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055(加更)
青木荒耶知道, 【江戶川亂步】沒有受到愛倫·坡異能力的影響的确是因為他不是人。
但是,這裏的“他不是人”并不指的是“【江戶川亂步】是英靈”,而是“這個【江戶川亂步】是分身”的意思。
而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也是這個意思。
比如港口mafia的首領森鷗外, 他的異能人形體“愛麗絲”也不會因為看了愛倫·坡的讀本就被吸入其中。
——也就是說,江戶川亂步懷疑“小林芳雄”是類似于“愛麗絲”那樣的人形異能體。
某種程度上, 這也無限接近于正确答案了。
畢竟江戶川亂步本質上還是個普通人而已, 在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他能推斷出這麽多, 已經足夠證明這個人的頭腦如同鬼神。
并且, 加上他方才話中提到的“阿加莎小姐”。
是『鐘塔侍從』還是『文豪結社』?
江戶川亂步更偏向于『文豪結社』。因為阿加莎·克裏斯蒂在鐘塔侍從中的地位十分超然, 沒有幾個人會用“小姐”這樣更接近于平等關系的稱呼來對待她。
而『文豪結社』……雖說很不可思議,但江戶川亂步已經發現了。
就像他們嘴巴上說的“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興趣結社”一樣,将『文豪結社』成員結合在一起的并不是利益, 而是感情關系。
就算是“聽從命令”,也不是因為“對方是我的上司”,而是“對方是我尊重的人”。
看上去十分岌岌可危, 但實際上卻足夠穩定的關系。
——就像武裝偵探社一樣,更貼近于夥伴的生存形式。
愛倫·坡雖然沒有擁有和江戶川亂步同等的情報, 但他還是推導到了“『鐘塔侍從』or『文豪結社』”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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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江戶川亂步不一樣, 他偏向『文豪結社』這個答案的原因是【愛倫·坡】。
因為對方也由于自身的興趣來打探過自己的情報,甚至不惜用本名在報紙上刊載內容荒謬的文章。
所以, 他們兩人同時開口:“『文豪結社』?”
【江戶川亂步】歪了下頭,眨着眼睛回答:“既不是『鐘塔侍從』,也不是『文豪結社』哦。”
——極其明顯地表現出,自己明曉對方推理過程。
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你的動作和外表十分不相符, 但衣着習慣和剛見面時的各種小細節卻的确是英國那邊的人會有的……”
愛倫·坡“啊”了一聲:“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他?”
他迅速回想起了見面以來的衆多疑點,很快就将目光聚焦于對方稍顯幼稚與不禮貌的行為中:“難道說, 真正和我們對話的那個人年紀并不大……?”
【江戶川亂步】對他們比了個愛心:“Bingo!”
他抱住自己:“我真是太感動了!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也好,愛倫·坡也好,竟然都選擇了偵探作為了自己的職業!”
他凝着微笑的表情是屬于成年人的,但動作卻更偏向于孩童的年齡:“并且還是這麽純潔無瑕的姿态……”
【江戶川亂步】終于恢複到了這個外表年齡應有的姿态。他脫下獵鹿帽,對眼前兩人十分紳士地行了個禮:“這可真是和‘這個我’再合适不過了。”
江戶川亂步卻仿佛沒聽進去他的話,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對方所屬的組織上:“所以說你是『文豪結社』的成員。”
“才不是!”男人十分幼稚地鼓起了臉頰,“我都說了不是就是不是啦!‘偵探的我’才沒有那麽喜歡撒謊。”
愛倫·坡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拉住了江戶川亂步披風的下擺,低聲道:“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狀……”
他嚴重懷疑精神分裂就是這個人能力的後遺症。
【江戶川亂步】愉快地笑了兩聲,将手比作了手槍,對準愛倫·坡,高聲“嘭!”了一句。
在看到愛倫·坡臉上看精神病人的表情越發明顯之後,【江戶川亂步】才開口接話:“說話還真是沒禮貌呢,你這陰沉沒人緣的人生失敗者。”
——沒禮貌的到底是誰啊?!
愛倫·坡被這人驚呆了。
江戶川亂步細長的眼睛終于睜開,看向眼前這個行為一直很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問:“你說自己不是『文豪結社』的成員,是因為身體年齡不達标,還是精神年齡不達标?”
愛倫·坡熱淚盈眶:亂步君……!竟然為了自己和別人吵起來了!
“嗚哇,”【江戶川亂步】表情嫌惡地捂住了嘴,“你們兩個相親相愛的樣子還真是惡心。”
江戶川亂步:“看來是精神年齡不達标。”
【江戶川亂步】睜大眼睛,“嗯?”了一聲之後,對着兩人歪了下腦袋:“很明顯是因為我兩個都沒達标吧?非常抱歉,但我的心理年齡确實只有個位數呢!”
他又比起手槍的姿勢,對着愛倫·坡“嘭嘭嘭”連開好幾槍:“所以你其實是被一個小學生吓成了一只蝸牛!哈哈哈!”
愛倫·坡……愛倫·坡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江戶川亂步氣得跳腳:“你不準欺負坡君!”
愛倫·坡覺得自己又好了。
不管怎麽樣,總還有一個朋友替自己出頭。
想到這裏,他感動地朝江戶川亂步看過去。
【江戶川亂步】歪着腦袋,疑惑地“欸”了一聲:“為什麽啊?”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坡君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只有我能欺負!”
愛倫·坡:“………”
他對這個充斥着心理年齡只有小學生的人的世界絕望了。
“原來是這樣啊。”【江戶川亂步】豎起食指貼緊自己的臉頰,滿臉恍然大悟道,“原來太宰是我的朋友!”
愛倫·坡忍無可忍:“不是……!”
【江戶川亂步】看向他。
愛倫·坡鼓起勇氣,對陌生人說話:“朋友不可以欺負,欺負別人也不代表着你就是他的朋友!”
【江戶川亂步】在原地蹦了幾下,滿臉興奮:“你這話也像是太宰會說出來的類型呢!”
愛倫·坡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江戶川亂步】握着手,在身前用力地揮舞了兩下:“明明擁有着接近先生的寫作才能,性格卻這麽認生又愛哭……這不就是先生和太宰那家夥的結合體嗎?”
他來了個wink加吐舌頭:“這感覺實在是太新奇了,所以沒忍住稍微欺負了一下~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另一個我!”
愛倫·坡:“……你是在對吾輩說話嗎?”
【江戶川亂步】高聲笑道:“當然不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吧!哈哈,你對自己還真是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呢!”
愛倫·坡臉一下子就紅成了猴屁股。他抓起肩膀上的卡爾,猛地将它擡起,完美地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江戶川亂步皺起眉:“對自卑之人惡意嘲笑他的自卑,這就是你的玩笑嗎?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才不會承認你就是‘江戶川亂步’。”
愛倫·坡腦子裏亂糟糟的。他一會兒想到,原來眼前這位就是『文豪結社』的【江戶川亂步】啊;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想要抱怨,雖然亂步君替吾輩出頭是很開心啦,但是強調自己性格自卑的這一點其實也不是特別貼心。
【江戶川亂步】也随之嚴肅下了臉色:“非常抱歉,但是我這個人的‘設定’就是只擁有‘惡意’的一攤爛泥而已。”
“因為我的生長已經停滞了嘛,所以這輩子我都只能作為一個惹人讨厭的小孩活下去了呢。”
“嘛,不過!”他豎起一根手指,滿面笑容地補充,“也許你可以試着對先生提下意見?如果是先生對我說出來‘你做的不對’,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地聽聽!”
作為一名職階為他人格(Alterego)的英靈,【江戶川亂步】的靈基當然是歷史上那位文豪與其他元素的混合體。
不過與将自己的一部分抽取出來,然後與神明混合不同,也和某個性格特征的放大不同,【江戶川亂步】的存在形式更接近于這兩者的結合體。
【江戶川亂步】以一句話作為他面對另一個自己抨擊的最後回應:“因為我們——我,是罪惡。所以是不可能真正悔改,只會進行僞裝就是了!”
因為【江戶川亂步】曾公開表示過,自己對于犯罪的欲望是通過寫作發洩出來的。
所以,“還沒有擁有寫作這一發洩渠道”的年幼孩童,也可以被視作是對犯罪這一本身的追求吧?
與其說Alterego·【江戶川亂步】是他具有“犯罪欲望”的側面,倒不如說更貼近于“只擁有犯罪欲望”的這一個階段。
然而,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江戶川亂步】也多半只會是一個性格比較特殊的魔術師(Caster)而已。
事實也正是如此。
【愛倫·坡】之前有提到,他與【江戶川亂步】曾經在一場聖杯戰争之中合作過。
“那個時候”的【江戶川亂步】,還僅僅只是個外表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魔術師(Caster)罷了。
但是,在獲得了聖杯戰争的勝利之後,【愛倫·坡】卻說出了“我對聖杯沒有追求的欲望,只擁有最基礎的好奇心”。
所以,“就由你來許願吧,亂步”。
那個男人是這麽說的。
而【江戶川亂步】許下的願望是,讓他見見“最純粹的罪惡”。
這個概念實在是太抽象了,所以聖杯完成他願望的方式是“讓【江戶川亂步】成為最純粹的罪惡”。
——與其凝視深淵,不如成為深淵本身。
聖杯這種不懂人心的“工具”,也僅僅只能用這種扭曲的方式實現【江戶川亂步】的願望。
于是,無數象征着“罪惡”的人格側面填補進了【江戶川亂步】的靈基內,将他徹徹底底地改造成了特殊職階他人格(Alterego)。
在這之後,【江戶川亂步】所擁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惡意”。
對【愛倫·坡】的敬慕之中帶上了挑釁,對【太宰治】的興趣之中帶上了戲弄,對【芥川龍之介】的敵對之中帶上了嫉妒。
好意化作惡意,惡意也只能成為更深沉更粘稠的黑暗。
甚至他的寶具“怪盜二十面相”也變得更像在向世人展覽不同的“罪惡”側面一般。
而這一切,站在【江戶川亂步】對面的兩人卻都并不知曉。
就算是智商處于人類頂峰的江戶川亂步,也只是認為他天生就是這樣扭曲的反社會人格而已。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江戶川亂步無奈地搖了搖頭:“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他的上身向前傾,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怎麽想的名偵探我才懶得管,但我不想再從你的嘴巴裏聽到對坡君的诋毀了!”
“啊。”【江戶川亂步】表示自己明白了,“原來如此。你是坡君的監護人嗎?”
愛倫·坡:“………”不是啊!他明顯已經成年了好吧!!
而且,與其說亂步君是他的監護人,倒不如說他才是亂步君的監護人才是。
愛倫·坡回想起江戶川亂步以前對自己提出來的各種各樣過分的要求,不禁深深地嘆出了一口氣。
然後,他聽到江戶川亂步大聲的回答:“是啊!坡君太讓人擔心了,所以說我其實是他的監護人也沒什麽錯!”
愛倫·坡:“………”
他已經明白了,在這三個人裏,自己就是食物鏈最底端的那個生物。
愛倫·坡傷心地伸出手,抱緊了懷中的浣熊:“嗚嗚,卡爾,我只有你……”了。
卡爾憤怒鳴叫一聲後,狠狠地咬了他手指一口。
愛倫·坡:“痛……!”
好吧。原來我不僅僅是三個人裏面最底端的那一個,甚至還要加上一只沒有任何威脅力量的浣熊。
愛倫·坡悲傷落淚。
卡爾又咬了他一口。
探讨完“監護人”的話題之後,江戶川亂步的态度就沒那麽針對了。
要說為什麽的話:“你的監護人是那個愛倫·坡對吧?”
【江戶川亂步】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沒錯沒錯!所以對我有任何問題的話,都煩請您聯系先生哦!僅僅只有八歲的我是沒辦法清掃自己留下來的爛攤子的!”
江戶川亂步吐槽了一句:“沒法理解你對敬仰的人怎麽會是這副态度。”
随後,他攤了攤手:“既然是『文豪結社』的人……不,準确來說,可以歸為『文豪結社』勢力方的對象,那名偵探就沒有理由繼續警惕你了。”
【江戶川亂步】伸出手,戳了戳江戶川亂步的臉頰,好奇問道:“诶?為什麽?”
江戶川亂步往後一仰頭,猛地後退了幾步:“你在幹什麽啊?!”
【江戶川亂步】舉着手指,貼了過來,認真回答:“感覺很軟。”
江戶川亂步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幼稚的人:“搞什麽,你這家夥是小學生……好吧,”他想起了【江戶川亂步】話裏提到的“八歲”,“你真的還處于小學生的年紀。”
“但是!不行!”江戶川亂步擡起手來,擋住了對方的又一次襲擊,“不準亂戳名偵探,你這個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小學生!”
【江戶川亂步】收回手,失落道:“好吧……雖說被人說矮也覺得很不爽,但‘一米九’這種評價怎麽還是不太開心呢。”
“不過,”他露出一個笑容,“一米九不行的話,意思就是問題出在身高上面嗎?其實你還挺喜歡小孩的?”
江戶川亂步想起了泉鏡花:“我的确和偵探社的一個小孩玩得挺好的。”
“但是!”他重音強調,一邊“去去去”地擺手,“名偵探和你絕對只是氣場不合!沒有其他的理由,身高的問題也不算!”
【江戶川亂步】“欸”了一聲:“這個我,你怎麽不試試就随便得出這種結論呢?先生曾經也說過,要深入了解一個人之後,再用戳痛處的話語來将他的精神擊潰才行啊?”
愛倫·坡:……這什麽奇怪過頭的教育理論啊。
就算是他都知道這種教育方式絕對有哪裏出了問題。
——完全不想承認用這種方法養孩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同位體。
江戶川亂步瞪眼:“不需要不需要!不如說,你的出現讓我們耽擱了好長時間,還有好幾個場館沒看呢,這下動物園都要關門了!”
“啊啊,”他使勁跺腳,“名偵探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江戶川亂步】一臉無辜:“誰叫你們一開始對我那麽警惕的。”
愛倫·坡:“……?”
你那個怎麽看怎麽可疑的出場方式,我們倆不警惕才怪了吧。
【江戶川亂步】補充:“所以一個沒忍住,就稍微逗了逗你們兩個。”
江戶川亂步往前一揮手,大聲命令:“卡爾,咬他!”
卡爾叫了一聲,氣勢洶洶地從愛倫·坡的肩膀上往【江戶川亂步】撲了過去。
愛倫·坡:“等等……卡爾!”
究竟誰才是你的主人啊,幹嘛這麽聽亂步君的話?!
【江戶川亂步】伸出手,準确地按住了這只浣熊的肚子。
在卡爾還在胡亂掙紮的時候,他向前走了兩步,把浣熊重新塞回了愛倫·坡的懷裏。
随後,他朝這兩個人行了個禮,道:“退場時必須要保證儀式性是怪盜的基礎守則之一。”
“所以,”【江戶川亂步】粲然一笑,“期待我們的下次會面!”
他擡起手來,打了個響指。
如同戳破氣球般砰的一聲,只是眨了下眼睛,江戶川亂步和愛倫·坡的眼前就只剩下了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
江戶川亂步:“………”
他沉默片刻,評價:“好花哨啊。”
愛倫·坡連忙點頭附和。
江戶川亂步:“與其用玫瑰花,還不如留點糖果給我們。”
愛倫·坡:“……是留給你吧。”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畢竟坡君也沒那麽喜歡吃甜的食物嘛。”
愛倫·坡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口拙的他無法反駁:“……動物園快關門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于是,在接下來前往武裝偵探社的路程中,愛倫·坡被迫聽江戶川亂步連着抱怨了二十分鐘的那個【江戶川亂步】。
來到偵探社大門前的時候,他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還說什麽怪盜……!如果怪盜都和他一個年紀的話,還是好好讀完了義務教育再說吧!真是讨厭的小孩!”
愛倫·坡幫江戶川亂步推開了門,接着迅速後退了幾步,躲在了對方的身後。
然後,他聽到了自己朋友猛然拔高的憤怒聲線:“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零食——?!!”
由于江戶川亂步比他矮了有整整十四厘米,愛倫·坡只是往前一瞧,就明白了對方如此憤怒的原因。
一位灰發粉眼的少年坐在江戶川亂步辦公桌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面,正滿臉好奇地拿着一袋眼熟的薯片——愛倫·坡知道,這是亂步最喜歡吃的牌子。
他掂了掂手裏的薯片後,在偵探社全員驚恐的眼神裏,動作十分堅定地對着袋子一捏。
啪嚓一聲,是江戶川亂步心碎的聲音。
這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太宰治擡起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戶川亂步與愛倫·坡。
他伸出手:“啊。”完了。
所有人緊随着他将視線轉移過去之後,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更加驚恐了。
國木田獨步猛推眼鏡:“亂步先生……”
他的手賬可沒有記錄如果亂步先生殺了人該怎麽辦啊!
就在雙方人士都陷入了微妙氣氛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又用力捏了一下袋子。
……完了。
國木田獨步痛苦面具。
灰發少年也擡起頭來,看向了門口的江戶川亂步。
他舉起手,興高采烈地朝人打了個招呼:“喲!”
愛倫·坡:“………”竟然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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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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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