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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冬茵沒太聽懂謝茗君的話,覺得謝茗君是在污蔑她,她沒有一直勾引吧。不過謝茗君說“求她”,她就有點飄,說:“你也想努力啊?”

倆成年人坐對面,表情嚴肅的像是談判,說出來的話卻很幼稚,當然,她們自己察覺不到。

“你努力我就不能努力了嗎?”謝茗君反問她。

“能。”冬茵點頭,謝茗君努力,她也努力,兩個人一起努力挺好的,她以前經常想有個人陪她一起努力。

“那我以後盡量不打擾你。”冬茵認真地說着,她還要給謝茗君創造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

“嗯?”

冬茵很認真地說:“我不會再勾引你了。”說完,她小聲嘀咕,我根本就沒勾引你,是不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啊,老這樣冤枉我。

“你說什麽?”謝茗君斜她一眼。

冬茵搖頭,“我之後不會勾引你了,你好好工作,這樣可以吧?”

謝茗君表示認同,她嗯了聲,她伸手去拿冬茵手裏的垃圾袋,冬茵沒有給她。

冬茵在想問題,以後謝茗君自己誤會了怎麽辦,她認真地說:“我發誓不勾引你,再想多是你自己的問題。”

謝茗君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嘴上一套,動作又是一套?”

“我發毒誓,如果我勾引你的,我就學習倒……”

“行,知道了。”謝茗君打斷她,同時稍稍放下心了,冬茵敢拿學習發毒誓,以後肯定是不敢了。

從房間裏出來,冬茵手指戳戳她的袖子,說:“你能不能再叫我一聲冬翻譯官。”

“嗯?”

“好聽。”

“是嗎?”謝茗君笑了聲,但是沒叫她“冬翻譯官”,她總覺得自己叫冬翻譯官,像是冬茵叫她謝茗君,有種說不出的粘稠感。

謝茗君、冬翻譯。

謝茗君、冬翻譯。

謝茗君的冬翻譯。

謝茗君咬了下牙,她去看冬茵。

冬茵把分類好的垃圾丢垃圾桶裏,說:“我、我可沒勾引你啊,你不要誤會。”

謝茗君頗有逗她的意思,冬茵越期待那一聲“冬翻譯官”,她就越不叫,弄得冬茵心裏不爽,冬茵進電梯就嘁了聲,“不叫算了。”

還生氣了?

謝茗君瞥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她倆下樓的時候人多了起來,大家互不認識不用特地打招呼,她倆站一塊也不怕別人看。

冬茵跟謝茗君進電梯沒怎麽聊天,主要是冬茵不跟謝茗君閑聊了,謝茗君幾次從電梯壁上看她,冬茵都很用力地抿住唇,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謝茗君哼了聲,清了下嗓子,冬茵跟沒聽到一樣,她再想開口電梯門開了,到了部門樓層。

她們往辦公室走就看到祁懷航,祁懷航抱了幾個文件,說:“謝總明天有個會,外商負責人會過來,羅總讓您準備下,他把您也一塊帶過去,您提前準備下。”

羅總就是帶謝茗君學習的高層,謝茗君點頭說好,冬茵準備回自己的位置,祁懷航又把她喊住了,說:“冬茵你也跟着過去,帶上筆記本跟筆,到時候會議上要用。”

冬茵心髒跳了跳,有些驚訝,很快也跟着點頭,“好的。”

謝茗君問:“在公司會議室?”

祁懷航嗯了聲,他說的具體,說在哪個樓層,之後應該會提到哪些事。祁懷航說:“會議結束,羅總會帶外商去酒店,您就不用跟着了,您就跟着聽聽怎麽談生意就成。”

酒桌文化就算了,謝茗君現在的身份,羅總也不敢讓她去體驗酒桌文化,只帶她學習理論知識。

冬茵站在旁邊聽安排。

說了快十多分鐘,祁懷航挺謹慎的,生怕得罪了謝茗君,就差跟謝茗君說她進去要走幾步了。

謝茗君笑,“你不用一直說話用敬語,是我新手請教你,還麻煩你考慮這麽周到。”

祁懷航沒改口,還是叫謝總,“跟謝董事久了,一時半會改不了口,哈哈哈哈。”

“沒事。”

交代完事,祁懷航抱着資料走了。

他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冬茵好奇地問:“祁翻譯是我們這個樓層的嗎?感覺他來的次數不多,來一次就要說好多事。”

謝茗君說:“他辦公室在你剛剛吃飯的那個樓層,十二樓,一般不是特別着急的事,他會把文件攢着一起送過來,這樣他不用來回跑,我也不會被過度打擾。”

“原來還能這樣啊。”冬茵恍然,一副學到的樣子。

謝茗君說:“他是口譯,随身翻譯官,以前跟我爸的,我過來後我爸讓他來給我幫忙了。”

“哦哦哦!”

冬茵想,我以後也要當随身翻譯。

休息時間過了,冬茵回辦公室開始工作,謝茗君習慣性的朝着辦公區瞥,去看冬茵在幹嘛。

冬茵剛吃完飯,感覺有一點點熱,她先是把大衣的扣子解開,還是覺得熱,她又把大衣脫下來搭在椅靠上,順手把遮眼睛的頭發撩到耳後。

這一幕恰好讓謝茗君看到,就變成了這樣——

冬茵入座,她擡起手,指腹捏在黑色扣子上,她一顆顆的把扣子撚開,片刻,大衣從她肩膀滑落,露出裏頭的薄針織衫。之後她把臉頰的發撩到耳後,食指曲着,緩緩地在耳廓上畫了半圈。

動作一幀一幀的播放着,很撩人。

真是死性不改啊!

剛剛就應該讓她把毒誓發完。

謝茗君發現冬茵很喜歡順杆子往上爬,越不讓她這麽幹,她越是要幹給你看,能氣死人。

她把收回視線,再去看。

冬茵喝了口水,她嘴巴抿不上似的,有水滲出,她一下一下的抿着嘴唇,把嘴把抿到濕潤。

謝茗君:還來。

冬茵肚子餓了,偷偷吃餅幹。

謝茗君頭疼地撐着手:……吃的真甜。

一天下來,她被折磨的夠嗆。

下班時間到了,冬茵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她往辦公室看了眼,提着包直接出了辦公室,她走得很快,生怕自己走慢了會打擾到謝茗君努力。

拿手機打字,猶豫了很久才發過去。

冬茵:【今天加班嗎?】

謝茗君:【不加班】

謝茗君關電腦,她看了眼手機上變動的秒數,她預想中冬茵會回來,但是過了十分鐘,部門的人都快走完了,她依舊沒看到冬茵的身影。

她起身出辦公室,站走廊往下看,還是沒看到冬茵,她到車庫取車,冬茵給她發信息了。

冬茵:【我坐地鐵回去啦!】

冬茵:【剛把爹!努力工作!】

謝茗君:【?】

【地鐵那麽擠,你受得住?】

冬茵出行多數是坐地鐵跟公交,可能是最近跟謝茗君待久了,她也變得有點嬌氣,剛擠進地鐵的時候,她的确有點不舒服。

旁邊人還能站着發信息,她感覺自己不行,低頭就悶得慌,還是坐謝茗君的豪車舒服。

地鐵到站,冬茵看了眼地圖,這裏離她學校還有點遠,【我到地方了,準備走回去。】

謝茗君:【到學校了?】

冬茵:【在學校附近,走過去就到了。】

謝茗君:【沒公交?】

冬茵看了一眼,現在高峰期,好多人,她要是擠上去估計都沒地兒站,走過去還舒服些。

她回了個沒事,謝茗君回:【你真會享受生活】

冬茵再回她:【我今天沒勾引你,你工作還順利吧?】

謝茗君沒回複。

冬茵:【那我明天繼續啦!】

謝茗君:【你想挨打】

·

第二天上班,冬茵穿了身很正式的衣服,赫本風的長款外套,黑色的,裏頭是白色的底衫,領口紮了領帶結,黑色長褲配了一雙小皮靴。

她們幹翻譯的也算是個門面,這次談合作還跟外商,她穿那麽土會拉面子。這身衣服是來公司那天晚上找楚凝安幫她挑的,現在正好用上。

冬茵穿公司來,同事都誇她好看。

她捧着杯子喝水,過了會謝茗君從外面進來了,她穿了件黑色的西裝,西裝很寬松,顯得她特別瘦,西裝穿在她身上有那種不馴的高級感。

冬茵一口熱水下去,燙到了舌頭。

旁邊眼鏡姐問,“你跟謝總要去談生意啊?”

“你怎麽知道?”冬茵驚訝地看她。

眼鏡姐說:“不然你倆能穿這麽正式?總不能去結婚吧。”

“哈哈哈哈。”冬茵笑着,“讓你猜對了。”

她怪不好意思的,她把茶杯放下,謝茗君到門口喊她,“冬茵,你待會把昨天做的文件送過來。”

“謝總,很急嗎?”冬茵問。

“不急,下午會議之前。”謝茗君說。

“好。”冬茵開電腦,準備工作,她一邊工作一邊想,謝茗君今天好帥,像網絡上說的那種Alpha。

謝茗君在辦公室等了又等,還是沒見冬茵把文件送過來,先前冬茵都是一早把文件準備好。

她停下手中的筆,朝着外面看去。

那邊冬茵擡起頭,看着文件整理好了,她撐着桌子站了起來,謝茗君不覺吞了口氣。

倆人隔着一層玻璃,目光是對視交疊的。謝茗君坐正了身體,但是,冬茵卻坐了回去。

謝茗君皺着眉,不明所以。

她指頭敲了敲桌子。

過了會兒,謝茗君從辦公室裏出來了。

有個同事撐着下巴感嘆,“這個謝總挺努力的,今天看她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

“海外項目挺麻煩的,她剛上任處理起來是比較棘手。”

“嗯,她脾氣也挺好,先前那個經理把他兒子搞公司來,整得跟太子爺一樣,喝個水還要人倒,果然真的跟假的有區別。”

部門間難免會有八卦,大家對謝茗君的印象都挺好,覺得她有修養,性子好,不虧是董事長得女兒,就有那種幹大事的風範。

又過了會兒,謝茗君從外面回來了,冬茵擡頭瞥了眼就立馬低下頭,堅決不多看她一眼。

謝茗君回來就看着桌上的文件,藍色封面上貼了“翻譯”兩個字,她翻開看,字跡幹淨整齊。應該是冬茵趁着她不在的時候送進來的。

【我都準備好了,還有工作嗎?】

便簽後面還畫了個笑臉。

謝茗君嘴角微動,無語到失笑。

“冬茵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怎麽這麽蠢啊?”

不過,她看文件的時候,又覺得自己蠢,冬茵這一舉一動像是在嘲諷她,“你看,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文件,我沒有打擾你吧,沒勾引你吧,你有沒有很開心呀?”

謝茗君把文件放下來,冬茵再看她的方向,唇動了動像是在跟她說話。謝茗君正準備讀她的唇語,冬茵就起身,撐着桌子身體往前傾。

謝茗君再仔細看,就看到個男的接過冬茵手中的筆,冬茵說了一句:“這個借你用。”

然後,她坐了下來,眼神就沒往辦公室看。

好氣。

為什麽不看她?

謝茗君拿文件砸了砸桌子,她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向冬茵,冬茵低着頭,沒有注意到她。

她走到冬茵旁邊,冬茵還是沒察覺到,直到冬茵旁邊的同事敲敲她桌子,說:“冬茵,謝總來了。”

冬茵趕緊起來把筆記本跟筆準備好,說:“現在去開會嗎?”

“嗯。”

謝茗君拿着文件,有話要說似的又吞了回去,她轉過身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了。

冬茵慢慢地跟着,她心裏緊張,以前在學校開個班會她都緊張,不知道會議是什麽場面。

會客廳很大,偏向西方設計的桌子,她們去的時候,會客廳一個人都沒有。

謝茗君坐沙發上,冬茵站在旁邊,好久沒見到一個人進來,冬茵問:“是不是來早了啊?”

“他們遲到了。”謝茗君悶聲說。

倆人就這麽幹待着,挺安靜的,期間謝茗君瞥了一眼冬茵,冬茵拿着筆在本子上畫來畫去。

謝茗君舔了下唇,剛要說話,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了,有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進來,說:“茗君你來這麽早啊。”

謝茗君笑,說:“提前過來熟悉環境。”

冬茵在後面禮貌的颔首叫人。

中年男人就是羅總,他給謝茗君介紹身後的法國人,謝茗君同法國人握手,幾個人入座直奔主題開始談生意。

羅總看着是挺和善的,說話的時候溫聲細語的,他們聊得都是産品,祁懷航翻譯特別流利,時不時還能帶一點腔調,像是專業的口播員。

冬茵記對話,開始手速跟不上,她挺心急的,後來找到門路,只記兩邊負責人說的重點。

她站得筆直,身上的衣服弄得整整齊齊,嘴唇似乎比以前更潤一點,偶爾對面的人會看向她,她只是回以笑容,并沒有像先前那樣禮貌的鞠躬。

謝茗君的手搭膝蓋上,從牆壁上的倒影裏看冬茵,對面外商結束說話,不用記錄了,冬茵把手垂放下來,捏着的文件跟大腿離了那麽幾寸。

冬茵很奇怪的。

她能軟得像棉花糖,吃餅幹還要舔舔唇,她能柔得像細絲,脫個衣服還撩頭發,搞得風情萬種,現在還能硬氣,硬氣得像是保镖A氣十足。

“茗君。”羅總叫了她一聲。

謝茗君迅速回神,她笑了下,扭頭對冬茵伸手,冬茵微微鞠躬把文件給她,謝茗君說:“剛剛一直在想,我們兩家公司不合作很可惜。”

外商很疑惑。

謝茗君說:“我相信您一直在找合适的産品,就像我們在找優秀的展示貨架一樣。優質的商品需要精美的貨架,相輔相成的。”

冬茵站在她旁邊,祁懷航走過來有些麻煩,直接看她一眼,冬茵開口幫忙翻譯了,她用法語把謝茗君的話講給外商聽,很流暢沒有出問題。

她翻譯完,對面的外商似乎在考慮。

方才一直在談合作,我們這邊的要求,你們那邊的需求,兩邊談了很久,感覺是要談不攏了,羅總想着讓謝茗君随便說兩句,之後再談。

謝茗君說:“我們産品目前是市場上性能最好的,您可以對比看看,價格以及市場銷售率……”她把手中的文件翻過來看。

家電這些東西,本國內産品基本滿足需求,很少有海外商人接單。而且很多品牌是直接在國外建立銷售部,君帝這次是試水,銷售起來了再自己下手,外商也懂他們的意思,怕貨物囤到手掙不到利潤,所以一直猶豫。

這幾天謝茗君一直在翻譯這些東西,翻譯成中文,又翻譯成外語,對方能直觀的看到對比。

謝茗君準備的足夠充分,文件做得也很清晰,優勢一眼能看懂,她們商品好,肯定能迅速售空,以後她們建立銷售部,還能直接訂貨不用漂洋過海來回跑。

她說一句,冬茵翻譯一句,謝茗君什麽語氣,冬茵就什麽語氣,貼合的很密切,兩個人像是彩排了很久。

外商點點頭,表示他會好好考慮。

外商又對冬茵說了句話,好像是誇贊她,冬茵也笑着回了過去。

這麽說八九不離十了,羅總起來同外商握手,說晚些時候他做東,請外商好好吃一頓。

外商最後說了一堆誇謝茗君的話,看着年輕,做事厲害,又加了一句,年輕果然很浪漫。

很浪漫?

謝茗君納悶,賣個電飯煲還能是什麽很浪漫的事?

等羅總帶人出去,她看冬茵,問:“你剛剛在後面加了一句什麽?”

冬茵說:“Quelqu'unattendquetutraversesl'océquetuapportesuncuiseurderiz.”

“什麽意思?”謝茗君聽着她的聲音,心裏癢,可能是法語自帶浪漫,她總覺得很好聽。

冬茵翻譯着說:“你漂洋過海來找一個電飯煲,她在等你渡過大洋,為你烹饪美味的飯。”

“……”

謝茗君笑,那個外商後面說她很浪漫。

怕不是在影射她是個沙雕。

估計這外商回去gg語要打上:“漂洋過海為你尋找一個電飯煲,君帝,你值得擁有。”

非常羅曼蒂克,非常的感人。

倆人從會議室出來,羅總過來跟謝茗君說話,誇贊謝茗君準備齊全,還說她倆小新人配合的很默契,能把這個項目拿下來多虧了她倆。

自己人不需要翻譯,冬茵沒往前站,謝茗君笑着說不全是她倆的功勞,主要是羅總教得好,他前面談的好,把君帝的優勢都抛出去了,她們只是錦上添花。

羅總很開心說:“你爸先前還擔心你,我就一直說你爸杞人憂天,你以後肯定比你爸強。”

謝茗君說:“我也這麽認為的。”

“有志氣。”羅總聊着,旁邊的助理提醒他時間不早了要去跟外商吃飯,羅總跟謝茗君說:“等這個項目跟完,我做東,帶你去吃飯。”

謝茗君點頭。

等羅總走了,謝茗君手滑進褲兜裏,她靠着牆呼了口氣,冬茵問她,“謝茗君,你想抽煙嗎?”

“跟你說了幾遍了,我不抽煙,我是想……”謝茗君睨着冬茵,冬茵抱着文件夾,剛剛她是從瓷磚牆上看到冬茵的表情,現在面對面,她能看得更清晰。

冬茵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像是在說:我不怕,有本事你打我呀。

謝茗君再瞥眼裏面的會議桌。

打人倒不至于,她沒有暴力傾向,她就是……這次她知道冬茵沒勾引她,冬茵可沒那麽大的膽子在外商面前勾引她。

但是她就看了看倒影,就聽了聽冬茵給她翻譯的聲音,就淫.蟲上腦,老想給冬茵摁桌子上。

這算什麽事兒?

“回辦公室。”謝茗君呼着氣,朝着電梯走,她按好樓層,冬茵站在她旁邊,電梯就她倆,從裏頭走出來,冬茵趕急似地撞到了她的後背。

“急什麽?”謝茗君扭頭,冬茵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說:“謝茗君……”

“你剛剛跟外商談合作的時候特別帥,尤其是你的坐姿,端正起來就特別正經,弄得我特別想坐你懷裏,想親你一口……好喜歡你哦。”

“嗯?”謝茗君還沒回過神,冬茵抱着文件跑得飛快,臉都紅透了,好羞人好羞人。

謝茗君站在原地,看着冬茵的背影,她眉頭跳了跳,摸了下耳朵,感覺熱度慢慢升起來了。

她們這是……撞腦回路想一塊去了嗎?

“嗤。”

謝茗君唇角動了動,笑了一聲,她咬了咬唇,進部門朝着冬茵的位子看去,冬茵跟她對視了一眼,然後就低着頭,她把臉往臂彎下藏。

好羞好羞,臉紅透了。

她明明不想在辦公室跟謝茗君幹什麽的,冬茵擡起頭深呼吸。她對面的男同事問道:“冬茵,晚上大家要去聚餐,你去不去?”

冬茵本來想說不去的,但是她以前在宿舍,經常因為沒錢去社交,導致跟四周的人格格不入。

她想了想下,說:“我先看看我這邊的安排,你等等,可以嗎。”

同事說了聲好,瞅着沒上司盯着,說:“冬茵,你不用那麽賣力,把本職工作做完就行了。”

冬茵笑,說:“沒事,我當是學習啦,現在能幫忙就多多幫忙,這幾天我也嚴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錯過這次以後不一定有機會啦。”

“嗯?”同事沒聽懂,想了會兒,問:“冬茵,你之後不打算在公司幹啊?”

同事們也聽過八卦,冬茵的工資比她們高出很多,她們都以為冬茵是特聘來的,公司培養人才先挖人過來,培養好了直接往十二樓升當随身翻譯。

現在冬茵還是實習生,直接說不留在公司很不合适,她道:“不是的,我是覺得謝總很厲害,她升上去之後,我沒機會幫她了,我現在跟着她幹,也能多學一點東西,相互幫助啊。”

那同事點點頭,旁邊的眼鏡姐插了句,“冬茵,你還挺有心機的啊,知道讨好謝總,我聽說她好像是謝董事的女兒,以後指不定能罩着你,好好幹,也許以後謝董事會對你刮目相看。”

眼鏡姐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一時聽不出是貶還是褒,其他人都不好插嘴。

話題結束,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眼鏡姐也低着頭弄文件,冬茵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眼鏡姐看着她,“怎麽了?”

冬茵笑着說:“你好厲害哦,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哈?”眼鏡姐沒聽明白。

冬茵特別小聲地說:“你剛剛說的挺對的,我的确在讨好謝總,但是,還有那麽一點點不夠準确,其實我是在追求她,我來公司也是找她開的後門,工資是她找她爸爸給我漲的。”

“不過呢。”冬茵嘆氣,“讓謝董事對我刮目相看倒沒什麽用,他要是喜歡我就好了,我想跟謝茗君好好在一起,之後成為她們家裏人。”

眼鏡姐嘴角有點抽搐。

就沒見過這麽自曝的。

冬茵眼神有點幸福,臉頰的紅暈還沒消失,“我總覺得她已經有那麽點點喜歡我。”

“你覺得呢?”

她認真地請教眼鏡姐這個過來人,眼鏡姐今年三十歲了,已經結婚有老公了,她經常說老公對她很好。

“……”

之後一個小時,眼鏡姐都沒再找冬茵說話。

她們下班的時候,冬茵喊剛剛那個同事,“待會聚會我去,在哪個地方啊?”

“去朝天門火鍋店。”同事說。

冬茵應了聲好,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再偏頭看旁邊的眼鏡姐,“待會吃火鍋我坐你旁邊,我繼續跟你說呀,剛剛我們在會客廳配合的很默契,她說一句,我翻譯一句,有種靈魂上的碰撞……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額,好。”眼鏡姐表情很難看。

冬茵喋喋不休,一邊說話一邊把信息發給謝茗君,她說自己要去參加部門聚會,吃完飯自己回去。

辦公室裏的謝茗君眉頭皺着。

祁懷航還當她遇到什麽難題,走過去剛要細問,就聽着謝茗君低聲說,“又不坐我車。”

祁懷航:“?”

“今天就到這裏了,明天再說。”

祁懷航問:“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謝茗君嗯了聲說部門聚會。

然後,她咬着唇,表情有點恨,剛剛不是還撞腦回路了嗎,怎麽突然就斷鏈接了?

謝茗君起來理了理衣服,關電腦,看着外面的人,那樣子就是在說:“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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