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捉蟲嗯)

律成銘眉毛上挑,“奔解放擡擡手,你就跟我鬧脾氣了?”

她在鬧脾氣?

沒有,彎彎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鬧脾氣的人,今晚,她發現自己還真是鬧脾氣,居然敢在律成銘面前鬧脾氣,這是不是膽兒肥了?

“沒呢,哪敢?”她曉得自己得收拾一下情緒,敢跟律成銘鬧脾氣,不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嘛,臉上表情一換,瞬間笑意滿臉的,朝他伸出手,“給我二十萬吧,十五萬還人,我掙個五萬錢,不算多吧?”

敲他一筆才是正道,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得記着吧,是巢彎彎呢,不是律萌,更不是什麽律成銘心上的人,沒資格跟他鬧脾氣的,職業道德怎麽能忘記了呢,什麽都能忘記了,也不能把這個忘記了。

“明天打到你卡裏。”律成銘都沒眨一下眼睛,大方的很,“給你五萬,解放那裏不用還,他心甘情願給你送錢,還什麽還?”

不知道是不是彎彎多心了,她那麽聽上去就覺得律成銘說“解放”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也許真是她多心了,她哂然一笑,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般,坐在床沿,那手拉扒着他的手臂,甜蜜蜜的模樣,像是在對待最親最愛的情人,“對哦,他要是找我還錢,我就說是你讓我別還的——”

“聰明——”律成銘就喜歡她這點,懂事,曉得看清現實,剛鬧會脾氣,曉得她自己的處境後就會識時務,堵上她的唇瓣,用力地堵上她那既曉得跟他鬧脾氣,又肯識時務的小嘴,輾轉反複的吸/吮——

他眼裏是贊賞,毫不掩飾,而落在她眼裏,卻是充滿了冷然的誘惑,她的心跳得更厲害,氣息不由得加重,與他的鼻息相互交纏——

但是——

她卻推開了他,張狂地仰起下巴,把他一推,整個人推倒在床裏,人一動,就坐在他的腰腹間,身下抵着叫口幹舌燥的物事,那麽強勢,那麽熱燙,隔着浴巾,仿佛就要沖出來。

探出粉紅的舌尖,繞着她自個兒的唇瓣,就那麽輕輕妖嬌地舔過一圈,将豔色的唇瓣,染得晶晶亮亮——濕漉漉的猶如剛成熟的果子,叫人想咬上一口——

律成銘是那麽想的,也就那做的,一擡起身,兩手堅定地就扣住她的小腰,細的跟個柳條兒似的,到叫他湧起一種暴虐感,怎麽過的日子,是不是不吃飯了?

那麽點憐惜的心,讓他心裏的臆測給斷了,啃咬着她的唇瓣,敲開她的牙兒,硬是用舌尖挑動着她的粉嫩小舌兒,她往後,他追逐,勾纏住了,就像他對待敵人那樣子,勾住了,就不準備放,猛吸猛咬,又是猛吸——

在他的床裏,主動的從來都是他,彎彎剛才坐在他腰腹間,女王派頭還沒有擺出來,就讓他滅了個正着,這叫“出師未捷身先死”,她沒有英雄淚那确實是真的,曾經看過小說過,說是被吻的滋味,如果有感覺,那感覺像是電流般輕飄飄地劃過,讓人的心神都顫栗——

可她沒有這種感覺,到是讓他吻的難受,不知道是退還是進,兩手抵着他的胸膛,氣息一步步地加重,重的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那麽重,那麽劇烈,就仿佛世間只有她一個——

她一個人被困在裏頭,再也出不來,只好沉淪,沉的越深,雙腳已經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回頭更是沒有了希望。

她想做個好女孩,永遠走在陽光裏。

她的糾結,都露在眼睛裏,與那些常年與客人們打交道的人不同,她從來沒真正跟那些人一樣在各色各樣的人面前曲意逢迎,剛出來,就叫人包了,雖說不是一個,可生活圈子相對點比較單純——心裏想什麽,冷不防的自己沒注意,就露在眼晴裏了。

烏溜溜的眼睛呀,那是帶着幾分憤世嫉俗,他低頭湊近她——細細地看着她,瞅着她微微閉上眼睛,才算是收回微利的視線——

酡紅的兩瓣兒臉頰,薄唇離開她的唇瓣,被他吻吸通紅的唇瓣兒微微開啓,泛着晶亮的濕意,齒間微露的粉紅小舌尖,讓她如同剛熟的小蜜桃般,一口咬下去,便是滿口的甜蜜——

一手抱住她,掀開她身上根本算不得什麽的浴巾,光/裸的身子,在燈光下如瑩瑩白玉一般,他的手沿從她的肩背往下滑,還記得剛才她在花灑下的模樣,那水流從她後腦後流下,滑入光滑的裸/背,再是挺翹的臀部——

模仿水流,他的手如同熱燙的烙鐵般,讓她下意識地想躲開,卻惹來他的箝制,濕漉漉的長發掉下來,跟海藻一樣纏在他頸間——

可他推開了她,起身站起來,走到浴室裏。

水聲從浴室裏傳出來,她聽得愣神,不敢相信自己還真的是如願了,半癱在床裏,動也不想動,平時不想動,那是懶得動,現在不想動……

她還真是不樂意承認,但雙腿間的濕濘,讓她曉得自己的尴尬,将腿緊緊地夾住,索性一翻身,趴在床裏,一手微微支起下巴,側看着浴室門。

律成銘,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迅速,跟她想的一樣,沒一會兒,他就出來了,腰間也沒搭條浴巾,就那麽大大方方地走出來,身上的水意已經讓他擦幹,一走到衣櫥前,手一打開門,就從裏頭拿出他的衣物來。

整整齊齊,光鮮亮麗,神情冷峻,舉手投足,充斥着一種優雅,與生俱來的,她看着他在那裏低頭扣着袖扣,“小叔,把身份證給我下吧,我有事呢……”

律成銘給了她律萌的身份,但沒有給她律萌的身份證,他律成銘今天去銀行沒有取限的限制,而她卻是有的,五萬就得身份證,給她的錢,她難道得一次一次的慢慢取?

慢慢取到是沒事,問題是賣房子,得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她怎麽過戶給別人。

律成銘就施舍她一記眼神,好半天沒回答。

眼看着他不想給,都快走到門口,彎彎這個心,都飄到九天外去了,生怕叫他發現自己動了那兩套房子的主意,——忽然,他在門前,停住了腳步。

她的心瞬間也停滞在那裏,巴巴地看着他,是期待,又是害怕。

“明天給你,到我那裏去拿。”

簡單的話音沒了,他也出門去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還貼心地替她關上房門了……她想自己是給人吓壞了,就連這一點關門的事,也能讓她想到“貼心”這種字眼的!

但是——

她真的一蹦三尺高,暫且不說她是不是能蹦到三尺高,高興勁兒确實是有的,感覺一下子就開了天眼似的,目前一片光明璀璨。

可能太興奮的緣故,又可能想太多的緣故,她睡過頭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腕間的手表時鐘已經轉到十點整之時,她多少有點讪讪然,趕緊的就起床了,刷牙洗臉什麽的,都是解決的非常之快,把自己整的像模像樣才出門——

她難得沒綁起長發,直溜溜在披下去,幾乎遮住她大半張臉,直接叫了張叔送她去學院,畢竟地鐵什麽的,哪裏有私家車來的快,再說了這個時間點都過了上班高峰期,基本不會有堵車什麽的。

等她趕到學院,還沒坐下喘口氣,開個電腦什麽的,章助理已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他辦公室一趟,她自然應“是”,看了看桌面,空的厲害,什麽東西都沒有。

章助理的辦公室就在隔壁,都說她了學院除了她之外,校長助理什麽的有獨個辦公室的,也就她就這個待遇,等她敲了敲章助理辦公室的門——

其實門是開着的,她站在門口,曲起手指在門外敲了敲,也剛好把裏頭的人看個清楚,章助理看上去很忙,對她就點了個頭,手指向一邊的沙發,繼續跟身邊的人吩咐盡快将各部門制定的年度和學期工作計劃交上來。

她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他交待完工作。

章助理說話那是簡決扼要,事情很快就交待完了,從檔案夾裏拿出來一份文件,擡頭示意她走過去,“這是今年表演系三試通過的名額,你把這些名單貼在公告欄上,記得核實聯系電話,明天安排體檢。”

其實說文件,其實就是三張紙,第一張是公告,後面兩張都是學生名單,她從章助理辦公室出來時,有意地看了下名單,沒有看到肖裏的名字,難道是給涮下來了?

通過三試的也就60個人,讓她咂舌不已,據說那天都來了好幾千的人,她無意間聽到人家校工在說起碼有5000人——

想想那個數字,再看看她手頭的名單,她确實挺佩服這些能走到三試通過的學生,三試通過,再等體檢結果,再看高考成績,考表演系,這關卡太多了。

她才走到公告欄,已經有很多學生圍在那裏,見她走過來,讓出最中間的位置,看着她把公告貼上去,沒等她離開,就已經一窩蜂地湧過去,看三試結果的名單。

一張張洋溢着青春的臉,讓彎彎感慨良多,她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如今忽然有點這種感覺了,莫名地多了點“青春就跟易破碎的絲襪一樣”的蛋疼想法。

幸好,她一向不蛋疼很長時間,一會就好,踩着慢悠悠的步子到招生辦去了,去那裏拿各個學生的聯系電話,末了,還坐在那裏一個個地通知過去——

各個電話都是驚喜的,還有喜極而泣的,她邊喝水潤潤嗓子,邊繼續撥電話號碼。

“律助?喝不喝蘿蔔排骨湯?我忘記已經盛了碗,現在多了碗……”

才打了十來個電話,結果到午飯時間,她自然也去吃飯,沒道理那麽扛着把電話打完才去吃飯,人得要善待自己的——

紅燒肉、紅燒魚、白斬雞、油焖蝦,再加個魚香茄子,白米碗更是滿滿的,她捧着一大盤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想去弄碗湯,下飯什麽的最好來碗湯,才不會吃噎着。

她剛起了這個念頭,就看到白允妍站在她面前,手裏傻樂地端着兩碗湯,心裏微微詫異了,“怎麽,你也在這裏?”

白允妍不客氣地落坐,把湯分她一碗,看着她面前的菜,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自己手裏幾乎看不到排骨的蘿蔔湯,又看看某人吃的東西,“吃這麽多,你都不怕胖的?”

“胖你個頭呀——”彎彎懶得理她,以前她參加過同學會,結果——

大家都說自己的飯量如何如何——她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說自己能吃兩碗,就跳出個男生驚訝地大聲說她怎麽這麽能吃,他才吃小半碗……

雖說那個男生的說法引來無數同學唾棄的眼神,可她還是覺得太窘了。

“萌萌,我會把錢慢慢還你的,一個月還你一千塊怎麽樣?”白允妍無視她丢過來的白眼,就喝着蘿蔔湯,別的什麽都沒有,兩眼巴巴地看着她吃肉,眼睛都亮得出奇了,“哎,吃太多不好的,要是吃不了還會剩下,這得多浪費呀——”

擦!

彎彎真想把這個叫白允妍的二B家夥給狠狠地踩在地上,原來就覺得這個人不靠譜,現在更不靠譜了,巴巴地盯着她吃飯,這是要鬧哪樣?

她放下筷子,一手支着額頭,另一手慢吞吞地拿出卡來,放在桌面,“你不是窮成這樣子吧,白秘書長都給你生活費了?”

白允妍一把拿過卡,那眼睛都快放光了,“五百塊早花完了,這裏的工作還是我托了校長伯伯給我弄的,就是實習三個月呀,太狠了——”

彎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甭管律成銘懷疑律萌的失蹤與白允妍有關,這事兒她不關心,許是她最近都跟白允妍一起,才曉得這個人的本質,那就是二B本質——不着調的,真讓她幹什麽缜密的事,比如說将律萌弄失蹤了,估計真沒有這種本事。

她狠狠地咬了幾塊肉,吃在嘴裏,舒服在心裏,還沒等白允妍從那邊窗口轉回,她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張悅,心裏頭立即樂了起來,敢情是有消息了?

果然,一接電話,她就聽到張悅說房子已經有買家看上去了,價錢也給的不錯,問她樂不樂意就以買家出的價賣了——她一聽那個價錢覺得還挺合适,根本都不考慮了,直接給了張悅肯定的回複。

兩個人約好了,明天辦手續,合同方面張悅全權辦理,她到時只要拿着三證跟自己的身份證就行,想着就有錢入賬,她那個心情的确實比較好。

律成銘都說了,讓她去找他——

其實她不想找他,但人家說了,她必須就得去,不然,人家一個心情不好,就把答應的事給作廢了,別怪她這麽想,就當她是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

萬事給自己留一線,想的太圓滿,總歸不是好事。

不知道是律成銘是不是成心耍她,等她擺脫了白允妍,緊趕慢趕的到律成銘公司,據他的機要秘書說,人早就走了——

她當着機要秘書的面,還客氣地謝謝人家,心裏就真想罵律成銘:我去年買了個表!

律成銘去哪了?

她還真找不着,像律成銘找人,能把這地界兒翻過來找,她沒有那種本事,只得自己去找,最多問問張叔,張叔那裏沒答案,讓她真想在律成銘公司樓下打個地鋪算了,要不回律家老宅子來個“跪席等人”也不錯?

老爺子不在家,律成銘也基本不着家,他名下的物業可多了,鬼才曉得他到底有多少物業,她總不能是一個個地去找,最主要她都不知道在哪裏,怎麽找?

是人都有朋友,但律成銘那些朋友,都讓她牙疼,去找他們,她就曉得後果是什麽,無非是脫了衣服,把人好端端的服侍一回,就這樣,人家也不見得能告訴她——

也就最後一回?

她說服自己,不過是腿一張,讓那混蛋東西進去而已,又不是沒有過,她現在裝貞潔,是不是太晚了?

賤/人就是矯情,她忍不住給自己這麽一句,趕緊地就去奔解放了。

為什麽要找奔解放?

原因有很多,至少那比來必誠來的更實誠些。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要是來必誠知道她心裏是這麽想他的,估計得噴她一臉血,什麽時候他都比不上奔解放那個混蛋實誠了?

還是那個號碼,一撥過去,跟律成銘不一樣,奔解放是個接電話的主,只要他能接電話,一般都接,除非在部隊裏,那是有嚴格規定的,他再渾,也不會拿部隊的事開玩笑,有些玩笑能開,有些玩笑那是不能開的。

“來呂城吧……”

簡單的話,他都不問人家打電話給他做什麽,就那麽一句話,分明就是命令。

她到是不想去,可一想,就憑她能找得到律成銘窩在哪裏了?根本不可能,更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律成銘反悔了,不想給身份證了,畢竟這個人心思沉,指不定心裏想什麽的,找上奔解放,再不濟,讓他給想想辦法,托托關系什麽的,盡早弄張身份證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捉了個蟲子順便把入V公告給放一下,7月2日入V,當天更新9000字,三更什麽的,都放一章裏頭——讓我努力吧,明天俺是存稿子黨,果奔的人傷不起呀——一顆花菜_66868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29 12:36:29鑫鑫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27 22:20:15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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