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兇四十四點 一眼五塊,微信還是支付寶……
這一晚沐瞳睡得很好。
翌日, 她起床時喬司言已經起來了,正在陽臺上打電話。逆光的剪影在溫柔的晨曦中格外耀眼。
細碎的光暈落英般飄灑下來在他的發上,睫毛上攏出了一層薄薄的虛光。
倚在窗框上的指尖慵懶而無規律地敲着。
噠、噠……
不自覺地沐瞳随着他的敲擊的頻率數了起來。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 對方漫不經心地掀了眼皮看過來,僅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撇開,朝着電話另一頭說, “沒事,你繼續。”
“瞳瞳姐, 早啊。”
大新從廚房出來朝她打招呼, 手上還拿了瓶水, 邊擰開瓶子邊好奇湊過來好奇小聲詢問,“一會兒你們要去哪裏吃啊?”
“?”
“你不知道?”見她迷茫的眼神, 大新驚訝地欸了聲, “哥不是說你們有安排嗎?我早飯都沒買。”
一大早起來他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喬司言昨晚發的消息,讓他今早不用買飯了說是自己解決。
他這樣說的嗎?
“他沒有和我說。”沐瞳輕搖頭說不知道并側目望過去,恰好對上他打完電話回轉過來的視線。
頭微偏,嘴唇無聲比劃:在打電話。
好像她特別粘他, 一分鐘都不想分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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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無語。
沐瞳在心裏暗暗腹诽了句“我又不是看不見要你說”一面難得翻了個白眼,溫吞地收回目光。
“?!這樣的?”聽到她的話,大新也是詫異, 他思索了番猜測着說我知道了, “一定是哥想給你個驚喜,就跟你昨天送花一樣。”
說完還給了她一個“一定是這樣”的篤定眼神。
“……”
沐瞳啞言, 實在不知道回什麽, 只好扯了扯唇角淡淡地嗯。
不過經過提醒,她倒是想起來了昨晚的那束玫瑰,心念一動, 順着望過去。
花束還在昨晚的位置,上面的星星燈經過一夜的閃爍亮度已經黯淡了不少。
倒是玫瑰因為裝飾底部有水沒那麽快蔫,甚至有一朵送的小骨朵還開了,怯怯地躲在其中不仔細看還看不清。
“再不收回來,收錢了。”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細白的手捂住她的視線,熾熱的呼吸撲在耳後,沐瞳眼睫微顫,接着下秒耳根就被親了。
心髒剎那猛一皺縮,心跳聲咚咚如鼓,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了個幹淨,開始窒息。
單手将她攬肩捱向自己,聲線低醇磁性,早晨又沒開嗓,還帶着粗礫的微啞,每個字都過了電,簡直要人命,“一眼五塊,微信還是支付寶?”
灼熱的氣息撲在脖間,點火般滾燙。
睫毛微微發顫,纖長的羽睫在他手心像兩把小扇,沐瞳吹了吹臉頰,細語嬌嗔,“喬司言,你怎麽能這樣啊。”
還一次五塊錢,他去搶算了!
“我怎麽了。”喬司言呵笑,手掌撐着她的腦袋上,指尖跟彈琴似的動了動,“這是我的私有物,你看的時候問過我意見了嗎?”
“?”
“不問自取是為盜,這麽簡單的道理不用我闡述吧。”
“……”
“來吧,給錢還是報警?”
“……”
“你再胡說我真打你了!”沐瞳取下他的手,手下用力一捏如願聽到耳邊倒抽涼氣聲,滿意地松開手,嘟囔道,“不想和你說話。”
說罷就踩着拖鞋走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喬司言揉甩着手,望着她的背影嗤了一聲,生氣跟撒嬌似的,以為吓得了誰呢?
在她去洗漱的時候,喬司言就跟大新交代起了之後幾天的安排。
“所以我放假了?”大新震驚了,還是兩天,難道是在做夢?!
這樣想着他真掐了掐自己大腿,接着就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
喬司言乜了一眼,點開工作室發過來的關于兩個綜藝的詳情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想要也可以不放。”
這兩綜藝都是熱度口碑雙飛的。
一個是已經做了三季并且打破了國內“凡有第二季評分必降”魔咒的戶外對抗類綜藝《奔跑》。
另外一個則是某臺去年新推的室內脫口秀《聽說》。由國內知名主持人塗舌主持,每期邀請一位有作品有口碑有熱度的藝人。因塗舌老師犀利的提問方式和幽默的主持風格,一經播出就刷新了臺裏的收視記錄。
更有多則采訪片段火出了圈,是時下最火的綜藝之一。
負責評估的部門還在詳情梗概下面批注了利弊和總結。
“誰說的?我沒說!”大新趕忙回複,生怕遲一秒他就會反悔,“傻子才有假不要。”
喬司言擡眸掃他一眼,贊同地叫他,“傻子。”
?!
卧槽!咋罵到自己身上了?
大新愣了下随即嘴角狂抽。
懊惱的同時也在感慨他哥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這記憶力真不是蓋的。這麽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位有假不休的拼命三郎。
果然,安逸使人堕落啊。
大新無聲感嘆。
他是農村來的,家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五個孩子,為了不添負擔,15歲那年他就随着村裏的人一起來A市了。
因為是未成年,除了餐館其他地方根本不敢招童工。在蒼蠅館裏洗了兩個月盤子後,忽然有天同鄉來找他說是要去橫店闖一闖。
恰好當時大新剛來A市語言不通,加上老板實在算不得好,就一咬牙辭職領了綿薄的薪水跟着去了。
也正是這次的孤注一擲讓他遇到了改變一生的人。
時至今日,那句“我缺個助理你要願意的話跟我走。”還能清晰回蕩在耳邊。
“哥。”想起往事,大新眼圈都紅了,“能把我之前的假期補回來嗎?”
年少單純,不知面前這位才是大佬錯過了好多假期,現在想想挺後悔的。
“可以。”
喬司言說。
“?!”大新驚訝之餘還是有些不信,“真的嗎?”
“真的,想休多久休多久,以後都不來了也沒事。”喬司言給經紀人回了接下兩個綜藝的回複,頭也不擡地随口回道。
語氣一副“恭喜你願望即将實現”的樣子,如果不是細想壓根就沒反應神他媽想休多久休多久,這明明就是變相——炒、鱿、魚!
大新立即就坐正,哪兒還有心思管什麽假期,“哥,我覺得過去的事還是讓它過去吧,把握當下比較好。”
喬司言冷淡地哦,“假期不補了?”
“不補了!”開玩笑,再補都要補到工作都沒了!
喬司言并無意外,才不疾不徐地交代他之後的行程和定返程的機票的問題。
“好勒哥,我現在就去定。”大新說完腳下生風快速溜了。
于是,當沐瞳洗漱完出來時大新已經沒在了,她疑惑地詢問道:“大新呢?”
喬司言随口回說:“保工作去了。”
沐瞳:???
她沒明白,困惑地眨了眨眼,倒是勾起了之前就想問的一個問題,“喬司言,你從哪裏招的大新啊?”
“問這個做什麽?”
“我好奇嘛。他說他從你出道就跟着了,可是那個時候他不是才十五歲嗎?”這算不算雇傭童工啊?
“還有他為什麽說你救了他的命啊?”沐瞳回想着大新說過的話,實在好奇。
“救什麽命?”喬司言似乎比她還疑惑,倦怠的眉眼輕掀,“在哪?什麽時候?”
“……”不是她問他嗎?怎麽反過來了?
沐瞳很是無語,就聽到他思索着說道,“至于人……橫店門口随便撿的。”
“撿的?”
喬司言嗯了聲,見她一副還要問的趨勢,啧了聲,不耐地說道:“問完了?那到我了。”
“?”
還沒反應,人已經被拉坐在他腿上。
喬司言熟練地取下她頭上忘記的劉海貼,掌心貼着壓下自己,慢條斯理問道:“錢呢?”
沐瞳昂?
喬司言啧,“怎麽還耍賴了?”
“??”
“木頭。”喬司言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紅潤的唇瓣,額頭相抵,唇也幾乎相貼,“裝傻充愣可不好。”
短促的笑聲跟長了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撓着,勾得人耳紅心癢。
沐瞳伸手抓了抓耳朵,壓着心悸,惱怒道:“我都聽不懂你說什麽。”接着低聲呢喃了句“莫名其妙”就掙紮着下來。回房間去了。
望着緊閉的房門,喬司言眼中的興味散去,垂眸落下的長睫影子在臉上拓出兩排陰影,漆黑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莫測。
“叮”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
喬司言收斂眸,看着屏幕上“ok”的表情和機票信息,眼睑微動。
八年前,他參加選秀卡出道位後就在流量最頂峰的時候鑽進了橫店各個劇組跑角色。
回去的時候恰好碰上幾個人在為一個龍套角色起争執。
這樣的事情在橫店太常見了,喬司言沒興趣當好人。他收回視線就打算走,就瞥見了一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男孩。
男孩面黃肌瘦,瘦骨嶙峋。一張臉真算不上幹淨,黝黑黝黑的,五官都快看不出了。在大冬天還穿着一件破洞的衣服,着實挺慘。
喬司言本只是随意一瞥卻頓住了。
那是一雙很幹淨的眼,明亮,澄淨,還帶着一些遲鈍的迷茫和涉世未深的懵懂。
就跟他潛藏在心裏的年少那抹心動一樣。
女孩對感情的認知低到像根木頭,聽不懂明裏暗裏的暗示,總是鞠着抹淺淡的笑,撩人卻不自知。
讓人想進一步都覺得在亵渎。
啧。
望着男孩矮小卻不甘繼續擠着的背影,喬司言心上煩躁,眼波一動,擡腿過去,言簡意赅地詢問道:“叫什麽?”
深冬的橫店風很大,天氣很冷,仿佛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這天下午,因為一雙眼,喬司言帶回了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并給他重新取了個名。
大新。
新。
那丫頭現在在備考吧。算了,當是給她積個福吧,希望她半年後有個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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