在那一晚的份上, 才對小倌頗有關注,僅此而已。
他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
高興的是, 蘇吱吱并沒有對任何野男人有任何興趣。
沮喪的是,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也被嫌棄了。
他都開始懷疑,他與蘇吱吱是八字不合。
而此刻, 探脈之後,并沒有察覺到喜脈,他滿懷了兩日的期待,在一瞬間落了個空。
就仿佛他與蘇吱吱之間的聯系,又斷開了。
沈勳正擰眉, 蘇吱吱又低喝, “來人!”
将軍府的護院并不是吃幹飯的, 沈勳能夠潛入這間屋子,純粹是憑本事,而非是運氣。
蘇吱吱話音一落, 便有蘇府的護院與仆從推門而入。
蘇吱吱又當即吩咐,“把這人綁起來,送去給沈世子!”
她稚嫩的臉龐, 一臉奶兇奶兇,宛若露出獠牙的小獸。
沈勳,“……”
她還真是又讓他刮目相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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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立刻行動,大小姐是将軍的繼女, 身份尊貴, 哪裏允許一個登徒子動手動腳?!
一丫鬟跑了過來, 擋在了蘇吱吱面前,她一臉詫異,“大小姐,這厮是誰?如何進來的?倒是長得人模狗樣,竟做些下三濫的事。”
顯然,所有人都将“小倌”視作登徒子了。
蘇吱吱沉着一張小臉,“都莫要聲張了,若是被旁人知曉了,還以為本小姐在屋裏私藏美男子,你們押他出去便是,直接送去給玄鏡司,交給沈世子,就說我把他的人奉還上了。”
衆人,“……”
這小倌是沈世子的人?
沈世子如今開始養小倌了?
世家子弟當真是亂吶!
丫鬟嘟囔,“大小姐,那沈世子竟是這樣的人!”虧得她總覺得沈勳長得俊朗呢。
蘇吱吱雷厲風行,思路清晰的吩咐完之後,護院就立刻照辦。
沈勳,“……”
不能暴露身份!
他且忍!
活了二十一年,今日算是畢生奇恥大辱!
沈勳被火速押出禪房,護院并沒有對他手下留情,其中一名護院見他動作墨跡,一掌劈在他身後,“快些走!”
沈勳反手握住了那護院的手腕,他掌下用力,稍一動作,差點當場擰斷男子的手臂。
“啊!”
沈勳今日的目的是來給蘇吱吱診脈的,他無意将事情鬧大。
何況……
若是被人知曉,他用小倌身份接近蘇吱吱,只怕是英明全無。
是以,沈勳掏出一塊令牌,這是玄鏡司之物,京城人人識得。
見令牌後,衆護院面面相觑。
“他有玄鏡司的令牌,這下可如何是好?”
“有令牌又如何?他膽敢挨近大小姐,就該受罰!”
“不如直接押去将軍面前去吧。”
“看來是個啞巴!那事不宜遲,速速押他回将軍府。”
沈勳,“……”罷了罷了,他的孩子都沒了,他還在乎面子?
守在暗處的周生與王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世子爺被押走。
“……”這大抵是世子爺前半生最灰暗的一日。
蘇長青見到沈勳時,并沒有認出來,聽了護院彙報,他眉目一沉,殺氣淩然,直接下令,“先仗責三十,再送去沈世子那裏!”
沈勳,“……”
護院正要上前。
沈勳沉吟一聲,“都退下!”
衆護院愣了一下。
敢情這不是一個啞巴。
蘇長青愣了愣,聽出了沈勳的聲音,他眉心緊擰,揮手讓自己退下。
待四下無人,蘇長青上下打量了沈勳,“師弟,你當真幼稚!是閑着沒事幹麽?”
沈勳擡手,撕下臉上/人/皮/面具。他沒打算解釋什麽,也無從解釋。
眼下心情極差倒是真的。
沈勳露出本來面目,臉色更加陰沉,他見蘇長青容貌俊朗,意氣風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師兄,我走了。”
丢下一句,沈勳直接離開。
然而,蘇長青直接跨步,擋住了他,兩人身段相當,又是出自同一個師父,真要打起來八成是兩敗俱傷。
沈勳眸色不善,“師兄何意?”
蘇長青沒好氣兒道:“師弟,吱吱現在是我的女兒,無論你與她之前有過任何糾葛,從今往後,我不會允許你再對她不利。你年紀不小了,她還只是個小姑娘,你為何就不能做個人?”
沈勳,“……”甚好!他都已經不是人了麽?
罷了罷了。
他已無心吵架。
表露出太多對蘇吱吱的關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沈勳嗓音沉悶,“好。”
見他如此配合,也不像之前那樣杠,蘇長青狐疑的看着他,“師弟,你當真願意給吱吱一份清靜?不再叨擾她了?”
沈勳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敢情,一直以來是他讓蘇吱吱不悅了。沒了他,蘇吱吱就會更好?
沈勳的自尊已經被打擊到了塵埃裏。
他沒說話,擡手推開了蘇長青的肩膀,然後大步離開了蘇府。
蘇長青看着他的背影,眉心擰得更緊。
這個師弟啊,怎麽會想到換一個身份接近吱吱?他是不是此前就已經這麽做了?混賬東西!
法華寺。
明日就是法會,今天不少京城高門女眷都已經陸陸續續抵達了國寺。
洛韶兒對法華寺的印象并不太好。
上回她與女兒過來上香還願,就差點被一群莽漢所害。
而幕後黑手一直都安然自在。
羅湛庇佑其母,洛韶兒當初無能為力,而今……情況大不相同了。
洛韶兒也沒料到,會和羅老太太在寺廟“狹路相逢”。
羅老太太已經沒臉在大庭廣衆之下露臉,盛暑煩悶,她在寺廟後山的薄荷圃附近納涼。
薄荷驅蚊,風一吹,還算沁涼解暑。
洛韶兒是被十名丫鬟婆子簇擁着走來的。
羅家婆子壓低了聲音提醒,“老太太,那洛氏來了,咱們要不要暫時離開?”
到底是虧心事做多了,看見昔日冤主來了,難免心虛後怕。
羅老太太怒視了婆子一眼,“哼!我兒乃當朝首輔,我會怕她?!”
羅老太太轉過身的剎那間,就仿佛看見一道天光乍現,而事實上,此刻已經是日落西山之時。
只見不遠處,洛韶兒宛若被衆星捧月般走了過來。
她身着緞織掐花對襟外裳,下面是金絲白紋昙花雨絲錦裙,臂端披帛一路逶迤,發髻上的玫瑰晶并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搖簪,随着她的走動,微微晃動,端得是矜貴華美。
洛韶兒還是那個洛韶兒,可事實上,已不再是當初的洛韶兒。
如今的洛韶兒,比當首輔夫人時,還要明豔美貌。
從之前的素雅婦人,變成了今日的雍容華貴女子。
羅老太太看着這一幕,恨的牙癢。
她畢生所願,就是成為真正的貴婦。
可洛韶兒卻輕而易舉得到了她渴求的一切!
羅老太太覺得面頰生疼,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此時,洛韶兒美眸微眯,對着羅老太太挑釁一笑。
她雖善良,可又有鋒芒。
仿佛是在告訴羅老太太,離開了羅家,她活得更好。
雲婳與羅玉嬌都站在羅老太太身後,母女兩人垂首,不敢多言。
與洛韶兒同行之人,還有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是個人精。
她可不想讨好羅家,但表面上要給足了洛韶兒這個兒媳面子,遂朗聲一笑:“瞧瞧我看見了誰,這不是羅家姐姐麽?”
蘇老太太故意喊了一聲。
羅老太太想離開也不成了。
不多時,兩家女眷在花圃旁碰面。
蘇老太太特意拉過洛韶兒白嫩纖細的手,似乎喜歡的不行,笑道:“羅家姐姐,你與我也算是有緣分。多虧了你們羅家肯放人,不然,我也不會有一個這麽好的好媳婦。”
洛韶兒但笑不語。
蘇老太太讨好她,是為了蘇長青在家族的勢力。
洛韶兒接受這份讨好。
她不清高,對一切都是心裏門兒清。
洛韶兒,“母親說笑了。”
羅老太太看着這一幕,再怎麽能忍的人,也快受不住了。
她害過洛韶兒好幾次,當初還故意放了賊人進門,讓賊人挾持了洛韶兒母女,是她間接讓蘇吱吱丢失了十五年。
羅老太太生怕洛韶兒報複,她擡手揉了揉眉心,道:“我這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禪房了。”
身後婆子扶住了她。
“老太太保重身子啊,這萬一有個損傷,首輔大人定又要操心呢!”婆子故意搬出首輔,試圖壓制蘇家女眷們。
洛韶兒笑了笑,“老太太這頭疼的毛病還真得好好治治了。”
聞言,羅老太太心裏發毛,由婆子攙扶着離開。
雲婳與羅玉嬌對洛韶兒行了禮,這才跟上去。
目送着羅家女眷離開,蘇老太太依舊慈眉善目,“韶兒啊,蘇家不同于羅府,你在蘇家絕不會受到半分委屈。”
洛韶兒點頭,笑意淺淡,“還是母親深明大義。”
她哪裏會不懂呢?
不是蘇老太太通情理,而是她現在的夫君護着她啊!
她的男人若護她,誰也不能欺她。
而當初的羅湛……罷了!不提也罷。
早已是過眼雲煙。
這廂,羅家女眷剛剛來到禪院附近,羅老太太止步,一轉身就給了雲婳一巴掌,吓壞了羅玉嬌。
小女童雙手捂着唇,一雙水眸睜大,驚吓的同時,也心疼自己的姨娘。
她躲到了雲婳身後,偷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羅老太太。
羅老太太指着雲婳,“誰允許你對洛氏那個賤人行禮的?!你是不是也想看我笑話?!不要以為首輔納你進門,你就能有朝一日淩駕于我之上!”
羅老太太對地位與權勢的渴望,已經接近瘋狂。
她曾經那麽卑微,受盡屈辱。
而今,她好不容易站在高位,母憑子貴,憑什麽還要被人欺?!
雲婳的左邊面頰上瞬間留下了五根手指印。
她未置一言。
也沒替自己辯解什麽。
她隐隐覺得羅老太太不是一個正常人。
這一幕恰好讓蘇吱吱看見了。
她在禪房小憩片刻,醒來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蘇吱吱站在廊下,與小女童對視上了,小女童認得她,也知道她的身份,對着她眨眨眼,似在打量。
蘇吱吱這時低喝,“大膽!我母親乃當朝诰命夫人,你有何資格辱罵?”
洛氏那個賤人……
這個稱呼,只怕羅老太太已經喊了十多年了吧。
母親到底做錯了什麽?
錯就錯在當初與羅湛情投意合。
嬌花本無錯,錯的是,有些人見不得嬌花綻放。
蘇吱吱給人人畜無害之感,可她一低喝,且一語中的,羅老太太當真怔住了。
即便有首輔兒子撐腰,但羅老太太骨子裏也是怕事自卑。
“你、你……膽敢與祖母這般說話?”羅老太太搬出身份。
蘇吱吱冷笑一聲,“祖母?這位老太太,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蘇吱吱從未上過羅家家譜,算不得羅家子嗣。”
她直接拒絕認親。
雲婳和女童都怔怔地看着她。
大小姐,還真是硬氣啊。
真好。
這世上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硬氣的。
雲婳豔羨蘇吱吱,可她自己只能依附羅家生存。
小女童看着蘇吱吱的眼神更加明亮。
羅老太太又開始裝暈,“你、你……你這個孽障!我定将此事告知你父親!”
蘇吱吱豈會受威脅,“随你便。不過,你辱罵我母親之事,我也定會告知我的大将軍爹爹。”
告狀,誰不會呢?
羅老太太被蘇吱吱幾句話氣到翻白眼。
這下不用裝了,是當真氣血翻湧,頭昏目眩,嘴裏嚷嚷不休,“走、走!離開法華寺,回府!”
洛韶兒母女就是她的克星。
以前克她,如今還是克她!
羅老太太被婆子攙扶着離開。
雲婳與羅玉嬌跟上去之時,皆回頭對蘇吱吱笑了笑。
蘇吱吱也回以一笑,眼中掠過一絲擔憂。
羅湛吶……他是太子一黨,日後哪能有活路可走。雲婳母女也是可憐人。
許是同命相連,蘇吱吱對那個小女童有些憐愛。
鬧劇結束後,來法華寺參加法會的高門女眷們,對洛韶兒母女的态度完全變了。
此前有多鄙夷,而今反轉就有多大。
要知道,貴圈是沒有秘密的。
今日的事一出,羅老太太徹底在貴圈顏面盡失。
“洛氏能得大将軍那般看重,必然人品端方。”
“你們是沒瞧見,羅家那個老太太當真是兇神惡煞。”
“洛氏溫柔美貌,可憐此前遇人不淑啊。”
“羅老太太是庶出身份,當年就是妾室爬上來的,不識詩書,又能有多少體面呢。”
“我還聽說,此前,洛氏與首輔夫婦二人之間的罅隙,就是羅老太太挑起來的。”
“……”
一時間,京城貴圈女眷的态度大變,風向也變了。
文曲星轉世的首輔大人似乎不香了。
倒是獨臂大将軍更受女子追捧。
畢竟,洛氏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自從改嫁蘇将軍,洛氏整個人容光煥發,恩榮逾常。
羅老太太回府當日就大病了一場。
羅湛聽聞消息,并未回府探望,自納妾那晚之後,他再也沒有回府,就住在內閣值房。
羅老太太這一病,雲婳與羅玉嬌母女兩人倒是暗暗松了口氣。
法會第三天,蘇長青騎着戰馬,帶着幾十名護院,打長安街路過,前去法華寺接人,有膽大的百姓直接嚷嚷,“将軍,可是去接夫人?”
蘇長青原本不是一個擅長左右逢源、長袖善舞之人,但聞此言,他朗聲一笑,“哈哈!正是!”
大将軍此言一出,長安街的婦人、姑娘們一個個心花怒放,對洛韶兒豔羨的不行。
瞧瞧,好夫君都是人家的啊!
一時間,不少百姓對蘇、洛夫婦兩人的事情格外關注,一提及他二人,仿佛茶水都變甜了。
就好像,蘇、洛夫婦恩愛,她們也覺得日子甜蜜蜜。
當日,蘇将軍寵妻無度,蘇、洛夫婦如何恩愛的消息,又在京城傳遍開來。
沈勳自然也聽說了。
玄鏡司濕氣重,盛暑天也免不了陰氣沉沉。
而更加陰沉的,則是沈勳那張臉。
蘇長青的甜蜜日子,無時無刻都在襯托他是個孤家寡人。
沈勳掐了掐眉心。
明知不該分心。
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他自是比誰都清楚。
可還是忍不住。
一想到蘇吱吱那副無所謂的态度,沈勳忽然意識到,從一開始陷進去的人,可能只是他自己。
他竟成了一個感情用事之人……
思及此,沈勳眸光一沉,盡可能将雜念從腦中清除。
坐上那個位置,一切都好辦!
小吱吱,你且等着!
法華寺歸來,洛韶兒有些乏。
正當午後日頭最烈的時辰,她坐在梳妝臺前,正卸下發髻上的首飾。她其實并不喜歡佩戴繁瑣頭飾,可這些都是蘇長青置辦,她若佩戴,蘇長青也能高興。
這時,蘇長青大步邁入卧房。
他行至梳妝臺,站在了洛韶兒身後,直接俯身,被後背摟住了她,“夫人,兩日不見,為夫甚是想你。”
洛韶兒面頰倏然一紅。
小翠和春桃讪了讪,帶着幾個小丫鬟,立刻悄然無聲退出了屋子。
幾人俱是面紅耳赤,興奮異常。
不知為何,看着中年夫婦恩愛,竟比看見少年少女的懵懂情愛,更加讓人激動。
小翠很貼心的從外面合上了門扇。
洛韶兒也心慌,雖然親密過了,可兩天沒見,竟然又莫名其妙生疏。
蘇長青食髓知味,吻/住了洛韶兒。
片刻後,蘇長青就單臂把人抱起,往榻上走。
那銅鏡之中很快就出現交/疊/在一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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