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Dunhill Pursuit/[限]

★好孩子的道德宣傳★

★本篇18禁有,未成年者請勿觀看★

2.【Dunhill Pursuit/執着】

前味:香柚、佛手柑、柑橘

中味:秋葵籽,肉桂,豆蔻,胡椒,寬葉薰衣草

後味:檀香,雪松,香草,維提味香草,廣藿香

午後的閱覽區很安靜。

時序進入九月,圖書館的冷氣依然無時無刻彷佛電費很便宜般全年放送。

羅伊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保存書籍的關系,他從不因此抱怨,只認命地披上薄外套在室內活動。

走道空間并不寬闊,純白的麻質外套随前行腳步擦過桌邊,突然有種勾到什麽的感覺,一閃即逝。

羅伊拿着看完的書本繼續前行,唇角上揚了一點弧度很快隐沒,沒有低頭察看。

他知道,是坐在那張桌椅的費南德勾住他的外套。

僅一瞬間,從不多作勾留,接觸若有似無。

看似不着痕跡的交流,由從六月的某天開始。

他把書放入書車,就在那一櫃書架前站了一會兒。視線浏覽過排排書背,他看着那些書名分心。

何時演變成這般交流羅伊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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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他依然以随興的頻率到閱覽區來,找個空位坐下、趁着空檔抽出幾本書看看;他的時間總是有限,也許是和人有約、也許是忙着談生意,他常常匆匆而走,沒來得及和任何人打聲招呼——如果有看到認識的人的話。

要在幾乎所有人都埋首書中的閱覽區打招呼也并不容易,往往要搭配天時地利人和,視線對上再分開也不過幾秒的事,而通常那幾秒不一定會發生。

羅伊知道自己不熱情。至少不是知道別人在讀書,只為了說「我先走了再見」而特意跑去打擾的個性。所以他來時,看到了人沒特別開口;去時也不會出聲幹擾。

更何況他倆都明白那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游戲,兩人沒有什麽交情、也不會有太多交集,如果沒有某場小小的意外。

意外發生在某個行色匆匆的午後,小得幾乎微不足道。

他依然是拿着書、走過并不寬敞的走道空間,亞麻色的薄外套随腳步飄動。他眼睛向來直視前方,未曾注意布料翻飛穿梭過桌邊的微小障礙物。有時是橡皮擦、有時是筆、有時是使用者堆疊在桌邊的書。

突然有股力道将他往後扯,力道不大,像是衣服被什麽東西勾住。

「哎?」

扯住他的是一只筆,極為偶然地在被拿起的一瞬間,纏上翻飛的外套邊緣。

「啊、抱歉。」

筆的主人顯然沒有想到會引發這場意外,邊道着歉,邊想将衣物與筆分開。

「沒關系。」他說,撩開外套,分開二者的糾纏。

費南德擡頭時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地笑了出來。

「原來這樣子就能讓你停下腳步。」

「要找我?」

「只是覺得每次看到你,來去都快得連招呼也來不及說。」

「最近比較忙。」筆換成了手指勾住衣角,羅伊側首盯住那只手好一會兒,視線才順着指尖往上移。

「你知道嗎?我在等回報,你覺得那個人還會拖欠多久?」

「……這個嘛,太忙了,很難說。」擡腕看表,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好好的樂一樂,沒有時間限制。羅伊彎身,拇指徐徐撫摸費南德面頰,安撫似的,慵懶且熟練。

「我想,那人不介意你生點利息。」

然後從這一天起,他們多了一點交流,就在走道上的去與回。

羅伊從排排書架中走出,再度走過通道,看見費南德正低着頭寫着什麽。

他撫過費南德的肩,輕輕地、像是說着「我要先走」。

不需要等待任何反應,繼續前行,正如過去兩個月。

羅伊沒看到拂過費南德肩時對方會擡首注視他走過的背影幾秒、費南德也不會知道羅伊感受到外衣上傳來那稍縱即逝的壓力時會微微一笑。

他們都還記得那欠着的「回報」。

肩上的撫觸很輕,費南德由筆記中轉移視線,注視那以穩定步伐拉遠距離的背影。

頭也不回的。

他看了無數次男人離去的背影,姿态端正、背脊挺直,從未有什麽可以絆遲男人的腳步。費南德也可以猜測,那人必定直視前方,不存有半點猶豫。

他只在那雙眼睛裏見到襯着禮貌的淡漠,寶石般翠綠顏色、寶石般冰冷無機……。就像現在,男人拿着書離去沒有給予任何人多餘眷戀,一眼也無。

他總是懷疑是否真能有事物被男人真真正正地放入眼中、進入心底。

費南德在男人離去後才收拾東西、把背包挂上一邊肩膀。很多時候,他與男人前後離去的時間不會相差太多,可他若不說,男人也從未有詢問或停留的意思。

一踏出圖書館大門,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到男人在斜前方不遠處與人交談,對方是個東方女孩,他分不清楚是哪個國家,東方人看起來都長得一樣。矮小又營養不良是他對那個女孩的第一印象,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了。

女孩拍拍男人手臂,示意男人往他的方向看來。男人望他一眼,扯出一個笑随即把注意力拉回女孩身上。由他們那方傳來的細碎對話猜,話題似乎有一時轉移到他身上。

費南德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兩人互動。也許關于她的印象形容可以加上敏銳,費南德想,雖然他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看見他。

她朝男人伸出手給予輕輕的擁抱;而男人俯身在女孩頰邊印上親吻,微笑淺而柔軟。

「你答應羅,」揮手道別後走了幾步,她才像想到什麽似的轉身朝他喊,「別忘了下個周末!」

「我會特地為你把時間空下。」男人說,以她可以聽清的音量,那聲音格外溫柔。

羅伊在女孩離開後表情漸斂,走向他,就是平常的模樣,淡漠多禮,沒有太多情緒在臉上。「我以為你還在認真念書。」

費南德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他知道這種表情沒有針對性,那女孩是特殊的,只是這樣。他很不以為然,若是豐滿的金發美女就算了——多數異性戀男人都會喜歡這種類型——不知道那矮小又營養不良的小女孩哪裏好。

「再認真也要吃飯。」他說,低緩平穩的嗓音掩蓋住內心想法。他懶得多去猜測,這個男人站在眼前,這一點就比什麽得不到證實的推論都還要有意義。

「一起吃個晚餐如何?」

「只有晚餐?」眯起眼傾向前,費南德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殘香,山谷百合與雪松混和成朦胧的花香,清澈沉靜,卻不該是男人身上應該出現的味道。他有着引人注目的強烈存在感,應該更世故、更優雅沉穩……。

羅伊失笑,溫暖的指尖撫過胸口、勾起費南德下巴;被挑逗的人也不甘示弱,雙手如蛇般滑過羅伊腹側,纏上腰際。

「可以更多。」他說,低柔嗓音如同愛撫,神态傲慢。

幾乎要貼在一起,才可以分辨出羅伊身上佛手柑的清香,刺激的柑橘味比百合更像費南德所認知的這個男人,即使給予也以某種讓人想征服的高傲姿态。

就像現在。

羅伊把車停在某棟有着四五十年歷史的老舊公寓樓下,仿曼哈頓大廈的白色磚牆随着歲月褪成黯淡的灰白色。「這裏?」

「沒錯。今天的晚餐很愉快,謝了。」松開安全帶,費南德在打開車門前有莫名停頓,「雖然我很想邀請你上來坐坐……」

「嗯?」

「你可能喜歡更有情調的地方。」

羅伊轉頭盯着費南德,也許幾秒,也許更久,就在那段沉默的時間中費南德咧開嘴,猛然扣住他後頸吻了上來。捉着下巴強迫他張嘴,順勢探入口中舔舐,不詢問、不邀約,充滿侵略性的吻堵住唇,帶着強硬的雄性統治欲啃噬咬齧。

這明顯的挑釁簡直要惹火他。

揪住費南德領子用力扯離,羅伊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不對勁,揪着領子一副随時都要動手的姿勢,盯了他一會兒才打破沉默,「……感覺如何?」

「味道不錯,可惜沒反應。」費南德舔舔下唇,一副意猶未盡的無恥模樣,手還挂在他身上,當然不是安分的挂着。

「非常好。」意氣用事地從齒縫擠出回答,狠狠把人扯過來,然後湊上。

他在他唇上緩緩慢吮吻,費南德企圖加快速度,舌頭卻被他的壓住。羅伊的唇很柔軟,壓制他的主動時有那麽點禁欲的味道,在他口中卷纏上他的舌時卻……相當情色。

費南德有點不滿。當然他喜歡這個吻,他不滿的是無法控制權掌握在別人手中,用那麽緩慢的挑逗讓他心癢難耐。費南德拉開羅伊的衣物下擺,直接觸上溫熱的肌膚,沿着下腹往上,揉着結實的胸肌。

胸前敏感的地方被揉捏,羅伊短促地抽了口氣,再也無法保持最初緩慢的挑逗,重重地吻他,在他身上急切撫摸,所有動作只有挑動情欲這個目的。

費南德幾乎是愉悅地配合他的索求,用力把人拉向自己,上身幾乎要貼在一起。

沒有一方甘落于被動,如同互相角力,在唇上舔咬磨碾,深入彼此口中熱烈糾纏。

心跳急促,交換的吻又深又貪婪,只要有一方稍緩、另一方則立刻不滿地湊上,讓人喘不過氣。若非中間擋了一個排檔杆座,他們大概馬上會跨到對方的身上撕開對方的衣服——就看誰先動作。

渴求是雙向的。不情願地分開,意猶未盡舐過濕潤的唇,跨下硬得不得不找個方法宣洩。

「車裏……還是上樓?」額抵在一起,他們看向對方,簡單的問句夾在不連續的喘息中。

「上樓。」他拉開費南德礙事的襯衫這麽說。

還沒停好車費南德手就摸上羅伊的長褲,羅伊壓抑着喘息,拉開那不規矩的手把他推出車外,摔上根本不需用力關上的高級車車門朝他走去,立刻被一把捉住壓在公寓大門上,又是一個幾乎要窒息的熱吻。

他們跌跌撞撞地上樓,還互相絆了對方幾次,光是打開房門這件事便被親吻與愛撫變得無限漫長。

走進房間後根本沒有交談的餘裕,他們接吻、擁抱,扯掉對方的衣服。親吻對方的感覺讓人瘋狂、而肌膚相貼的感覺該死地好。羅伊愛撫着費南德肩胛附近的背肌,滑過腰際明顯的凹陷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按去,灼熱的欲望相抵。不夠,還不夠近,即使緊貼着的下腹已經沒有半點空隙。

費南德從他唇邊順着下颚的線條往下,喉節、鎖骨與胸口,夾雜在細細汗水中的雪松及廣藿香。他一路往下舔咬,盡情吸吮撫摸充滿彈性的肌膚,看着羅伊悶哼輕喘,呼吸因欲望而淩亂。

用體重把人壓進床單中,費南德用力埋入他體內,看着羅伊痛苦又歡愉的神情,他發現自己也一樣急切。

羅伊伸出手,指尖細撫着他下颚緩滑至頸上,浮出淡淡微笑;費南德看着那雙綠色眼眸盈滿快感與愉悅,明明掌控權在自己身上,卻被身下男人主動扭腰享受的舉動逼得毫無餘裕可言。

男人的本能很粗暴。費南德抽出、再猛力頂到底,聽他承受不了時的急促呻吟、高潮時的顫抖,這讓費南德很快到了極限,用力抓住羅伊的腰埋到最深處,強烈的快感幾乎奪取他全部的意識。

他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一直盯着身下男人高潮後滿足的臉龐,費南德知道那不是個适合羅伊的形容詞,但他依然覺得這個時候的羅伊,很豔麗。他俯身吻他,還無意由他體內撤出,意猶未盡地緩緩抽送。

「嗯……」羅伊閉着眼輕哼,擡起原本擱在費南德腰兩側的腿,撞了撞他手臂,制止的聲音慵懶。「別再動了。」

「你需要培養說話時眼睛看着對方的好習慣。」故意把那雙長腿拉得更開往前頂,聽到身下的男人逸出一絲呻吟。

羅伊猛然睜開眼睛,深吸口氣。他仰躺在床鋪邊緣,幾乎半個頭以上懸在床鋪外,這實在不是個好出力的姿勢,但他還是努力忽略性器在體內摩擦的感覺,挑眉瞥費南德一眼,「難道我現在的姿勢像是方便看你?」

「是我的錯,」扣住羅伊腰際把人往床上拖——理所當然的是往自己的方向——順勢把性器全數沒入窄緊的甬道內,發出舒服的嘆息。傾身雙手捧住羅伊的臉,低笑道:「現在有方便一點了?」

「混蛋、給我拿出來……!」低柔喘息像是在壓抑些什麽,瞬間繃緊身體将體內死賴不離的硬熱物體夾得更緊,平日說起來很有氣勢的命令句在這當下有些底氣不足。

被這麽一擠壓,費南德也忍不住抽口氣,把臉埋入他肩頭。「明明是你不讓我走……」

他略皺眉,以慵懶語調發出最後通牒。「我不太喜歡踹人下床,這會破壞我的形象。」

趁機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真過份,這是我的床啊。」

「噢,」羅伊嘆息地笑,任那夾帶輕微疼痛的碎吻落在頸間,雙手擱在費南德上臂盤算什麽時候推開才是好時機,「你可是在我身上。」

「說得對。」費南德難得聽話地決定別太得寸進尺,翻身離開,改換為側躺在羅伊身旁,單手撐額,另手撥開他黏在額上的發絲,大大方方将躺在身旁的男人看個仔細。

羅伊攤着他漂亮的身體,半點也不扭捏地任人打量,肌肉線條明顯,但不像健身房練出來那般銳利生硬,強壯而充滿力道。

劃過因放松身體而顯得柔軟的腹部,指腹滑到猶滲薄汗的胸口輕輕摩娑。他穿着衣服時像個知識份子,那種道貌岸然的高級知識菁英;脫下衣服後神态裏的漫不經心全都變成浪蕩。當然,能被第一次交談的人口交還毫不在意最後演變到上床的,肯定不是什麽道德家。

「看什麽?」挑眉,神情裏還散着情色的餘韻,那已雙恢複清明的眼底還有殘留一些迷亂,看起來格外性感。

「覺得有點可惜。」他在羅伊把眉挑得更高前繼續說,撫摸掌下充滿彈性的肌膚,在滑潤的腰線上流連不去。「這麽漂亮的身體,應該要多收幾次利息才劃算。」

羅伊輕哼,「你的利率真高。」淡淡瞥費南德一眼,勾住俯在上方男人頸項,隐約的勾引意味。「不過,我也不算是沒賺到……」擡頭輕輕吮吻費南德唇邊,撥弄着胸膛上的突起。

印在唇角的吻柔軟而挑逗,費南德呻吟了聲,下身立刻不受控制地勃起。他用力把人摟近,轉頭吮吻着自動纏上的舌頭,手一路從腰上撫摸至結實的臀部,掰開臀肉往滑膩的穴口探去。

羅伊往他下唇咬了口,不輕不重,然後用力把人推開,看到費南德動作被中斷的不滿神情,單手撐起身體,捏住他下巴輕佻說着,笑容裏有滿滿的惡意。「你太有精力了,男孩,我要休息一下。」

「我可不覺得你有比我大上多少。」撲上翻身準備逃開的羅伊,費南德才不會這麽輕易放棄。更何況,羅伊的話聽起來可不像拒絕。

「哎,我覺得應該不少……」沒被壓扁但也差點整個被壓趴在床上,羅伊半支起身體用手肘頂了頂身後的人,不是太認真的說,注意力大多放在被粗硬性器磨蹭的大腿內側。

像巨蟒纏緊獵物般膩上,手指滑入臀縫,輕輕搓揉緊閉的皺摺。費南德低下頭來,在他耳邊輕笑着吐氣,「馬上又合得這麽緊,明明已經不陌生了呀……」緩慢地按摩有些紅腫的穴口,「不太常用?」

正确來說,是他媽的超級少用。女性自然不必說,其他時候總是被弟弟貼上,他後頭用到的機會少到可以用一只手數出來。不過羅伊沒蠢到講出來,扔了個白眼過去:「想被我上的比較多。」

「當然了,這種尺寸,我也好心動呢。」舔吻着光滑的後頸,他轉而撫向談論的主題,用掌心擠壓柔軟而沉甸的睾丸,開始套弄脹起後和自己不相上下、粗長碩大的柱狀物。

「歡迎啊。」被服務得挺舒服,不知不覺換成側躺着半倚在費南德身上的姿勢,輕哼了聲,故意忽略在雙腿間磨來蹭去的火熱勃起,懶洋洋地說。

「有機會一定。」不停吻着他耳垂與頸側,被欲望籠罩的聲線谙啞,粗糙的手摩擦光滑的柱身,按壓頂端濕濡的凹陷處,聽着身前男人吐出粗重破碎的喘息。

男人向來不經挑逗,何況他無意拒絕。

覆上費南德的手一同套弄,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何時該加重力道。一陣快感席卷感官,精液不停溢出,沾上兩人交錯着的手指。

指尖、掌心,以及滑下手腕內側的滑膩液體,全被費南德舔吮咽下。半出神地側首看着手腕被抓起舔舐。羅伊很難分辨到底是誰挑逗誰……從最初、到現在。

「你真性感。」費南德跪坐起來,趁人還沒完全回神扳開他雙腿,硬挺的欲望擠開穴口長驅直入,享受被緊緊包覆的快感。

羅伊抽口氣,不由自主抓住床單,「你不是說……想被上?」

「可是你剛剛這麽辛苦一定很累,我很體貼的,你只要躺着就好,其他的讓我來。」

羅伊低喘着啐了一口,「少來。」

挑着眉,睥睨又高傲。費南德想,羅伊自己大概不知道他高傲得讓人想征服,那與傲慢是不同的,傲慢讓人生厭,而他……頂住羅伊單膝讓他雙腿分得更開往深處挺進抽插,想看到他因他而迷亂的神情。

他傾身,吻上羅伊頸間,恰恰是大動脈的地方,肌膚下有着熱烈的搏動。

羅伊也很配合地攬上,長指輕輕梳弄他的黑發,柔軟而灼熱的吻由頸側慢慢往上滑動。

汗水滴落,四肢放浪地纏上彼此,費南德在極靠近時可以聞到清冷的雪松香味飄散。

他吻住他的唇,把所有呻吟喘息都止在交纏的唇舌中。

也許征服他沒那麽容易,但,他們可以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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