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論如何花式打上門

呸,呸!

這一手明顯比什麽徒手碎磚有技術含量多了好不好!

林驕驕表示,略激動啊!

可躲在屋外偷聽的幾人顯然沒有透過林驕驕哀切的表情看到她內心的狂熱。

林驕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修長有力的臂膀攬進懷裏,頭頂響起林五郎林延平不贊成的聲音,“大哥,你動作小一點,吓到嬌嬌兒了”。

接着就是錦鄉侯夫人恨恨的聲音,“你作死了!嬌嬌兒剛醒,再給你吓着了,我也不想活了!”

林驕驕被林延平攬在懷裏,雖說是原主嫡親的兄長,但不是她林驕驕的啊!

這麽被個剛認識不久的大男人抱着,實在是別扭啊!

一聽到錦鄉侯夫人的聲音,忙哽咽了一聲大嫂,就去推林延平,要往錦鄉侯夫人懷裏撲。

林延平根本不敢不順着她,忙放開她。

錦鄉侯夫人下意識就得意掃了一眼錦鄉侯和林延平,看看,關鍵時候嬌嬌兒還是跟我親吧?

轉瞬又意識到時機不對,繼續惡狠狠瞪着錦鄉侯,“快給我出去!別在這礙我嬌嬌兒的眼!”

林延平忙連推帶拉的将錦鄉侯弄出了屋子,原主的雙胞胎弟弟,林家最小的林八郎林延昭撲了過來。

他身邊站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錦鄉侯的嫡次子林宗廣,要叫原主一聲七姑姑的。

錦鄉侯狠狠一眼瞪過去,要喊什麽的林延昭忙用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拼命的想向錦鄉侯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誤事,不要趕自己走。

錦鄉侯懶得管他,臉色陰沉的往外走。

林延平趕上幾步,“大哥,你先去處理一下傷,這事,我要等大嫂出來,好好商量個章程出來”。

“還要什麽章程!直接到淩家打斷淩玉衡的手,把淩玉晚扔進水裏,再一把火燒了淩家——”

林延昭在林延平嚴厲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小,憤憤扭過臉。

錦鄉侯一言不發,任由林延平忙活着請了吳太醫來,處理好傷口。

不多會,錦鄉侯夫人就來了,林延平迎上幾步,急道,“大嫂,嬌嬌兒怎麽樣了?”

“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只說累了,要一個人躺着,我只好囑咐丫鬟好生看着,先過來看看”。

錦鄉侯夫人憔悴的臉上滿是凜冽的殺氣,“那對毒婦賤人敢這般算計嬌嬌兒,我要親自去撕爛她們的嘴!”

“還要扔進池子裏好好泡泡!讓她們也好好在床上躺一個月!”

林延昭趕忙加了一句,錦鄉侯夫人開始調兵遣将,“宗廣你去陪着你七姑姑,延平、延昭跟我一起去扇那兩個賤人!”

“大嫂且慢!當務之急,是要怎麽在不傷害嬌嬌兒名聲的前提下,退了這門親事,報仇的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錦鄉侯夫人一拍桌子,“我等不及!退親的事,以後再說!先打了再說!我們走!”

林延昭立即跟上,用鼻子對着林延平哼了一聲,“還是大嫂有魄力,不像有人磨磨叽叽的不像我林家的人!”

林宗廣遲疑開口,“都快天黑了——”

林延昭一巴掌拍上他腦門,“你就是念書念傻了,天黑了怕打錯人,難道不會帶盞燈看清楚了再打?”

林延昭說着伸手将長幾上的燭臺抓在手裏,唔,京城裏不許輕易動刀劍,這燭臺關鍵時候還能當武器使啊!

“可是淩狀元還沒回京,淩家只有女眷——”

這樣一大堆男人大晚上的沖過去不太好吧?

“不在家更好!剩下一個老一個小,打起來更方便!”

林宗廣正要再說,卻見錦鄉侯也默不作聲的起身跟着,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說。

“走!”

錦鄉侯一錘定音,他倒是要瞧瞧是什麽樣的毒婦賤人敢這麽大的膽子算計他的嬌嬌兒!

林延平見錦鄉侯都忍不住要親自出馬了,也不再勸,招來管家吩咐了幾句,跟了上去。

……

……

錦鄉侯一行人氣勢洶洶沖到淩家時,正巧碰上淩玉衡迎頭急急趕過來,見着他們一愣,顧不上行禮便急急道,“我聽說嬌嬌落水了——”

林延平見他滿臉焦急,卻沒有任何心虛慚愧之色,就知道他多半是剛回京,聽說林嬌嬌落水,便急急要往錦鄉侯府趕,根本沒顧得上問清楚情況,怒氣微緩。

林延昭卻二話不說,擡腿照着淩玉衡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他雖年幼,卻是習武多年,淩玉衡一個文弱書生哪裏架得住他憤怒下的全力一腳。

被他一腳踹的直退出十幾步,一屁股坐了下去,只覺心肝脾肺腎都颠到了半空,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剛剛往外跑時,淩母和淩玉晚怕出事就趕緊的追了過來,只沒他走的快,落後了一截,遠遠見淩玉衡在家門口被林延昭一腳踹的吐血,都尖聲喊着往這邊跑來。

林延昭兇猛上前,提着淩玉晚的後衣領就往淩家闖,淩玉晚吓的尖聲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胡亂掙紮,手腳毫無章法的往林延昭身上又是抓又是踢的。

淩母見狀顧不上疼的站不起來的兒子,忙要去阻止林延昭。

這時錦鄉侯夫人帶着兩個粗壯的婆子也奔了過來,兩個婆子不用錦鄉侯夫人吩咐就抓住了淩母的雙臂,錦鄉侯夫人揚手就朝淩太太臉上揮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一聲比一聲響,錦鄉侯夫人越打越順手。

淩母尖叫着拼命想要掙紮,卻哪裏掙得脫,淩玉晚叫的更厲害了。

等淩玉衡忍着痛撲到跟前時,錦鄉侯夫人已經幹淨利落的甩了十幾個耳光了,見淩玉衡掙紮着過來阻止,也不多糾纏,退後幾步示意兩個婆子松開手。

淩母一張老臉腫的跟饅頭似的,混着一片片的血絲,看起來十分滲人。

她自負是詩書世家,知書達理的太太,平時連高聲說話都不曾,現在卻在家門口,當着兒女的面被錦鄉侯夫人一連甩了十幾個耳光!

比起臉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她的自尊心和羞恥心!

她被淩玉衡扶着,全身重量都癱在淩玉衡身上,渾身都在發抖,連腫着的一張老臉都在不自覺的抽搐着,盯着錦鄉侯夫人的眼神幾乎能射出刀子來。

她卻還勉強撐着,盡全力不讓自己倒下去,哭出來,維持自己最後一絲尊嚴,“快,去救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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