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許偌怕弄疼她,強忍住內心的欲/望,只是低頭,輕輕含住了那期盼已久的唇。
一番喘/息後,寧西小聲的道。
“不要在這裏。”
許偌有些急不可耐的抱起她,走向床邊。
他的動作極致溫柔,可氣息,卻早已紊亂。
吻漸漸下滑,脖頸,鎖骨,胸前,小腹……
一番前戲過後,他附在她耳邊,呼吸滾燙,“寧寧,我想要你。”
“嗯……”她的喉口,發出暧昧的聲音。
空氣裏彌漫着荷爾蒙的味道。
像是期盼已經的幹泉突然得到雨露的滋潤。
他精力旺盛,并且樂此不疲。
像是要把她榨幹。
而她,也确實感覺自己仿佛被榨幹。
全身癱軟的倒在他胸口,毫無力氣。
許偌輕輕的擦了擦額前的汗水,一只手攬過她的腰肢,“累了嗎?”
寧西嬌嗔,“還說,你怎麽那麽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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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偌笑得深意,“忍了那麽多年,任誰,都會欲求不滿。”
“你……”寧西猶豫,“這些年來,難道你就沒和別的女人……”
“沒有。”許偌回答的幹脆。
“你誘惑那麽多,怎麽可能會……”
“難忍并不代表忍不了,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沒性趣。”
聽見這話,寧西心裏暖暖的,往他懷裏靠了靠近,可是一想起那晚的事情,卻又很是內疚。
“偌,程橙生日那天晚上,我……我和蕭易成上床了。”
她說話的聲音極小,如蚊蠅一般。
空氣裏靜默一片。
良久,許偌幽幽開口,“我知道。”
寧西詫異,“你知道?”
“那天晚上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後來跑去你家,你媽說你沒有回來,你哥也沒有回來,然後第二天下班,我準備去接你,看見你上了你哥的車,憑直覺,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我後來給你哥發了個短信,問那天晚上你們晚上是不是在一起,你哥發了一張照片過來,以及四個字,知難而退。”
頓了頓,許偌繼續說道,“照片裏,你閉着眼睛,裸着肩,躺在你哥的懷裏。”
聽到這裏,寧西倒吸一口涼氣。
她沒想到,蕭易成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之前的好感,全部一掃而光。
她現在只覺得那張俊逸出塵的面孔,是那麽的面目可憎。
那天晚上,說不定就是他和葉天串通,然後……
想到這裏,她咬了咬嘴唇。
枉她之前還那麽信任他。
寧西解釋,“我那天淋濕了,在路上碰見他朋友葉天,葉天帶我去一個房子裏換衣服,然後見我感冒遞了感冒藥給我,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許偌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和你哥之間真的有什麽,所以這幾天才沒來找你。”
肌膚相親,她感覺到他精壯和胸膛和強有力的心跳。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好。
寧西滿足的閉上眼睛。
胸前覆上一只不安分的手。
寧西睜開眼睛。
許偌像個小孩子似的,皺着好看的眉眼,“我跟你哥,誰的技術比較好?”
寧西臉一下子像被開水燙過一般,“你……”
可是,唇立馬就被堵住了……
……
和許偌在一起逍遙了幾天,她那個偶像上司的電話來了。
“明天給我來上班。”
“可是,我腿還沒好。”她心虛的說道,其實現在已經可以不用人扶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她現在很享受許偌的無微不至,怎麽膩歪都不夠。
“沒好我派人來擡你。”
“不用了不用了,好吧,我明天來吧。”
許偌從背後擁住她,把頭埋在她的發梢,“明天上班?”
“嗯。”
“可是你腿還沒好,再休息幾天好不好。”
“可是整天閑着沒事做也很無聊。”
“沒事做?”許偌笑得狡黠,一臉深意,“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勤奮’?正好我餓了……”
“诶诶,我不是那個意思……”
聲音漸漸淹沒,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當一瘸一拐的出現在M&R大堂的時候,眼尖的麗薩連忙跑到她身邊,“親愛的,你被人給打了?也太不小心了,當時怎麽沒叫我。”
“還是你對我好。”
“是吧,你放心,圍觀的時候,我會帶好紅藥水。”
“……”
“寧西,上來。”安妮站在二樓的走廊處,雙手抱着胸,精致的面孔,貼身的裙擺,如同玩具店裏賣的芭比娃娃的玩偶。
只不過是放大版的。
她應了一聲,朝麗薩使了個眼色,一瘸一拐的向樓梯口走去。
安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瘸了?”
寧西讪笑。
“袁斐叫你來的?”
“嗯。”
“回去休息,腿好了再來,本來這裏腦殘的已經夠多了,你再在這裏一瘸一拐的晃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M&R是殘疾人士收容所。”
好在寧西已經習慣了安妮的毒蛇,也就不以為意,“可是……”
“還不走?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還是不理解我說的話?需不需要我重複第二遍。”
“不用不用。”寧西連連擺手,趕緊轉身。
樓梯還沒下完,又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袁斐那極富磁性的聲音。
“寧西,過來我辦公室。”
她無奈,一個要自己走,一個要自己留下,這,到底要聽誰的。
雖說袁斐是總監,但自己畢竟是安妮手底下的助理,而且安妮性格又那麽霸道……
所以,為難……
好吧,誰叫她是弱勢群體呢。
乖乖的上去吧。
走到袁斐辦公室後,袁斐招手示意她坐下。
盯着她看了半晌,某人這才悠悠然說道,“這幾天挺逍遙的,都樂不思蜀了。”
寧西嘀咕,“人家明明是在養傷好不好。”
“養傷養到床上去了?”
“……”
“之前交給你的事做到哪一步了?”
“我……就想了個名字。”
“設計呢?”
“……”
“一點沒畫?”
“呵呵……”
“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你不睡覺也要給我趕出來。”袁斐的表情顯有的嚴肅。
她很少見袁斐這樣嚴肅,郁悶的開口,“其實有沒有我,應該沒多大關系吧。”
袁斐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吸鐵石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寧西也不例外。
可是,似乎,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帶着股淡淡的憂傷。
她從沒見過袁斐這樣。
從認識他至今,雖說是上司,卻總是一副笑眼眯眯,什麽都不以為意的樣子。
她以為,像他這樣人,是不會有煩惱的。
少年天才,要什麽沒有,想什麽得不到。
“你就這麽沒出息?每天被安妮這樣呼來喝去的覺得很自在?”
“……”
“要想成為一個好設計師,要的,就是那股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傲氣,腦子裏時刻想着的,是以後怎麽能超越別人。你看看你現在,每天端茶倒水的打雜,哪裏有半點設計師的樣子,你以為你很謙虛勤奮好學?你錯了,做我們這一行,不是想着別人來教你,而是要自己敢想敢做,你現在連我讓你做個東西都畏手畏腳的,以後還怎麽混?”
袁斐的語氣,不緊不慢,聲音,也很好聽,可寧西能感受得到,他似乎,帶着些許的怒氣。
怒其不争,那個其,就是自己吧。
可能,自己真的讓他失望了。
寧西心裏一陣難受。
能來到這裏,她真的感到很榮幸。
所以做什麽事都小心翼翼,身怕做錯了。
可是,卻還是做錯了。
她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身為助理,難道安妮吩咐她的事情,她不應該做好嗎?盡管,只是泡咖啡,做着些很瑣碎的事情。
這次袁斐讓她參與設計,其實,這幾天裏已經畫好了,只是,她有些不敢拿出來,怕丢人。
太過自信,往往就是太自卑。
她以前在學校,成績是全院最好的一個,獲得國內很多大大小小的獎項。
所以,她怕自己以為不錯的東西,拿出來被批的一文不值。
讓安妮看笑話,讓公司的人看笑話。
更重要的是,她怕袁斐失望。
可是,現在還是讓他失望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袁斐微嘆,語氣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他眼睛裏是她從未看見過的柔情,那樣的眼神,她曾在許偌眼睛裏看過很多次。
“可是,卻又不像,她不會低着頭,不會臉紅,不會害羞,不會害怕畏懼什麽,從來都是一副高傲自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樣子。”袁斐說着,唇邊滑過一抹苦澀,卻又……寵溺的笑意。
他說的,是安妮?
難不成,他對安妮餘情未了?
不能啊,當時的場景,她還記憶猶新。
要是這樣,為什麽安妮說跟他複合的時候,他拒絕的那麽冷漠。
而且,她跟安妮,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難不成,另有其人?
能讓袁斐這樣的人喜歡的,她很好奇,會是什麽樣的人。
“你今天就在這裏畫,下班之前我會回來看初稿,不滿意你不能走。”
“哦,好,好的。”她喏喏的道。
袁斐的辦公室很簡單,辦公桌,沙發,內有更衣室。
她來過很多次,不過還是第一次獨身一人。
辦公桌上有很多手稿,她好奇的看了看。
驚住了。
好美!
A4的紙張上,畫着各式各樣的婚紗,每一款,都讓人垂涎不已。
後又細看了看,畫面裏,穿着婚紗的女子,氣質清冷,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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