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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吳大将丞相要娶妻,消息如星星之火,片刻之間傳遍了全城。

吳丞相今年二十出頭,面容清雅,身姿修長,不知是多少未嫁之女心中的夫君人選。此消息一出,濕了多少錦帕。

大婚當日,高朋滿座,皇帝證婚,端的是那樣一個轟轟烈烈。

是夜,将軍府。

張将軍一遍一遍擦拭着黑古金刀的刀背,直至它清晰的映出了主人的那張臉。

丞相府門口的大紅燈籠照亮了每一個路過人的臉,吳丞相一身大紅新郎服,令他的臉多了一絲绮麗。

道喜之聲不絕于耳,吳丞相的臉都笑僵硬了。

正喝下四王爺敬的酒,門口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張将軍一把拿下背上的黑古金刀,劃了個圈,刀尖直指吳丞相。

“吳邪,跟我走。”

吳丞相內心苦笑,正欲上前說點什麽,從後院裏跑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八公主、吳邪拜過堂的新婚妻子。

“皇兄,小八說過的,不要逼我。我不願嫁給丞相,丞相又有相愛的人,何苦拆散他們。”

正廳裏頓時一片喧嘩聲,皇帝的臉一變又變,黑的就像碳。

“吳邪,跟我走。”

“皇兄,請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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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皇帝臉色又黑了幾分。

衆賓客面面相觑,不知這演的是哪一處。

雙方僵持之間,一聲嘆息逸出吳丞相的口中:“潘子,你替本相安排好衆賓客。諸位,今日抱歉,近日大家暫且吃好喝好。”

吳邪對着衆人微微一笑,轉身往後院走去。

張将軍,八公主,皇上三人對視一眼,各自壓下疑惑跟了上去。

“好了,你們三個可以和我說說演的哪出戲了。”吳邪微笑地看着三人,順帶拂了拂壓根不存在的灰塵。

“吳邪,跟我走。”

吳邪的眼角抽了抽,看着沉默不語的另外兩人道:“你們就沒什麽要說的?”

“小邪,我……”

吳邪恨恨地瞪了一眼皇帝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麽主意!張起靈,你真是好樣的,竟然能說動這兩人幫你演戲!”

“吳邪,跟我走。”

你就只會說這個麽?!吳邪氣的無語。

“吳邪哥哥,你不要怪起靈哥哥。都怪那個勞什子什麽公主,向皇帝哥哥說要招你做驸馬。我就想了這麽一個法子,不怪起靈哥哥。”

吳邪扶額:“小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我已經回絕了那公主的好意,你們在胡鬧個什麽?!”

“啊?什麽時候的事?我們怎麽不知道?”

吳邪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不予回答。八公主和皇帝面面相觑,猶豫片刻後八公主道:“今天的婚禮不算數,明兒皇帝哥哥就會告知衆人今天只是個玩笑。那啥,吳邪哥哥我們先走了。”

說完拉起自家大哥跑的沒了人影。

“張!起!靈!”吳邪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仍舊一副淡然模樣的人,恨不得咬死他。

“八公主說讓我陪她演戲,聖命難違。”

去尼瑪的難違!這下全城得人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了!

八、

因為生意難做,不得已下無邪只好又下鬥。三人組重出江湖,直奔某個古墓。

“胖爺我覺得這古墓有點兒不對勁啊。”

“哪兒不對勁?”

“粽子呢,怎麽一個粽子也沒?”

吳邪白了一眼閑的蛋疼的胖子道:“沒粽子你還瞎得瑟。”

“胖爺這是手癢。”

三人朝着主墓方向走去,一路上燭火閃耀,看的胖子驚疑不定:“卧槽,這古墓怎麽搞的這麽時尚?”

“可能是這個墓的主人是個時尚名人吧。”

“鳴人?我還佐助呢!”

三人推開主墓的大門,突然禮花從天而降,除了小哥外另兩人一時都呆住了。

“大王,一切準備就緒。”

吳邪和胖子僵硬着腦袋看着小哥,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斯巴達了。

“大王,請上座。”

小哥淡定的朝着前面的座位走去,坐定後對着吳邪伸手道:“吳邪,過來。”

吳邪僵着身體過去,僵着身體坐下,只聽小哥道:“以後你就是粽子王後。”

九、

夜,梧桐紛紛落個不歇,寒風從敞開的窗戶吹動着白熾燈,屋中的人緩緩翻動着手中老舊的本子,緩緩地好似時間也慢了下來。

他慢慢擡頭,順着風的方向望過去,微弱的燈光僅能照亮那一小平方米,看進他的眼裏,唯有深沉如海的平靜。他笑着,起身慢慢走到窗戶邊上。

這棟豎立在林木中間的小洋房,周身被寬大的梧桐遮蓋,聽不見遠處喧鬧的街市喧嘩,看不到亮如白晝的燈光。唯有嘩嘩葉聲以及那左右晃動的白熾燈,像極了在秦嶺時的世界。那動蕩不安的日子卻構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于午夜夢回之時,一遍一遍重演。

“張……張起……靈”輕輕地念出這個名字,他抿了抿唇。

歲月不安,熟悉的人漸漸失去身影。

愛搞怪的胖子、堅忍的潘子、愛笑的小花、狡猾的阿寧……還有,只留給我決然不舍眼神的你……。

歲月不安吶……記憶在時間的河流中翻騰,他笑着,透過無盡的虛空仿佛看到了衆人的身姿,銀河洗練,長白山上一別,未曾想到那是不見的再見。那兒的風比南方冷,那兒的風比南方凜冽,那兒的雪比南方厚,那兒的天比南方廣闊……

那兒的人永世不忘。

厚雪不散好似可以吞沒人這一小小的身軀,深一腳淺一腳的步印逶迤着走不到盡頭。天之涯海之角,為何我卻尋不到你,為何上天遁地不聞你聲息。十年之約,是誰騙了誰。還曾記得初識時你冰冷的眼神,跨過清溪橋半裏,越過黑暗無邊的深淵,無論何時,總有你的身影相伴左右。

吳邪。你說,跟在我的身後。

他回頭,身後依舊是空空如也的空間,而往前,是跨不過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單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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