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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概午夜時分,木索看了一眼床上已經熟睡的時落,然後出了卧室。
因為時落住的是單人公寓,所以只有一個卧室。
再加上,時落對木索并沒有什麽排斥心理,而木索恨不得一直兩個人一張床,所以一直到現在兩人還是一張床。
木索走到了浴室裏面。
攤開右手,“出來。”
一朵胖嘟嘟的血紅色的花骨朵冒了出來,搖了搖自己圓潤的頭,然後轉向木索的方向。
然後一下子打開了自己的花包頭。
“你今天看到了什麽?”木索問道。
花包頭上的花瓣開始搖動,然後越來越快,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我知道了,還有呢?”木索面無表情地聽完了,繼續問道。
花骨朵突然情緒低落下來,低下自己的花盤,花瓣也變得低落起來。
木索皺眉,“還有什麽事?”
花盤原本的紅色變得更加鮮豔了,木索知道這是花骨朵在憤怒。
“……”木索不說話,只是看着手心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果然受不了,花盤又開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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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木索臉上的表情開始陰暗了起來。
花骨朵把自己要表達得都表達了以後就把自己縮了起來,努力在這個看上去整個人都已經被黑暗籠罩了的主人面前存在感降到最低。
“……”木索突然握緊右手,然後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浴室。
卧室裏,時落依舊恬靜地睡着。
木索彎下腰,看着時落恬靜的睡顏,心裏一陣難過湧了上來,鼻子一酸,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一個人,願意對自己好。好不容易……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使,那麽她一定長眼前這個人這個樣子,永遠都含着溫柔的眼睛,看上去明明是那麽地輕易近人,可是到目前為止,卻只有自己真正接近到她了,明明自己是那麽的低微……
木索眼裏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滑了出來,落在時落的脖子之間。
時落似乎感覺到了木索的傷心,皺起了眉頭。
木索伸出手,輕輕地撫平時落眉間的憂愁。
手心裏的花骨朵動了動,木索狠狠地捏了一下手心,這個蠢貨!如果不是因為其他幾個可用的異物長得太……惡心,不适合帶進來,她又怎麽會用這個蠢貨。
木索深深地看了一眼時落,然後走了出去。
木索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木索站在門前,看了看那個用來掃描指紋的藍色光線,然後把自己的右手遞了出去。
手裏的花骨朵冒了出來,然後藍光變成了綠光,門打開了。
木索走了進去,一股陌生的味道撲面而來,木索忍不住皺眉。
木索坐在沙發上,鼻尖全是陌生的家具味道。
外面的戒備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右手緩緩冒出一個縮着頭的花骨朵。
花瓣一顫一顫的。
木索半分目光都沒有給它。
花骨朵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了,低垂着花盤。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聲音。
木索打開門,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眼前穿着白色大褂,帶着口罩的人。
“有事?”木索聲音冷冷的。
“請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人說道。
木索看了一眼對方手裏的武器,然後移開目光,走在衆人前面。
木索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怪物。這是那個女人每次想殺了自己的時候都會說的話。
在每次都失敗的時候,會哭着重複這句話。
木索聽說過怪物的下場,會被開膛破肚,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表現過自己的不同尋常,哪怕是被別人無時無刻地欺辱。
木索每走一步都會想起時落溫柔的眉眼,她只有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裏才會有那樣真實的感情。
木索想了很多,最後只想感謝還好自己察覺到了花骨朵的不對勁,要不然現在就是在時落家找到自己了。
時落好好的就好。
花骨朵在手心動了一下,木索面無表情地狠狠捏了它一下。
她知道花骨朵想做什麽,可是她不想做,這裏是時家,也就是說這裏是時落的家,自己做了就是明目張膽地站在時落的對立面去了,木索不敢想象在自己和整個時家之間,時落會怎麽選,木索心裏有一個答案,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到了,小姐。請進去。”帶頭的人語氣恭敬。
木索這才發覺有點不對勁。
但木索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現在只能這樣了,她不可能帶着時落走,因為時落不可能跟着她一起走,更重要的是,如果時落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樣子,她應該也只會恐懼吧!木索心裏有點絕望。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找到治療自己的辦法。
“你來了。”木索聽到一個聲音從裏面傳了過來。
木索走了進去。
“你是?”木索察覺到劇情發展有點不對。來的人居然是眼前這個面目慈祥的老人!
“乖孩子,臨危不亂,不錯!”老人仔細地打量了木索一遍。
木索聽了這句話,皺起眉頭,花骨朵不是說自己不小心觸動了實驗裝置導致實驗室裏關着的那只巨大的白色老鼠跑了出來嗎?
因為昨天一天只有自己一個人進過中心實驗室,所以自己應該就是嫌疑人的不二人選,怎麽會變成這樣?
木索知道雖然沒有任何實際性質的證據,時家的人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可是為了保險,時家人肯定會把自己裏裏外外再查一遍,而自己做的那些十有□□都經不起那樣的調查。到時候自己面臨的就只剩下兩條路了,一是逃出去,二是死在這裏。
可是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在疑惑什麽?”老人慈愛地看着木索,然後問道。
“找我有事嗎?”
“我聽說你下午如果中心實驗室了?”
木索點了點頭。
“那裏發現了一件大事。”老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木索,繼續說道,“我們唯一一個成功了的實驗,就在昨天,用來做報告研究的那只大白鼠死了。”老人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麽,而不是整個實驗室的多年的心血沒了。
木索就更疑惑了。
“聽說你跟時落老師關系很近?是嗎?”老人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而木索也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你想當時家嗎?想不想認祖歸宗?”老人見木索依舊不說話,扔出另外一個條件。
木索站在懂了。原來是這樣。
“小娃娃家的,怎麽這麽難伺候啊?!”老人的語氣雖然是調侃,但是眼睛卻閃過狠意。
木索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想什麽,可是木索卻知道對方是在懷疑時落跟所謂的實驗室事件有關,木索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時落因為關心自己而到實驗室外接自己的場景,想必那一幕也被當作了懷疑的原因了吧。
木索不知道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二十幾年上層的領導是親眼看到那個奇跡的,所以哪怕時落受傷以後,被一次又一次檢查出來血液正常,可是沒有人相信自己會出錯。
這次的事件一發生,大家都轟動了。
木索思量着要怎麽才能把時落摘出來。
而另一邊老人已經不耐煩了,“也罷,也罷,反正人那麽多也不差你一個,我不信給她安排一個丈夫,她會暴露不了。”
“我去。”木索聽到某兩個字,立馬開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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