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合租室友

淡粉色的紅暈從杜小雨的脖頸蔓延到臉頰上。

淡粉色的紅暈從杜小雨的脖頸蔓延到臉頰上。

十月初,天氣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杜小雨穿着墨綠色線衣和水洗牛仔褲,線衣裏面是一件白色長袖襯衫。

費恒就坐在餐桌旁,手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撫摸他的後背,順着脊椎骨一路向下。

被觸摸到的地方都是一陣顫栗,費恒的手指很涼,指腹粗糙,動作輕柔得像一根羽毛。

牛仔褲的拉鏈聲響起。

費恒将手從褲縫後面探進去,撫摸了一會兒,察覺到手下人的緊張,在他的臀 * 上輕拍一下:“肌肉怎麽這麽緊繃…… 放松。”

杜小雨被他拍了一下,抖得更厲害了:“我緊張……”

費恒:“做過這麽多次了,怎麽還緊張。”

杜小雨:“林奇……”

費恒擰起好看的眉毛,毫無預兆地伸出手指。

杜小雨驚叫一聲,下意識抱緊了費恒的脖子。

費恒在他耳旁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種時候不能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嗎?”

杜小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那根手指已經動了起來,稍微戳弄一下,他就渾身戰栗,軟得說不出話來。

費恒吮了一下他的耳垂,低聲道:“叫出來。”

杜小雨死死咬着嘴唇。

費恒也不催他,慢條斯理地咬他。

杜小雨終于癢得受不了了:“費,費恒……”

費恒:“叫錯了,重叫。”

杜小雨滿臉飛紅,毫無招架之力,屈辱地小聲道:“求你……”

費恒極輕地問他:“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杜小雨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老老實實道:“你幫了我很多,對我很好。”

費恒手指停了下來:“那為什麽在公司總是裝作不認識我?我讓你很沒面子?還是你其實很讨厭我?”

杜小雨沉默。

事實上他沒有太多轉移話題的技巧,讀書讀成書呆子就是他這種樣子,除了念書,其他的事一竅不通。

直覺告訴他,費恒今天的心情依然很不好,好像比周末還不好。

面對這種情況,他通常只有一種解決方式。

杜小雨蹲下身去,解開的黑色長褲的褲鏈,溫順地張開了嘴巴。

費恒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喘息聲已經傾瀉而出。

杜小雨很賣力,某些時刻他覺得自己像個娼妓,随後又覺得這種比喻未免對費恒太不公平,低賤的是他自己,費恒并不是嫖客,從一開始,他就是主動倒貼上來的。

白嫖能叫嫖嗎,那明明是白給。

費恒只是善心大發,沒有推開他而已。

杜小雨一大早沒吃東西,這會兒又要伺候費大少爺解決需求,累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了,他臉上也沾了一灘髒東西。

費恒照例是極輕柔地把他拉上來,抱在腿上,抽紙巾給他擦幹淨。

杜小雨眼前終于幹淨了,睜眼一看,心卻陡然一沉。

費恒眼神清明無比,冷靜地幫他擦拭着,目光毫無波動。

那證明了一點。

自始至終,費恒都很清醒,并沒有被他哄騙住。

杜小雨不安起來。

費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沒再多說什麽。

他幫他把衣服穿好,就放開了他,向門外走去。

“走吧,該出發了。”

杜小雨連忙跟了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坐費恒的車。

深藍色的車身,售價據說七位數,是杜小雨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數字。

杜小雨思考了一下該坐在哪裏。

很多人在搭同事順風車時都會面臨這樣的難題。

坐在車後座,顯得不尊重,仿佛同事是個司機;坐在副駕駛,如果同事有伴侶的話可能會誤會,也不好。

費恒沒有家屬,但是杜小雨也有顧慮,副駕駛很容易被人看見,到時候被同事問起來怎麽坐了費恒的車,好像不太好解釋。

畢竟,杜小雨一直說的是自己獨居,沒有其他合租室友。

正糾結着,費恒道:“後座我昨天放過箱子,可能有點髒。”

杜小雨猶豫了一下,只好彎腰坐進了副駕駛座。

一路平穩地駛向公司。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費恒特地把車停在了停車場的僻靜處,幾乎不會有人看見。

杜小雨松了口氣。

他抓起公文包,匆匆道了聲謝,準備下車。

費恒忽然道:“喉嚨痛嗎?”

杜小雨一怔,臉上随即火燒火燎起來。

憋了半天,細如蚊蚋地道:“…… 還好。”

費恒平淡地道:“‘還好’是指什麽,味道,還是大小?”

杜小雨:“……”

費恒:“愛吃也不能老吃,不然營養跟不上。從明天開始別坐地鐵了,跟我一塊兒吃早飯。”

杜小雨察覺不對,擡起頭,看見費恒嘴角的壞笑,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

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畢竟是他自己接的茬。

杜小雨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憋出內傷。

不遠處有同事路過,熱情洋溢地喊他:“小雨,今天沒坐地鐵啊?”

杜小雨佯裝平靜,走了過去,僵硬地笑了笑:“來不及了,就打車過來的。”

“哦哦,” 同事瞟了一眼,看到身後從車裏出來的費恒,道,“那不是廣告部的費恒嗎,看看他開的啥車…… 我的媽,我再工作十年都買不起吧。”

杜小雨:“是嗎,我也不了解…… 快上去吧,一會兒該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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