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7. CHRISTIAN LACROIX TUMULTE/[限]

★好孩子的道德宣傳★

★本篇18禁有,未成年者請勿觀看★

7.【CHRISTIAN LACROIX TUMULTE/悸動】

前味:月桂油、杜松、漿果

中味:天竺葵、榄香脂

後味:雪松、廣藿香、檀香

費南德坐在沙發上,男人跨跪在他腰間,低着頭,單手撐在他胸口,長長的睫毛輕顫。

兩指指節沒在男人緊窒的穴口,攪弄內部柔軟的嫩肉。指尖碰到腸壁內的某處,男人顫了下。

他停留在那兒,用指腹按壓摩擦,濕熱的腸壁緊緊吸附他的手指,而男人發出低柔的喘息,穴口不停收縮。

經過潤滑的穴口已比初時容易進入,他擠入第三指抽送,過多的潤滑液滴下。

擡頭舔過男人頸脖,抽出手指,掰開臀肉,高昂的性器往臀縫蹭去,時不時地讓頂端擦過收縮的後穴。

身體早已染上興奮的淡紅,受不了後穴被頂蹭的舒暢感,羅伊攬住費南德,上身靠在一起,有些恍惚。

渴求更多接觸,他深吸口氣,「套子戴上,快點。」

費南德笑着咬上羅伊頸間。

這是個讓人心甘情願照做的命令。

仰頭看着跨跪在身上的男人,微微皺起的眉、咬住的下唇朱紅,昂首露出頸部肌膚,表情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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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單手扶住粗大的陰莖,将之納入體中的動作緩慢。身後被撐開填滿,小幅度擺動着腰,緩緩反覆着讓性器進入更深的舉動直到全數納入。

「唔……」深深吸氣,後穴被入侵的違和感在一開始總是無法避免,羅伊搭在沙發椅背的雙手不自覺握拳。

費南德拉下他的身體,撫摸緊繃的腰側與臀間。就算剛剛做了擴張,羅伊依然緊得要命,好像要逼人立刻繳械一樣,柔軟的內壁不停絞吸着他。忍下想要抓着人用力操幹的欲望,他半安撫地貼上那被羅伊自己蹂躏的下唇,吻開緊閉的唇瓣,對此羅伊意外地順服。

他咬吮着溫軟舌尖,力道極輕,雙手揉捏結實的臀肉、慢慢移往大腿內側。羅伊摟住他肩膀,細微的呼吸聽起來像是嘆息;指尖碰觸到的軀體不再那麽緊繃,費南德緩緩往上頂弄,得到幾聲悶哼、還有細微的掙動。

唇與唇稍稍分離,交換濕熱的呼吸,羅伊雙手移到費南德肩頭,撐起被拉下的身體,被變得更加燙熱粗長的性器往身體深處推蹭。

大概整個都進去了,他呻吟,小幅度晃動着腰,敏感的囊袋不停摩擦費南德下腹卷曲的毛發,習慣之後靜止不動反而是種難以忍耐的事。

他握住自己套弄,那兒早就因體液而濕滑,但手被費南德撥開,接手套弄的動作有點粗暴,正好補足他渴盼的強烈刺激。

按在費南德腹部上,從結合部分傳來灼熱的壓迫。退出、再填滿,粗重灼熱的陰莖在腸道內推擠。羅伊本能尋找體內最敏感的地方,扭動腰部,迎合他抽插的節奏。

直挺發脹的性器被溫熱柔嫩的甬道包覆,滑膩液體從結合的地方溢出,随着費南德扶着羅伊的腰将性器抽出的動作滴落。他呼吸沉重、身體滲出薄汗,羅伊喘息也逐漸激烈,不斷收縮的穴口像是要把他吞食殆盡一樣擠壓吸入,重複着擡起身體又坐下、讓他插得更深的動作。

費南德眯起眼,難以分辨這場性愛的主控權到底在誰身上。

羅伊扭腰催促他動作,他根本無法拒絕,全然地樂意配合,用力填滿羅伊的身體。

幾乎是半強迫地套弄到他高潮,看男人失神顫抖、情欲籠罩的誘人模樣。

而他因此欲望騰升,什麽溫和、什麽游刃有餘的逗弄都滾到天曉得世界上的哪個角落,他試着緩下動作,但身體卻自動把人推倒在沙發上、将那雙長腿架上肩頭、再次進入被他摧殘得豔紅的穴口。

他更深的沖刺,埋在羅伊身體裏的部分像是要溶解般灼熱,洶湧不止的快感像爆炸般,他聽到自己低吼,無法遏止的愉悅淹沒理智,腦袋一片空白。

費南德好一會兒才覺得大腦恢複思考能力,他離開羅伊溫暖潮濕的身體——不怎麽情願,可是他知道被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壓着不是件舒服的事——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摩娑着仰躺的羅伊足踝,不怎麽想動。

「幫個忙;」羅伊踢他,聲音沙啞。「倒杯水給我。」

「茶可以嗎?」又把一時掙脫的單足捉回掌中,由膝蓋內側一路來回撫至腳踝。

哼出一聲鼻音表示同意,羅伊這下連掙紮都懶了,幹脆讓費南德摸到痛快。就在羅伊等到不耐煩又要擡腳踹人前,先前還未喝完的紅茶終于端來唇邊。

滿足所有的生理需求後羅伊開始反省。他知道自己玩得起那些男歡女愛的游戲;他可以放縱欲望,卻不是個無法忍耐欲望的人,偏偏遇上費南德讓他很……失控。

對,失控。

羅伊不喜歡這字眼,可是他會承認。他批判自己向來都與批判他人一樣犀利。

他們玩游戲,有時某些言語卻殘忍得直指內心,他該覺得被冒犯,但他沒有。

若只談性、不談愛,無論肢體交纏時的心跳如何劇烈,溫度冷卻下來後僅有微笑道別,毫無眷戀。那不過是洩欲,他再明白不過,所以他可以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但他竟然就這樣允許費南德靠近、與他太過親密。羅伊清楚自己有多冷漠,這樣的進展對他來說太快速也太意外。

「在想什麽?」費南德蹲在捧着空杯不知出神到哪裏去的羅伊跟前,仰頭凝視。

「……沒吃完的東西該收一收。」

說出這句話之前,如果沒有明顯的停頓,他淡淡微笑肯定可以掩蓋過一切。費南德沒有多問,親親他的膝蓋,站起身,把長褲扔給他:「那就收吧。」

羅伊将剩下的點心擺進冰箱後扔下一句「交給你了」随即跑去沖澡的态度很随便,留費南德在兩公尺高的原木櫥櫃前研究這裏到底收集了多少個瓷器品牌。

兩個仳鄰的原木雕花大型餐具櫃并沒有與現代化廚具格格不入,裏頭所擺的成套餐具反映出主人對生活品味的講究。

從餐具架上可以看到至少有四套十二人份餐具,另外還有各種咖啡、紅茶對杯和甜點盤等等。

這是一個大部分內容物價值相當昂貴的餐具櫃,杯盤背面藍色的交叉雙劍的意義對羅伊來說大概和星巴克商标沒有兩樣——費南德真的看到星巴克馬克杯擺在柏圖對杯的旁邊。

只是羅伊對英國骨瓷好像沒有興趣,世界知名的英皇室禦用精品沒有在這個散着淡淡木頭香氣的櫥櫃裏出現。

「對瓷器有興趣?」羅伊只穿睡褲從浴室走出來,睡衣挂在手臂上,啪噠啪噠走到廚房倒水。

「普通,我家人喜歡。」費南德沒有說他對葡萄酒杯的熟悉度遠大過精品瓷器,當然,瓷器偶爾也會用到,只是沒有葡萄酒杯那麽日常。這個櫥櫃裏是也有些酒杯,數量沒瓷器那麽壓倒性地驚人。

「跟伊芙一樣,這些都是她的收集品。」

「伊芙?」

「我母親。」羅伊不知從哪摸來一個馬克杯,費南德不必眼尖也看得到杯身上大大的三條水波紋和包圍在字母裏的皇冠,皇家哥本哈根。

「星巴克也是?」還有旁邊卡通人物化的麻布袋傑森跟晾在曬衣繩上的兔子,品味詭異。

把水一口氣灌下後才說,「那是我的。」

「她讨厭英國瓷器?」

「我不知道,她家裏應該有。可能是我對她說長得太複雜的花花草草看了礙眼,我的房子拒收,所以擺過來的就是這些。」

「聽起來你母親收集不少。」而且挺有財力,費南德想,與上西區的住宅和高級轎車的價格相比,這些瓷器也不算什麽。

「也許。每年有很多紀念日可以當購買的藉口。」羅伊肯定母親的餐具絕對足夠一年四季輪流替換,再加上家裏擺不下才會把較少用到的扔到兒子這裏來。「好處是,接下來的四十年我都不必買。」

聊了一陣費南德被羅伊推去洗澡,他出來時看見羅伊靠在床頭看書,已經穿上睡衣,蓋着被子,指尖正挑過一頁。

卧房內燈光柔和,床鋪舒适溫暖,費南德有種熟悉不已的錯覺,像是童年雙親坐在他床邊念一段睡前故事的情境。如此安穩懷念,卻又從根本上覺得這重疊的想像荒誕不羁。

他照舊借羅伊的衣服來穿,自然清淺的月桂香韻。

「我幫你倒了水。」羅伊說,蓋着薄毯,示意東西已經放在牆角的矮桌上。

馬克杯的圖案是南瓜怪在吃南瓜,費南德感嘆羅伊對于杯子圖樣的特殊審美觀瞬時幫他在回憶上打出條裂縫。

「謝謝。」他爬上床鑽入同一條毯子底下,忽視那個同類相殘的馬克杯。他靠着羅伊身體,隔着衣服依然溫暖極了。

「在看什麽?」費南德一瞥而過的書頁,印刷字體排列出『沒有人送給情人一張圖片,上面居然畫着弓箭射穿的腦子』的字句,他又默默想起幾秒前刻意忽略的馬克杯。

羅伊回答問題的方法是翻開封面,顯眼的标題馬上跳了出來,《債與償》。

費南德沒有期望羅伊會看《小王子》一類的童話故事,當然他自己也不會看。可是羅伊很能破壞他美好的想像,美國人不就喜歡窩在棉被裏看超人嗎?至少在床上看看英雄漫畫或科幻小說什麽的比較符合他的童年回憶,這種一看便直接聯想到探讨金融風暴的标題……他童年時期不會拿來當睡前讀物,現在也不會。

「來,」暫時對書籍的興趣缺缺,他躺平然後伸手搓搓羅伊腰際,「來躺。」

思考兩秒羅伊跟着躺下,并不完全,他側躺着,手撐在太陽穴旁,「想睡覺了?」

「我們做了三次。」費南德突然這麽說,「睡了兩晚。」

「嗯。」單手撐頭沒有增加羅伊挑眉或點頭的困難,也沒有妨礙他直視費南德的眼睛。

「所以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來增進對彼此的了解。」他們今天才第一天約會,熟悉的陌生人。

裘德洛好像說過類似的臺詞,羅伊想,不知道是哪部愛情電影。「你先請?」

「我是西班牙人。」

羅伊發出不太意外的鼻音,費南德繼續說下去:「近期目标是成為會計師。」

「已經決定好中程和長期目标了?」

「還沒,只想到六十歲回家鄉種葡萄,活得到那時候的話。該你。」

不是農場、不是溫室,而是葡萄。最可以想像的就是制造葡萄酒,羅伊點頭,不少人希望退休後經營酒莊,這是個很常見的夢想。西班牙的小型酒莊非常多,但費南德說的是種葡萄,他猜,費南德大概是酒莊出身。

「讓我想想該怎麽講。」羅伊思考一下,表情放松,而且柔和。「我是本地人,有一間餐飲公司……夢想是成為研究者,正在努力中。」

輕輕撫着羅伊手臂,「你有一間公司,但夢想成為研究者?」

「這并不抵觸,不是嗎?」他緩慢順過有微微卷度的黑發,很習慣聽到旁人對于他事業與夢想落差發出的疑問。

「抵觸的是你的時間分配。竟然有空和我在床上厮混?」他其實沒資格這麽說,與其放這個男人去讀書,他更喜歡羅伊就這麽躺在身邊,溫暖,放松,什麽事也不幹。

「……我閱讀速度很快,假期落後的進度要補回來不難。」

費南德環住羅伊,掌心貼上他的背脊,持續往上。「現在我知道你看書速度很快、讨厭胡荽,也許你還喜歡紅茶和酒,某方面來說,我猜你很會享受。」

「聽你的分析,我不知不覺間透露不少訊息出來?」

「你也可以比照辦理,羅蘋。」

「亞森?羅蘋?」

「當然,你的屁股絕對比坐搖椅的偵探棒。」

羅伊笑了出來,「我承認你的評語正确,但是我比較喜歡菲洛?凡斯。」

「菲洛?凡斯有張好看的臉,略微傲慢和嘲諷的神情……」微昂首,雙手捧住他的臉,氣息交融,「那麽狂妄的艾勒裏?昆恩不讨你喜歡嗎?」

「比起有女朋友的昆恩,同性戀的菲洛?凡斯好得手多了。」漂亮的微笑,充滿戲谑。

「理由就這樣?」

點頭,「就這樣。」

費南德在閱讀時的确覺得菲洛?凡斯和約翰?馬克翰的友誼很有問題,羅伊這麽斬釘截鐵肯定……不,因為這種理由而評斷喜歡角色與否實在太随性、也太任性了。

「真是任性。」輕嘆若有似無,費南德想吻他,那美麗明亮的微笑。于是他貼上去,什麽也沒多想。

羅伊的手指刷過他額頭、他的臉龐,指尖輕柔,擦過他的肩膀、胸膛到達腰間,沒有任何調情的意思,但相貼的肌膚比先前任一回激烈的愛撫都要親密。

清冷的雪松是他最常在羅伊身上嗅到的味道,有時凝着廣藿香、有時則是檀香,每一種都優雅誘人,距離遙遠。

洗去這些都會氣息,留下的便讓人沉溺的安穩放松,像是午後的陽光。即便現在只有夜燈的淡黃光線,那也溫暖如火焰。

「羅伊。」他凝視着他。

「嗯?」那雙如月下湖海的藍眸深幽,難以言明的意義朦胧迷離,像水霧般飄進心裏絞勒。羅伊心跳豁然加速。

「想試試看一個晚上能幹幾次嗎?」男低音聽起來非常舒服,非常認真。

但羅伊低笑,有點發抖。但他掩飾得很好,不知道那一瞬的顫抖是源自于莫名強烈的情感還是因為被需要,「別傻了,快點睡覺。」

費南德攬住他,感覺身體交互的熱度與重疊的心跳,彷佛那激烈的搏動是自己的。

聽的人也許不會懂,費南德依然在羅伊耳畔低聲說:「Mi deseo de ti fue el más terrible y corto, el más revuelto y ebrio, el más tirante y ávido. (我對你的欲望何其可怕而短暫,何其混亂而醉迷,何其緊張而貪婪。)」

羅伊什麽話也沒回,抱緊他。

此刻只要擁抱。

只是擁抱就好。

星期二。

星期日羅伊送他回家後,照預告說的完全不見人影,這讓他有點不爽。

杜松與青草香與涼風一同溶在空氣中,清爽的早晨。

而星期二剛開始,費南德決定上完課就窩回家去念書,看羅伊能在哪兒遇到他。

走進階梯教室,費南德覺得周遭同學們的排列組合有些不對勁。

這門開放課程沒有固定座位,但一大堆女人擠到前排,而且印象中,那些人過去都是坐最後一排擾亂課堂秩序的家夥,這種景象頗不尋常。

放下背包,他還是坐在牆邊有着三人連結座椅的老位置。內側被人占據,他在靠走道的位子坐下。

「我記得你。」那個窩在牆邊,嬌小纖細的身影率先開口,微笑友善,「你是羅伊的朋友,費南德?」

「你……」費南德從旁若無人狀态低頭看向隔壁出聲的女孩,兩人之間隔了一個空位。小小的東方娃娃,手腕和身體都細得像是一折就斷,長相就和所有的東方人一樣五官模糊,很難辨認。

「我們見過,在酒吧。你和梅格一起去的。」蘇菲輕聲提醒,她沒有很執着一定要對方想起,但,帥哥嘛,搭讪又不犯法。

再說人都有八卦的天性,那天他和羅伊有什麽下文她很好奇。

她一講費南德就很有印象,不是對她的外表,他向來都不怎麽注意女人。但是,她就是『那個女孩』……真是好巧,開學這麽久才發現他們有上同一門課。

他揚起禮貌的笑容,怎麽可能會不記得。「我記得。你是蘇菲。」

這女孩,有哪一點值得羅伊喜歡呢?

費南德還無從判斷,迎上蘇菲直視着他的雙眼,他們明顯在互相打量。

指尖卷着發尾,蘇菲快速回想關于眼前的男人的資訊。這對她來講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交談之前,這位同學一直被她歸類為無關緊要的帥路人,就算經過羅伊介紹,還是路人,而她的大腦對路人的資訊不會儲存太久。

唯一慶幸的是下課時間從不缺乏關于這位同學的話題,因為他真的很好看。套句某位女同學、也是話題發起人——目前坐到前排去了——的形容,他有種狂野又自我的氣質,蜂蜜色的肌膚,深邃五官,似笑非笑的表情與暗色的眼眸充滿神秘,同時擁有熱情奔放的拉丁情懷……

她抓抓頭,盯得很用力。

費南德看亞洲人好像長得都一樣,蘇菲只比他好一些,能分辨出長相的不同,但完全分不出白種人的差異性,更別說什麽拉丁情懷了。她只會從膚色來猜測,通常很不準。

至于其他形容詞,也許吧,她不評價不熟的人。

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頂多就是那雙眼睛很會放電,雖然那個笑容……很冷漠。

她看過費南德看着羅伊的眼神,眼底只有一人的專注。

那雙眼一離開羅伊身上,随即變成冷淡。不到惡意、卻也不友善。單純地在做表面功夫。至于現在,還有打量。

他問,無視蘇菲看來一副意外他會開口的表情,指前排坐得滿滿的座位。「今天的課有什麽不一樣?」

「沒有,就是看紀錄片和讨論,上周說過。」蘇菲饒有興味望向坐滿第一排的辣妹們,「不一樣的就是助教代課。助教很帥喔。」

這預定有印象,上周教授說過。助教很帥才是那群女人的重點吧?平常不好好聽課的人會為了看片而坐到前面簡直是世界奇觀。

「助教有出現過?」費南德對這完全沒記憶,如果長得不賴,他可不會沒有印象。

蘇菲聽就知道費南德翹了這學期的首節課,「有,出現過一次,第一堂課時。」

費南德還沒來得及開口,前排突然一陣微小的騷動。随着上課鈴聲結束,助教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渾然不覺自己成了騷動的來源。

「助教?」他看羅伊走進教室,這句疑問得到蘇菲的肯定回答。

「嗯哼,非常帥吧,為他花癡是有道理的。」

星期二一定會見面的賭注不是巧合,他終于明白個中奧秘。

費南德對蘇菲那句肯定夾帶的意義很好奇,「你也是?」

蘇菲笑一笑,拉拉外套把自己包緊。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別有深意的問題,她要是夠聰明就最好避開。「我喜歡欣賞好看的人。如果你有注意,那些正坐在前排的火辣小姐們也很常談論你。」

「她們的想法不重要。」

我就重要嗎?你可以不要用那種熱烈的目光把我千刀萬剮嗎?我跟羅伊真的沒有什麽,你應該知道他那個人就是很有紳士風度對女孩子很好而且擁抱和親臉這在美國司空見慣絕對不是因為我和他有什麽不清不白的關系!

蘇菲在心裏吶喊。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費南德,這個結論完全不需要證據來加以輔助成立,她的直覺向來準确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而且很不羅曼蒂克,否則她也許可以在這一兩個小時中沉浸在帥哥對她有點意思的幻想裏。

「各位,」站在講臺的羅伊開口,公式化的微笑,心情看來不怎麽樣。「今天的課程很簡單,看完紀錄片後我會問你們幾個問題。」

羅伊沒有多餘的廢話立刻開始放片,紀錄片由看來粗糙且具備年代感的歌舞劇開始。

費南德移動視線,羅伊站在教室前方的角落,似乎在估量影片的放映有無問題。

羅伊沒有将目光投向任何人,僅是看着放映的屏幕,眼睛裏沒有他、沒有那個坐在他隔壁的女孩,彷佛這個空間中他誰也不認識。

費南德除了放映的影片內容外,将大多的注意力放在蘇菲身上。她坐在那兒,微笑不語,讓人幾乎要忽略她的存在。他很肯定如果不是羅伊的原因,他不會對這個女孩多看一眼。

他不懂她為何可以讓羅伊另眼相待。

課程結束前羅伊宣布根據他所提出的問題以及課堂上的讨論,下周交出一份心得報告。

一下課蘇菲擠出座位往收拾好東西準備快速閃人的助教方向小跑步過去。某人的視線一直刺在背上,直到她叫住羅伊,芒刺在背的感覺才消失——改成萬箭穿心,不過辣妹們的視線她不痛不癢。

「什麽事?」羅伊在講臺邊緣停步,語氣比剛剛在講臺上的公式化溫和十倍不止。

「嗯……謝謝你那天送我回家。」她說,有點太晚,但有說有算。

點頭,「不客氣,男士該做的。」

接下來切入正題,蘇菲知道是藉口,因為人都有八卦之心。「我有點關于報告的問題。」

「請說。」

「這堂課是不是沒有團體報告?」

她圈子繞啊繞,繞到蘇菲覺得這理由好正當、好佩服自己怎麽想得出來這種迂回的方法。沒辦法,現在是公開場合,有好多人在看。若是私下獨處她就直接了當問了。

所以羅伊也不疑有他,拿出官方說法來回答:「就我對教授的了解,你們所有的報告全是各自獨立完成的方式。」

「謝謝,那太好了。這樣被敵視我也無所謂。」

他微微皺眉,「你在課堂上遇到種族歧視?雖然是不可取的優越感,但很遺憾,我無能為力。相信你有能力克服的。」

「我想那是私人偏見,說種族歧視太嚴重了。」根本是性別歧視,跟種族沒有關系。

她瞥往費南德的方向,後者正在被辣妹搭讪中。

「哦……。」羅伊跟着看過去。這一整堂課他只要擡眸,一定會看到有雙眼直勾勾看他,不閃不避,就連現在也是。他慢條斯理從西裝外套內側夾層拿出皮夾,抽了張名片,往上頭快速簽下幾個字,彎身遞給她。「如果……他需要心理谘商。」

蘇菲接過來,這名片她拿過,是羅伊自己的。掩住上頭的文字不讓有心窺探的人看到,趁羅伊傾身那短暫的時間低聲問:「男朋友?」

「約會對象。」他回應的聲音極低。「拿給他。」

「謝謝……」把名片夾在合貼的掌心,蘇菲困擾地思考該怎麽把這張名片拿給好像看她不太順眼的費南德。

「不客氣,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先離開了。」随意擺手,他離去的姿态非常率性,留下蘇菲轉身默默地苦惱該怎麽做。

她排開向費南德邀約午餐的一位女同學慢慢踱回座位,金發碧眼的西方美女,她聽見費南德冷淡拒絕——開學以來她看過好多次,因為她熱愛八卦所以特別會注意這種事——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果決到她想頒個勇者獎章給那名女同學。

「費南德;我可以這樣叫你吧?」美女同學咬着下唇、扭着腰風姿綽約地走開,她邊是可惜浪費了美女同學這樣的尤物,一邊如法炮制:「有興趣一起吃個飯嗎?」

「沒有。」冷淡又輕蔑的眼神,否決的單音節異常果斷。

「讨厭、竟然拒絕得這麽快。」對剛剛的美女同學至少還維持禮貌、現在這不屑的态度是怎麽回事啊王八蛋!你是看我很礙眼是吧!蘇菲不爽地嬌笑,把名片硬是塞到費南德手上,「這地方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很不錯喔,你看,拿他的名片還可以折價,真的不考慮?」

看到名片邊緣優雅的淺灰紋路、以及正中央羅奈爾德?雷德梅恩這一串英文字母與聯絡方式,費南德立刻阻住前一秒反手就要扔開的反射動作。翻到名片後頭,本來應該空白的背面寫了幾個字,他險惡地眯起眼,笑容一點也不友善。「好,七點可以吧?」

你不必勉強,真的。蘇菲委屈底扁扁嘴,非常想這麽說。她的邀約不是重點、重點是羅伊那張名片。費南德拿走名片拒絕邀約就可以了嘛,何必存心擺出那張肉食野獸想玩死獵物的臉害她食不下咽。

就算對方是猛男也無法緩解她此刻的怨怼,什麽叫禍從口出,她現在悟了啊!

「……好,七點。」蘇菲低着頭,滿腹不情願,「圖書館門口見。」嚅嗫地說,然後提起她的小背袋頭也不回沖出教室。

費南德半點挽留的意思也沒有。他将名片湊近鼻尖。榄香脂的沈年木質澀味融進梅花的甜,悠然的異國情調。

名片背後漂亮的書寫體寫了「I 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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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