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欠債

“你是我家佃戶,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這賬上可記着你欠我家白銀二十兩,還不速速拿錢過來?”

說話的男子是莊子裏的主人家,只見他肥頭大耳,一身的華衣錦服。可再怎麽榮華富貴,也難掩他貪婪醜陋的嘴臉。

黃大娘被人架在地上,臉上開起染坊,滿眼的不屈服。她點出真相:“你這是訛詐!”

“喲!性子倒是烈哈!”男子吃定黃大娘翻不起花樣,一臉的輕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裏的話是種威脅:“這半老徐娘,也不值幾個錢......”

黃大娘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男子的意思再清晰不過。

這時翠娘家的趙雙喜湊過去笑道:“爺,她家可還有個天仙!”

地上的黃大娘頓時慌了神:“她不是我家的......”

男子哪裏是缺錢,不過是來鄉下尋樂子。他喜歡看人匍匐在地,哀聲相求的樣子。

“那你給錢呀?”男子居高臨下:“二十兩只是本錢,還有十兩利息。要是再不給,就再漲十兩!”

黃大娘頓時明白,這是揪住她家不放。真是禍從天降,黃大娘的身子沒了力氣,一臉的絕望。

只見遠遠的走過來一道倩影,随着嚴笳緩步上前,男子眼睛發亮,上半身從椅子裏前傾出去嘴裏砸吧砸吧:“真是美人啊......”

黃大娘心知不妙,以嚴笳的姿色,男子絕不會放過她。

“回去!快跑!趕緊跑!”

男子揮手支使下人捂住黃大娘的嘴,自己抖抖衣服起身相迎。他一臉的急色:“美人芳名如何?”

說着張開雙臂,打算摟入懷中。

嚴笳一個擒拿手,男子“哎呦哎呦”的叫出聲:“我聽說家裏欠你二十兩?賬簿呢?拿來我看看。”

Advertisement

美人的要求,男子怎會相駁?

嚴笳接過賬簿翻看,她冷笑一聲,這是欺負黃大娘不識字!

“您這是拿我們尋開心呢?這賬簿上分明寫得是‘佃戶黃大娘交稅二兩’,何來的欠債!”

男子沒料到鄉下女子竟也識字。他打算将此事囫囵而過,說是要賠罪。

“我和姑娘你一見如故,這樣,我賠你二十兩,只求美人兒賞臉去我家坐坐......”

這是要拿二十兩買她呀!

嚴笳咯咯的笑出來:“擇日不如撞日,你且随我來。”

男子心領神會,跟在嚴笳後面鑽小樹林。眼見林間越深,男子心裏忐忑:“美人,這是要去哪兒呀?”

“放心,我保準讓你臉紅心跳。”

男子心中一喜,卻是腳底踩空,被地上的暗網兜住,吊在半空中。

“美人!快找人來救我!”男子掙脫不開,卻見嚴笳滿臉笑意,心裏頓時明白。他感到害怕,聲音有些顫抖:“我父親是趙順來将軍,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有你苦頭吃!”

嚴笳卻是不怕的:“你就在這裏待上一夜,好好的反省反省。”

正得意着,哈紮從林子深處走來:“小丫子,你怎麽在此?”

他擡頭一看,只見暗網裏兜着一個肥胖的男子。男子見來人,心中歡喜異常:“少俠,你放我下來,我給你五十兩!”

“不可!”嚴笳打斷道:“哈紮哥,他欺負黃大娘,我只是在小懲大戒。”

原來如此,哈紮點了點頭,二人将男子晾在了深林裏。

山林深處野獸嚎叫,冷風瑟瑟。男子吊在半空中,前後不見來人,他感到十分的後悔和絕望。

“什麽?你們把趙公子丢在深山處!”得到肯定的答複,黃大娘跌坐在椅子上。她似是下定決心,對哈紮二人道:“随我去趙府賠罪。”

“大娘,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嚴笳咽不下這口氣,滿臉不願。

“官大欺民,我總不能看你們去蹲大牢?”他們是民,又怎麽搏得過官?只能笑臉賠罪,求條活路。

“娘,如果趙将軍有意為難,那他早來了。或許事态并沒有那般不利。”到底還是哈紮看得分明:“再說,如果我們這次低了頭,他只會更放肆地刁難我們......”

黃大娘想了半晌,默不作聲。

而嚴笳是個心大的,見黃大娘面帶愁雲,她寬慰道:“說不定趙将軍是個體恤百姓,為國為民的好官?”

“兒子是那個德行,老子又會是什麽好貨?”話雖如此說,可黃大娘到底聽了進去,心裏再三思量,終于決定靜觀其變。

趙府,趙順來書房。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

“爹,我被人欺負,你卻訓起我來。”趙照一臉委屈,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處。

“你還有理呢?爹還得謝謝那人,給你個教訓!否則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都是你娘慣的!”

趙順來在屋子裏教訓兒子,妻子李氏在屋外哭得泣不成聲:“老爺,照兒在外面吊了一晚上,吃了多大的苦頭?您別再訓他,母子連心,我這心裏一抽抽的疼......”

“你看你母親,把你慣的!你對得起你母親嗎?對得起趙家列祖列宗嗎?”

趙順來心裏憋着一口氣,兒子不省心,屬下也不得力。束将軍在邊境失蹤,快兩年的觀景,居然是一無所獲?

他書房裏挂着束止戈的畫像,每日拜菩薩般地供着畫像,求一個慰籍。

見兒子死性不改,他心裏醪糟,對着畫像一臉沉思。

“爹,這誰呀?”趙照心裏琢磨着,這是哪路神仙?沒見過呀!

趙順來胡子一翹一翹地:“你若有他一半的一半,我也算對得起趙家先祖。”

趙照耷拉着腦袋,心裏道:又訓我,我就這麽差?

又見畫像上的男子年紀尚輕,趙照驚呼出來:“這是您外頭的哥兒?”

此話一出,本來在屋外呼喊的李氏瞬間沒了聲音。趙順來是個耙耳朵,急得冒汗:“張口就是胡謅!這是你老子的頂頭上司!”

又怕妻子誤會鬧起來,趙順來丢下一句“回來再訓你”,急匆匆地開門打算解釋一番。

跪着的趙照索性将畫像仔細看起來。突然他驚呼道:“這人我見過!”

趙順來一驚,趕忙詢問:“在何處見過?”

“我忘了。只是依稀有這麽個印象。”

趙順來覺得兒子是在胡謅,氣得胡子又翹起來:“就知道磋磨你老子。”

又屁颠屁颠地趕去哄自家夫人。

趙照呼出一口氣,其實他是記得的。

擡頭看着挂起來的畫像,他心裏一陣盤算:這定是老爹的外生子,得和母親多籌謀籌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