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什麽, 你說什麽？”

秦思驚訝得重複問了兩遍。

“我說我們四個教你數學，有必要這麽驚訝嘛。”

許琪看着面前的人。

她是打定主意撮合自己的好友和紀盡了，在她看來, 紀盡是個香饽饽, 哪有肥水流入外人田的道理。 (??з(?ω`*)?棠(灬? ε?灬)芯(??????ω????)??????最(*￣3￣)╭?甜?(???ε???)∫?羽( ?-_-?)ε?｀≧▽≦*)戀(*≧з)(ε≦*)整(* ￣3)(ε￣ *)理(ˊ?ˋ*)?

附中不像其他地方的中學, 即使高三, 也沒有晚自習，他們幾個男生因為成績還不錯，父母一直不怎麽管學習方面，她自己又是離異家庭, 跟着外婆住, 更不存在要經由長輩同意這麽一說。

“行是行, 就是......”

秦思擡起頭朝着旁邊三個男生看過去, 李勤益對于許琪的意見自然是百分百同意, 看着女朋友瞪來的眼神趕緊說，“我沒意見，随便！”

“曹喧，你呢？”

許琪高聲問。

“我還用說嗎？”

那只剩下一個紀盡了，這裏面最難搞, 最重要的也是他, 大夥兒将目光投向他所在的方向，看着他慢條斯理的仰頭喝着水，等着答案。

他在喝了水之後，朝着秦思撇了一眼, 然後說，“我無所謂。”

......

這事就這麽定下了，秦思沒想到這次紀盡會這麽好說話，她在放了學後，收拾好書包，就跑到樓底下一班的停車棚，等着他們四個下課。

四個人為了避開風頭，特意遲來了一會兒，待他們和秦思會和的時候，學校裏已經空空蕩蕩的，只剩下打掃衛生的阿姨了。

許琪一看見秦思，就跑過去，摟着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不知真假地說，“過會兒，曹喧女朋友要來，那姑娘可大膽了，你到時候跟她學學，沒準你跟紀盡能有突飛猛進的發展。”

秦思雖然比一般人瘋了點，但是由于秦軍從小管得嚴，她在本質問題上從來不敢犯錯，所以在曹喧女友那裏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等她真正領會到了許琪說的這話的含義時，那已經是紀盡教了她四道數學大題後，從廁所裏回來的時候了。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邊，看着身旁低頭拿着筆認真做事的紀盡，在他身邊坐下，小聲八卦道，“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麽？曹喧在和他女朋友接吻呢，手都伸進衣服裏面去了，那叫一個激烈，禽獸！人家還比我小一歲呢。”

紀盡埋頭的臉與往常無異，像是習以為常了，并沒有什麽過多驚訝的表情，“你沒事了？去管別人？”

他低着頭正專注着手上的一道題目，并不知道此刻身邊的人在幹什麽，以為會得到答案，可半天也沒聽到動靜。

皺眉，覺得奇怪，紀盡慢慢轉過身去看她，卻沒想到竟然對上了秦思正直視着自己的眼神。

紀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似乎從她的目光裏看出了什麽，沉默地轉過頭，不再說話，但是秦思顯然并沒有想放過他，伸出手扳回他的臉，平靜地問，“你是不是通過了航校的招飛考試？”

包間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紀盡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懂，那兩對為何會突然離開，他推開秦思的手，淡淡地“嗯”了一聲。

“為什麽不跟我說？”

又是一陣沉默，以為他會想往日一樣，選擇閉口不談，又或者委婉地拒絕，然而下一秒他卻放下了手中的筆，側身低頭，認真地看着秦思，坦白道，“秦思，我們不合适。”

那是一種極為嚴肅又正經的語氣，一度讓秦思以為他在說這話時，經過了反複又反複的考量。

她在之前，不是沒談過戀愛，估計是因為年齡太小，大家對感情并不認真，就比如她，距離現在最近的上一次戀愛還是在上初中時，為了在自己姐姐面前争回面子，才答應人家的。

所以她并不懂紀盡一直強調的“合适”是什麽，難道談戀愛不就是簡單的喜歡與不喜歡嗎？

她明明能感覺紀盡對她是有意思的。

......

一年春，一年夏，周而複始，等秦思脫了毛衣，穿上裙子的時候，日子一晃竟然已經進入了5月，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身邊的人明顯比以前更忙碌了許多。

他們的小課堂并沒有因為紀盡的那句“不合适”而終止，相反由于秦思在數學成績上的顯著提高，秦軍已經默認了她的晚歸，甚至有時在她回來得早的時候，還問上一句，怎麽沒和同學去寫作業？

當然這是在秦軍不知道這裏面有男生的前提下。

每次這個時候，秦思都會心虛地回一句，“同學身體不舒服，早回家了。”

都是女孩子，秦軍自然不好多問，揮了揮手，讓自己女兒進屋去看書，但其實，只要秦思早回來的那天，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紀盡不在，她待着也沒興趣，就早早地散了。

她和紀盡的關系，仍舊處在你追我趕的狀态。

而關于他們四個每天放學聚在一起的事情，也是再隐秘，只要有人看見，就一定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紀盡已經被秦思給追上手了，可慢慢發現下來，事情好像并不是想的那樣，

紀盡還如同從前一樣，上下學，大多數時間裏身邊站着的都是曹喧，因此學校裏開始漸漸流傳，說秦思為了追男人，特意跟許琪成了好朋友，混進了紀盡的好友堆裏，結果人家還是不搭理他。

更有甚者說她是小三，插足了紀盡和江詩詞的感情。

這些流言蜚語，旁觀者們讨論得興致勃勃，可兩個當事人卻似乎跟沒感覺似得，繼續上課，睡覺，吃飯。

五月中旬那幾天，附中為了給高三的備考生們減壓，特意舉行了一場籃球賽，一班和九班分別拿了年級A，B組的冠軍，就等着周三在體育館裏一決高下。

一班歷年都是附中全年級最好的班級，成績好，紀律性強，但在體育上，就相比之下薄弱了些，更何況9班還是體育特長生，

所以曹喧對這場籃球賽格外的謹慎，還沒到兩點，就坐到了紀盡的位置上等他。

紀盡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他興致缺缺地翹着個二兩腿，倚在後面的桌子上，哼着小調，眼睛朝着桌肚子裏一瞥，看見一個陌生的東西，來了興趣，伸進紀盡的書包裏亂翻了起來。

不翻還好，這一翻簡直下就是吓了一大跳。

發卡，口紅，防曬霜，全是女人的東西，更有甚者，還有......

曹喧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擡頭向四周望了望，正巧發現這書包的主人抱着全班的作業走去了講臺，看他把東西放下，他趕緊站了起來，對着前方招招手，“兄弟，你這書包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紀盡一聽這話，擰起了眉頭，問，“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不是......”他還沒從剛才的那一幕裏回過神來，“那娘們兒把你當成垃圾桶了吧，什麽東西都往你書包裏塞，她沒書包嗎？”

紀盡一拳打過去，“嘴巴幹淨點！”

“行行行，我錯我錯，姑娘行吧？”

看自己好友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曹喧直想笑，別人為情所困他是不稀奇，紀盡那就另當別論了，他什麽時候對女孩子這麽上心過？

看來不是江詩詞不夠好，而是還不夠美，性格不夠火辣。

紀盡知道他在笑什麽，沒理，把秦思的東西收好，準備讓許琪還給她，他也是回家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在他不在的時候，秦思竟然把自己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放在了他書包不常打開的隔層裏。

估計就是等着這一刻被發現，讓他被曹喧笑話。

一想到她可能因此笑得人仰馬翻的模樣，紀盡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籃球賽要到三點才準時開始，學校為了這次決賽，竟然開了常年不用的體育館，也算是重視，為此還給所有的班級放了半天假，讓他們坐在觀衆席上參觀。

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秦思他們班。

因為前段時間的藝考讓他們文化課落下了不少，老師只能争分奪秒，這樣的活動自然也就沒了他們的份。

對于這件事情，最不開心的還屬許琪，男朋友不在，好友也不在，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觀衆席上。

她看着在底下和曹喧說話的李勤益，想和他招招手，可又怕太過招搖，只能硬生生的給憋了下去。

但其實就是她真這麽做了，李勤益也不見得能看見，因為他們正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态。

原以為9班的李凱不會來，沒想到他竟然過來了，這對曹喧來說，不疑又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他和李勤益商量着對策，難得正經幾分，一轉頭，看見紀盡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仰在後面的牆上，慢悠悠地喝着水，曹喧就氣不打一出來，“喂，你夠了啊，敢情秦思不能來，你連輸贏都不在乎了？”

紀盡喵了他一眼，那樣子無比氣定神閑，“注定贏不了的事情，你急也沒用啊。”

一聽他這話，曹喧趕緊往旁邊的那張座位上看了看，見人還沒到，他才松了一口氣，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被對手聽見就不好了。

“我靠，這話就是你說的，回頭我把這幾句原封不動告訴秦思，看她還能喜歡你多久？”

曹喧威脅道。

紀盡笑着聳了聳肩，看起來似乎并不在乎。

其實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天的輸贏，并不是1班上場的男生球技有多差，而是一群業餘的和專業的打，怎麽看，都是勝負已定。

術業有專攻而已，沒什麽丢臉不丢臉的。

紀盡拿着礦泉水瓶，正準備站起來，9班的幾個男生已經到了，因為都是專業的籃球選手，個個身高都超過190，就是有183的紀盡在他們面前都矮了一截。

來人也注意到了紀盡，朝着他點了點頭，就坐在了距離不到兩三米的椅子上，等着上場。

紀盡和他們不算熟，簡單地打了聲招呼，也就過去了，正當他擡腳，準備離開的時候，突聽後方傳來了幾聲不熟悉的男音。

“卧槽，凱哥，你騷不騷，拿女人的腿當屏保，不過這女的誰啊，怎麽感覺像偷拍的，不像網上的圖啊？”

“你懂什麽？”又是另外一個，似乎好像怕聽見，特地小聲了些，“就是12班去年剛轉來的那個啊，我們不是給她送情書了嘛，她不同意，只能去偷拍喽，要不然對着什麽打.飛.機？”

對方說的色.氣，引得身邊的同伴紛紛湊過頭去偷聽，并沒注意到那邊“咔呲咔呲”捏出來的礦泉水瓶子的響聲。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個東西飛來，正中李凱的手機，之後“倏”地一下，砸出了五米之遠。

整個體育館都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着球場上的這一幕。

幾秒寂靜之後，又“嘩”一聲，從四周傳來各種此起彼伏地說話聲，回蕩在館內，不見消散。

對面的人終于回過神來了，指着紀盡咋咋唬唬，似乎有要上前打架的意思。

雖然曹喧和李勤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看着對方态度傲慢，也要上前去揍人，一時之間，體育場亂成一團，有尖叫聲，有叫罵聲，徹底亂了秩序。

外場站着的老師，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走了進來，看見這次比賽的兩方正在球場裏鬧事，吼了一句，“幹什麽！”

到這時，雙方才收斂了态度。

......

當天的比賽，還是如期舉行了，但是球場上兩方都待着挑釁，比賽過程可謂是讓裁判老師極度頭疼，雖然最後還是九班贏了，可以李凱為首的男生并不服氣。

因為校方明顯不想将事情鬧大，還有意偏袒紀盡他們。

比賽結束，人群漸漸減散，曹喧坐在旁邊，看着低頭擦着汗的好友，皺着眉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麽了？吃錯藥了？”

雖然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是義不容辭地站在紀盡這邊，可等事情慢慢平靜下來，還是覺得紀盡的這個做法有些欠妥，

這個節骨眼如果被記過，什麽學校能收他？

隐約他也能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剛才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離9班那群男生所坐的位置并不遠，多少也聽到了些，是個男人估計聽了都會生氣，

也不怪紀盡。

三人在體育館裏坐了一會兒，六點鐘左右估計體育館要閉館，他們看了下時間，快到了，也沒多逗留，正準備起身離開，大門處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紀盡朝着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不一會兒，就見許琪帶着正下課的秦思匆匆趕了過來。

她跑到紀盡的面前，喘了口氣，然後問，“你跟人打架了？”

紀盡沒回答她的話，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體育館。

他在轉身的那一刻，想起了混亂時，李凱身邊的一個朋友說的話，“紀盡，別他媽打腫臉沖大爺了，你不喜歡人家，還不準別人去追？又不是你女朋友，說幾句礙着你什麽事了？”

......

籃球賽一過，時間就跟火箭似的，倏一下，眨眼就過去了10多天，進入了6月，就意味着離高考不遠了。

自從那次後，學校考慮到藝術生的升學考試問題，給他們特別加了晚自習，秦思也就不能和許琪他們去寫作業了。

依稀從許琪的口中也探聽到了那次紀盡跟人打架是什麽原因，秦思得到答案後，心裏既甜蜜又無奈。

有的時候她倒是希望紀盡不那麽成熟，能和這個年齡段的男生一樣，想着的是怎麽和女朋友親密，而不是未來。

課業越來越繁重，到最後對于情情愛愛，似乎在家長的壓力下，看淡了許多，秦思有的時候會在中午去1班，以找許琪玩的借口去看紀盡。

雖然表面上，他們還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樣，她在以許琪為便利去接近紀盡，可只有她這個當事人感覺事情不一樣了。

紀盡會喝她喝過的水

看見她穿超短褲，會皺着眉把校服扔給她

在無人的校園裏，會在某個角落，和情侶一樣接吻

......

只是他們從來沒在明面上确立過關系，一切似乎順理成章又出奇的怪異。

6月初，如火如荼的高考随着夏天的到來，進入了尾聲，一結束，大家跟發了瘋似的，徹底放開了玩，秦思因為怕熱，除了必要的聚會，連畢業旅游都沒有，就呆在家裏睡覺，玩手機。

更難過的是，紀盡爺爺因為身體不适，住進了醫院，他們連正常的見面都沒有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許琪從外地回來，她和李勤益出去玩了一趟，給秦思打電話的時候，也是異常興奮。

秦思聽着她高亢地說着一路上好玩的事情，并沒有興趣，随便敷衍了幾句，就癱軟在了床上。

直到對面又說起了什麽，她才驚訝地從跳了起來，“什麽！你說什麽！”

“就是你聽到的啊。”

繞是許琪這種厚臉皮的人說起這種事情，都支支吾吾，不好意思了半天，她想起什麽，又問，“對了，你和紀盡怎麽樣了？”

“還是那樣子呗。”

“卧槽，這是什麽渣男，說句我們在一起吧會死啊。”

呵，可不是會死。

秦思幹笑了一聲。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好半晌過後，重新響起許琪的聲音，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想一個辦法......”

......

7月13日是李勤益的生日，紀盡在照顧紀可餘的同時，不得不抽出時間，趕去了現場。

李勤益見他遲遲才來，上去就說道，“我不催着你過來，你是不是不準備來了？”

紀盡拍拍他的肩，笑道，“一個大男人搞這些東西做什麽？”

紀家除了剩下的女人，男人都是工作忙的，有些上下樓擡輪椅的事情，就不得不交到他手裏，他是真走不開。

紀盡說完了話，就朝着四周看了看，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問着走過來的許琪，“秦思呢？”

這種時候她不會不來湊熱鬧的。

“你問我幹嘛！“許琪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我們好久都不聯系了，我以為你會帶她過來，還聯系她幹嘛，哦，對了，好像前段時間聽她說，李凱一直老纏着她，沒辦法，她準備赴約一趟。”

聽到這話的紀盡擰起了眉頭，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

許琪看着他那似乎要噴火的模樣，憋着笑，心想，小樣，看你急不急。

一吃完了飯，見人走了，她就立馬給秦思打了電話，“快快快，他走了，估計會去找你，記得硬氣點，別給你些甜頭就搖尾乞憐地跑過去，你難道是他寵物狗不成？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秦思不耐煩地應付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看了看時間，在家裏來回踱起了步。

李凱前段時間确實來找過她，不過被她回絕了，主要她是嫌棄那男生太油膩，實在看不上眼，連見面都不想跟人家見面，所以許琪對紀盡說的話半真半假，就是讓他着着急而已。

沒有讓許琪失望，紀盡去了秦思家，他将車子停在小區外的路邊，拿起手機，給秦思打了個電話。

“喂？”

那邊讓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接。

“是我，你在哪裏？”

語氣并不是很好。

秦思想起許琪和她商量的對策，伸出手半捂着通話的地方，将手機拿遠些，佯裝聽不到，“喂？誰啊？我在酒吧門口，這裏信號不好......”

紀盡不可能聽不出秦思在騙她，但是在聽見“酒吧”兩個字時，還是冷下了臉，說，“繼續編，我在你家外面！遲到一分鐘後果你看着辦。”

她還是頭一次聽紀盡用這種語氣說話，想着他大概是因為李凱的事情生氣了，趕緊笑着偷偷穿好鞋，跑了下去。

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他開的哪輛車來的，秦思站在外面張望了一會兒，剛想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不遠處的一輛奧迪突然射過來兩束遠光燈，告知了具體的方向。

知道是他，秦思收起手機跑了過去，從副駕駛的位置坐上車，一打開車門，就見他冷淡的看着自己。

她摸了摸車內的座椅，表揚了句“這車不錯啊”，才問，

“你怎麽來了？”

不動聲色地裝着。

紀盡打量了她一眼，問，“準備去哪兒？”

一聽到這裏，她趕緊裝作一副做了壞事被發現的模樣，避開了紀盡的眼神，支支吾吾地回，“沒......沒去哪兒。”

一旁紀盡的眼神更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你們，準備兩章完結的，結果越寫越多，估計還得有個幾章，我盡量在這幾天寫完吧，哎，今晚12點前還有一更，大概6000字。

大概後天或者大後天更完，還是晚上九點吧，想看婚後生活的，就去關注一下微博，再寫就不收費啦，在微博上免費放（來自一個番外咋寫咋都寫不完的苦逼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