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其實,我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上官仁和雲嘉樹坐在一家叫做“坎迪亞的波塞冬”的地中海風格餐廳裏,高腳杯裏的餐前酒在燈光下仿佛一串串人魚眼淚化成的細小金色珍珠,随着他擺弄玻璃杯而輕輕炸裂。
雲嘉樹的注意力從棕紅烤雞肉、翠綠芝麻生菜跟淺黃起司搭配得悅目而可口的恺撒沙拉上轉移到了上官仁臉上,錯愕地半張口,顯然是被他吓到了。
上官仁笑得溫和而深沉,又補充說明,“亨利·迪斯雷利也是我的父親。”
“小樹,你并不孤獨,你有家人,就是我。”
他擡起手,接住從雲嘉樹睜大的金棕色雙眼裏滾落的大顆大顆眼淚,透明的淚滴在他掌心裏濺開,仿佛驚心動魄的珠玉碎裂,“我不是你的仁哥,我是你血脈相連的哥哥。”
上官仁微笑着,傾身過去,越過餐桌,把弟弟的腦袋輕輕壓在自己肩頭上,感覺到熱乎乎的水流浸濕了衣服。
小青年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終于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哽咽着喊了聲“哥哥!”
上官仁眼角也有些酸澀,輕輕拍着雲嘉樹後背,回答說:“我在。”
“我……好寂寞……哥哥,全世界我只有你了……”
“別哭了,小樹,我會永遠保護你、陪伴你的。”
雲嘉樹哭泣着,嗓音沙啞,一遍一遍地叫着,“哥哥,哥哥,我的哥哥……”
以上。
全部都是……上官仁的腦補。
上官仁捏着叉子走神,雲嘉樹在他對面,熨帖的象牙色高級定制襯衣勾勒出尺寸完美的修長腰身,小青年正以标準而優雅地姿勢切開一只香草醋浸蝦。
Advertisement
動作優美得……讓人覺得被切的甜蝦都會很高興的樣子。
半透明的粉紅蝦肉沾着美味的香草醋汁,沒入青年端麗的嘴唇之間。上官仁下意識盯着看,跟着舔了舔嘴唇,随即回過神來,心中嘆口氣,一口氣喝光了蘋果氣泡酒,感覺到後悔無比。
他昨天到底哪根筋抽了,要約在這麽裝13的地方吃飯。
按照腦補中那個哭得完全角色崩壞的小樹形象,完全應該換個燒烤攤才對。
大盤烤肉,牛筋和蹄髈,再配上兩打啤酒,完美。
再不濟也應該去川菜館……他記得小樹吃辣不是很在行,說不定可以欣賞到小青年辣得眼淚汪汪的模樣。
雲嘉樹抿了口蘋果酒,喊了聲“仁哥”,才把他徹底叫醒,“怎麽了,從剛才就一直在發呆。”
上官仁怎麽可能告訴他,自己剛才腦內暴走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笑笑扔了刀叉,叫人撤下沒怎麽動過的前菜。
“仁哥,不合口味?”
“挺好挺好。”上官仁幹笑兩聲,這家餐廳的主廚有米其林兩星資質倒是其次,重點是還是他曾經的客戶,為了公會記錄他也不敢亂挑刺。
“想事情?”
上官仁點頭,突然微微傾身,盯着雲嘉樹的雙眼,“小樹,你有沒有想過,去找找老媽那邊的親人?”
雲嘉樹笑着搖頭,“要是突然有人冒出來跟你說,其實我是你的親人,不是很奇怪嗎?”
上官仁頓感膝蓋中箭,“不會寂寞嗎?”
雲嘉樹緩緩放下酒杯,侍從上來送主菜,兩個人一時靜了下來,只有瓷盤和刀叉輕碰的清脆聲響,和倒酒的水聲。低緩的鋼琴聲水一般流瀉開來。
等兩位侍從離開後,雲嘉樹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平靜,看着上官仁笑,“不會,我心安處是故鄉。”
這ABC小青年懂的倒不少。上官仁感嘆,那句話更說不出口了。
就在上官仁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段奕一臉笑容,極其自然地走過來摟住雲嘉樹,“小樹,這麽巧?”
雲嘉樹笑:“是啊,這麽巧?”
兩個人笑得極其假惺惺,都心知肚明段奕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段奕接着說,“我帶老媽和妹妹來吃飯,沒想到遇到你了。”邊說邊往餐廳另一頭招手,三個女人一起往這邊看,一個氣色極好的富态老太太,兩個青春靓麗的小姑娘。上官仁冷笑:“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段奕笑眯眯彎下腰,“一般一般。小樹啊,過去跟我老媽和妹妹打個招呼?”
小樹手一顫,險些把酒杯打翻,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這還是段奕第一次看見他這麽緊張,連忙輕輕拍他後背,一邊解釋,“小岚被你美色迷惑了,要我介紹呢。你不快來見見婆婆?”
雲嘉樹冷睨他一眼,後者依舊嬉皮笑臉,“來嘛老婆,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
“去吧。”上官仁居然一反常态,沒跟段奕唱反調,“小樹,去吧,那可是生了你男朋友的女人。”
雲嘉樹默默摘下餐巾,站起身來,帶着赴死的心情往那邊餐桌走去。
段岚是個朝氣蓬勃的姑娘,看着雲嘉樹靠近,雙眼閃閃發光,笑容甜美而爽朗。
段奕帶着他站在餐桌邊,“老媽,這是我朋友,現在搞電影的,叫雲嘉樹。小樹,這是我老媽。”
雲嘉樹穿着款式洗練的象牙色襯衣,扣子全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便在清爽中顯出雍容華貴來,腰身被皮帶收束得恰到好處,身形高挑而挺拔,非常有世家貴公子的氣質。
同時臉上也挂上了訓練良久的完美接待笑容,恰到好處的殷勤和不卑不亢的矜貴完美融為一體,“伯母好。”
段老太太笑得也是熱情爽朗,果然帥哥就是受歡迎,段奕覺得老媽看小樹的眼神親切得都快成看自家兒子了。
他又給小樹介紹了妹妹和妹妹的戰友。
畢竟還在吃飯,寒暄了幾句雲嘉樹就回來了,上官仁看他臉色慘白,腳步飄忽,忍不住笑了,“怎麽了,跟被扒了層皮似的。”
雲嘉樹揉揉額頭,“我……真不擅長對付這些,我去洗手間。”
上官仁默默目送他離開,這孩子,至于緊張成這樣嗎?
段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雲嘉樹去了洗手間,立刻也找了個借口過去。果然看見那小子站在洗手池跟前發呆。趁着沒人,他一把抓着雲嘉樹的手腕,兩個人一起擠進了一間格子裏。
雲嘉樹沒反抗,反而将他緊緊摟住,氣息也紊亂而急促。段奕默默望了下天花板,扣住小青年下颌,纏綿柔和地和他接吻。
吻完了,才算是冷靜下來,雲嘉樹和他緊貼的胸膛中,心跳也漸漸從急促變得平緩,長長吐了口氣,慢慢笑了,“抱歉,有點緊張……”
“你這兒哪是有點的程度,我看着都吓到了。”段奕捏他屁股,“我老媽有那麽吓人,嗯?”
雲嘉樹老老實實任他捏,兩手勾住他脖子,“這輩子沒見過家長……而且我還搶了她兒子……”
“不算搶,兒子是兒子,老公是老公。”段奕繼續耍流氓,安撫地改捏為揉,揉着揉着就揉到了胯間,還去扯他皮帶,被雲嘉樹一把扣住手腕。
外面傳來有人的動靜,兩個人不敢弄出聲音,悄悄地角力。這麽一來,雲嘉樹根本不是對手。段奕就一臉純良地給他用手揉撸搓按,過了一會兒該硬的就硬了,雲嘉樹臉色潮紅,膝蓋發抖,只顧得上用眼睛狠狠瞪他。
被戀人這麽風情萬種地一瞪,段奕不揉也硬了,一時間熱血上頭,緊壓着下肢彼此磨蹭,又低頭吻他脖子,又舔又啃,呼吸急促而熱烈地灑在戀人的頸側,“小樹……來吧。”
雲嘉樹終于回過神,一巴掌糊他腦袋上,“別胡鬧,你老媽跟妹妹還在外面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爺終于也知道了心虛,讪讪地老實下來。褲裆裏緊繃繃的難受得要死,兩個人聽着外邊沒動靜就出去了,邊洗手邊等着冷靜下來。
“我吃完飯,就回去,你也早點回家啊。”段奕擦擦手,眨着眼睛表示你老公多老實啊,求表揚。
雲嘉樹擡手拍拍他胳膊,“我會帶禮物回去的。”
于是段奕神采奕奕地帶着期待回去吃飯了。
雲嘉樹才坐下來,上官仁就指指脖子,“這兒。”
他指的地方正好是段奕剛才親過的位置,雲嘉樹一怔,立刻條件反射地擡手捂住。
上官仁慢條斯理地切牛排,“別擔心,挺淺的牙印,一般人沒我眼神好,看不見的。”
雲嘉樹還是被說得手足無措,臉色慢慢紅起來。上官仁看着這小子純情的小表情,說起來這還真是他初戀,難怪一副叫人心動的樣子,就忍不住感嘆起來,“年輕真好啊。”
雲嘉樹笑,“仁哥也很年輕啊,什麽時候帶嫂子來見見。”
“你嫂子現在應該在別人懷裏。”上官仁說得一語雙關,“剛十三來電話,又有委托,明天就得走了。我現在這種日子,誰跟着都委屈,還是乖乖做個單身漢吧。再說了,現在應召女郎質量越來越好了。”
說到最後又猥瑣起來,笑眯眯湊近,“要不要跟哥去試試?你還沒抱過女人吧?”
雲嘉樹居然略帶遺憾地點點頭,“以後再說吧。”
兩個人用完晚餐,雲嘉樹又簽了單,一起去跟段家一家子打了招呼才離開。
上官仁送他回去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什麽叫以後再說?你這小子對段奕那麽死心塌地,居然還抱着這種心思,不錯嘛,有前途!”
雲嘉樹苦笑,“別捉弄我了,仁哥。不過是看清現實而已。”
車裏氣氛一時間有點沉悶,上官仁開了唱機,換了首輕快的吉他曲,是加農的變奏,恬靜而和緩,一個優美得像小提琴的男中音輕輕傳了出來。
……
Don't think I'll let you go so easily
Girl you don't know The depths to which I understand
Just how much you were meant for me
……
……
……
When in the end after everything is said and done
See, we chose to spend an eternity without
A melody, a symphony, a life without our Canon in D
See
The sun is sinking low
It's time for me to go
And try to just get by
Bye...
Bye...
雲嘉樹一直沒說話,靜靜聽着歌。車窗外天氣陰霾,楊花柳絮紛紛飛揚,被路燈照得像一團團調皮的小飛蟲。春天沒給這個北方城市帶來太多變化,這裏往往是直接從冬天跳進夏天的,所以往來的行人們依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成一個一個五顏六色的棉花團。
“第一次跟他做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死掉。”雲嘉樹突然開口了,上官仁手指一緊,差點開車去撞樹。小樹同志還在輕飄飄地說着,“……克拉倫斯打了我那麽多次,早就習慣了,忍耐疼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沒想到被進入的時候,還是會痛得像要死了一樣……哭都哭不出來。可是心裏卻很高興……因為他喜歡我。”
雲嘉樹的聲音融在吉他聲裏,有點如夢如幻的飄渺感,上官仁靜靜等着紅燈,他的車在黑暗裏毫不起眼。
“我喜歡段奕,喜歡到為他死也可以。”雲嘉樹扭頭,看着上官仁笑了,可是那笑容卻蒼白而冰冷,讓他想起雅典廢墟中被海風吹拂的殘破神像。
鬼斧神工、高不可攀、遺世獨立、萬衆景仰、形單影只。這就是,克拉倫斯精心打造的成品。
“我遲早會變成他的負擔,到那個時候……就該離開了。”
上官仁擡手,幫雲嘉樹擦掉正順着端麗面頰滑落的眼淚。後者睫毛微微顫動,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有些慌亂地擡手擦眼睛,“我怎麽……不知不覺就……”
車流緩緩動了,上官仁單手握着方向盤,另只手揉雲嘉樹的腦袋,“小樹,你可以更任性一些的。回去警告他說:我的兩個哥哥,一個是商界帝王,一個是黑暗世界帝王,你要是敢和我分手,大哥叫你榮唐集團破産,二哥叫你變太監。”
雲嘉樹被他逗樂了,忍不住笑起來,先前的憂傷氣氛一掃而空。“仁哥你幹嘛對我這麽好……我又不能真的拿身體報答你。”
上官仁遺憾地嘆了口氣,寵溺地看着他,“因為我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
段奕比雲嘉樹遲些到家,才進屋就被撲倒了。這小夥子突然熱情得過分,直接坐他腿上就開始扒衣服。段奕雖然樂見其成,可還是有些吓到了,一邊配合他脫光一邊呆呆地問:“怎麽、怎麽了?”
雲嘉樹拉過他的手壓在地板上,低頭親他下颌喉結鎖骨胸膛,兩眼閃閃發亮,仿佛陽光躍動,“禮物。就差玄關沒做過了,來補上。”
戀人的熱情很快傳染開了,段奕挺腰頂在他恥骨上,配合着熱吻,“這麽乖……腰不痛了?”
“痛,”雲嘉樹在他下唇狠狠一咬,聲音暗啞而誘人,“可是想要你。”
“我靠……你小子越來越要命了。”段奕被他一句話挑逗得熱血上頭,理智統統不見了蹤影,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的喘息聲。
段臻陪着妻子在參加一個親子研讨會,滿屋子的小孩家長,都在交流育兒心得。這時手機震動,居然是段老太太打來的。
他起身離開活動室,來到外邊的大廳裏,“媽?怎麽了?”
段老太太的聲音有些猶豫,又有些擔憂,“老大啊,我問你個事兒。”
段奕找到個安靜的地方站定,“媽您說。”
“你們男孩子,和同屋的室友會換皮帶嗎?”
段臻隐隐有了點猜測,但謹慎起見,還是說:“……我沒聽懂。”
段老太太嘆了口氣,“今天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們遇到了老二現在的室友。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看起來教養也很好。就是……你還記得,去年我在皮爾斯給你們仨兄弟一人訂了一條皮帶嗎?”
段臻耐心地聽着段老太太跳躍式發言,“記得,我正用着呢。”
段老太太又接着嘆氣,“你們的皮帶,顏色紋路和帶扣都是我特別訂制的,全世界就這麽三條,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今天那小夥子系的皮帶,就是老二那條。我老覺得不大對勁……”
段臻心裏感嘆,老媽不愧是公安大學出身,要不要這麽敏銳。一邊卻輕聲笑了,“室友,關系好的當然會換着用。男人嘛,除了牙刷和老婆,什麽東西都能和兄弟共享。”
段老太太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将信将疑,“我聽老二說,那小夥子以前在美國當模特的,精致成那種模樣,別說姑娘了,爺們看了也要動心……他們住一起實在不合适。不行,老大,你也幫我勸勸老二,叫他回家來住。”
段臻說:“現在叫他回來不合适吧?修哥那兒……”
段老太太一下子着急了,“小聲點兒,你在哪兒呢,怎麽冒冒失失的。算了,這事先這麽着吧。老大你提醒着點老二,別讓他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争取今年內讓他把婚結了,唉,這孩子,從小就最不讓人省心。”
“知道了,媽。”段臻挂了電話,又站了一會兒,撥通了段奕的手機。
那小子很快接了,聲音氣喘籲籲的,“大哥?啥事?”
段臻一開始還以為他在健身房,接着突然醒悟過來,忍不住皺起眉頭,“老媽起疑心了,你們注意點。”
“靠,她要不要這麽犀利。”
段奕喘息的聲音裏,混入了另一個人拼命壓抑的呻|吟,那個青年的形象立刻在段臻面前鮮活起來。他閉上眼睛,摘掉眼鏡揉了揉晴明穴,“等你搞完了再給我電話。”
然後不等弟弟再啰嗦就直接挂斷。
他收了手機轉身,看見一個男人穿過大廳,正朝他走來,便挂起了溫和笑容,聲音也高揚而爽朗,“這麽巧,齊秘書。”
這一聲引來了大廳裏衆人的紛紛注目。這家親子中心算是紅貴後代專用,天之驕子的集團。但眼前這一位卻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不過三十五歲年紀,就已經是新任主席身邊的首席秘書,深得信賴。
齊秘書穿着Ikaros兩年前的舊款,襯衣和休閑西服都非常熨帖身形。身材高大,腰杆挺直,據說以前也當過兵,帶着一副無框眼鏡,表情柔和,帶着淡淡的笑容,“嗯,若琳帶孩子過來做咨詢,我陪她一起。”
兩個人寒暄着靠近了,握了握手,齊秘書用只有段臻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讓我見他一次。”
段臻的表情有些僵硬,“你答應過爸媽……”
齊秘書語氣依然平緩柔和,卻堅定得不容動搖,“我要見他。”
上官仁透過商務艙的舷窗,看着陰沉沉的天空,低聲嘆了口氣,“不知道下次回來什麽時候了。”
“那小子比你想象的堅強多了,放心吧Boss.”十三坐在另一邊,打開化妝鏡補妝。
手機震動起來,上官仁打開一看,是雲嘉樹發過來的。
“發現了一家味道很贊的陝西面館,等你回來一起去。”
“我不愛吃面……”上官仁嘀咕,回得倒是很快,“好,哥會給你帶禮物的。”
雲嘉樹回:“我要糕點皇後巴黎總店的栗子蛋糕。”
這小子,居然一點不見外。上官仁又嘀咕了一句,心裏倒是美滋滋的。
星期五轉頭看着上官仁,“Boss笑得很開心啊。”
上官仁摸摸臉,“啊,是嗎?”
“是的,平常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
上官仁:……
星期五摸着下巴,“這趟中國之旅看來很愉快?”
上官仁這次倒是真真切切地笑了,“再愉快不過。”
噴氣式客機隆隆響起來,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過了一會兒微微揚起機身,飛向青空中堆積的雲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