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冒險者公會
那維特跟席勒休息了三天之後,席勒的後遺症已經消失魔力也恢複了不少,兩人才繼續踏上旅程,經過了五天的路程,他們終于到達了科隆納爾鎮,先去市集把收集來的鹿肉、鹿皮、藥草賣掉,之後兩人便去冒險者公會打聽消息。
「您好,請問需要什麽服務呢?」冒險者公會的服務小姐笑嘻嘻地問道。
「你們要問黑蠍子的消息?」在席勒和那維特兩人說出來意之後,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一個年輕的魔族劍士,跟一個看起來就未成年的精靈弓箭手,想去找黑蠍子挑戰這是找死吧?
不過雖然想是這樣想,她仍然面不改色專業地跟席勒他們收取了情報費,并且将情報賣給他們,畢竟情報買賣跟接任務是不一樣的,除了極機密的情報以外并沒有對于情報交易對象有特別限制。
「兩位的運氣還算不錯,我們公會這邊對于黑蠍子的情報應該是除了公會總部之外最齊全的,如果不是機密的情報,基本上不會再加收費用,請兩位先在這裏填一下基本資料。」服務小姐笑着回答,遞出紙筆給他們填寫,稍稍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那麽你們想問什麽事情呢?」
「請告訴我們關于他的組織位置的詳細消息,如果有內部地圖更好。」席勒這麽說道,「至于金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席勒将錢袋放到櫃臺,那沉重的聲響顯見裏面的份量不容小看。
「請兩位先稍坐一下,我去拿資料過來。」服務小姐随即轉身離開。
纖細苗條的背影搖曳生姿,說實話那位服務小姐算是個美人,不過席勒對于那維特那副見到美人就猛盯的豬哥樣子,實在有點感冒,對此席勒不自覺地冷哼了一聲。
「席勒你生氣了嗎?」那維特終于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緊張地問道。
「并沒有。」說是這麽說,席勒的語調卻帶着彷佛會讓人結凍的冰冷感。
分明就是生氣了!那維特這麽想着,席勒平常才不會用那種冰冷的聲音說話,「席勒,我只是看看美人而已,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的,」那維特緊張地說道。
席勒看到那維特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終于笑了。
「我知道,你別那麽緊張,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收斂一點,這樣一直盯着人家很不好,要是等下她以為你是變态叫人把你趕出去怎麽辦?」
那維特聽了席勒的取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知道席勒沒有生他的氣,那維特也松了口氣。
兩人愉快地談笑着,沒多久那位服務小姐就回來了,手上還抱着一小疊資料。
「這是到黑蠍子組織的外部地圖,」服務小姐攤開了一張頗為詳細的地形圖,「如果沒有地圖的話,一般人就算上了山也不可能找到進入組織的密道,他們的固定哨口在地圖上也有标示出來。另外這張則是內部地圖,」她攤開了另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比較小一些,但繪制的更為精細,「組織內部的道路,常備的警備配置都畫在上面,至于上面的這條紅線則是警衛的巡邏路線,這兩張地圖算你們兩千金幣,兩位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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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特和席勒都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但顯然并不是因為聽到收費的金額,因為情報的收費還滿合理的,價格非常适中。
「這也太詳細了吧?」席勒非常驚訝,「沒想到公會的情報網居然這麽強大,我本來以為能問到地點就算是幸運了。」那維特點了點頭顯然也非常認同席勒的說法,因為黑蠍子能夠逍遙法外這麽久,除了組織和他本人的實力很強大,組織地點和內部情報極為隐密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呵呵,我們公會比較特別一點,不過情報來源就是商業機密了。」服務小姐俏皮地眨了眨眼,從席勒手中接過了金幣,并将資料交給了席勒,「兩位還需要其他情報嗎?」
「不用了,非常謝謝你。」席勒這麽說道。
「謝謝兩位的惠顧!」公會的服務小姐這麽說道,看着席勒跟那維特遠去的身影,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會沒事吧?那兩個人。」她的聲音極輕所以沒有任何人聽到。
昨天晚上是由她負責鎖上冒險者公會的大門,當她準備關門時,她看見了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男人。
『青蝶?』她吃驚地喊了出來,『你怎麽會來這裏?要是被那些冒險者或是賞金獵人發現怎麽辦?』雖然彼此選擇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是對于這位青梅竹馬她還是有些感情的。
『貝兒,能幫我一個忙嗎?』青蝶看起來神色有些匆忙,額間也帶着汗水,貝兒微微地張開了嘴似乎打算開口拒絕,不過青蝶很快地繼續說了下去,『是為了刀狂的事情。』
聽到刀狂這兩個字,原本打算開口拒絕的貝兒沉默了一陣子,『那孩子被黑蠍子抓回來了是嗎?』她很希望聽到青蝶說出否定的話語,盡管她也知道那不可能卻還是如此盼望着,對于身為魔族的貝兒來說刀狂就像是孩子一樣,她跟青蝶一樣都是看着刀狂長大的;組織裏面的那些孩子雖然都是黑蠍子從外面帶回來的孤兒,不過向來是青蝶在照顧他們,當刀狂還小的時候,青蝶常帶着刀狂或是其他的孩子來找貝兒,理由是因為青蝶覺得組織裏面都沒有女性或許對孩子們的心理成長不好;而她之所以對刀狂特別有印象,那是因為刀狂是個很善良有禮的孩子身材又特別瘦削的緣故。
『是。過幾天刀狂雇用的冒險者應該會到這裏來探聽情報,那時候希望你可以把這些情報交給他們。』青蝶拿出了兩份地圖和一張寫着席勒與那維特名字的文件,貝兒只稍稍瞄了一眼,也知道那兩份地圖的重要程度。
『青蝶!你瘋了嗎?要是被黑蠍子知道,你要怎麽辦?』她不是傻子,很清楚到時候青蝶一定會被追究責任,而那會使青蝶遭遇到什麽樣的下場她根本不願意去想像。
『我有覺悟了,煉煠現在人還在地牢沒法子做太多事情,我又被主上派了很多工作分不了身,沒可能像以前一樣幫刀狂從組織逃脫……貝兒,求求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貝兒忍不住嘆了口氣,青蝶都這麽說了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不青蝶也不會來請她幫忙,『我會把資料給他們,你自己多保重,雷薩克?堤肯瑞德。』
聽到很久沒有人叫過的本名,還是連名帶姓,青蝶愣了一下,他看着貝兒的雙眼,瞬間明白了貝兒叫他本名的原因,貝兒非常擔心他,又很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聽勸,叫了他的全名就是希望他能多注意自身的安危。
『我會小心的。』青蝶慎重地說道,之後便迅速離開,往回去組織的方向而去。
貝兒望着青蝶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什麽呢?為什麽你會選擇那個人,那個黑龍騎士史凱蘭?夏卡爾……哪,雷薩克,就算你是他的副官,你也做得夠多了吧。』她搖了搖頭,關上了公會的大門,盡管她無法理解,卻還是選擇幫助青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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