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把窗棂的線條打在窗簾上, 明漫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自己已經滾到了圓形大床中間,身邊的人已經不在。
睡得舒服極了, 明漫又滾了回去,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伴随着自然而然的“嗯~”的聲音。
“起來了?”
……聲音戛然而止,動作也僵住了。
明漫一翻身轉過來, “啊……你還沒出去啊。”
林斯寒正用毛巾擦着頭發,低頭的時候明漫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剛剛在洗澡。”
“……哦。”
明漫也稍微沖了一下,出來時林斯寒已經收拾妥當, “我先下樓。”
“好的。”
明漫站在衣櫃前, 裏面不光是她自己帶過來的衣物,還有老管家為她們準備的海灘長裙, 防曬帽等,明漫有些猶豫。
她自己帶的衣服都是規規矩矩的衣服褲子, 半袖襯衫, 沒有一條是裙子,因為覺得可能裙子躺在床上的時候不大方便。
昨天看到葉櫻美麗嬌豔的樣子, 明漫有些動心。
最後拿出一件長裙在鏡子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這時門鎖響了一下。
“漫漫, 在嗎?我進來了哦。”葉櫻推門而入, 此時明漫想把裙子放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好看的诶。”葉櫻拿過那條裙子看了看, 又往明漫身上比了比,“去換上。”
“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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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不好啊,快快快,去換上。”葉櫻不由分說的把明漫推到裏間。
明漫慢吞吞的換好了衣服,拉開門。
葉櫻“哇”了一聲,拉過明漫:“你自己照鏡子看,好不好看!”
裙子是青綠色的,挺難駕馭的,明漫生得白,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清爽,甜美又俏皮,裙擺是花瓣形的,腰線一掐,整個人的比例立馬出挑。
明漫看着鏡子裏的姑娘,臉頰微紅。
葉櫻笑了笑,“好看吧,今天咱們下水,嫂子還給準備了更好看的。”
“什麽啊?”
“跟我過來。”
葉櫻把明漫拉到自己房間,看到她的床上鋪了一床的……比基尼。
明漫從來沒有穿過比基尼,實在是太害羞,“二嫂,這個還是別了,我穿不了,真的穿不了。”
葉櫻眸光一轉,也不強求,“沒關系,你先挑一個你覺得好看的,就挑一個就行。”
小白兔永遠鬥不過俏狐貍,明漫當真了,“真的啊?”
葉櫻點點頭,“挑吧。”
明漫從裏面選擇了一件相對保守一些的粉紅色的,連體式,葉櫻眼光極好,這裏面每一件都很有設計感,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泳衣。
“行了,一會兒讓人裝起來,咱們先去吃飯。”
樓下,林遠時和林斯寒兩個人大男人一邊喝茶一邊等媳婦。
樓梯傳來腳步聲,兩人回過頭,葉櫻笑眯眯的看着林斯寒:“漂不漂亮。”
林斯寒早就看到了明漫,一襲長裙,頭發松松的挽上去,精致的小臉完完整整的露出來。
“好看。”
也不知怎的,明漫一直小臉緋紅,也不知在想什麽,林斯寒有些無奈——以後還是少讓明漫和二嫂單獨接觸為妙。
吃過早飯,幾個人出發去海邊,這邊有專門的泳區,也有專門的教練,很安全,林斯寒和林遠時都帶了泳褲,明漫只回頭看了一眼便觸電似的收回目光。
怎怎怎……怎麽又不穿上衣……
葉櫻看了明漫一眼,“老三肩膀上有條疤啊,怎麽弄的啊?”
她這麽一說,明漫下意識的往林斯寒肩膀處看去,臉蛋逐漸變得滾燙,“啊……不、不知道啊。”
葉櫻滿意的笑了笑,“走,換衣服去。”
“啊?換衣服?”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葉櫻給拉走了。
到了換衣間,葉櫻迅速了換好了比基尼,生産之後一直有專人照顧着葉櫻,她的身材恢複得極好,反倒比生孩子之前更加豐滿迷人。
“快一點哦,我出去等你,一會兒一起過去。”葉櫻也不勸她,單單把她留在這裏。
明漫的性子向來不願讓人為難,葉櫻就在外面等着,總不能讓她等太久,于是明漫看着鏡子,小小的吹了口氣,把之前她挑中的那件泳衣拿了出來。
林遠時遠遠走過來,看到葉櫻,“幹什麽呢?過來嗎?”
葉櫻說:“把老三叫過來。”
“好嘞。”二仆人叫了林斯寒過來,葉櫻淡笑着挽起自家老公的手。
“我倆去深水區游一圈,你們自己玩兒,中午我們再彙合。”葉櫻甜蜜的笑着,可林斯寒總能在她的眼睛中看到獨屬于狐貍的狡黠光芒。
明漫看着鏡子,又把衣服往上拉了拉,可是下面又露了,又往下拉了拉,反複幾次,明漫放棄了。
算了,還是不要讓二嫂等太久。
明漫把之前的裙子收好,放回到櫃子裏,一出門,“二嫂我……”
林斯寒回過頭,兩人俱是一怔。
雖然泳衣外面罩着一層紗巾,可是胸前露出的一大片白嫩擋也擋不住,明漫平時看着身材嬌小,偏愛寬松的衣服,實際上身材非常有料,前凸後翹,腰細腿長。
林斯寒轉過身,喉結上下動了動,“二哥二嫂去深水區了,走吧,帶你去游泳。”
明漫一直到脖子都飛上了紅暈,點了點頭,“哦……好。”
明漫走在前面,林斯寒不遠不近跟着,泳衣是露背的設計,一雙蝴蝶骨美麗清晰,腰際弧度迷人,在最引人遐思之處被泳衣阻隔,兩條長腿又白又細,腿窩處是一汪誘人的瓷白。
林斯寒生生移開目光,無意識的撚了撚手指。
從嘴唇到嗓子都幹渴極了。
想抽煙。
明漫不會游泳,也沒有什麽學習游泳的機會,看到粼粼的水面不禁有些慫。
“嗯……要不還是算了吧。”
“沒關系。”林斯寒啞着嗓子,率先下水,略涼的水溫稍微讓他舒服了一些。
林斯寒朝她伸出手,“我扶着你,來。”
明漫将信将疑伸過手去,林斯寒緊緊牽着她,踩在沙灘的時候,忽然腳下一滑,明漫沒有站穩,林斯寒輕輕一拉,明漫整個人栽了下去。
剛剛好落在林斯寒的懷中。
肌膚相親,中間沒有任何布料相隔,細膩溫暖的感覺讓明漫心髒狂跳,一雙鹿眼水汪汪的,忽閃忽閃撓得人心直癢。
男人的體溫比女人高半度,之前明漫從不知道這半度有這麽明顯,把她整個人都燒得滾燙。
林斯寒鎖着她的細腰,明漫雙腳離地,林斯寒仰頭看着她,“磕到沒有?”
林斯寒的黑眸蒙上一層水霧,裏面是會讓明漫誤會的溫柔。
明漫渾身嬌嬌軟軟,和林斯寒性感的肌肉線條形成鮮明對比。
明漫移開目光,“沒事。”
“那我松開了?”
明漫不會水,趕緊摟得更緊了些說:“別!”
林斯寒開玩笑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小姑娘蛇一般纏在他的身上。
嗓子的幹渴蔓延至全身,整個人都着了火一般的燃燒起來,迫不及待想去沖一個冷水澡緩解一下。
“放松。”聲音已經低啞到極致,一雙眼睛緊緊鎖着明漫,冒着火,稍不留神就要把眼前白嫩的小人兒吃幹抹淨似的。
明漫有些怕,松開林斯寒把着旁邊的裝飾柱,“能……給我個泳圈嗎?”
林斯寒:“好。”
明漫學得很認真,嚴格按照林斯寒教授的動作要領一步一步的學,可是她膽子小,怎麽也不肯離開泳圈,教練也不大願意碰她,還隔一會兒就要自己去又一圈兒。
一上午相當于什麽也沒學會。
中午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傍晚明漫又到海邊趕海,她很喜歡收集這些好看的小玩意兒。
晚飯後葉櫻神秘兮兮的叫上明漫和林斯寒到二樓的小客廳裏,從自己的包裏翻找出碟片。
“看哪個好呢……”葉櫻有些猶豫。
林遠時湊過去,“你想看哪個?”
葉櫻回過頭,“漫漫啊,你過來看看,想看哪個?”
明漫走過去,看到葉櫻左手《寂靜嶺》,右手《午夜兇鈴》,“看……鬼片?”
葉櫻:“老三之前說你喜歡的。”
明漫點點頭,“怕你們害怕……”
葉櫻笑了笑,“我不怕。”然後小小聲的壞笑着說,“林老二怕。”
最後選的《午夜兇鈴》,這種經典的恐怖片明漫基本都看過了,可是這部實在太恐怖,明漫每一次看都吓得膽子都要飛了。
葉櫻倚在林遠時懷裏,放到最恐怖的鏡頭的時候,屏幕忽然黑了。
明漫“啊”的一聲叫出來,直接撲到林斯寒懷裏。
軟玉溫香抱了滿懷,林斯寒停頓了一下,上午那種致命的灼熱感再次襲來。
他輕輕拍了拍明漫的後背,“沒關系,好像是停電了,別怕,別怕。”
老管家上樓來告訴他們,剛剛電壓不穩,現在已經恢複了。
燈光亮起,明漫看到自己緊緊抱着林斯寒,瞬間紅了臉,松開林斯寒,低聲道:“抱、抱歉啊。”
林斯寒無所謂的笑了笑,看完電影各自回到房間,明漫先去洗澡。
關上門,明漫不覺有些害怕,“寒哥。”
林斯寒沒應。
明漫心裏發毛,聲音大了一些,還有一點顫抖,“寒哥,你出去了嗎?”
林斯寒走到門邊,聲音低沉,“嗯,我在。”
明漫害怕得手都在發抖,感覺随時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從浴缸裏,花灑裏或者洗手池裏鑽出來似的。
“你能就在門口站着嗎?我害怕……”
林斯寒的影子透過毛玻璃映出來,“好。”
聽到明漫打開水龍頭,林斯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中央空調**。
默默地把溫度調低一些。
然後把**收回到抽屜裏。
“寒哥,你不在了嗎?”看到門口沒了人影,明漫擔憂的問道。
林斯寒走回來,面色不改,“我在呢,別怕。”
明漫安下心,“哦,好。”
明漫洗好澡出來,林斯寒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毛巾,“披上點,別感冒。”
明漫打了一個寒噤,“怎麽這麽冷啊?”
林斯寒:“這邊溫差大,晚上比較冷。”
明漫:“沒開空調嗎?”
林斯寒找到吹風機,摸了摸鼻子,“嗯……開了,**在管家那,要去找他調高溫度嗎?”
明漫想了想,“大晚上的,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
林斯寒:“嗯,進被窩就暖和了,我給你吹頭發。”
明漫挑挑眉,“你會吹頭發?”
林斯寒:“這有什麽可不會的。”
明漫:“也對。”
乖乖跳上床,裹着被子坐在床邊,林斯寒找到插座,調好溫度。
林斯寒的動作很溫柔,手指輕輕撫在她的頭皮上,稍稍有些癢,又很舒服。
“這個溫度可以嗎?”
明漫忙不疊點頭,“可以的,很舒服。”
吹到八分幹,只有邊邊角角的部分沒有吹到。
林斯寒的手指碰到某一處時,明漫稍稍躲了一下。
林斯寒心念一動,狀似不覺的又碰了一下,小小的耳垂十分敏/感的紅了起來。
明漫笑着躲:“耳朵那邊……很癢。”
林斯寒看着那可愛的小耳垂,咽了口口水,一本正經:“好的。”
吹幹了頭發,明漫躺了下來,林斯寒到浴室沖澡,十分鐘後關燈上床。
他剛上來明漫就感覺到一股涼氣。
明漫有些詫異:“你用冷水洗澡?”
林斯寒聲音微啞,“嗯,很熱。”
明漫點點頭:“哦……”
男人和女人的體感溫度也不一樣嗎?為什麽她覺得這麽冷呢?
不知怎的,明漫翻了幾個身,還是睡不着。
林斯寒問道:“睡不着嗎?”
明漫:“嗯。”
林斯寒:“因為晚上的電影?”
不提還好,這麽一說,那種熟悉的密密麻麻的恐懼像是藤蔓一樣把明漫牢牢纏住。
她掩飾一般的動了動,剛好看到幽幽藍光透過窗棂,微風輕動,窗簾若有似無的飄動着。
明漫輕輕“啊”了一聲,後退着躲。
沒退多少,後背碰到林斯寒。
明漫反射性的一驚。
“很害怕嗎?”林斯寒動了動,轉到明漫這邊。
明漫點頭如小雞啄米。
“到我身邊來,沒事的。”林斯寒說。
這句話此刻聽在明漫耳朵裏顯得無比誘惑,她是真的怕了,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又是單獨的別墅,剛看完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片,要不是顧及二哥二嫂都還在,明漫早就尖叫起來。
明漫小小的往那邊蹭了蹭,不行,還是怕,又蹭了蹭。
林斯寒伸出一只手來,“牽着。”
明漫猶豫着不動,林斯寒又說:“牽着你就不怕了。”
……好吧。
明漫蹭到那只胳膊旁邊,只牽起了一根手指。
“冷不冷?”黑夜中林斯寒的聲音似乎更加低沉了,帶着微啞的顆粒感,語氣無限溫柔。
“有點。”明漫點點頭。
林斯寒翻過身,把明漫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那邊的被角全都掖在她的身下,裹蠶寶寶似的把她整個裹了起來。
就在給她掖被子的時候,她正對着他的胸膛,寬闊又溫暖,讓明漫向往又着迷。
為什麽他人這麽好啊……
世界上怎麽會有林斯寒這麽好的人……
在這個非正式的擁抱裏,明漫的心都快要融化掉。
就沉淪這一次吧,這樣好的一個人,旅行的這幾天,就讓她做一場春秋大夢,哪怕回去之後醒來,以後的人生也不至于索然無味。
林斯寒一愣,身子登時一僵——
那個軟軟嫩嫩的小身子,忽然纏上自己的胳膊,整個人貼了上來。
“可以嗎?”明漫仰起頭,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
那張小嘴一張一合,林斯寒的喉結明顯的上下一動,“嗯,可以。”
迫切想去沖個涼。
可是她緊緊地纏着他,想推開,又舍不得推開,又是難受,又是甜蜜的感覺幾乎快要把林斯寒折磨瘋掉。
明漫往這邊蹭了蹭,“你身上好熱啊,你真的不冷嗎?”
林斯寒手指攥着拳,“嗯,很熱。”
明漫吹了幾口氣,“這樣有沒有涼快一點?”
又麻又癢的感覺襲來,林斯寒身上翻湧的熱血快要沖破天靈蓋似的,回頭看她,她的眼中滿是清澈的純真。
忽然一個翻身,林斯寒的兩只手撐在明漫枕邊,把她鎖在雙臂之間。
明漫疑惑的看着他。
林斯寒騰出一只手,拇指摩挲着明漫的臉頰,明漫稍微躲了一下。
小小的一個動作讓林斯寒清醒過來,他躺回去。
“漫漫乖,別亂動。”出口的聲音幹啞到就連林斯寒都是一愣。
“你不舒服嗎?”明漫問。
林斯寒真怕自己說出來會吓到明漫,只能說:“有一點。”
“沒事吧?”
“沒事,睡吧,明天就好了。”
“好吧,你不舒服就要告訴我。”
“嗯,睡吧。”
林斯寒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明漫的後腦,忍住了想要吻她額頭的**。
很多事情不能開始,一旦撕開一點口子,其他所有就會變得無法控制。
安靜了沒一會兒,明漫呼吸沉了下來,她睡着了。
這個夜晚對于林斯寒來說注定無眠,小家夥是真的吓到了,即使睡着了也依然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面,林斯寒的眼睛适應了黑暗,看着明漫沉睡的臉。
她生得極乖,睡覺也是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覆下來,一小片濃黑的剪影落在眼底。
看着看着,林斯寒自己也未察覺的輕輕勾了勾唇角。
真可愛啊……
又過了一會兒,林斯寒的意識也迷糊了,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兩個人睡得都很安穩,早晨七點,林斯寒準時醒來,自己已經翻了身,把明漫整個抱在懷裏。
小小軟軟一團,一時之間林斯寒竟沒舍得放開手。
明漫稍稍動了動,林斯寒一驚,收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去。
明漫悠悠轉醒,“早。”
林斯寒若無其事:“嗯,早。”
明漫看了看自己,“啊,昨天晚上擠到你了吧?”往旁邊挪了挪,“你睡得好嗎?”
林斯寒說:“沒,我睡得很好。”
明漫點點頭:“那就好。”
不知為何總覺得了林斯寒這一早上不大自然,他起身去浴室,“我去洗澡。”
明漫:“……好。”
這一天老管家給他們租了船,去到山的另一頭看了一圈,明漫很喜歡拍照,給葉櫻拍了很多照片,最後葉櫻看着明漫和林斯寒,舉起手機,“咔擦”一聲把畫面定格。
葉櫻滿意的看着這張照片,“哎呀呀,我弟弟和弟妹真是般配啊。”
明漫也有些好奇,“我也想看看。”
林遠時湊過來瞧了一眼,笑了笑把手機遞給明漫,“拍的确實好。”
明漫:“……”
難道只是他媳婦拍得好,和模特第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海洋,他們坐在白色的游艇上,林斯寒穿着深藍色的襯衫,因為天氣炎熱開了兩顆扣子,明漫坐在她的身邊,方才游艇晃動了一下,她緊張的握着安全帶,模樣傻乎乎的可愛。
林斯寒的手懶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兩個人雖然沒有任何肢體交流,可是看上去和諧又自然。
傍晚時分回到島上,這一天不算累,吃過晚飯之後葉櫻嚷着想要打牌。
“光打牌沒意思,咱們還得定點規則。”葉櫻說。
林遠時:“嗯,什麽規則?”
葉櫻:“網上那些花裏胡哨的沒意思,我剛問管家要了點紅酒,輸的就罰酒,反正明天沒有什麽安排,也都是自家人,醉了就醉了,怎麽樣?”
林遠時自然沒有異議:“行啊。”
林斯寒洞悉葉櫻的意圖,說道:“漫漫不會喝酒。”
葉櫻眼風一挑:“她不會喝你還不會喝嗎?再說了,漫漫的量我是知道的。”
林斯寒看了一眼林遠時——那就是葉櫻的忠實狗腿子,看了也白看。
林斯寒:“……行吧。”
幾個人開玩,明漫不太會,林斯寒教了她幾把,差不多知道規則了。
“那行,從這把開始就要懲罰了啊,先說好,輸了就要認罰,別玩不起。”葉櫻放話道。
剛開始的幾把明漫運氣很好,也許真就是應了那句話,“不會玩的運氣都好”,期間砸了林遠時兩杯酒,葉櫻三杯,甚至還有林斯寒的一杯,明漫幾乎贏了個滿貫。
到了後來,明漫的手氣依然好,可是不管出什麽牌葉櫻都管得上,就跟施了魔法似的。
明漫輸了,喝了一杯酒,紅酒度數不算高,一杯酒下肚并沒有什麽異常。
“再來!”
之後的幾把明漫幾乎一直輸,葉櫻的手氣簡直好到爆炸,專門管得上明漫的牌。
林斯寒懶懶的靠着椅背,眼尖的看着葉櫻在手底下迅速換牌。
二嫂是會出老千的,以前跟她玩過,林斯寒是知道的。
可是這件事情不能拿出來說,要是敢讓二嫂下不來臺,林遠時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林斯寒自然不會說。
可就苦了明漫,傻傻的看不出任何端倪,還在疑惑的說着“二嫂你手氣真的好棒,要不要試試去買個彩票”。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紅酒的後勁兒有點上來了,林斯寒看她坐在那裏都有些搖晃。
葉櫻把手裏的牌扔在下面,“小家夥,我又贏了。”
明漫憋了一手的牌沒出去,手一撒,“哎呀,我又輸了,我喝酒。”
正要去拿杯子,一只手擋在她面前。
“我替她喝。”林斯寒低沉着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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