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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淩晨兩點多,吳邪還在外面的大馬路上瞎逛,因為受霧霾的影響,整個城市都霧蒙蒙的,連平時清晰可見的大廈都看不見。環境越來越差,真是和自己年輕時候的藍天白雲相差太遠,馬路修的挺寬,雖然是半夜沒多少車,吳邪還是老實的等着綠燈,免得有哪輛不長眼的車半夜玩飙車,撞死他。
聽說夜半容易見鬼,吳邪緊了緊衣服,心想這麽霧氣蒙蒙的簡直就像是以前看過的鬼片場景,只不過少了點驚悚的背景音樂。
吳邪走過馬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四處張望看看還有沒有和他一樣悲催失眠的人,在街頭“流離失所”。
他近來好像總是會在這個時間點到這條路上逛逛,好像是夢游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看來要找個道士看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又走了十幾分鐘,到了一個很大的體育館場前,吳邪坐下休息了會兒,突然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走的有點慢,暈黃的路燈莫名照出了幾分蕭索與可憐。
可憐?吳邪好奇的看着那個人,漸漸的覺得愈來愈覺得眼熟,也不知怎的心裏莫名泛酸起來,原本冰涼的身體好像更涼了。這種感覺熟悉而疼痛,好像一直以來就存在,搞得人想哭。
吳邪站起身,等着那人走近,随着他的靠近,随着逐漸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前塵往事慢慢湧現……吳邪伸手想碰一碰他,手指卻直直穿過了他的身體。吳邪試着喊了他的名字,他卻充耳不聞。吳邪站在了他的身前,他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張起靈慢慢的走着,時光不為他而停留,他也不受時光的約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丢了什麽,忘記了什麽,究竟是什麽呢?他不融于這個世界,那麽他的存在是為了什麽?
吳邪默默的跟在張起靈身邊,鐵三角已經沒了,當年的人已經都老死了……這個世界只有小哥一個人了……靈魂的情緒無法外露,失去了身體的他,只能憑想像感知自己的哀痛。
遠處的大本鐘傳來報點聲,四點了,他又該忘記一切了……。
四十八、
現在考駕照是個技術活,鐵三角人人會開車,一個比一個開的溜,不論你是兩輪子的還是四輪子的,小哥甚至連馬車都會駕駛。
但是吳邪顯然沒有預料到小哥沒有駕照,因此當小哥開着車被一群螃蟹因無證駕駛而被關進了黑屋子兩天後,吳邪速度給小哥報了駕校,而且因為塞了錢和關系可以快點考試。
理論考的時候小哥拿了一百分,吳邪特意做了好菜,叫了幾個朋友過來慶祝,心道小哥就是小哥,靠譜,考個駕照就和拉翔一樣輕松。結果沒想到實踐考試的時候出了問題,小哥連考三次,一次都沒過,吳邪不由感慨,他忘記人也是會便秘的。
吳邪安慰地拍了拍小哥的肩膀道:“小哥,要不然我們就別考了,反正大不了以後你出門我就跟着你,我開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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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看了吳邪一眼,開着小金杯繼續在小區裏游來游去,技術娴熟走位風騷,比開出租車的還厲害。
“小哥,我知道你開車技術很厲害,但是現在考駕照全程電子監控,一點失誤都不行,我們不考也沒事,反正我有駕照。”
小哥沒說話,開着車又溜了好幾圈,倒車、側方停車都帥的不行,午後的太陽曬的人昏昏欲睡,吳邪連打幾個呵欠,靠着車窗睡着了。小哥锲而不舍,繼續開着金杯在小區裏練習開車技術,練了好一會兒,小哥才停下車若有所思的看着吳邪自言自語道:“所以我是因為緊張才考不過麽……?”
四十九、
張起靈家的院子裏有一棵很大的柳樹,每到春天就會搖擺着嫩枝吐花絮,這個時候張起靈就會搬條躺椅在院子裏小休,或溫壺酒自斟自飲。
柳樹每年都會長大許多,張起靈有時也會和柳樹聊點什麽,不過柳樹從來沒有回應,張起靈也不覺得羞惱,再過個幾年,這棵柳樹才能通神智呢。
在這茫茫森林深處,只有他一戶人家,守着這棵柳樹度過每一個日夜,如此便是百年。
張起靈是家族鬥争之下的犧牲品,他厭倦了那種不安定又爾虞我詐的環境,所以拎了個包到處流浪,後來到了這片森林,看到這棵柳樹快要死了,便順手救活了它,這才發現再過個幾年它就能化形了。
也好,流浪了這麽多年,也該找個地方歇歇了。這樣自語着,他便造了個房子,将這棵柳樹納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下。
春去秋來,張起靈和附近的妖怪們也混熟了,大家也都知道這裏住着一個面冷心善的道士,他們也時不時會過來串個門,聊個天或者喝喝酒,大家聚會什麽的,所有人都很期待着柳樹的化形,終于在一個夏天,柳樹化形了。
剛化形的柳樹雖然有成人的體型,卻只有幼兒的智商,時常跟在張起靈身後害羞着臉傻笑,張起靈為他起名吳邪,從此羁絆不清,黃泉地獄兩相随。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是小段子不如說是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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