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看着那背上一道道的鞭傷,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聽到謝雲岑叫他,他才回神蹲下來上藥,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雲岑。
“司言,你跟着我多久了?”
“加上今年就六年了。”
而後沒便沒了聲響,許是謝雲岑累了,所以還等司言上完藥,他可已經犯困了,等一上完,他就直接倒在司言懷裏。
司言看着懷中之人,擡手用衣袖輕擦他額上的汗珠:剛才都一直忍着嗎……
他将謝雲岑小心放下,将自己帶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他沒在這多停留,畢竟他有些事情需要完成。
輕聲出了柴房,将門關好,他便來到了嚴項之二房的房外,嚴項之今日是在二房李氏屋內歇下的。
因為嚴項之要來,所以李氏便沒讓丫鬟在外守着。
司言從房頂輕聲落下,走到窗外,就聽到裏面那難以啓齒的聲音,不禁給了你們兩一個白眼。
他在裏面過得舒坦,我家主子呢?!
一想到這兒,司言的怒氣就越大,但是他得忍着,不然主子的計劃就功虧一篑了。
他拿出一根細竹棍,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他将細棍伸入洞中,朝裏吹了一口白煙:我就幫你們加點藥。
他可沒時間在這邊多停留,畢竟這裏面……可比剛才還激烈,他迅速來到王氏院中。
同樣王氏也遣退了丫鬟,但是為什麽呢?
等等!裏面為何會有男人的聲音?
司言站在房頂,拿開一片瓦,剛好正對着下面的兩人。
王氏此刻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她趴在那人懷裏,委屈地向男人訴苦:“那謝雲岑太不識擡舉了,還那般侮辱我,而他嚴項之就只是動動家法,關柴房。”
男人摸着她的臉,安慰道:“沒事兒的,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
原本司言有點受不了的,但是一聽到自家主上的名字,他就只能忍着,繼續偷聽。
“他還給我下毒,差點我這手就廢了。”
一聽這話,他便猜到下面的男人是誰了。
王氏拉着他的左手,反複查看:“沒事兒吧?他給你解藥沒?”
朱堅聽她這話,把她往懷裏緊了緊,将頭埋進她的脖頸,來回蹭,他在她的脖頸出有輕有重的亂啃着。
不過似是還不滿足,他一把橫抱起王氏,就往床那邊走,王氏在他懷裏也沒閑着,竟開始自己解自己的衣服。
這讓在屋頂的司言只一想法:不知檢點!
當然這一過程,司言全程別過了臉,看向別處。
等到了床上時,王氏衣服所有的結都開了,只留着最裏面的一件等朱堅來解。
朱堅将王氏壓在下方,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此後便開始了一系列的動作,和那作歡,依舊難以啓齒的聲音。
司言有些後悔來這兒了,他快速抽出剛才那根竹棍,跳到窗邊,戳個動,朝裏吹煙,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讓他們幾個奮戰到天明,而他得趕快回去洗洗眼睛!!!如果可以,他也想忘掉剛才那一段!
次日
皇宮大殿上
楚翌坐在龍椅上,單手撐着腦袋,聽着下面那些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有些不耐煩了。
他重拍扶手:“夠了!”
這一下,把下面的衆人都給吓跪着了。
“你們一個個的,只知道問朕解決的辦法,朕是無所不能的嗎?”他又指着一個人,“還有你,能不能不要把那些小事兒在大殿上啓奏!”
“你也是,每次來都說同一個問題,這麽久了,你不能自己解決嗎?你留着讓朕給你收拾啊!”
“什麽事都要朕來解決,那朕留着你們幹嘛!你們一來不能為朕分憂,二來不能為百姓解決問題,三來什麽都得朕來想辦法,那你們呢?幹脆全殺了得了,省得浪費糧食!”
等楚翌罵完,全員不做聲,他坐在龍椅上扶額,壓着怒火。
“啓禀皇上,晉安周邊城池現重新修成,臣将水壩周邊重新加固,定然不會再發生洪災。”楚煜跪在地上,把這段時間的成果向楚翌禀報。
楚翌睜開眼睛看着他,但依舊扶額:“嗯,你先起來吧。”
他指着楚煜,對着其他官員道:“這才是替朕分憂,你們能不能學學?!”
“丞相,滿意嗎?”
他想讓嚴項之評價評價的,但是他說完之後,并沒有得到回應,朝嚴項之原本站的位置看去,竟然沒人。
“嚴相呢?”
衆官跪在地上看了眼嚴項之的位置後,又你望我我望你,開始七七八八議論。
楚翌看他們也不知道,也不為難他們了:“算了,退朝吧,還有好好想想你們以後該怎麽做。”
說完,他便從龍椅上起身走了。
“退朝!”
一下朝,他便讓身邊的公公去把嚴項之叫來。
丞相府
此時的嚴項之在二房屋裏,正抱着李氏休息呢。
畢竟他們是真的奮戰到天亮,司言的藥效才退,他們才休息的。
前院打掃的下人找不到朱堅,就直接跑到二房院門口,讓二房丫鬟把嚴項之叫起來。
丫鬟一聽是宮裏來人了,二話沒說直接跑到屋門口,開始啪啪敲門。
“老爺!夫人!宮裏來人!!老爺!!”
在丫鬟一陣又一陣的敲打和叫喊聲中,嚴項之醒了,同時在他懷裏的李氏也被吵醒。
他向外打罵:“吵什麽吵!”
被這麽一吼,門外的丫鬟被吓着了,說話都有些結巴:“老爺……宮,宮裏來人了。”
原本還不耐煩的嚴項之一聽這話,慌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去上朝,都怪昨夜太……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李氏在床上還有些依依不舍,抓着他的衣角不放,語氣撒嬌:“老爺,不去好嗎?”
“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他扯開李氏拉着的衣角,然後快速跑出去。
前院,公公已經等急了,有些不滿:“丞相在做何事,為何遲遲不來?”
下人尴尬,他也不知道老爺找幹什麽。
終于嚴項之跑來了。
“公公不在皇上身邊陪着,怎的來我這兒了。”
那公公打量了一番嚴項之,也沒回答他。
“皇上口谕!”嚴項之跪地,“宣嚴項之嚴丞相即刻進宮,不得有誤。”
嚴項之跪在地上一臉茫然:“公公可知皇上宣我何事?”
“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那公公輕掃拂塵,擡起蘭花指,在嚴項之的肩膀上戳了戳,有些嫌棄,“嚴相還真是會享受。”
說完,給了嚴項之一個白眼後,便走了。
見他走,嚴項之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他惱啊。
不過他現在可沒太多時間和心思後悔,他得馬上進宮。
皇宮禦書房
“皇帝進來心情勝佳啊,看來有什麽喜事兒,快同朕說說,讓朕也高興高興。”
“皇兄還有專心下棋吧。”楚煜棋子一落,“看,您又輸了。”
剛想悔棋都楚翌,聽到外面公公傳報,便同楚煜一起看向殿外。
是嚴項之。
他一進來就先看到楚煜,然後才是楚翌。
“臣參見皇上,見過寧王。”
楚煜沖他點點頭,然後便開始收棋。
“嚴相還知道有朕這個皇帝啊。”
一聽楚翌這話,嚴項之就給吓跪了:“皇上就別跟臣開玩笑了。”
“你看朕像是在開玩笑嗎?”
在一旁的楚煜都笑了。
“你可還記得朕所說的話?”楚翌完全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就自己說了,“朕說過,嚴相作為兩朝元老,應向其他人做起表率,朕不容你犯一點錯誤,所以……給朕一個不罰你的理由。”
這讓他怎麽說嘛,他只好不解釋,甘願受罰。
“竟然嚴相都說了,那朕就罰你半年俸祿,在家思過五日。”
“臣甘願受罰。”
楚翌朝他擺擺手:“行啦,你回去吧。”
在嚴項之将走之時,楚煜開口了:“嚴丞相真是很會享受嘛。”
嚴項之自是知道他所說為何意,笑而不語,快速退下。
等他走遠後,楚翌便傳過來,看着楚煜:“你還說別人,你不也一樣,阿柒今日一大早就跑來同我說了,你可以嘛,當真拿下了?”
“皇兄,還是管好自己吧。”楚煜朝他笑了笑,将最後一顆棋子移到他的面前,随後起身離開。
在他将出殿門時,楚翌還朝他說了句:“回去別訓斥阿柒!”
他又看着那琴哀傷了:原本說好,等百姓安樂之後,我便來陪你的,但是估計要食言了,我這個弟弟無心做皇帝,要不是當年為了不讓他卷進這皇位之争,我也不會被這個身份給困住,等找到一個合适,且心系百姓之人,我便把這皇位讓出去。
——
嚴項之一路上都不高興,一回到府裏火氣就更大了,他沒去李氏那兒,而是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而王氏這邊,丫鬟沒聽到裏頭人傳話,便也沒去打擾,一直在門口候着。
這裏面的兩人,自然也同那邊一樣,直至天亮才休息,那一地衣服……簡直亂得沒話說。
因為這邊的藥性大,所以中途朱堅把王氏弄暈了好幾次。
這兩人倒是睡好了的,一覺睡到天黑,要不是外頭丫鬟在叫,朱堅也不一定會醒。
朱堅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便出了門,急忙跑到嚴項之的書房。
“老爺,您找我?”
嚴項之手裏拿着書,頭也不擡地對朱堅說:“把他放出來吧,另外這幾日我都在書房歇息,把我拿床新被褥來,吃食也端到書房。”
朱堅應聲,見他沒有其他吩咐便去吩咐人将謝雲岑放出來,自己去拿新被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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