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寧辭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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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燼親上來的那一刻, 寧辭感覺自己短暫性地失去了視物聽聲的能力，呼吸變得溫熱潮濕，貼在一起僅僅一秒的時間, 裴燼指腹摩挲着他繃起的下巴鼻尖和他相抵, 喘息和微啞的聲音終于把他的感官重新拉了回來。

裴燼問他：“能親麽。”

迷迷糊糊中記得這個問題裴燼問過幾次, 每一次都是失敗而終, 他想裴燼應該是想等他自己點頭同意的，然而這次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 下巴一痛，他被迫張開嘴。

一只手扣着他的後腦勺往前壓, 呼吸突然變得很燙，他好像失去了自主能力, 任由眼前的人擺弄着，那只手從他的後腦勺下滑摁在他的後頸上，寧辭感覺那裏一片犯麻。

裴燼親得沒什麽章法，完全靠着本能, 并不溫柔, 舌尖被勾得很痛，唇瓣也被咬了, 變得又濕又麻，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樣, 寧辭有些受不住地去抓裴燼的衣角, 裴燼卻好像誤會了他的意思，抓着他的手往衣擺裏面送, 裴燼的皮膚好燙, 燙得寧辭差點沒辦法呼吸。

裴燼大概察覺到了，放開了壓着他後頸的手重新鼻尖貼着他的鼻尖, 衣服下面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又混亂，在寧辭終于能夠呼吸過來的瞬間，裴燼又貼了上來在他唇角蹭了一下。

寧辭以為還要來一次，下意識地後退，這回裴燼沒有束縛他。

但剛剛與其說是束縛，不如說是他自己配合，明明到後面裴燼都松了桎梏他下巴的手，是他自己一直在仰頭還主動張嘴。

他的手指還貼在裴燼腰側的皮膚上，那裏依然很燙，搞得他掌心也出了汗，寧辭想要縮回來，卻還是被裴燼按了回去，裴燼把他摁回來又親了他一下，才開口：“還親嗎。”

聲音比平時懶很多，多了平時沒有的情緒。

寧辭感覺他說話的時候都有爆米花的甜味，瞬間感覺自己身上哪裏都燙，支支吾吾唔了聲，在混亂的心跳聲中聽見腳步聲，好像有人進來了，他連忙搖頭。

裴燼輕笑了聲，擡手撚掉他唇角的水漬，盯着他的唇看了會兒，又聽見他超小聲地問自己：“你、你剛才有沒有不舒服……”

裴燼愣了下。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畜生。

輕咳了聲，裴燼拉掉蓋在兩人身上的衣服，盯着前面的大屏幕嗯了聲：“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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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就是畜生。

他喜歡看寧辭這樣。

被親得沒什麽反應能力了還在關心他。

寧辭不太适應地眯了眯眼睛，在清潔阿姨看過來的瞬間，連忙把手從裴燼腰上拿下來，話都沒敢說。

出去之後還是懷疑那個阿姨剛剛看他們的眼神不對勁。

外面有風，很冷，燥熱的情緒被安撫，寧辭還是沒敢再看裴燼一眼，感覺一看他的臉，就會想起剛才親吻的觸感，會又、又想親他。

這種沉默又暧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回到學校，這一路上他倆都牽着手，偶爾寧辭也偷偷觀察裴燼，發現他并沒有感覺到不适應又連忙扭過頭去，一邊想脫敏療法好像真的有用一邊想裴燼應該不是在忍着不适應吧。

這導致到了宿舍樓下，寧辭顯得心不在焉，剛要進宿舍樓，人突然被拉了回去。

猝不及防，裴燼又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寧辭愣怔了幾秒，耳朵一片緋紅。

宿舍樓下沒人，但路燈都開着，不像剛才在電影院裏他被罩在衣服下面什麽都看不見，他能清晰地看見裴燼親自己的時候眼神從他的鼻尖滑落下去，雖然只親了那麽一下，寧辭的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緊緊抓着裴燼的手。

“吓到了嗎？”裴燼捏着他的手指似乎在安撫他，又給他解釋：“你說的脫敏療法，還挺有用。”

寧辭呆呆的：“……哦。”

“下次親你就不問你了，成嗎。”寧辭不知道裴燼是不是在問他，還是為了驗證這種突然的脫敏療法很有用，在他還沒來得及回應的時候，裴燼就又親了下來。

裴燼摩挲着他的後頸安撫他，寧辭覺得自己好像學會了換氣，裴燼退開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地追了上去。

意識到這點，寧辭整個人僵住，腦袋一點點低下去，還聽見裴燼笑了聲。

寧辭：“……”

“你還沒回答。”裴燼揉着他的後頸：“以後能不問了嗎。”

“突然親一下，效果确實挺好。”

裴燼說完都忍不住在心底罵自己禽獸。

然而寧辭只是躲了下他的手，又有點像受不了地抓着他的衣擺，輕聲：“好、好的。”

裴燼的病發作起來應該很痛苦。

他就是突然被親的時候吓了一跳，但親、親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裴燼愣了下，忍不住喟嘆。

“你、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自習室嗎？”寧辭想了想，脫敏療法的是不是應該接觸得越多越好，能早點治好裴燼就好了。

然而裴燼最近好像很忙很忙，他問這個也沒報什麽希望，又怕聽見裴燼拒絕，寧辭忍不住道：“你要是有事的話也可以不去。”

許倩收到寧辭說願意來自習室的時候還高興了好久，她早就和她朋友吹過了，自己認識了個長得好漂亮的男生當朋友，性格也特別好。

然而下一秒寧辭發來一句：【自習室還有沒有別的空位，我可以帶裴燼來嗎？我們可以自費】

許倩：【？？？】

在許倩的認知裏，裴燼是那種把教室當成卧室的人，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游戲，他的課桌永遠比其他人幹淨，看不到一本書，之前寧辭說給裴燼整理複習筆記就已經夠讓她震驚的了，現在居然還要帶着人來自習室。

她記得裴燼以前談戀愛就是當玩一樣，她也不是沒想過裴燼可能會為了寧辭浪子回頭，但這也回得太離譜了。

許倩猶豫了一會兒：【裴燼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

【你要是害怕的話，說出來我幫你分擔一下】

寧辭一時沒懂許倩什麽意思，沒反應過來，坐他旁邊玩手機的裴燼突然笑了聲，“我能回嗎。”

“可、可以。”寧辭就沒有避着裴燼的意思，還主動把手機給了裴燼。

沒幾秒，許倩收到寧辭的回複：【有】

【你要聽麽】

【裴燼喜歡我喜歡得要死了】

許倩：“？？？”

許倩吓得把手機扔了。

幾分鐘後，寧辭頂着通紅的耳朵給許倩解釋：【剛剛是裴燼回的，不是我，可以帶裴燼一起去嗎？】

裴燼回的就更驚悚了好嗎。

許倩感覺裴燼好像在向自己宣誓什麽主權一樣，笑都笑不出來了，但又哪裏能不讓寧辭帶着人去。

畢竟她還沒見過裴燼學習的樣子。

第二天許倩提前給她的朋友們打了預防針，說今天要來的不只有她說的那個男生，還有對方的朋友。

“來就來呀，你為什麽那麽緊張？”許倩的朋友無情地嘲笑許倩一直不停地看手機。

許倩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們解釋，總不能說，因為男生是他們學校的校霸吧，反正放兩年前她是怎麽也沒想到裴燼這種只會逃課打架幹違反校規事的人來自習室學習的。

許倩也不是緊張，就是一種要見證歷史的激動。

“不過你朋友的朋友帥嗎？聽你的描述你朋友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那種壞壞的男生，就……卧槽，就那種樣子的。”

許倩剛想說寧辭有對象，看見朋友那麽激動盯着窗外看，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今天氣溫驟降，寧辭的厚衣服都在寧岚那兒，只能套了件裴燼的毛衣出來。

裴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不少，黑色的毛衣裏面塞了件襯衫都嫌大，寧辭不太适應地想要去調整襯衫領口，裴燼在一旁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要我幫忙麽。”

這麽冷的天，裴燼也就穿了件黑襯衫，乍一看兩個人還不是一個季節的，而裴燼左耳的耳釘和耳環在陽光下閃着光，鋒利的側臉在低頭去給寧辭整理領口的時候多了點柔和，還帶着一點笑意。

看起來确實是很痞，也很帥，這點許倩從來不否認。

但是……許倩輕咳了聲，抓住了花癡的朋友：“你死心吧……”

“卧槽居然還給對方整理領口！這倆是一對嗎？”她都沒說完，她朋友就更加激動了，“媽呀！你朋友有外面那兩個好看嗎？”

“果然帥哥的對象都是帥哥，這就是我高三只能暢游在書海裏的原因吧。”

許倩：“……”

許倩平時話是很多，然而一到了她這個朋友面前，瞬間感覺變成了啞巴。

許倩朋友的激動一直持續到寧辭和裴燼進了這家自習室。

寧辭給許倩發消息告訴她他們已經到了，許倩很快就出來了，還拎着她的朋友。

知道這兩位就是許倩口中說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的時候，許倩朋友已經無法言語了，一直叨叨着許倩學校居然有這麽帥的帥哥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去隔壁省上高中。

把許倩說得想捂住她的嘴。

貿然多帶了一個人來，讓本來就不擅長和別人交流的寧辭更加不好意思和許倩的朋友說話了，只淺淺地打了個招呼，倒是裴燼視線落到許倩身上，仿佛在向她自我介紹一樣：“我是寧辭的……男朋友。”

寧辭也沒料到他居然這麽直白，忍不住扯了下他的衣擺。

人多的時候裴燼再怎麽直白他都只會覺得很有安全感，但人少的時候這種直白就讓寧辭害羞到無措了。

許倩：“……”

媽的她就說裴燼在宣誓主權。

但是她看寧辭完全就是媽媽看兒子的心境啊，也不是那種兒子，就是那種追星少女看愛豆把愛豆當崽的心情。

“你們随便找位置就好了，今天這裏不會再有別人來了！”許倩無語，許倩的朋友連忙給他倆介紹地方。

自習室的方位很好，應該是新開的店，室內有一點淡淡的香氣。

謝過對方之後，寧辭匆匆拉着裴燼去找了個靠窗但是又不會被陽光刺眼的位置，一坐下來，寧辭就忍不住拉着裴燼小聲說話：“你、你下次不要這樣自我介紹。”

他耳朵到現在都是紅的。

裴燼斂眉看着他低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拿過背在他身上的書包，心猛地沉了下，面上卻不顯，只問：“不行麽。”

“不能在你朋友面前這樣說？”

可以在都是陌生人的街道上牽手擁抱，可以在電影院裏親吻，卻不可以在認識的人面前說自己是他男朋友。

裴燼繃直了唇角：“那我怎麽自我介紹？”

寧辭并沒有發現他沒有什麽異常，抿了下唇，看了看許倩和她朋友那兒，“你、你以前怎麽說的就怎麽說……”

“我以前不做自我介紹。”

寧辭：“……”

“那你也、也不要把自己說成是我的附屬品一樣。而且許倩知道我們談戀愛了。”

寧辭也不是想瞞着別人，就是覺得裴燼把自己說得好像他的附屬品一樣，這樣是不對的。

他說完偷偷看了裴燼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唇上突然一軟。

“你、你……”

許倩和她朋友還在，裴燼就突然這樣親了上來，寧辭懵了，你了半天沒你出來，而裴燼又捏着他的後頸親了上來，寧辭推搡了半天才把人推開，臉紅得厲害，甚至開始懷疑裴燼到底有沒有生病了，但是那個藥又是真實的。

昨晚他還看着裴燼吃藥了。

因為有點抗拒，寧辭眼裏氤氲着水霧，裴燼按捺不住，安撫性地摩挲着他的後頸鼻尖貼着他的額頭，“不能當你的附屬品麽。”

被他那樣直勾勾看着，寧辭說不出一個不字，迷迷糊糊說了句：“能。”

又暈乎乎地想，難怪裴燼以前談那麽多次戀愛呢，這種話，他是不是和其他人說過，比如那個林奇……

寧辭覺得自己很奇怪，他不應該在意這些，但總是會在某些時刻突然想起。

“他們在幹嘛？在親親嗎？”許倩的朋友偷偷拿書當着臉偷看寧辭和裴燼。

許倩：“……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猥瑣啊。”

“我這怎麽叫猥瑣，我這是觀察美好的愛情，哪個是學霸哪個是校霸啊，黑襯衫那個背的書包可是穿毛衣那個看起來好乖哦對你和我說過那是你朋友。”

許倩：“……”

“我們一會兒給他倆送兩杯奶茶過去呗。”

許倩無語了：“你別打擾人家美好的愛情。”

“我這不叫打擾，我這叫給美好的愛情加點甜。”

許倩：“……”

很快自習室裏就完全安靜下來。

寧辭确實是想來好好學習的，這周的作業都沒做，然而裴燼這個人從來不做作業，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周的作業是什麽，寧辭也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看學習筆記，做一下書本上的例題。

寧辭覺得自己還是自私的，某些時候還是想讓裴燼和自己走一樣的路，這樣他們的人生以後就不會出現好大的分岔路口，這樣說不定他們分手的時間會被蔓延到好久以後。

他已經見過光明了，如果以後還要回到深淵，應該會很痛苦很痛苦。

寧辭自私地想這個痛苦的時間能再晚一點就好了。

裴燼上次學習也是看寧辭的學習筆記，然而太久沒看書導致他什麽東西都看不懂，現在在這麽安靜的環境下看書，一開始他還能集中一下注意力，然而過了半個小時他就開始犯困了。

犯困之後就開始盯着寧辭的側臉看。

寧辭完全能感受到他的視線，被他看得也有些寫不下去卷子了，忍不住扭頭小聲問他：“怎麽了？”

裴燼：“緩解一下視覺疲勞。”

寧辭：“……”

寧辭大概能理解他怎麽了，逼他學習好像是對他的不公平，他本來就不需要學這些。

“那、那你玩手機？”寧辭努力控制着內心的失落。

正好這時候裴燼的手機震了一下。

寧辭看着裴燼看了眼消息，又把手機傾斜過去回消息，愣了下，連忙低下頭去。

【今天确定不來嗎？周末的話工資翻倍的】

裴燼不耐煩地看着消息，又怕被寧辭看見，只寥寥回了個：【不來】，直接把手機給靜音了。

對方锲而不舍地又給他發了幾條游說的消息，全都沒得到回複。

裴燼又盯着寧辭認真寫作業的側臉看了會兒，忍住了想要去碰一碰他的沖動，繼續去看自己的高一例題去了。

看了沒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

昨晚沒睡好，吃了藥都睡不着，正值最燥熱的年紀腦子裏全是寧辭被他親得眼眸含水的模樣。

等寧辭寫完一張卷子的回過頭就看見裴燼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雖然兩個人這幾天睡一間宿舍但他很少去看裴燼的睡顏，現在才發現裴燼睡着的時候眉頭是皺着的，象征着薄情的唇緊繃着。

似乎一點也不放松。

寧辭又想起他到底是怎麽會患上那種心理疾病的。

可裴燼不主動說他也沒辦法問，可能是盯着裴燼看的時候太出神了，導致許倩和她朋友拿着奶茶過來的時候寧辭被吓了一跳。

許倩和她朋友有些抱歉，寧辭剛搖頭，看起來睡着的裴燼突然驚醒随手拿了本本子要往人身上砸，就像是下意識的保護意識。

兩人吓了一跳，寧辭也吓了一跳，連忙去握住裴燼的手腕，“裴燼，是許倩他們。”

裴燼這才清醒過來，眼底帶着平時隐藏的戾氣，快把許倩朋友吓死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許倩朋友因為受到了差點被攻擊的驚吓，手裏的奶茶不小心打翻了，正好翻在了寧辭領口。

順着衣領下去。

寧辭的領口往下都濕了，還一股黏膩的奶茶味。

“對不起對不起！”許倩朋友連忙道歉，一邊鞠躬一邊拿過另一邊桌子上紙巾給寧辭。

寧辭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是裴燼突然要打人才把她給吓到了，寧辭抿着唇忍着不适搖頭，在裴燼看過來的時候又當着許倩和她朋友的面牽住了裴燼的手，“我、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裴燼眼底的戾氣漸漸退去，又恢複了平時冷淡的模樣，可能是被寧辭牽着他的手安撫到了，只盯着寧辭被奶茶潑濕的脖頸看着。

許倩也連忙道：“寧辭，你要不要去換個衣服？我去問問老板有沒有多餘的衣服，我朋友不是故意的，中午我們請你們吃飯！”

寧辭感覺自己的手被越握越緊，搖着頭拒絕了許倩的好意：“不用了，衣服我一會兒自己想辦法……”

感覺再待下去裴燼又要殺人了，許倩只好拉着朋友逃離事故現場，看着寧辭去擦脖子上的奶茶，剛剛裴燼那個舉動真的沒把她給吓死，她還想安慰朋友可千萬別被吓壞了，就聽見朋友在那兒呢喃：“哦，霸刀護妻，攻受分明。”

許倩：“……”特麽要不是大家是一起被吓到的，她都要懷疑朋友是故意的了。

是不是故意的現在也不重要了，還好奶茶是溫的不是燙的，然而根本擦不掉，寧辭昂着脖子擦也擦不到準确的地方，正糾結着裴燼就接手了這個工作。

寧辭愣了下也就由着他弄了，但是裴燼剛剛的行為他還是第一次見，還沒想好怎麽開口，低沉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裴燼語氣平靜地闡述着：“幼兒園的時候會有小孩兒欺負人。”

裴燼說得輕描淡寫。

其實就是他那時候沒有父母參加什麽親子活動，有小孩子看不起他而已。

被他教訓過了。

沒想到裴燼還有這樣的童年，寧辭愣愣地聽着，突然想起來裴燼在裴遠生日上彈的喪樂。

也許裴燼的童年比他還要不快樂。

至少自己那個時候還是覺得幸福的。

沒等他多想，他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了。

陳放的私聊不斷地跳出來。

【寧哥！你和裴哥去哪兒了哇！】

【裴哥在你身邊嗎！】

【是這樣的哈！裴哥馬上要生日了嘛，我和路狗他們尋思給裴哥過個生日，想問你要不要參加？】

【不過裴哥以前都不過生日的！我們認識他那麽多年他都沒有過過生日！現在不是有你嗎我們就想讓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呢】

【畢竟那個很重要的成年禮他沒有過，今年補回來呢也不晚是吧】

【哈喽寧哥你是不是在和裴哥睡覺？】

【沒事你們要是在睡覺就當我沒來過拜拜我晚點再來】

寧辭：“……”

寧辭還沒反應過來，裴燼幫他把耳邊過長的頭發別到而後，低着聲問他：“擦不幹淨了，去我家換衣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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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