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Sherlock(1)
第29章 Sherlock (1)
我用精液灌滿他之後,乳白色的液體從他入口處流淌出來,長長的垂墜到床單上,形成一條直線延綿的乳白色溪流,此情此景美到我說不出話來,John癱軟在床墊上,雙臂攤開,脊背上滿是閃着光芒的汗水。
他在那裏喘着氣,我親吻着他那十根小腳趾,每一根腳趾對我來說都難言的可貴,它們肉嘟嘟的小趾腹上餘留着高潮過後的顫動,我親吻他汗濕的小腿肚,慢慢的用嘴唇蹂躏着他的臀部,我品味着他屁股上留下的巴掌印,淡淡的緋紅色,根根手指清晰異常,我吻遍他肩胛骨上面的汗水和牙印,接着在他腦後烙印一個晚安的問候,我重重的躺在他身邊,心滿意足的嘆息,心情愉快,我望向天花板那盞美麗的吊燈。
我滿腦子都在回味剛才的性愛步驟,John夾着情趣陽具的樣子實在不能更可愛,那憤怒,又渴求的神情,那空虛,又快感連連的叫聲,一切都令我如此難忘。
我回頭看着他,笑了一下,“John,你剛才叫的連隔壁都能聽見。”
John埋頭在墊子裏含糊的說,“媽的,我忍不住。”
他一直不敢看我,我得把他的臉轉過來,我的手指撫弄過他額上的紋理,我輕觸他仍舊滾燙的臉頰,我掃過他潮濕柔軟的嘴角,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親密的撫摸他,整整12個月以來,我還能深刻的回憶起當晚的情形,我的指尖一直在潛意識中記憶着他皮膚的觸覺與他的溫度,當初有多甜蜜,回憶就讓我有多心痛。
John嘟着嘴,俯卧在我身邊,他咕哝着說:“Sherlock,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我被他這突然蹦出來的表白給震的愣了幾秒,John雖然主動又熱情,可他那倔強的小嘴要主動的說出愛我的話來,那可實屬不易,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珍貴的表白,低聲的回說:“你剛才告訴我了,你有多愛我。”
“唔……”John支吾了一聲,接着翻身過來,撲進我懷抱,雙手架在我身上,滿意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一輩子都不和我做愛,那我們會錯過多少美好的東西。”
我又呆愣了一會兒,“John,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最好時時和你做愛?”
John咕嚕笑了一聲:“哈,Sherlock,說的沒錯,趁你年輕力壯的時候,我們應該多進行這樣的互動。”
“哦。”
John睜開眼,望着我的臉,又說:“但即使沒有性愛這事,我也依然那麽的迷戀你,Sherlock,性愛說到底只是附屬品,總有一天,我們誰也做不動的,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們誰也提不起勁了,到那時候,你會知道,性愛有總比沒有好,但沒有,也不會影響我們。”
“是嗎。”我無法想象那麽長遠的事情,老了?我無法想象我老去的樣子,也許John之前形容的很對,我老去之後,說不定會窩在221B守着我的沙發,守着我的破案卷宗,守着我的John,哪裏也不去。
John漸漸的在我懷裏熟睡,我的膝蓋與他的膝蓋相互交錯,他在我的臂間打起呼嚕,那呼嚕聲并不吵人,他的氣管不太好,鼻腔間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現在想想,我是有多麽的想念他熟睡的動靜,撕心裂肺的想念,我夜夜躺在只剩我一人的孤寂床上,以我天才的大腦努力的抓尋着其他東西以圖填充我的寂寞,但John始終無法被其他任何事情替代,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他,想念着我們一起睡覺的每一個夜晚,想念他鼻翼的煽動聲,還有他呼吸間的氣息,我愈發覺得他的氣息在我身邊消散,從我的生活裏溜走,我愈發感到倉惶和孤單。
我靜悄悄的在我手臂下墊高了一個枕頭,讓John的呼吸順暢一些,我将薄被覆蓋在我們身上,伸手熄滅了床頭燈和吊燈,在黑暗中吻了一下他汗濕的手指頭,我揉動着他的無名指,那兒早已經戴上了我送他的戒指。
早晨起來的時候,John與我坐在酒店一樓的餐廳裏,他點了份松雞,還有一杯小酒慢慢的啜飲着,我仍能記得那會兒的情形,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我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咀嚼食物的動作,他用刀叉鋸着烤松雞,沾上一點點的松露沫,填滿他的小嘴,我真詫異我當時竟沒有在他上唇染着油光,鼓着腮幫子美美進食的表情上烙印一個親吻,他是那麽的動人和可愛。
我永遠記得那天,我坐在他對面,眉心緊縮,心裏有事,我要去一趟郊外的秘密基地闖一闖,但我不太樂意勞煩我的John。
“我不想帶你去,這是一趟非常危險的調查。”我盯着他,想不到用什麽更合理的借口來拒絕他,我越是拒絕他,他越會跟的緊。我若是用上謊言和詭計來支開他,又怕惹他傷心。
John凝望着我,“如果我能幫上你,那是我最榮幸的事,Sherlock。我不會走,除非你趕我走。”
趕他走對他來說無疑是殘忍的,就如我上一次詐死時用陰謀來耍他時一樣的殘忍,那是對我和他的友誼的背叛,那是對我和他之間信任的扼殺,可我如今回想起來後悔莫及,我情願他永遠恨我,我應該在那個時候冷血無情的讓他滾遠點,離我這個自大,傲慢又混帳的危險人物遠一些。
但我以我所有的生命發誓,和John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哪一種痛楚都讓我無法承受。
“那好吧,John,帶上你的手槍,最好再配上兩匣子的備用子彈,”我顯得神色嚴峻,心裏湧上無盡的感慨:“John,謝謝你。”
John睜大雙眼瞪着我,那純真爛漫的眼神我這輩子也忘記不了,他嘴角隐藏着羞澀笑容,這羞澀沒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徹底的隐瞞住:“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John,不為這一件事,為了所有的事,你時刻關心着我的健康,你關注我的飲食,還照顧我的起居,我卻總是對你發脾氣,毫無節制的指使你,傷害你,我……要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John被說的不好意思了,他點點頭說:“沒什麽的,Sherlock,我心甘情願的。你今天早上怪感傷的。”
我那時心情沈重,冥冥中已有些什麽不祥的預感,可我卻無法察覺到未來竟然對我和我的John是那麽的殘酷,命運砸下了殘忍的鐵錘,敲斷了我和John的聯系緊密的一環,屬於幸福的那一環,那個早晨,我總有些什麽事放不下,時至今日我也沒有放下。
我仍記得我做出那個令我後悔終生的決策前的幾分锺,我和John擠在積雪皚皚的武裝裝甲車後面,在那白花花的雪堆後面,他被凍的微微發抖起來,嘴裏不斷的往外呼哧着白霧,我伸出戴着皮手套的雙手,心疼的捂住他快要凍掉的小耳朵,John毫無埋怨的和我一起埋伏在這兒已經快有一個半小時,他的肩上落滿了碎雪。
我吻了一下他被雪凍傷的額頭,輕聲在他耳邊說出那句最錯誤的話語:“你我分頭行動,John,你穿過建築物的後面,繞到樹林的邊緣去,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會在那裏和你彙合。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一個人,你的手槍裝好消音器了嗎?”
John使勁的在我手心裏鼓搗着他的小腦袋,“你多加小心,Sherlock。”他乖巧的說着,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我知道他口渴了,但我們身上沒有水,我心想,我得動作迅速點,這樣就能夠讓John早點遠離這個荒郊野嶺的鬼地方,讓他坐進舒适的酒店座椅裏去烤烤火,再喝點他愛喝的飲料。
我再次重重的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John被我逗笑了,“以前的行動,你可沒這麽黏人。”
“我實在放心不下,John,我很舍不得你,可我們兩人一起走在空地中會成為非常容易暴露的目标,你我只能暫作告別,記住了,John,放輕你的腳步,我知道你能辦到的,我知道你英勇善戰,合理的運用你的戰場經驗,盡可能的避開一切的危險。”
John恢複了剛毅的神态,他抿緊嘴唇,目光如炬的望着我,就差要對我擡手敬禮了,他再次點頭,而我松開了他的臉頰,轉身遁入了茫茫的雪地之中。
我應該在那個時候回頭多看看他,哪怕多看一眼也好,可我沒有,我全神貫注的将視線放在我的前方,那裏站着兩名看風的基地人員,我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愚蠢的腰間,牢牢的盯着他們的手指離他們槍套間的距離,我悄無聲息的經過他們的背後,潛入了戒備森嚴的辦公室。
我花了6分锺的時間破解保險箱的密碼,獲取了裏面的U盤,我跑出去,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擡起頭重新察看那兩名站崗的基地人員,我發現他們不見了蹤影,我記得我當時的心情,那種心髒沈進了胃裏面無法搏動的心情,我像個被雪凍僵了的可憐蛋兒,手腳似乎被束縛住了,我努力的沿着牆根發狂的朝樹林的邊緣跑去,我意識到,我跑過的路線上留着好幾排腳印,有基地人員穿的登山靴的痕跡,我從中辨認着我熟悉的腳印,那一深一淺的印記。
我在我那老家裏的後院中,John穿着睡衣與我打雪仗時留下的腳印就是這樣的。
我沿着混亂的足跡,竄到樹林邊,大腦頓時傾塌了,就像樹桠上的積雪被簌簌打落下來一樣,我的視線由於激動而一片模糊,我盡力的在3秒間讓視線和理智同時清晰起來,John沒在和我約定好的地方等我,他有什麽非得離開我的理由,我往前奔跑,一路上尋見的都是奪命狂奔的淩亂腳印,看見這些追逐着他的腳印,我內心裏湧起非常恐懼的感情。
我從未這麽恐懼過,哪怕站在那高樓的頂端時我都沒有這麽的害怕,我不停的想起我在巴茲醫學院的頂樓與John做過的那一次漫長的告別,我那會兒已經知道自己與他将是一次時間相當長久的分離,我那會兒落下淚來,John也知道我那是真摯的淚水。
我的耳邊不知道為何,總是回想起我和John在聖誕節時,一塊在雪中嬉戲的歡聲笑語,我摔倒在他身上,遮擋住他觀看天際的視線,我凝望他紅撲撲的臉頰,心裏一直想給他一個吻,一個令他驚異又淪陷的吻。
積雪在我頭頂紛紛墜落,我的鞋子深陷在雪堆裏很難拔出來,但我還是盡我最大的力氣奮力拔足往前奔跑,接着我聽見了一聲不可挽回的槍響,震驚了整座樹林,大片的積雪崩塌下來,猶如我腦內的意識正在瘋狂崩塌一樣。
我伸出手扶住身旁的樹幹,手臂不停的在雪中發抖,我振作起來,用最後一絲幾近支離破碎的智慧分析着槍聲的方向,那不是John的槍聲,John的手槍上有我親自裝上去的消音器,弄不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在跑動中安慰自己,John是神槍手,他會在敵人放肆之前就打爛對方的眼睛,他能辦到的,因為他是我最好的助手!
我跑過亂糟糟的雜草叢,風聲在我耳旁掃過,寒冷如同刀割,我的圍巾不慎遺落了,但我沒空管它,我跳到一片滑坡上,忽然剎停身影,我連忙在草堆後面蹲下,視線可及的範圍,John被迫跪在那雪地之中,他的膝蓋上流着血,染紅了一片雪花,這是讓他跪下來投降的最主要原因,否則我倔強的John絕不會輕易對敵人服輸,他的雙手被迫高高舉起來,頭上圍繞着不止兩把步槍,從其他位置趕過來支援的基地人員也聚攏了過來,一共6個人,4把筆直的槍支都在John的腦袋附近打轉,另外兩個人,正在用對講機聯系着高層。
從他們在對講機的對白之中,我在這一刻明白過來,John并不是因為言行不慎被發現的,我當時在建築物內專心的破解着密碼,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發現了我,正在兇險的接近我,John穿過建築物時發現基地人員正在建築物外面埋伏着我,只要我一走出來,我必死無疑,John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這才發出聲音引開了他們。
他為了我,把自己推入了絕境!
我痛苦的抓着雪裏的草葉,脫去皮手套,将手槍從口袋裏拿出來,我忍住戰栗的心情,讓自己不要失控,我深呼吸一口氣,平穩的擡起臂膀,将槍支對準了其中一人,但我意識到,我的一顆子彈只能解決掉一個人,另外3把槍随時可能走火傷害到我的John。
我的手心出汗了,但我不肯放下瞄準的勢頭。
我多希望John能察覺到我就在他身旁,我絞盡腦汁想要暗示他,這樣他就能在我開槍引發混亂時躲開至少兩把步槍的攻擊。
我緊張極了,生怕John再受到多餘的傷害,我一直留意着他膝蓋上的傷,那血流不止讓我的心也血流不止,他忍耐痛楚的堅強模樣簡直讓我心碎欲裂,我從對講機的內容中得知,很快會有更多基地人員會出動,大面積的搜查整片樹林,就為了找出我這個同夥。
他們開始用卑劣的手段逼問John,他們用蹩腳的英語侮辱John的人格,企圖惹惱他,他們用槍口推搡着他的脊背和肩膀,羞辱着他的尊嚴,但John咬緊牙瞪着他們什麽也不說,他既不躲避目光,也不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像一只被被逼急了的惡羊,死死的用頑強的視線和狼群的獠牙對峙。
有人用步槍的柄端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腦袋,John差點撲倒在雪地中,我幾乎在這個時刻忍不住沖了出去,我擡起的膝蓋又重重的放回了雪地裏,我拼命的尋找可以突破的漏洞,我回想為何我會被這些小羅喽發現,我回想我輕敵出錯的到底是哪一個步驟,我意識到我可能一開始就被人跟蹤了,從我在私人機場下飛機的那一刻我恐怕就已經被盯上了。
想到這裏時我立即回過頭,但已經來不及了,一支漆黑堅硬的槍口抵住了我的後腦勺。
“多年未見,你別來無恙。”基地的首腦用槍命令我站起來,我迅速轉身,站直身體,後退一步,伸長我的手臂,同樣用槍指着他。
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語搖頭說:“沒用的,Holmes,你開槍,你親愛的同伴也會與你一起同歸於盡,你殺了我,可我的部下不會放過你。”
我認得他的臉,我永遠認得,他多年前曾經将我活埋,将我用鏈條鎖入地窖中用酷刑逼供,我卻一直沒有機會對他複仇,我的哥哥易容潛入他的組織裏,前來将我解救回倫敦,寥寥數年後,我還是不得不面對和他決鬥的這一天。
他并不是高智商的罪犯,但他不會比別的魔鬼差勁,他的軍事勢力不容小觑,他掌控着大半個塞爾維亞,他能随時引發國際戰争,就連我哥哥都要忌憚他三分,我會被他反跟蹤,我想,他應該用某種軍事手段脅迫了我哥哥那邊的人,得到了關於我行動的絕密情報。
我慢慢的倒退着走出草叢,John看見我時情不自禁的喊了我一聲,我聽着他的聲音,心裏竄起憤怒的火焰,這些人怎麽敢如此的對待我的John,我甚至産生了想要殺光他們的沖動。
John為我殺過人,而我也為John殺過人,雖然我們很少當面提起這些事,但我和他一直銘記在心裏,我們彼此間背負的深重羁絆比世間所有人能夠想象的要多。
接下來,不出所料的,為了鉗制我,John挨揍了,他們拿John當成我一樣對待,對其拳腳相加,他們用登山靴踩踏着John的手指,用鞋尖擊打他的肋骨,他們惡魔般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John的顴骨上,John往旁邊吐了一口滿是鮮血的口水,仍然用那副堅毅無比的神情盯着我,沒有表現出任何認輸的神态。
一看到他這種遭罪的模樣,我心痛不已,但我臉上不能流露出半分擔憂,不能,我必須冷酷無情,裝出一副John對我是身外物的态度,我垂下眼皮,聽着John忍耐挨打的聲音,他在忍耐,為的是不讓我分神。
我的脊背全是汗水,我舉槍的手臂也早已麻木,但我一直堅持着用槍支對準我的敵人,我面無表情的望着這位首領,我的探案生涯裏又遇上的一條兇殘暴虐的惡龍,我巴不得将他撕碎。
我說:“你無法利用他來威脅我,我不在乎他,他只不過是我的助手,我在乎的是U盤裏的內容,你知道一旦傷害了我,有人會立即察覺到的,到時候你們誰也逃不了制裁。”
他幾乎毫不費力就識破了我,他說:“可Holmes,你怎麽會和一個你不在乎的人住同一個酒店睡同一個房間?你裝的很無所謂,可少來了,自從你當年從塞爾維亞這個地方複活回歸之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對John Watson的感情,你是為誰才能有毅力數次從死神手裏掙紮逃脫,你為了誰才能堅持回去的?你當年在這裏,在我手中,在這個地獄般的寒冷之境裏憑借着什麽活下去?不僅僅是你的天賦,我們都心知肚明,你的軟肋就是他,你生存的動力也是他,我看了很多新聞,很多,你們的名字一直出現在一起,從未分開過。他還是你不在乎的人嗎?我不相信。”
他說罷,很惬意的舉起槍,對着John開了一槍,John捂住受傷的手臂,我抓狂的擋在John的面前,用手槍對準了惡魔的腦門,“住手。”我聽見了我的聲音在發抖。
他在我的威脅下攤開手,他的部下将步槍抵住John的頭上一直沒有挪開,惡魔聳聳肩說:“看,Holmes,不需要多費力就能驗證他的重要性,U盤還我,我把他還給你。”
“你先放了他,我再把U盤給你。”
“你知道嗎,我不喜歡羅嗦,有一個最方便的解決方法,那就是我把你們兩人都殺了,然後從你們的屍體上找U盤。”
我在他擡起槍對準我的前一秒,蹲下身,在雪地裏一滾,我聽見了好幾聲槍響,我回過頭,John跪在那兒,眼睛沖着我茫然的眨動了一下,我在這個時刻崩潰了,我朝他跑過去,其他人帶着嘲諷的笑臉讓開了,在我抱住他之前,我的耳朵一陣生疼,幾顆子彈劃過了我的臉頰和我的身體,我頓時撲倒在地,離John還有大老遠的距離。
John往前沈睡在血泊中,我看着他在鮮血中輕顫的手指頭,他的指尖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雪花,我奮力的朝他爬過去。
我的脊背被踩住了,一陣劇痛将我擊倒,那首腦将鞋底擡起來,按住我的後腦勺,輕蔑的說:“不在乎他?嗯哼?那你肯定不介意我如何對待他的屍體。”
“夠了!U盤!我給你!”我将凍僵的手伸進口袋中,捏住那堅硬的東西,我将手中的東西高舉起來,毫不猶豫的扯開了它的拉環,那東西在我指間一滾,掉進了雪地裏,這些人倉惶的大喊一聲,“操他媽的手榴彈!”
接着便猶如被驅趕的蒼蠅狼狽的往四處逃散。
我看着手榴彈燃燒冒煙的引線,在萬分緊急的關頭爬起來,将手榴彈朝他們狂奔的方向投去。
樹林中頓時火光沖天,慘叫不絕,仿佛地獄,血紅色的煙霧和斷肢刷刷的墜落在雪中,有一些碎肉挂在了結霜的枝桠上,染紅了樹梢的冰柱。
我在凄厲的爆炸和火光之中,雙膝跪着,往John爬過去,我顫抖着雙臂抱起他的身體,他的臉被雪凍的不輕,我用手指頭掃走他五官上的積雪,那皮膚異常的冰冷,我抱緊他染血的臉頰,用力的親吻在他僵硬的嘴唇上,我想喊他的名字,但我的喉嚨裏除了哭聲什麽也發不出來。
我擡起手,捂住他被子彈射穿的頭骨,那粘稠的鮮血還是燙的,黑色的血流可怕極了,弄髒了他純真的臉,他的血那麽暖,可他的身體卻那麽的冰冷,一時間我看不清他的臉頰輪廓,那是我洶湧的淚水,我捏起他戴着我送的婚戒的左手,放在嘴邊使勁的呵氣,我覺得他肯定在這冰天雪地裏凍壞了,John怕冷,這我是知道的,他在冬天裏出門散步,時不時要買上一杯咖啡暖手。
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無力溫暖他的手指,我脆弱的像一個摔倒的小孩,摟着我破破爛爛的玩具熊,我抱着他,任由我崩潰的淚水滑落,“John……”我終於聽見了我的聲音從聲帶中擠出來,但很快就被哭聲蓋過,我多希望我的母親能夠出現在我身邊,摸着我的頭發哄着我說,Sherlock,都是噩夢而已,你醒來後,John就會帶着那溫暖的笑容,在我懷裏蘇醒。
這是惡作劇,這肯定是John對我的惡作劇。
我扯下我的外套,蓋在他僵硬的身體上,我脫去我的西裝,将裏面的馬甲扯爛,我無微不至的用破碎的布料包紮着他頭上的傷口,我不允許自己産生放棄的想法,我裹住他流血的部位,将雙手放置在他的胸前,我在淚水中替他做着我能想起步驟的心髒按壓,我按着他的肋骨上方,嘴裏不停的呼喚着他的名字,“我不準你死,不準你死,John Watson,我不準你死。”我反複的重複這句話,任性的重複,就像我之前對John提出的任何一個野蠻無理的要求。
就像我吩咐他不準在我身後思考,就像我吩咐他必須給我買牛奶,就像我吩咐他穿越半個倫敦到我面前來念一條短信,就像我吩咐他6點锺回家他就得6點锺回家。
我感覺到指尖的麻痹感,力氣從我的雙臂間消失,我已經分不清周圍的世界的存在,我分不清了,我也分不清我活着還是死去了,但我痛苦的內心提醒着我,我還活着。
直升機和消防車出現的時候我渾然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我也無法分辨,我記得他們将我和John分開,把我的John從我手中奪走,我記得他們将白布蓋上John的臉頰時我發出的抗議,我大聲的喊着:“他沒死,你們這些蠢蛋,快搶救他。“
似乎有人給了我一巴掌,等我清醒過來時,我在淚眼模糊中瞪着Mycroft,我憤怒的擡起拳頭給了他一拳,Mycroft側過身體,躲開了我毫無戰術可言的攻擊,他往前走近我一步,掐住我淚濕的下巴,給予我警告:“你沒意識到你正在血流不止嗎,我的弟弟,你的肩膀中槍了你沒有感覺嗎?”
我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去,我的襯衫已經被血濕透了,這不是John染到我身上來的血,這原來是我自己的血,那幾顆打中我身體的子彈被我忽略了,Mycroft不由分說的把我推進救護車中,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我醒過來時,情緒很平靜,放置在我病床邊的儀器屏幕上,心跳的波率平穩的不得了,我在氧氣罩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我心算着,大概有12分锺左右,我憑借着我的意志力坐起來,丢掉氧氣罩,拔去了手臂上的輸液管,心跳監測儀發出了警告,床頭燈上的紅色警報器瞬間閃爍起來,我的肩膀上捆着止血繃帶,大腿上還有些麻藥殘留的感受,但我能站直身體,我推開病房門走出去,外面的景象映入眼簾,我認出了這是哪裏,倫敦,我熟悉的倫敦。
我步行在醫院走廊之中,麻藥正在逐漸的消散,我的肩膀疼得不得了,我還感到了頭痛欲裂,我忍耐着疼痛,踉跄步行着走到院子外面,我只想往前走,我沒有确定好我要去的地方,但我想,我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回到那片雪地中去,我在那雪地裏遺落了東西,我要回去将那寶貴的東西撿起來。
外面的院子裏找不到一絲白雪的痕跡,我的大腦混沌不堪,我努力的回想我到底在什麽地方掉了什麽,我努力的回憶着為何我會這麽的焦急,我摔倒了,這一摔我頓時起不來,我在臺階底下轉個身,在劇痛中仰望着倫敦澄淨蔚藍的天空,我總是想着雪,還有其他模糊的什麽東西在我心裏萦繞。
我很難過,心情非常壓抑,我躺了很久,直到有護士跑過來,手忙腳亂的把我搬上輪椅,再往我身上蓋上毛毯。
半個小時過後,Mycroft出現在我病房裏,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系着黑色的領帶,他站在窗邊沈重的凝望外面的綠色,他說倫敦停雪好幾個月了,氣候正在無情無義的朝夏天邁去。
我卻困在冬天的陰霾裏,渾身一陣一陣的發冷。
我坐在輪椅中,目光一直在尋找着什麽,老半天我才能反應過來,我在找John。
我想起來了,我醒來後一直覺得悵然若失,那是因為我沒有看到John,我在那雪地中掉落的就是他,回憶頓時湧上腦海,我恢複了清晰思路的大腦抽痛着,悲傷的情緒撕擰着我的心髒。
我生病或者重傷的時候,他通常都是在的,他會守着我一整個晚上,拽着我的手不肯放開,我在半夜恍惚醒來時,會看見他趴在床邊沈睡的側臉,還有那翹起幾根碎發的頭發旋,他會盡心盡力的照顧我,像我的小女友一樣照顧我。
可我這次重傷,他卻不在,我記起來了,我的John也受傷了,我擡頭看向Mycroft,我試圖對他詢問John的下落。
Mycroft回過頭,沈默的朝我走來,他高大的身材遮擋住了大半的光線,他在逆光的陰影中拾起我蒼白的手,像小時候與我玩耍時那樣,在我摔倒後牽着我的手将我扶起,他用指頭松開我攥緊的拳頭,一枚光滑的婚戒從他口袋裏放置到我手心上。
“抱歉了,Sherlock。”他低聲的說。
我久久的看着婚戒發呆,好幾秒之後才能斷斷續續的說話:“啊,想起來了,這是我給John的。”我的聲音幹巴巴的,像壞掉的留聲機,我一直盯着戒指內側的刻字,那是我和John的名字縮寫,我曾經說過,這兩個名字如果不重疊在一起就毫無意義。
“為什麽要把它從John的手指上弄下來?他沒了這東西他會生氣的。”
“你昏迷7天了,他的遺體已經火化了,我想,你會想要留下這個的。”
Mycroft說罷,用寬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很悲痛,Sherlock,我沒預料到你們會遭受這樣的事情。”
我擡起頭,冷冷的看着他,我已經無暇去分辨他的真心,我累了,非常的累,我往後靠在輪椅上,窗外是那麽的美好,陽光燦爛,草地裏充滿了希冀,可這美好與芬芳在我眼裏不值一文。
三個小時後,我擺脫了Mycroft和所有的外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消防樓梯間,手裏拿着我的自動手槍。
我在昏暗的光線中反複的摸着上滿膛的槍匣,心想我的John此刻到底遺落在哪裏,他去了什麽地方,那地方究竟有沒有痛苦?他會不會想我,就像我想他一樣的想我。
我怎麽會把他弄丢?我怎麽會這麽的粗心大意,我明明是個無與倫比的人,John也這麽說過,可我是怎麽把John給弄不見的,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我原本應該把他呵護在手心裏,當成一枚鑲滿寶石仍未孵化的小蛋殼一樣的呵護,我原本要傾盡我所有的年月來愛他,我原本要将我剩餘的時光全部奉獻給他,可我現在卻連他的手都牽不到了。
“為時未晚……John……為時未晚……”我握緊手槍,止不住的發抖,我以為我能跟John共度餘生,直到繁花落盡,白發蒼蒼,我回憶着我讀過但早已被我删除內存的詩歌,企圖從中尋得一絲溫暖的安慰,我悲哀的發現世界上所有動人的語言也無法令我從痛苦的泥沼中拯救出來。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微笑,一個屬於JohnWatson的微笑。
我想起我27歲那會兒,遇見John的前一天,我還在曼切斯特的造船廠裏像個流浪漢一樣搜尋污泥和鐵鏽,如果那天我沒有坐早班車回去巴茲玩耍我的實驗用具,那麽我将會與John失之交臂。
那麽我親愛的Watson,我親愛的醫生……将不會遭遇今天的悲慘處境。
我想問John是否後悔與我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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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