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我在星際當廚子(12)
第79章 我在星際當廚子(12)
審判之眼可控之後還是有好處的, 在接到下屬的彙報之後,楚江寒很快意識到了昨天晚上的大面積傷害的源頭,在有意識的控制之下, 第三夜到底是個平安夜。
然而已經受到的懲罰是沒辦法再恢複過來的,有人身上帶了刀傷槍傷,有的人則是原地太監, 這也是按照罪行輕重來的, 犯罪嚴重的傷得也重, 犯罪輕一些的傷得也輕, 雖然在審判之眼的标準裏,幽冥星的常住人口基本上沒有幾個人配活着,但能源不足的情況下只能盡量搞事。
隔壁囚室出了個原地太監, 和張小白一個囚室的安德烈身上多了許多炸傷, 人也變得有些沉默,和幽冥星現在的氣氛相當搭調。
楚江寒研究了幾天總算是把額頭上的那只眼睛研究清楚了, 和他原本以為的軍隊實驗室成果不同,這只眼睛應該屬于異能的一種, 據說在星域之前, 人族的遠古時代就有第三只眼的傳說,并且這種傳說總和明辨是非,審判懲戒之類脫不開關系, 在一個民智未開的時代擁有這種能力, 毫無疑問是會被認成神明的。
和光腦搜索出的傳說資料裏畫像上的三眼神明六目相對,楚江寒如此思考着。
為了測試能力,楚江寒按照罪行類別搜索了幽冥星地圖上罪行最重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 這人叫岑海, 并不是殺人如麻的星盜,而是一個□□,今年才一百二十歲,在星域時代算是步入中年,當然,作為政客這個年紀還算是輕的。
岑海進來時身上背的罪名是巨額貪污受賄罪,但在審判之眼下,他身上的罪行大大小小共有十多種,最大的罪行是為了貪污讓十多個星球百億人口使用劣等材料制作的營養劑,導致大量居民患病,嬰幼兒因為營養不良而畸形,岑海是第四星域的官員,而楚江寒作為第四星域人卻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也就是說岑海犯的事情被壓下來了,沒有讓民衆知情。
至于其他什麽建立私人後宮,謀殺下級官員,為了政績欺上瞞下,都在這樣大範圍的罪行面前黯然失色。
最重要的是,入獄之後,因為之前積攢下來的人脈,岑海來到幽冥星之後的三任典獄長都和他交好,上一任典獄長還經常和他一起搞大逃殺,“享用”美貌女囚,也就是楚江寒來的這段時間才老實了點,但平時也是不做活的,住的還是單人囚室。
楚江寒調出岑海囚室的監控,前幾天的那一夜經歷了一場折磨,岑海到現在還起不來床,肚子腫脹得像是懷了孕,症狀和服用了劣等營養劑的星球居民一模一樣,楚江寒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打開了天眼界面,選擇輕度雷擊。
正在躺屍的岑海忽然慘叫一聲,雷擊痛是痛,但只有一下子,楚江寒把懲罰力度拉高,選擇了重度雷擊十分鐘。
岑海這樣的犯人是有專人看護的,不止一個,而是四五個人,雖然這任典獄長沒有表露出任何想要見岑海的想法,但誰也不敢怠慢了他,發現動靜之後,都聚過去察看情況。
岑海只顧得上尖叫。
兩名獄警連忙按住他的手腳,一個獄警拍了拍岑海的臉,“還有一點意識,身上像是突然被雷擊了一樣。”
另外一名獄警也連忙察看了一下岑海的情況,十分費解地說道:“睡夢中突然出現傷痕,就像前幾天,但我們都沒事……”
衆人面面相觑,難道範圍性大招又變成了針對性傷害?
就在這時,岑海叫出了畢生最慘烈的一聲尖叫,他被重度雷擊了,第一下雷擊的時候,岑海就從一個躺在病床上仍然保留有幾分體面的貪官變成了一個焦糖尖叫雞,但他周圍甚至還按着他手腳的獄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這情況顯得更加可怖了。
随着一下一下的雷擊,岑海漸漸連慘叫都叫不出聲了,整個人像是焦屍一樣躺在那裏,偶爾被劈得狠了才會抽搐幾下手腳。
監控裏的獄警們都有點慌,而總控室的楚江寒一臉嚴肅,他這難道是行法外私刑嗎?不,他是在試驗自己的異能,為了防止造成幾天前那樣的動亂。
又試驗了幾次異能,審判之眼的儲能減少了近一半,但楚江寒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節約了,他發現了充能方式:吃飯。
秉着實驗精神,楚江寒在發現吃過晚飯之後儲能會上升一大截,他試過只吃菜不吃飯,也試過只吃飯不吃菜,又用營養劑和營養針做對照組,再加入自己親手做飯和吃張小白做的飯這種變量,最後确認吃飯吃菜都能令儲能上升,營養劑和營養針裏并沒有可以替審判之眼充能的成分,而他自己做的飯菜也有效果,但不如小白做的提升快,可能和飯菜的美味程度有關。
而且有很重要的一點是……每次消耗了能源之後,他都會很餓。
這是什麽人間真實,都有異能了還要搞這種守恒定律嗎?
然而吐槽歸吐槽,肚子餓是真的,楚江寒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在搜索過整個幽冥星的獄警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心态,有的獄警甚至比犯人的罪行更大,如果說之前楚江寒是把罪犯當成另一種生物,而獄警下屬之類當成人來看待的話,那麽現在這些獄警在他眼裏也不是人了。
可喜可賀。
楚江寒不怎麽體面地找了讓張小白來做一日三餐的理由減免了他的挖礦份額,畢竟犯人裏也有岑海那樣坐了那麽多年牢都沒下過礦場的,也有從來到這裏之後就收了一票小弟幫忙做事的獄霸,他只不過是照顧了一個本來就不應該被流放到幽冥星的犯人罷了。
在審判之眼的粗暴懲罰面前,在了解張小白案前因後果之後,楚江寒對第四星域的律法産生了很大的懷疑,而在幽冥星這樣的混濁之地,顯然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公正可言。當律法不再是公正的代名詞,那就只有從心了。
面對這種逐漸嚣張起來的偏向……可想而知,張小白有多方。
以前張小白來到中央區只是連狗帶人做一頓晚飯,現在換成一日三餐,那就是一天來回跑六次,幽冥星大小也是個星球,雖然車速夠快,但花在路上的時間是真不少,最近楚江寒已經試探性地提出讓他住下來了,張小白方得不行,回絕了兩次,但他明顯感覺到楚江寒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不知道楚江寒是不想讓他再接觸監獄區的輻射,而是充滿忐忑不安地在想,典獄長是終于想要對他下手了嗎?
張小白以前和楚江寒相處不多,他要是楚江寒的熟人,應當可以發覺楚江寒這些日子的逐漸改變,從一個五好青年漸漸開始浪了起來,但張小白目前認為,他發現了楚江寒的真面目。
作為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八歲的少年,張小白對于這種事有些恐懼,但沒到撕破臉皮也要跑路的地步,畢竟他已經被花式科普過無數次幽冥星是什麽樣的地方,他是個什麽樣的身份,可以說楚江寒想弄死他都不用擡一根手指頭,而且有個很重要的一點,楚江寒長得帥。
換成上任典獄長那樣的禿頭肥肚男要“享用”他,張小白現在思考的應該就不是跑路不跑路的事情了,而是如何殺人逃逸。雖然對男人沒有什麽感覺,但楚江寒的顏值是真的很高,穿制服時扣到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帶着禁欲美感,穿居家襯衫,要露不露地敞開衣襟時又有一種放浪的誘惑,放在外面妥妥可以去當明星了。
張小白不想承認自己是個顏狗,但如果實在無法反抗的話,楚江寒長得好看對他至少是個安慰。
更何況楚江寒的路數不像是奔着想睡他來的,反而有點像是想睡他很久的那種、那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感覺,不過說起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有愛情這種東西嗎?
正胡思亂想着,嗷嗚小狗在廚房外嗚哇了一聲,張小白探出頭,就見楚江寒從外面回來,正在換鞋,見到他時微微一怔,眼裏自然而然流露出溫暖的光芒,打了個招呼,“小白,來得這麽早?”
張小白有點方:完蛋,楚哥看上去不僅喜歡我,還對我是真愛。
張小白胡亂嗯了一聲,楚江寒把鞋換完,解開身上的制服,露出底下的襯衫,沒多久就把自己弄得十分居家範了。
廚房裏的張小白結束了胡思亂想,他打了個蛋,準備炒雞蛋。
楚江寒換了衣服鞋,洗了手來端菜,似乎無意地看了一眼張小白,說道:“早上來回了一趟,中午又這麽早,我看不如就在我這裏住下吧。”
張小白正在拿第二個蛋,一個不小心捏碎了手裏的蛋,看着滿手的流黃,他感到一點蛋疼。
楚江寒沒責怪他,反而笑了,“這麽大個人了,還笨手笨腳的,快擦擦。”
張小白面無表情。
完了,偶像劇定律又來了,楚哥說我笨,他這是對我情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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