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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房子,孫晨怡請客,兩人在飯店吃了火鍋。

林喬皺着眉頭,雖然全程沒說一句不好吃,但她的臉色明顯在質問孫晨怡,這種東西你是怎麽能夠往嘴裏放的?

結果雖然說是吃火鍋,除了剛開始嘗了一口,林喬竟然一點火鍋食材都沒吃,只吃了幾塊水果。

“要不晚上我讓我爸弄點妖獸肉給你吃?”孫晨怡提議道。

林喬回憶了一下這個世界裏面的妖獸。

等級低,實力低,沒有靈智,味道還可以,吃了對于修煉靈力還有鍛體都有一定好處,總體來說,與這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相比還是能吃的。

“好吧。”

如果面前這個人是別人,自己提議給他弄十分難得的妖獸肉吃,他還是這樣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甚至表現的是勉為其難的,好像吃了就是給她面子一樣。

孫晨怡非和這人斷交不可。

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老大,是随便擺弄幾塊靈石,就能夠把她老爸給她花大價錢買來的聚靈陣,增加數10倍功效的人。

孫晨怡非但沒有覺得不滿,甚至還覺得她家老大就應該是這樣散漫的态度,把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如果有一天她老大變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而且這一天裏她和老大見了那麽多人,老大哪裏向別人提過要求?

只對她一個人提出這些苛刻的要求,一定是因為老大重視她呀!

孫晨怡自發的給林喬找了解釋,同時暗暗下定決心,晚上一定要把老大喂的飽飽的,之後就給她老爸發了信息,讓孫老爸一定要準備足夠的妖獸肉來讨好他們家老大。

下午兩人來到上課的階梯教室,孫晨怡把特意在路上買來的三個大厚墊子,都放在了林喬的座位上。

林喬的座位一下子就比旁邊的座位高出來扶手那麽高的距離。

孫晨怡放完之後邀功的看向林喬。

林喬:“……我其實對坐的地方要求沒那麽高,一個墊子就夠了。”

她以前睡的床非常柔軟,所以睡覺的時候就習慣了全身放松,而在白天的時候,林喬會用神識将全身包裹住,對周圍的環境也就不是那麽敏感了。

孫晨怡立刻撤下來兩個墊子,暗暗記下了老大的喜好,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因為在她看來老大的話都是正确的。

她沒意見,卻有人看不下去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響了起來,“多高貴的屁股啊,還要墊三個墊子,以前不也是在小山村長起來的,土炕都睡過了,也不知道土炕和椅子哪個硬?”

林喬和孫晨怡都向說話的人看過去。

“塗容容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孫晨怡怒氣沖沖地說。

“我為什麽不說話,我又不是什麽人的跟屁蟲,心甘情願給人當小碎催。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塗容容這個人林喬印象很深,因為她和蔣向晚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關系。

這裏有一個詞語叫做狼狽為奸,蔣向晚是狼,塗容容就是狽,還是那只特別蠢的狽,被蔣向晚耍的團團轉。

塗容容的家境和蔣家差不多,但是這個人特別容易受蠱惑,只要蔣向晚一哭,她說什麽塗容容都信,而且還總是義憤填膺,要去替蔣向晚報仇,根本不問事情的前因後果,事實真相是什麽。

總的來說是一個沒什麽腦袋的蠢家夥。

因為這裏的話來說,就是缺乏社會的毒打。

林喬用神識掃了一圈,發現蔣向晚沒來,只有塗容容一個人,頓時就明白了。

昨天她打蔣向晚的那一掌并不重,蔣向晚今天完全能來上課,此時卻沒出現,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家裏裝可憐博同情。

而用來博同情的對象,除了蔣家人,最經常的就是這個沒有腦子的塗容容了。

看塗容容這個氣勢洶洶的樣子,林喬都能想到蔣向晚和塗容容,說自己是怎麽挨打時候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果然,林喬剛想到這裏,塗容容就走到了她面前,怒聲質問。

“你和蔣向晚可是姐妹,你怎麽能打她?還把她打的那麽重,你還是不是人!”

林喬擡起眼皮看了塗容容一眼沒回答,反而說道,“做人最好是要長點腦子,不然有一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好漢做事好漢當,你打了人還不敢承認是嗎?我以前只是以為你是鄉下來的土鼈,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卑鄙,敢做不敢當!”塗容容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似乎這樣就能夠鄙視林喬。

“我沒什麽不敢當的,蔣向晚是我打的,怎麽樣呢?你要替她報仇嗎?”

“好,你承認就好,我們就在戰鬥課的時候一決高下,到時候你可別當膽小鬼,臨陣脫逃。”

“好啊,現在你能讓開了嗎?你身上的味道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請離我遠一點。”

學生們本來在小聲讨論,聽到林喬說這句話,整個課堂裏頓時發出一陣不小的哄笑聲。

塗容容身上是有比較重的味道的,因為她特別喜歡香水,而且還不喜歡淡香水,只喜歡氣味濃烈的濃香水,所以她身上的味道隔着5米遠都能聞到。

那味道雖然不難聞,但是香水用多了,再好聞的味道也會怪怪的。礙于他的家世,一般人從來不敢在她面前提這個事情。

今天被林喬當面指出來,塗容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惡狠狠的瞪了林喬半天。

“你最好像你說的那樣,不會臨陣脫逃,因為我今天一定會讓你好看!”

兩人的賭約就算是立下了,同學們頓時像炸開了鍋的螞蟻,紛紛猜測誰能贏。

“我覺得塗容容能贏,她上次考試可是全年級戰鬥課前10,林喬當時好像是倒數吧?”

“對啊,這還有什麽懸念呢?肯定是塗容容能贏啊,不過林喬為什麽要答應?這不是上趕着找虐嗎?”

“要我看也不一定,你們不覺得今天林喬變了很多嗎?雖然她的衣服沒變,但我就是覺得她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好像有一種大佬的感覺。”

“哎,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你們看見孫晨怡一直跟在林喬身邊嗎?鞍前馬後的,好像她的小弟一樣。你們看孫晨怡對誰這麽殷勤過?我看他們兩個誰贏誰輸,還真是不好說。”

孫晨怡其實和同學們有一樣的擔憂,他家老大在陣法上雖然很厲害,但是戰鬥力應該不行吧,畢竟他家老大還沒有引氣入體,而那個塗容容早就已經引氣入體成功了,現在已經是練氣期。

“老大,你真的要和塗容容打嗎?”孫晨怡擔憂的問道。

“怎麽,你擔心我打不過她?”林喬笑眯眯地問道。

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孫晨怡卻敏銳的查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頓時坐直身體,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沒有!怎麽可能!老大怎麽可能打不過那種垃圾!老大一根手指就能把她碾碎了,我絕對相信老大,老大是無敵的!”

看見林喬露出滿意的神色,孫晨怡這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她怎麽會懷疑老大呢,老大明明就應該是無敵的啊。那個蔣向晚不也是引氣入體成功了嗎,在老大這裏還不是被一掌打飛了,她到底在瞎擔心什麽啊?她只要給老大搖旗吶喊助威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胡思亂想嘛。

下午第1堂課是理論課,教課的老師是個中年老古板,照本宣科不說,聲音還特別像催眠曲。

好多學生都被他催眠的睡着了,林喬雖然沒睡着卻也無心聽課,眼睛看着窗外,光明正大的走神。

忽然一個粉筆頭扔在了林喬的桌子上,林喬這才把目光移到老古板老師的臉上。

“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在吸收靈氣的時候,靈氣最先進入的是哪個穴位?”

“天靈穴。”

“回答錯誤。同學,如果你沒有把知識基礎打牢的話,就請你好好聽課。”老師古板的聲音嚴厲的說道。

“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什麽都懂,信心滿滿的說出答案,結果是錯的,怎麽樣?被打臉了吧?真是笑話!”

塗容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班同學都能聽見。

有幾個和她關系好的同學故意嗤笑起來,表示對林喬的不屑和嘲諷。

“引氣入體之後修煉靈氣,靈氣最先從天靈穴進入,随後經過風池穴,大風穴……游經全身奇經十八脈,最後彙入丹田凝結成靈力,老師我說的對嗎?”

“怎麽可能對,你沒聽見老師剛才說嗎?靈氣最開始進入的根本就不是天靈穴,你是聾了嗎?”

塗容容嘲諷的說了一句,然後求證的看向老師,卻發現中年老師一句話都沒說,目光沉沉似乎在思索。

塗容容的心慌了,難道林喬說的是對的?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對的呢?他們學了這麽久,每一屆學長都是按照這套課本學的,不可能有錯的。

對,不可能有錯的,這可是大能們研究出來的通用教材,怎麽可能會被林喬糾正?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想着塗容容的自信又足了。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啊!居然還給教材挑錯。這套通用教材可是全球頂尖的大佬們合力編寫的,你是覺得這些大佬也會犯錯嗎?對吧老師?”

丘成剛內心的想法和塗容容是一樣的,這套教材可是全球通用的,那些位于全球頂尖的大能怎麽會犯錯呢?

可是他剛剛按照林喬說的試了一下,感覺和平常真的非常不一樣,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靈氣湧入身體,這讓他不得不有所懷疑。

“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自習。”說完這句話丘成剛看了林喬一眼,就拿着教材匆匆離開了。

想知道一件事情是真是假,誰對誰錯,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親自實踐,剛剛他已經把林喬說的那套修煉方法記下來了。

如果林喬說的是對的,那就說明他們一直以來用的通用教材都是錯的。

丘成剛完全無法想象這件事情公布于衆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所以他必須要盡快确定事情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那麽整個c大整個華國,不,也許全球都會變天了。

老師留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留下同學們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各種猜測也都冒了出來。

“林喬說的不會真的是對的吧,老師他去幹嘛了?”

“別胡思亂想了,她說的怎麽可能是對的?你忘了這套教材的編寫是由誰主辦的,怎麽可能會出錯,這要是都能出錯,咱們修真不就是個笑話嗎?”

“說的也是,這種教材怎麽可能出錯,這可是全球通用的教材。”

雖然有人有所懷疑,但大部分人還是相信教材不可能出錯。

塗容容聽着同學們的讨論,心中更加得意,她就知道林喬只是一個廢物罷了,什麽能夠改進教材啊,說出正确的教材啊,都不過是她在課堂上的嘩衆取寵,像小醜一樣的表演罷了。

等丘成剛老師确定她說的都是無稽之談,林喬一定會受到全班同學,不,是整個學校的嘲諷。

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學居然敢懷疑全球頂尖大佬們的勞動成果,真是夠可笑的。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會讓她知道,被人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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