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他追出來了?

======================

寧辭還是沒能成功入睡, 病房太冷清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連醫護的聲音都聽不見, 感覺整個世界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翻來覆去之後, 他還是重新拿起了手機, 在猶豫之間, 最後給裴燼發了條好友申請。

發出去的瞬間,寧辭感覺自己很緊張。

好友也是他删的, 現在他又要加回來,按照裴燼的脾氣, 也不知道會怎麽樣說自己,但他只是想和裴燼說謝謝。

不管結果怎麽樣, 發都發出去了,也沒辦法撤回。

就在等待的時間裏,寧辭居然也睡了過去。

但是沒有收到任何通過或者拒絕的提示,第二天是, 第三天是, 之後的好幾天都是。

過了幾天,寧辭就回到學校上課了, 雖然在醫院的這幾天也沒有停過,每天都在寫卷子, 他住院的這幾天高三還進行了一次小考, 許倩還因此特別羨慕他不用考了,因為他們班平均分又是墊底, 葉平為此發了好久的火, 連帶着上次看電影的賬都給翻出來了,說是給他們慣壞了。

現在好了, 下課時間都沒人敢動一動。

寧辭剛從葉平辦公室出來,葉平問他傷怎麽樣了,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他,寧辭有些緊張地一一答了,最後又提到了校慶表演的事情。

葉平說怕他受傷不方便再跳,所以自己會想辦法重新再找人頂上去。

寧辭之前确實是不想跳的,但聽見葉平這麽說以後,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葉平說:“我,我還能繼續。”

這次寧辭受傷的事情,也算是讓葉平看明白了,寧辭的母親對他好像并不是很關心,而跳舞這件事,多半是因為自己說了以後被逼的,他覺得自己有點責任,有些愧疚,所以才想趁着這次寧辭受傷趁機幫他把節目給撤下來。

聽見寧辭這麽說,葉平有些意外,又擔心是不是寧辭他母親給他的壓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上面總說要關心學生心理健康,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問題來源于家長,而家長又不願意解決,他們當老師的也無能為力。

看出來他的猶豫,寧辭鼓足勇氣主動和他解釋:“是我自己想跳,不是被逼的。”

Advertisement

他突然想開了。

不管寧岚出于什麽理由想讓他跳,他也不該因為寧岚而抗拒這件事。

而且,就只是有很多觀衆而已。

他總要克服的。

他不可能躲在角落裏一輩子。

也沒有人能護着他一輩子。

他以前一直以為寧岚愛他,現在想想,是他把自己在寧岚那裏放得太重要了。

寧岚會有新的家庭。

而他沒有了,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了。

他這次說話的語氣和上次完全不一樣,葉平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還是信了他的話。

“不過聽說這次平均分都沒有算上裴燼的分數,裴燼都沒來考試。”

許倩一直在樓梯那兒等寧辭,看那樣子好像很怕他再出什麽事,搞得寧辭很不習慣,他也确實很久沒有這樣正常和別人相處了。

聽見裴燼的名字,寧辭進教室的時候特意看了眼裴燼的座位,桌面上連一本書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沒人坐一樣。

不過陳放他們一群人倒是在。

在寧辭不在的那次小考裏,班裏換了座位,陳放這回是真的搬到後面去坐了,寧辭的後面換成了另一個男生,大概是因為他回頭的時間太久,男生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有什麽需要幫你的嗎?”

寧辭愣了下,連連搖頭。

他在想什麽啊。

“是在看我們這兒嗎?”陳放拿書擋着臉問。

路讓覺得他這樣鬼鬼祟祟的,坐得離他遠了點,“不知道。”

陳放皺起了一張臉:“那我要和裴哥彙報嗎?”

陳放也不太懂,這幾天路讓和他說如果看見寧辭,就和裴哥說一下,陳放覺得有點像以前他看到某個好看的男生問裴哥怎麽樣的時候,但是寧辭身份又不太一樣,畢竟已經是分手了的。

裴哥一向不吃回頭草。

但那天晚上裴哥那副焦急的模樣又讓他茫然。

“随便你吧,裴哥都幾天不回我們消息了。”

裴燼消失了好幾天,連他們的消息都不回了。

幾天之後的午休課之前,葉平帶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老師找上了寧辭,葉平給寧辭解釋:“這是我們學校為數不多的舞蹈老師啊,節目要上校慶是要通過審核的,這幾天可以讓老師先幫你看一下進度。”

一開始葉平并沒有說這個,其實也是怕寧辭想要半途而廢,而那天的談話讓他确認了寧辭的心思,也就開始順着流程走。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寧辭感覺女老師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眼熟,但對方似乎并沒有以前認識他的意思。

和他确認了一下他要跳的節目是什麽,又問了一下他學習跳舞的時間等等。

寧辭還是沒能克服和陌生人說話就緊張的毛病,好在女老師也并沒有因此而感到不耐煩,而是很有耐心地和他聊完了這些。

出去的時候,寧辭松了口氣,擡頭的時候,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從樓梯拐角處下去。

裴燼身形高挑,長得高的男生很多,但像裴燼一樣身形好的卻很少見,尤其一閃而過的左耳耳釘。

寧辭覺得自己不會認錯。

上次的紐扣寧辭一直放在口袋裏沒有拿走,就是想找機會還給他,也和他說謝謝,還有解釋一下之前關于寧岚的事情……他沒有怪他多管閑事。

寧辭站原地給自己打了會兒氣,還是下樓了。

但是到了樓下,卻沒有看見裴燼的身影。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遠遠看見有結伴過來的學生,寧辭還是回了教室。

也可能……是他看錯了。

他走之後,裴燼才從樹後面出來。

寧辭是看見他追出來了?

追出來……幹什麽。

日。

裴燼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麽膽小過。

他在躲什麽躲啊。

反正他也不可能和寧辭在一起,躲來躲去,有什麽意義?

所以寧辭看見自己追出來幹什麽?

裴燼原地踱步,踱得幾個剛準備回教室的學生以為這位傳說中的校霸可能是心情不好想打人,吓得他們都不敢靠近教學樓了。

晚自習的時候,寧辭比平時早走了一節課,因為舞蹈老師說明天就想看他表演,今晚可以提早回去做一下準備。

這幾天寧辭也有在自己練習,雖然後背上的傷偶爾也會有點疼,但寧辭覺得并不影響什麽。

只不過回宿舍經過那片小樹林的時候,寧辭又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當即吓得不敢動。

上次是白天,這次是晚上,雖然四周的燈亮着,但聽起來很吓人,寧辭很想克服這種恐懼,但腳下卻跟突然灌了千斤重一樣,走都走不動。

突然間就有點沮喪。

自己很沒用。

就在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總算消失了,寧辭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呼吸,剛睜開眼,就看見身側站了個人。

裴燼剛翻/牆進來,人還沒出小樹林,就看見了寧辭立在那兒動都不敢動的模樣,一如既往的膽小。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哪來的勇氣去給別人擋那麽一下的?

裴燼刻意放慢了步調,但即使聲音變輕了,寧辭也吓得沒敢睜眼睛,路燈把寧辭害怕的模樣照得很清晰,沒什麽血色的臉頰,被他自己咬得殷紅的唇肉,裴燼感覺他比之前瘦了點。

視線在寧辭的唇肉上落了一會兒,裴燼停下腳步,在寧辭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從他身邊擦身過去了。

寧辭後知後覺意識到剛剛的聲音是裴燼踩踏落葉發出來的聲音,愣神了片刻,看見裴燼逐漸消失在宿舍門口的背影,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就拔腿追了上去。

但他還是晚了。

裴燼已經先他一步進了宿舍。

宿舍門被關上了,寧辭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回自己宿舍放了書包,還是猶豫着,過來敲了門。

有些話不說,他覺得很難受。

他想讓裴燼知道,裴燼并沒有做錯什麽,錯的人是他自己。

敲門過後,就是長久的等待。

寧辭感覺自己又緊張起來,明明裴燼還沒來開門,他掌心緊緊攥着那粒紐扣。

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寧辭差點以為裴燼其實并沒有回來宿舍了,他終于聽見了裏面傳來由遠及近的說話聲,宿舍的隔音不是很好,隔着門也能聽見一點點。

但很快裴燼就來開門了。

這回寧辭聽清楚了,裴燼在打電話,歪着腦袋夾着手機,表情不耐煩地和對面說話:“很煩。”

寧辭愣了下,突然很想後退。

但裴燼已經看見了他,臉上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和對面說了一句挂了之後,就淡淡地看他:“有什麽事嗎?”

寧辭想說的話突然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了。

裴燼和他說話的語氣很像陌生人,但其實并沒有什麽問題,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距離才是正常的,如果裴燼再靠近一點,他又會害怕又會想逃跑。

大概是因為他一直沉默,裴燼沒什麽耐心地問:“沒有什麽事就……”

躲避着裴燼直直看過來的眼神,寧辭屏着一口氣,打斷了他的話,“有、有的。”

裴燼垂下眼,看着他從口袋裏不知道掏出來什麽東西。

因為有點緊張,寧辭出了一點點的汗意,掌心有點黏膩,攤開掌心之前,他把紐扣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敢和裴燼對視,只是把手舉到了他面前,嗫喏着:“這個,還給你。”

裴燼實在是沒想到他就是為了來還這個東西,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又不能笑出來,依然冷漠地看着他:“不需要。”

他比寧辭高,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說完這句話後寧辭臉上一閃而過的愣神和似乎受傷的表情,還是很想問他為什麽露出這種表情,也想抓着他的手腕問他為什麽要把紐扣還給自己,那天晚上是不是故意抓着自己的衣袖的,想看他因為自己這些話躲避的表情。

但硬生生忍住了。

寧辭确實是愣了下神,想了想也确實是,裴燼并不會在意紐扣。

他現在不是不敢和裴燼對視,而是不敢去看裴燼表情了,一直低着頭,鼓足勇氣才把一直準備好的話說出來:“那天晚上,謝、謝謝你。”

裴燼忍住了想說自己并不需要謝謝的沖動,一直沉默着。

但寧辭還在繼續說:“之前的事情,我沒有覺得、覺得你做錯了。”

他其實想說,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當朋友,哪怕被拒絕其實也沒有關系。

他知道裴燼不會喜歡自己,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自己,所以當朋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麽說不出來。

“還有嗎?”裴燼語調很冷。

聽他這樣的語氣,寧辭突然就慶幸自己的膽小,幸好沒有把自己太自私的一面暴露出來,他連忙搖頭,“沒、沒有了。”

他匆匆擡頭瞥過裴燼冷漠的神色,最後還是把紐扣塞進了裴燼手裏,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走之後,裴燼站在門口攤開掌心。

黑色的紐扣就躺在自己手心。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寧辭會和自己說,以後他們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裴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點沒能維持住自己的形象。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還好寧辭沒有說。

雖然以後,确實也不敢再有什麽交集了。

裴燼笑了笑,關上門以後,又點開寧辭發過來的好友申請看了眼。

幸好這玩意兒不會消失。

剛準備進去洗澡,裴遠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裴燼臉上笑意退去,接了電話,“還想說什麽?”

剛才的電話就是裴遠打的,裴遠問他為什麽今天又去學校了,裴燼不想理他。

兒子的冷漠态度,裴遠也習以為常,只是淡聲道:“沒什麽,只是我剛才在合作名單上看到了你之前那個同學的父親。”

裴燼神色冷下來,“然後呢?”

不用提,裴燼也知道裴遠指的是誰,裴遠似乎對于寧辭一直耿耿于懷。

裴遠輕笑:“沒什麽然後,就是告訴你一聲。”

裴遠是什麽人,裴燼很清楚,裴燼笑了聲:“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再提他。”

“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液,和你一樣肮髒。”

“你……”裴遠被他氣得不行。

“裴遠。”裴燼打斷了他的話,給別人發了條消息,發完才繼續:“我剛才,報名了明晚的擂臺賽。”

“你應該會很不喜歡。”

“你瘋了?!”

從小到大,不管裴燼做什麽冒險的事情裴遠其實都不太管,但就一件事,就是打擂臺。

裴遠是那種環境下摸滾起來的,當然知道那個多危險,平時和裴燼打架歸打架,但不可能真的把裴燼傷到怎麽樣。

但打擂臺不一樣。

這是裴遠的底線。

裴遠覺得不可思議。

一方面覺得,裴燼可能只是在威脅自己,他只是單純的厭惡自己才這樣做,他知道做什麽讓自己生氣,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知道自己只有他一個兒子,不可能讓他真的出什麽事情,也不可能讓他放棄繼承家産。

但一方面又覺得,裴燼在拿這件事保護那個男生。

“沒有瘋。”裴燼的語氣讓裴遠聽不出來什麽差錯,“還給你的。”

裴遠非要做他不喜歡的事情,那他也只能去做裴遠不喜歡的事情。

回到宿舍後,寧辭有些脫力地靠在門邊,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攥着鑰匙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告訴自己,現在一切才應該都結束了吧。

但是他一點都不安心。

第二天午休課之前,寧辭依約去給舞蹈老師跳了一段舞蹈。

結果還不錯,老師說他雖然很久沒練,但看得出來底子很好,天賦也很好。

只不過結束之後出教室的時候,寧辭差點腿軟摔倒。

他昨晚沒怎麽睡,一開始是為了練舞,後來是睡不着,幹脆就爬起來繼續練習,累了就開始寫卷子,居然也沒感覺到很疲憊。

結果今天就出現了後遺症。

但他一向忍痛好,身體的不适也能忍住,除了午休課的時候一直想睡覺,也沒有別的不舒服了。

裴燼一擡頭,就看見寧辭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着要摔下去了,結果又被他自己給正回來了。

有點像那種困得不行但還忍着不睡覺的貓。

裴燼單手撐着下巴,有點出神。

“裴哥你下午真的要去打麽?不然我們找個陪練好了麽,再不行我和路讓他們陪你練,打拳真的很容易受傷啊。”坐他身邊的陳放有些擔憂。

裴燼今天約了擂臺,本來他們是不知道的,但他們那個圈子裏什麽事兒傳不出來,昨晚就有人把裴燼今天要打擂臺的事情傳出來了,還在那兒下注裴燼能不能贏。

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富二代,還有些人想着正好能看裴燼吃癟。

陳放也不是不放心裴燼的實力,就是覺得,那個太危險了。

雖然裴燼本人可能并不覺得。

但裴燼沒理他,還是維持着剛才的姿勢。

他看的有點久了,陳放也順着他視線看了過去,忍不住道:“裴哥,你不是說,你不想再聽見關于他的事情嗎?”

消息是昨晚給他們發的,說是他們發的垃圾信息太多了,他也不想再看到關于前任的東西。

那口氣,陳放覺得裴燼要是在他們面前,可能會直接上手打他們。

這麽一來,陳放突然想通了。

裴哥可能,壓力太大了?

但陳放不理解,如果真的喜歡寧辭的話,直接上就好了,裴哥談過的戀愛那麽多,不至于這都不敢上吧。

不過他不敢和裴燼直接說。

裴燼撩了下眼皮,沒搭理陳放。

屁話真他媽多。

陳放沒得到回答,只能閉嘴,和他一起看着。

結果視線還沒聚焦,裴燼突然就扯了一把他的後領,“你他媽不睡覺擱這兒幹什麽?”

陳放一臉無辜:“……”

我看看你看啥啊!那麽好看盯了快半節課了!

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就感覺拎着後頸的力道大了,差點沒把他搞得呼吸不上來,掙紮了幾下,“裴、裴哥,饒命啊……”

裴燼面色不善,還是松了手。

陳放好不容易呼吸過來,順着裴燼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坐寧辭身後的那個男生湊在寧辭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麽。

陳放:“……”

至于嗎,人家不就說句話嗎。

您至于臉色臭成這樣嗎不是說不要聽關于寧辭的事情了麽。

寧辭有些意外地謝過了後排同學的關心,對方看他一直在那兒點頭,怕他身體不适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下課之後,還以為能稍微眯上幾分鐘,就聽見教室門口有人喊他,“寧辭,有人找你!”

在出去之前,寧辭也沒想過來找自己的居然會是何意。

何意顯然也不是很樂意,臭着一張臉,遞給寧辭一個盒子,“你媽讓我給你的,讓你今晚換好了等司機來接你。”

見他一臉茫然,又有點躲着自己,何意都覺得煩,“你以為是我想給你送嗎?你媽說聯系不上你!”

何意口氣很不好。

寧辭盡量離他遠了點。

他手機放宿舍了沒拿出來,也不理解為什麽突然讓何意來給自己送東西,想了想還是問:“為什麽要給我送、送這個?”

何意一臉看白癡地看他:“就你這樣還想進我們何家?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我叔叔的生日吧?”

“你媽難道沒有提前和你說?”

寧辭愣了下。

隐隐約約記起他之前住院的時候,寧岚似乎和他提過這事兒,但他沒有放在心上過。

因為寧岚說的是何振要生日了,不知道自己該給他送什麽禮物,也沒有提過要讓寧辭去參加什麽生日會的事情。

何意冷笑了聲,剛想說什麽,餘光瞥見坐在教室最後排的裴燼正在看着他們這邊,又把話給咽了進去,上次被裴燼搞斷腿的痛苦經歷還深深刻在他腦海裏,現在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還沒好全,他想找裴燼算賬都不行。

何振說什麽裴家是他得罪不起的,甚至還想讓他去給裴燼賠禮道歉。

何意哪裏願意,寧願躲在家裏不出來見人,但是何振不允許他不上學,這樣就算了,還要讓他來跑腿。

這讓他看寧辭更加不順眼。

寧辭沒有在意何意到底怎麽看自己的,對他來說這些根本不重要。

“反正我話帶到了,你願不願意去是你自己的事情。”何意高高在上,仿佛讓寧辭去參加他叔叔的生日會是什麽施舍一樣。

只不過寧辭這回看都沒有看他,也不像上次一樣那麽卑躬屈膝,這讓何意十分不爽,走的時候,還小聲罵了寧辭一句。

寧辭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抱着盒子進了教室。

“裴哥你這就要走了嗎!”陳放本來還在看戲,搞不清這個何意和寧辭是什麽關系,何意怎麽又突然跑來給寧辭送東西了,結果何意一走,一直在那兒好好坐着的裴燼也突然起了身。

陳放急匆匆跟着他一起出去。

寧辭只聽見陳放喊了一聲裴燼的名字,回頭看的時候,裴燼人已經消失在教室後門。

外面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了天,上午的時候還豔陽高照的,現在卻突然有種要下雨的趨勢。

寧辭剛把裝衣服的盒子放進課桌,許倩就罵罵咧咧過來:“他怎麽又來了,煩不煩啊!”

許倩剛才去上廁所了,回來了的時候才看見何意從他們班門口離開,不僅看見何意離開了,也看見裴燼離開了。

寧辭搖搖頭,明顯不願意提何意的事情,許倩也就不提他了,繼而轉移道:“我聽他們說,裴燼今晚好像要去打什麽擂臺賽哦,你有沒有電視裏看過,就是那種打擂臺,會死人的那種。”

“裴燼怎麽什麽都敢玩……”

因為上次裴燼幫忙的事情,許倩對裴燼的感官好了不少,但是裴燼玩這麽瘋,她還是覺得不太行。

寧辭愣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真的快甜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