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刺耳的電話聲警笛一樣響徹整個房間。就算我把腦袋費力的埋到被子裏也無濟于事。伸手接起話筒,艾歐裏亞的獅吼震得我耳膜欲裂:
“米羅,機場!快!”
還沒等我說什麽,電話就挂斷了。我做了個深呼吸,似乎睡一個安穩覺也和吃一頓豐盛的大餐一樣遙不可及。胡亂抹了一把臉,我出門直奔機場。
“米羅!這邊!”
艾歐裏亞的棕發經過幾天的非人工作堪比鳥窩,他正左躲右閃着來去匆匆的警察,沖我喊到。
“怎麽這麽多警察?”
我扶助一個險些撞在我身上的警官,跟着艾歐裏亞向塔臺控制中心走去。艾歐裏亞搖搖頭:
“警察說有一名逃犯在機上,他們懷疑他阻礙了飛機。”
“好吧,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終于離開了人群,走近控制中心的底層。
“從俄羅斯飛來的航班,機長要降落的時候發現起落架放不下來,想緊急迫降。”
我進了控制室,亮出自己的證件:
“你好,我是FEMA的現場指揮官米羅,現在什麽情況?”
一個挺拔幹練的青年走過來對我說:
“你好米羅先生,我是塔臺的負責人,現在那架航班正在繞場飛行,等待我們的迫降命令,但是它堅持不了多久,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油料就會耗光,所以……”
我明了的點點頭,轉身問小艾:
“消防車來了麽?”
“一共十九輛,都在待命。”
習慣性的皺起眉頭:
“不能再多了?”
“不能了,一個小時前市區裏接到三處火警,其他消防車都出勤了。”
“噢——”
我無奈的把雙手撐在指揮臺上:
“我要和機長通話。”
“你好,這裏是FEMA的現場指揮官米羅,機長先生,你可以聽到我麽?”
“是的,米羅先生。”
“現在飛機上情況穩定麽?你們沒有發現逃犯?”
“噢不,米羅先生,飛機并沒有被劫持,我只是起落架方不下來,而且我不想把這麽沉的東西直接往柏油跑道上撞。”
“好的,機長先生,保持聯絡,我會通知你該怎麽做。”
接着我問小艾接通了消防車負責人:
“你好,這裏是FEMA的現場指揮官米羅。”
通話器裏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低音:
“你好,米羅先生,我是消防車負責人阿魯迪巴。”
“阿魯迪巴先生,我希望你把跑道的中後部都鋪滿泡沫,明白麽,泡沫,另外留下4輛車不要用,也要裝滿泡沫,你只有三十分鐘,鋪的越多越好。”
“我們的車可能不夠。”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三十分鐘後聽我指揮。”
大家都行動起來,一排排的警車把跑道照的通明。
“什麽樣的飛機能有這種待遇?”
小艾看着嚴陣以待的警察喃喃的說道。
“我希望我們的逃犯會喜歡這種場面。”
我看着跑道一部分已經變得潔白,阿魯迪巴把泡沫堆積在跑道上,讓我想起生日蛋糕上的奶油。
“米羅先生,飛機必須要迫降了。”
負責人嚴肅的對我說。
“阿魯迪巴!”
“在呢。”
“撤走你的空車,留下那四輛沒有用過的在跑道旁邊,飛機要降下來了,記住用泡沫沖刷飛腹。”
“是!”
我伸手轉換了頻道:
“機長先生,請盡量讓飛機迫降在跑道白色的部分。”
“我會盡力的。”
朝陽中,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它,它越降越低,阿魯迪巴的消防車已經舉起了噴頭。
下一個剎那,膨的一聲,飛機帶着沉重的身軀落在白色的泡沫裏,機長真是好身手。即便這樣,還是有火星不斷從地面冒出來,刺耳的金屬刮擦聲讓人神經短路。剩下的那四輛消防車一齊把泡沫噴向機腹,火星漸漸減弱,飛機的速度剛剛慢下來,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就圍了上去。
“看來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
我看看小艾,又看看那群警察,不意外的開始頭痛。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對着滿桌子的卷宗和未完成的報告發呆。睡眠不足和緊急出勤讓我的腦袋變得停滞,如果我的大腦是發動機,那我肯定它現在應該換機油了。這時候,一個淡紫色長發的清秀青年推門進來:
“呃,米羅,老爺子今天上午第三次向你要1224的報告。”
我咣的一下把頭摔在桌子上,含糊不清的說:
“穆……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小時……”
穆同情的點點頭,換了一種語氣對我說:
“想不想知道為什麽飛機的起落架放不下來?”
我把腦袋從桌子上艱難的擡起來,疑惑的看着穆。
“我們的逃犯先生在起落架裏把自己凍死了,順便卡住了伸縮軸。”
咣,我的腦袋再一次摔向桌面,随即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神啊,這個世界瘋了麽?快讓它回歸正常吧!
一個小時以後,一個銀白色頭發上了年紀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推開我辦公室的門:
“米羅!”
我一激靈,蹭的一下站起來:
“1224的報告在這裏!”
老爺子終于緩和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接過報告,又像他來的那樣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我垂頭喪氣的癱在椅子裏,深刻體會到資本主義的壓榨本質。哼,臭老頭,有機會一定讓你感受一下勞動人民的苦難生活。
“嗨!米羅!”
小艾朝氣蓬勃的頂着那個鳥窩頭走進來,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吃午飯。”
“什麽?”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小艾: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下東西。”
“所以我才要帶你出去吃,身為好友和同事,這種覺悟我還是有的。”
小艾說着就拉起我向外走。
“等……等等。”
我好容易扯住小艾:
“這是你第幾次帶我出去吃飯了?第七次還是第八次?不管怎麽樣,結果你也應該知道。”
“可是這次我費了很大勁才說動那個廚師耶。”
小艾用無辜的眼神望着我,我開始為自己的胃默哀。前幾次小艾帶我出去吃飯,我要麽是吐了要麽就是幹脆不吃。其實我對自己的這種狀況并不感到擔憂,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沒有空氣三分鐘,沒有水三天,沒有食物三周。三周,還好,至少我還有點時間。
“好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想我的言語有警告的意味,可是小艾完全沒有察覺。遲鈍的愣頭青。然而這一次小艾也許是對的,我的生活從此改變了。我不敢說是變得更好還是更壞,但它确實改變了,連我都不曾預料。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