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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下意識的動了動眼皮帶動睫毛扇動,眼神冷靜深邃了起來,她最開始想做的是什麽呢?

最開始只是想治好夜揚,後來想要自私的将那個默默付出不求回報陪伴她的夜揚再次拉扯到身邊。用心照顧夜揚,用真情實感對待夜揚,是出于本心。只是她卻在其中喪失了自我和尊嚴,一個勁的伏低做小,這樣在夜揚的眼中她不就是有所圖謀才會如此任勞任怨。前世她對夜揚可謂是毫無感情和良心,夜揚卻對自己一往情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複雜。但無論如何這世也不應該畏手畏腳,應該按照自己真性情行事才活得真實不是?否則,這種掩飾真性情的“卑微”不仍舊是一種虛情假意?難怪夜揚對她防備,臉上慢慢露出了似有所思的似有所悟的帶着笑意的神情。

伴随房門開啓的輕響聲音,第一個進去的垂頭喪氣的出來了:“怎麽會?不應該弄錯啊……那姑娘得的明明就是……”意識到不能洩題,小心的看了看外面的三人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個忐忑的進了去,房間的隔音很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等他出來後神色憤怒難忍:“什麽嗎?!還沒有比完怎麽就直接讓我回家!難不成後面的就一定比我好不成!”狠狠瞪了眼“勢必”醫術最差的陳眉容。

陳眉容沒有理會他莫名的挑釁,只是垂下眼思索了起來,這事确實有些不對勁,五個人都還沒有比完,也就是說勝出的是誰還沒有結果,怎麽就将前兩個人都淘汰了?

小童瞪了他一眼:“喊什麽喊?!就你這樣的醫術不精,還好意思嚷嚷。下一個請進。”

23真實才能動人心

雨點的聲音小了些,第三個人出來的人神情帶着不解,待第四個人進去後也沒有走,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外皺眉等着。小黃奇怪的問他:“喂兄弟?看你的樣子是沒有直接被攆回家啊?”

那人苦笑:“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想等出個原因罷了。”

小黃點點頭:“是不明白為什麽會被攆回……被刷下來吧?”有些神秘、得意:“是應該等到弄清楚。”

陳眉容眉頭舒展,揪起的心平靜了下去,看小黃的反應想來這幾日的比賽都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奇怪今年的比賽為什麽突然變難了,但并沒有什麽問題也不是針對她的,是她想多了。

這時第四個人被小童攆了出來出來。男子很是氣惱:“什麽嘛?我只是想知道那姑娘得了什麽病?明明我方子開得那麽好,憑什麽讓我直接回家?”

小童不耐煩的皺起整張臉:“想要知道原因得等所有人都比完再說,要不現在說了答案下一位怎麽比試?下一位請進。”故意無視男子看向陳眉容。

陳眉容沖他點了下頭就往裏走。男子邁幾部攔住她扭頭看看小童:“她就是個黃毛丫頭,我都看不對她還能瞧對?直接将原因告訴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你正在浪費我的時間。要知道每個人是有時間限制的。”陳眉容伸手推開男子走進房間。

男子被推了個踉跄:“你這個小丫頭,我告訴你,你進也白進,真是的!是哪家師傅交出來的,這麽不懂事。”想要竄入房間的一刻門哐當的關上,差點撞扁了他的鼻子。

小童哼哼的嘟囔:“讓你瞧不起年紀小的人。”

陳眉容進門迎面看到了三位眼熟的藥谷的前輩,視線掠過白紗掩面沖她微微點頭的林清越,面容和藹眼帶鼓勵的張錦帛,一臉假笑胖乎乎的岳峰!(岳峰:岳巧的爹。),欠身行禮間眼神凝結了起來,岳巧受到了欺負定然會找岳峰耍脾氣撒嬌,而溺愛女兒到可怕的岳峰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只是眼前岳峰笑得很假頗有陰謀的意味。

“不必多禮了眉容,快些為患者看病吧。”張錦帛伸手示意陳眉容往旁邊看——文竹裝飾畫下坐着一對母女似的人物。

陳眉容一邊靠近一邊眼神犀利的觀察着母女二人,女兒臉上色澤紅潤有光澤頭發枯黃。母親臉色紅的有些異常,額頭有痣、痦子。

此時母親正握着女兒的手安慰:“雯雯請勿着急,馬上就完事了。可以讓藥谷‘醫仙’為咱們看病。”

雯雯悲憂的搖搖頭:“我沒事,娘親不必擔憂雯雯。”

在她們說話間陳眉容站立能清晰的看到雯母舌尖發白,而雯雯的舌尖長了許多小點點、紅點點。陳眉容眼裏透出了些許不解,之前明明說過只有一名病人,可眼前的這對母女顯然是都有病,母親是心髒有病,女兒是肺有病。那麽到底誰是需要診治的病人?還是說這也是比試當中的其中一項?走到二人身前:“打擾二位了。可否讓我為二位號脈診治?”

雯母擺手指指雯雯:“姑娘你弄錯了,要看病的是我家女兒。”

觀察陳眉容行為的岳峰将茶杯放下,眼睛透出得意、面有不屑,轉頭眼睛瞥着陳眉容小聲的與兩外二人說:“連給誰看病都瞧不出來,此人……”

張錦帛:“不可言之過早。”

林清越也道:“不錯,看看再說。”伸手想要拿茶杯喝水,只是餘光掃過旁邊有病的母女,眼裏閃過怕髒的嫌棄,收回了手又有一些懊悔,作為大夫愛幹淨沒錯,只是她似乎有點過了。

聞言陳眉容眼睛流露出嘲諷的笑意,面色無常也不和他們争辯,只落落大方坐下将雯雯的手腕放到診脈用的小枕頭上,手放到雯雯手腕把脈前好心的提醒雯母:“夫人,我觀你的面色舌色可以初步斷定出您有心肌的可能性,這病難以痊愈但要好好調理也可保證安穩到老。夫人好好想想是否要讓我為您把脈,我先為你家女兒把脈。”

雯母感激的笑了下:“謝謝姑娘關心。姑娘先為雯雯把脈吧。”

陳眉容點頭手指按住雯雯的手腕,脈搏的動向讓陳眉容再次看向雯雯,近處觀察雯雯陳眉容有了一種違和感,雯雯臉色非常好襯得她枯黃的發異常的打眼,不對勁……眼睛細致的從她的發跡滑到耳朵,微微挑高了眉頭,雯雯的耳朵脖子處的皮膚與面上的有些詫異,不是簡單化妝而是簡易的易容,改變了女子的面色:“請伸出舌頭。”

雯雯聽話的伸舌頭。

審視的看着雯雯的舌頭,雯雯有些發白舌尖因為長滿了紅點所以很難看得出來。陳眉容再次凝神把脈,果然雯雯不僅有肺病還繼承了母親的心疾,只是雯雯的心疾還沒有嚴重到發作的程度所以脈象難以把出來,放開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寫下來方子,詢問雯母:“夫人可要我為你把脈?”

見雯母利落的搖頭,陳眉容知道雯母是對自己的醫術不放心,想讓在場的其他三人看病,這也是藥谷給幫助甄選的病人的好處。于是陳眉容也不勉強,起身交給三人立歲數最老輩分最大的張錦帛:“師爺,師叔奶奶,師叔請過目。”

岳峰也不急得看藥方,只是假意惋惜的看着陳眉容:“大師兄的徒弟陳眉容是吧?你年紀還小,即便是這次不能進入藥谷也不打緊……”

張錦帛越看越滿意:“不錯,師妹你看看。”将藥方遞給林清越。說着勸解話的岳峰面部抖動了一下閉口不再說話。看着藥方林清越也佩服的點頭:“不愧是師兄兒子的徒弟,這方子開得甚為妥當。”方藥遞給岳峰。

岳峰看也不看有些用力的拍到桌子上:“兩位師叔都說好,我這個做小輩的自然也會覺得好。”将一個正面雕刻代表藥谷身份小花的,後面空白的小木牌遞給陳眉容:“恭喜師侄女,記得明日辰時到此地集合,一齊去藥谷。”

陳眉容低頭看着手上木牌,明日就要走了,眼睛有些猶豫,雖說夜揚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只要按照藥房吃藥飲食調理就好,可是夜揚臉上的燒傷愈合後留下的傷疤還需要換皮才能完好如初,現在進了藥谷每月只有兩日自由時間,只怕是沒有充足的時間。

“師侄女……?”岳峰見陳眉容不答心裏一喜正好趁機用“不知尊敬前輩”的罪名将她攆走!還沒開口,林清越便細心的安慰陳眉容:“你可是在擔心你受傷的恩公?”

陳眉容順勢點頭。岳峰立刻繼續說:“師侄女的事我略有所聞,知恩圖報照顧恩公是很重要,可藥谷的規矩也同樣重要不是?凡是藥谷新進弟子都要統一進行藥谷規則的學習和日後日常工作生活的安排。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張錦帛:“你岳峰師叔安排的此次甄選甚難,選出來的都是有醫術高超之人,若是你不按照規矩……他們會以為你走後門,只怕是……”摸摸胡子:“當然照顧恩人也是很重要的。”

林清越最重視自己的好名聲了,若是做好事換來的是仗勢欺人就不好了,想了下:“不如你前去藥谷,等岳師侄說的那些安排過後,我可以讓你将每月的兩日自由時間提前,好讓你看來明城為你恩公複診。”其實她這恩惠相當于沒有,只是說起來好聽而已。

張師爺說的也不錯,她進入藥谷要做的無非是救出柳師叔,若是盯着她的人多了只怕是會壞事。而且夜揚的傷勢只差靜養了,至于夜揚的臉……與性命無關,不如等她救出柳師叔後再說。陳眉容低頭:“謝謝師叔奶奶,明日晚輩會準時到達。”

之後等待原因的第三第四位參賽的人終于知道了自己被淘汰的原因:粗心大意的弄錯診治對象;沒有沒有診斷出來雯雯竟有潛在的心疾,竟然開出了帶有加重心疾的治療肺病的方子;弄對了病情但是卻開不出合适的藥方。

第三位對此結果懊悔不已,他當時也想到了雯雯姑娘可能有兩種病,可是卻沒有付諸實際的去探查。而第四位沒有想自己本事不行的事情,而是一臉懷疑的質疑陳眉容的本事,覺得她是否是買通了幾位前輩才鞥透過。不過不論他們信或不信,陳眉容确實是憑借真本事透過甄選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眉容返回客棧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凹凸不平的青石的地面處處都是積水。小二正在喂夜揚喝粥,微涼的室內點着個火盆,可以看出小二還是用了心的。小二看到陳眉容有些驚訝:“姑娘您回來了?”,還以為陳眉容經過早上的事情後會像是那些耍脾氣的大家小姐不再來見“幸運的醜八怪了”呢!

聞聲,夜揚眼神微動,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微微抓緊柔軟的被面,早上小二的話不僅說到了陳眉容的心裏也說到了他的心裏,他已經承受了小姑娘的恩情,即便是他表現的在冷漠也沒有改變這個事實,所以他很感激、也很愧疚。其實如此做無非是想要讓小姑娘知道自己“不識好歹”,進而失去耐心不再理會他。這世間有愛才有恨,入了心的人才能傷你的心。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心,他才不會在得知小姑娘欺騙自己後産生恨意進而傷害到救治過自己的小姑娘。

“嗯,我來,你去休息吧。”陳眉容拿過溫熱的粥碗,代替小二坐到了床邊的位置上。

只是勺子到了夜揚的嘴邊,垂眼看着拿着勺子的纖細的手指,抿了下嘴巴才開始喝。

陳眉容不像前幾日一樣因為夜揚排斥的态度而難過了,其實想一想,雖然在她心中夜揚是那個默默地照顧愛戀自己十來年的男子,可在此時夜揚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以前被他舉手救過的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勁救治自己的小姑娘。若是換做了自己開始的時候也會被這突如其來太過細致的愛吓到不敢相信吧,摸了摸夜揚的肋骨:“抱歉我回來晚了,陰雨天骨頭很難受吧?”

夜揚不答。

“我幫你針灸,很快就好。”陳眉容直接解開了夜揚衣裳準備開始針灸。

“姑娘……”夜揚擡手抓住衣帶尴尬擡頭,想要拒絕的話在看到對面後背挺直下巴微揚眼睛清明堅持的陳眉容時忘記了,此時外面的天陰陰的,可就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陳眉容盡顯自信模樣,眼睛中一直籠罩的朦胧溫柔的紗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小心翼翼和閃爍的神情慢慢的與四年前的一個眼帶孤單冷漠的瘦小身影慢慢融合,就像是那個雙眼凸出幹瘦的小姑娘在他眼前慢慢長大變成了美麗清高的大人一般,可明明她們的長相相差甚遠,可眼前人那隐隐透着熟悉的五官那清澈清冷的眼睛無不在告訴他,她們是一個人。

随之心神震動,四年前久遠而又不久遠的記憶慢慢從腦海的深處湧現清晰了起來,四年前他還是個初入江湖無知的少年,天真使得他從不防備任何人,從不對可憐的人不施與援助之手,也是在這樣的心情下他遇到了被人追抓的小姑娘,之後的一段日子是幸福而美好的,有着幫助他的張大夫,有着全心依賴他的小姑娘,記得那時自己說要走了小姑娘很不舍得緊緊抓着自己的袖子,而自己也舍不得這個小妹妹,可最終他還是要為了師傅的命令為了在見一見自己的親人而踏上了離開的路。當時小姑娘很擔心他離開後會遇到危險,不惜以天罰為代價為他占蔔,結果他當時只是震驚相信了一陣子,随着時間的流逝,随着真正親人的熱情相待,他早已忘記了小姑娘的警告,忘記了在邊遠的小鎮還有一個等待着他待她回雪山的小姑娘……

從真實的幻覺中慢慢回神對上了陳眉容透着滿滿關切的視線,蔚藍色的眼睛像是被暴風激蕩的大海一般,波瀾起伏——歲月匆匆,他變作了滿身荊棘防備他人的人,而她還是記憶中對自己分外依賴的眼神清明的小姑娘。

24難以承受之愛情

旭日東升破開了煙雨的朦胧,陳眉容一早便背着包裹與夜揚告別,剛剛洗漱過的臉在晨輝中,一層淡淡的汗毛沾染着輝光,顯得整張臉異常柔和幹淨。

陳眉容坐在床頭,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眼睛裏不掩關切和擔憂:“我就要去藥谷學醫去了,只怕以後只有每月中的幾日才能來看望你,為你複診。”

夜揚聞言眉頭皺起望着陳眉容的眼睛中有着深深的糾結,此時小姑娘眼裏的柔和的期待是那麽明顯,只是他是指是不知如何與小姑娘相處,心中更是對這段時間對小姑娘冷漠拒絕的歉意。之前的一段日子陳眉容對他好,他可以毫無愧疚的無視,毫無負擔的承受,因為他覺得對方有所圖謀,而他若是報仇後能茍存性命的爬回來,定要用他的全部報恩的。可現在他知道對方真的是對自己念念不忘全心依賴全心照顧的小姑娘時,愧疚了。他知道對一個人真心的好,是只能用真心回報的,可是他……是為了生他養他的師傅,他不能不去報仇!生死勿論。坐在床邊一身素色衣裙面容美麗的小姑娘還是記憶中心思有些怪異冷漠卻是對自己真心實意全心相待的小姑娘,她為了回報自己舉手之勞的恩德而對自己不求回報不計較态度的悉心照料,而他呢?他早已非昨日之夜揚。現在的他除了仇恨已經一無所有。即便是為了報恩,即便是為了視自己為哥哥的小姑娘,他也無法放棄支持自己茍活于世的仇恨。

陳眉容擡手抹平夜揚雙眉間的褶皺,以為他為傷勢擔憂,勾起柔和的微笑安慰:“你的傷口已經初步愈合已經可适當的運動了,我安排了城裏的有名的跌打師傅為你做每日的鍛煉。”

夜揚心裏微微一動急切的問:“我可以鍛煉?”

“我說的是适當的鍛煉,否則會得不償失,造成新愈合的筋脈遭受損傷,影響最終的痊愈。”陳眉容沒有發現異樣只是作為大夫的本職嚴肅的說清利弊,看了眼愈加明亮的天色:“我要走了,你且安心養傷。”

收到滿滿關懷的夜揚眼神卻愈發的沉重,想到對方的真情實意想要回應,但又覺得此時的自己實在是不知将這份真心如何處置,看着走到門口的陳眉容張開了嘴巴:“會的。”,說完抿緊了唇,他應該也對小姑娘表示關心才對,可若是表達了……

推開門跨出門檻的陳眉容身子一顫快速轉頭,眼睛裏溢滿着喜悅露,對于關心的人最想做的只是想讓被關心的人接受關心而已,出了開懷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了閃。

小二端着冒着熱氣的臉盆,想來是站在門口有一會了:“姑娘你就放心的去藥谷吧,我會盡心盡力照顧公子的。”這話是法子真心的,陳眉容不離不棄的行為還是感動了他些許的。

陳眉容心情很好的點了點頭:“照顧的好了我會額外給你獎賞。”

“謝謝姑娘,小的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知道您是個大方不拘小節的人,銀針一揮就紮沒了一只老鼠,那英姿豪爽的樣子……”小二見陳眉容的臉色好一些了嘴巴就沒有把門的了,說着說着忽然發現後面的似乎不是陳眉容想要的誇獎,扭頭望了望房中的夜揚:“那個……小的是胡說的,小的……”

若是前日小二在夜揚跟前說她的“惡劣”事跡,只怕陳眉容會非常不悅的找機會滅了他的口。只是經過昨日的事情,陳眉容已經醒悟了心境早已不同往昔,聞言只是大方的笑了笑:“記得就好,那針上塗抹了類似于‘化屍水’的東西。若是我再次來發現你敷衍了事,可要小心了。”

小二小腿肚子抖了抖帶動手裏端着的銅盆水波晃動險些撒了,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陳眉容踏着漸漸炫耀起來的陽光離開了,雨過天晴的空氣清涼好聞,小二端着水盆來到房中洗了熱手巾開始為夜揚洗漱,由于發現了陳眉容不是那麽可怕,也因為照顧好夜揚後可以多拿錢,所以動作有些歡快,嘴上也忍不住的說道:“公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說起來,公子你可真是好運氣,竟有那麽漂亮那麽癡心的姑娘喜歡你,嘿嘿嘿。我知道你好像并不喜歡她,不過你看人家報恩不都說‘以身相許’嗎?等你好了之後你就娶了她吧!”掃了眼夜揚燙傷愈合後遺留下凹凸不平的嫩粉色的臉,婉轉的說:“其實就憑公子的……配姑娘是……那啥,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半倚靠在床頭的夜揚望着水盆裏面的倒影,眼眸随着小二的話語一變再變,心裏掀起了驚天巨浪,又受寵若驚有欣喜難耐,有受之有愧、不敢置信,最終化為了不可能存在的荒誕,眼神也慢慢恢複了平靜又漸漸黯淡了些許——小姑娘對自己只是報恩而已,畢竟自己與小姑娘的相處不是在小姑娘年少無知只當自己是哥哥的時候,就是在自己面容盡毀武功盡廢只當自己是需要照顧的恩人的時候,敢問這又哪能讓小姑娘對他産生一星半點愛慕之情?現在聽了小二的話,明知道荒誕,可心裏不知為何生出了些許落寞,手指用力抓進了軟軟的被褥。

水盆裏猙獰夜揚的影像因為小二洗手巾不斷晃動扭曲,現在滿心仇恨的他正如他滿面的猙獰一樣的醜陋,眼神深了深,小姑娘對他情深義重恩德如山,他怎麽可以幻想對小姑娘心存這種龌|龊的情感,不說現在沒有若是有了也不可以!以後為了回報小姑娘的這份恩情他會努力,努力的恢複武功,努力的快些斬殺仇人不留後患,然後……藍色的眼睛柔和了起來,等他活着回來的時候,就是他全心全意回報小姑娘的時候,他會隐藏醜陋的自己暗中保護小姑娘,不為小姑娘帶來任何發滿的默默地守護着小姑娘,看着她幸福開心的生活,一輩子。

藥谷包下來的客棧外面馬車排成了好幾列占滿了街道空地,還沒有得到藥谷服裝的新弟子們紛紛按照身着藥谷弟子服裝的老弟子的安下排陸續上了馬車。

陳眉容背着包袱站了半個時辰可還是沒有人來安排她的位置,期間圓圓看到了岳巧、劉英奇等人,出乎意料的他們只是幸災樂禍的哼了哼就上了前方的馬車。陳眉容見此心煩了起來皺了皺眉,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麽等着她呢!這些人的手段雖然不讓人懼怕但也是在惹人厭煩,只怕僅憑自己一個救出柳師叔有些難了,要想辦法聯系一下師傅(張寂寥)找找可以幫忙的人。

大部分人都上了馬車,陳眉容看着明顯無視自己的安排馬車座位的依稀記得姓王的藥谷弟子,也漸漸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岳巧他們安排的一部分了,若是換了其他這個歲數的姑娘遇到這事可怕是心裏委屈不敢吱聲,陳眉容可不在乎這些,安排馬車座位是眼前藥谷弟子的職責,走上前:“這位王師兄,請問我要坐哪一輛馬車?”

王師兄皺了皺眉:“怎麽這麽沒有禮貌?沒看到我在忙嗎?”

陳眉容望了望站在街邊零星的幾個穿着藥谷弟子服裝明顯不是新弟子的幾人,這些人可都是從藥谷來明城的時候就有按照身份安排過馬車的,絕對不需要王師兄忙活的,眉頭微微挑了下:“若是我沒有看錯,王師兄該忙的就是安排新弟子的座位吧?現在好像只有你眼前的我是新弟子,需要你忙了。”

王師兄被堵的張了張嘴巴,最後眼睛看到不遠處上馬車的康師娘,笑了:“這位小師妹你說的不錯,你看專門為新師弟師妹們準備的馬車都滿了,那你就到最後那輛馬車去吧。”

其他人聽到了這話眼神變得有些怪怪的,陳眉容不想再惹出什麽其他的麻煩,她不認為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也不相信跟那位康師娘一個馬車會有什麽事情。道了謝,順着他的指示上了馬車,發現這輛可以乘坐了五六個人的馬車只坐了三個人很寬敞,康師娘、小黃和一個臉色青白的陌生少年。

“哎!是你啊?!我就說我們會成為同門吧。”小黃很熱情挪動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對了你不是還沒有根據比賽結果分配工作嗎?你怎麽坐到我們下人的馬車了。”

原來是這樣才将自己安排在這輛馬車上麽?陳眉容眼睛露出了諷刺,想要這樣羞辱她,讓她難堪嗎?真是無聊,其實若是安排成下人也不錯,即減少人的注意又可以想辦法謀取一個靠近禁地內“寒潭”的機會,沖小黃點了點頭坐到了小黃身旁,跟康師娘點了點頭:“康師娘。”

康師娘有些驚訝陳眉容為什麽會認識自己,但還是笑着點頭作為回應。那個陌生的少年不屑的哼了一聲,康師娘有些尴尬的解釋:“俊兒他心情不好你不要在意。”

“我不會在意。”陳眉容視線在少年鐵青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這俊兒肝不好或者是受了寒,想着康師娘昨日和小黃間的對話對她可謂是啓示極大,也算是有恩遲疑着想要開口為俊兒診治。

“俊兒你感覺還好吧?”康師娘拿着手絹想要為兒子擦擦額頭的虛汗。康俊兒打開康師娘的手:“離我遠點!髒死了!”語氣中的厭惡十分明顯。康師娘委屈的收了手,眼睛透着水汽。

陳眉容垂下了眼簾将包裹抱在了懷裏,這時馬車晃動走了起來,不在意的移開了目光向後靠着馬車壁,随着馬車的晃動搖來搖去,耳邊一會是康師娘低聲下氣的關心不斷的話語,一會是俊兒莫名惱怒發脾氣的話語。

青是屬于肝的一種色,臉色發青一般是由氣滞血淤引起的。這種人的性格特征很明顯,比如多疑、愛鑽牛角尖、容易莫名其妙地發火等。陳眉容越來越确定康俊兒肝有病,睜眼:“康師娘,可否能讓我為家兒子把把脈?”

“這個……”康師娘知道陳眉容是好心,可是……。小黃說出了康師娘沒有說出的話:“這位師妹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康師娘的相公,康師傅可是前任谷主的親傳弟子,他可是親自為俊兒看過了,都治不好。”

“你那個姘夫不給我吃毒藥都不錯了!那還能好好醫治我!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在合夥害我!”俊兒氣憤的的大口呼吸,滿眼的不屑。

康師娘心疼的不得了不斷拍他後背:“俊兒你不要氣了,一會……嗚嗚……”竟然嗚咽了起來。康俊兒看她委屈的模樣一股無名火愈燒愈烈,竟然喘息了起來。

陳眉容利落的取出一套銀針,瘀血阻絡導致胸部刺痛,固定不移,胸悶不舒,擡手制止住揮手掙紮的康俊兒。

康師娘拿出藥丸卻被康俊兒揮手打翻滾下馬車,康師娘焦急的想要跳車,小黃急忙喊:“停車,停車!”

趕車的不耐煩繼續揮鞭子:“停什麽停!我們要趕在黃昏前返回藥谷。”

“俊兒!俊兒!”康師娘着急的眼淚直流。

“等會,我去取藥!”小黃說着就要跳車撿藥。

馬車的颠簸身邊的嘈嘈嚷嚷吱哇亂叫絲毫耽擱攪擾不了陳眉容的心神,眼神專注手腕絲毫不抖極為熟練快速的下針,不稍片刻,康俊兒的呼吸慢慢平穩,臉色也恢複如常。陳眉容一邊拔針一邊淡淡道:“不用跳車,他好了。”

25渣男再現恨湧現

康師娘眼看康俊兒緩過來了舒了口氣也發現了一條腿跨到車外的小黃:“小黃你趕緊回來!藥瓶掉了就掉了,回去叫相公在配置就好。”

小黃聞言并沒有收回腿也沒有看看康俊兒到底如何了,而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吃藥才能徹底将康師娘兒子的病痛壓下,直接跳出了馬車,扭頭留下了一句:“不行啊,還是吃了藥靠譜些。”

陳眉容被他們的胡鬧弄得皺眉,“快快停車,小黃跳出去了。”說話間快速收好銀針撩開車簾,正瞧見小黃一個打滾平安的落地了。

“哎呦,我說小黃你不要命了啊!”車夫罵罵吱吱的聲音傳進馬車,随即馬車整個一顫停了下來。

過了會捧着藥瓶的小黃笑嘻嘻的爬回了馬車,倒出了一顆藥丸塞入康俊兒嘴巴。康俊兒應該是被病痛弄得怕了沒有發脾氣只是皺眉張嘴吞下了藥丸。康師娘不放心接過藥瓶又倒了一顆遞給康俊兒:“俊兒。”,康俊兒這會又舒服了擡手打掉了藥丸。

康師娘眼神受傷的收了手:“可要喝水?”。

康俊兒故意別頭回避了康師娘的眼神。這會車夫探進馬車:“我要趕車了,你們有事情趕快去做,再跳我可不會再停了。”

康師娘連連抱歉有道謝:“沒有事情了,麻煩小哥了。”

馬車繼續開始向藥谷進發,被康俊兒打落的藥丸骨溜溜的滾到了陳眉容腳下,她有些好奇的撿起了藥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差強人意的點了下頭,以前見過康師傅幾次,只是他一直是管理低等弟子的人物,沒想到醫術竟然還不錯,這藥丸雖然有幾位藥用的不妥但還是可以慢慢醫治康俊兒的病的,只是需要的時間長一些。雖然康俊兒着實可惡,可看在康師娘和小黃的面子上還是再問一遍吧,擡眼淡淡瞥了康俊兒一眼,想了下又問了一遍:“可否能讓我為你把脈?”

這回陳眉容問的是康俊兒,康師傅想要委婉的回絕但沒好意思說,小黃心直嘴快:“我們都說不用了。”

原本搭理陳眉容的康俊兒聞言在康師傅和小黃驚訝的眼神下唐突的伸出了手臂,陳眉容面上不露意外的為康俊兒把脈,其實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對康俊兒讓自己把脈的滿意,她有把握讓康俊兒痊愈,又讓他伸出舌頭看了看,取出筆墨為康俊兒開了方子。

“謝謝姑娘了,交給我就行了。”康師娘是不放心的,說着是要保存,其實只是客氣,等一會會偷偷扔掉的。只是康俊兒一把搶走了方子,狠狠的瞪了眼康師娘,康師娘尴尬的笑了笑:“姑娘見笑了。”。小黃有些好奇的看着被康俊兒放起來的方子。

陳眉容想要做的事情做到了,接不接受、有什麽結果就不是她的事情了,總之他們對她的這份恩情已經了結了,靠在馬車上合着眼睛開始閉目養神。搞得小黃想問也不好意思開口了。而一臉青白的康俊兒也在掀着眼皮悄悄打量對面氣質清冷的同齡姑娘。

黃昏,藥谷禁地的寒潭猶如一面光亮的銅鏡。從高空俯視,自寒潭向四周擴散,廣大的藥谷赫然是冬、秋、夏、春四季景象,如此奇異的環境注定了藥谷可以種植各種季節所采多樣的奇珍藥材。

馬車終于抵達藥谷停了下來,新來的藥谷弟子下馬車後紛紛被橘黃色的光彩下的藥谷美景驚駭的張大了嘴巴。陳眉容也微微長大眼睛望着遠處綿延開來的四季奇景,原以為她對被自己害得被血洗的藥谷除了愧疚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感情了,可再次踏上藥谷的土地看着前世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前世師傅(岳雲開)手把着她的手一筆一劃的教他寫字教導她識別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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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