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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嬰兒本來還在哭,結果被花甜甜這麽一摸,突然停下了哭聲,他被花甜甜的舉措給吸引了過去。
煙袋自然也是看到了花甜甜,心想這是誰家走丢了的孩子。
偏偏還走到了他的面前。
煙袋幾乎是本能,就看向花甜甜,問她:“小姑娘,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是不是和媽媽走丢了,要不要叔叔幫你找你媽媽?”
花甜甜知道煙袋的意思,連忙回答:“我大伯母昨天晚上跳湖了,我一個人過來看她。”
她特意只說了“一個人”這三個字。
煙袋一聽,便覺得更加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反正她家人就只有一個躺在病床上的。
至于為什麽花甜甜說她只是一個人來看望親戚這種有漏洞的話,他也不想去細想。
反正這孩子看着也才八九歲的樣子,雖然是一個女孩兒,但是将她賣到深山,也是能夠賺不少錢的。
于是他便要花甜甜和自己走。
結果花甜甜還真是和他走。
煙袋覺得這女孩兒真是一個缺心眼。
怎麽別人說幾句話,她就能夠相信呢,除非是家裏人沒有教好。
但是這又不管自己的事情。
花甜甜正要跟着煙袋走,結果灰衣倒是湊上來:“你帶着她做什麽?”
灰衣比較警惕,畢竟花甜甜是無緣無故的出來,說要跟着他們走,但是她不過就一個小女孩子,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變故。
于是煙袋回了他一句“你難道不想要掙錢嗎?”
他聽着覺得有理,于是就想要将嬰兒接過來,自己去抱,因為煙袋要坐在駕駛位上啓動車子。
他們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嬰兒本來一開始被花甜甜的動作吸引了,總算是不哭了,只是等到灰衣将他接過去抱的時候,他又哭了起來。
灰衣皺着眉說:“要不是他價錢高,我會這麽受委屈?”
他以為自己這麽說了之後,煙袋至少能夠回給自己一句認同的話。
然而煙袋只是專心的抓着方向盤。
車子立刻就啓動了。
他們出了醫院,朝着土路開過去。
一路颠簸……然而一個女人卻突然出現擋在了這車的面前。
煙袋不敢撞人,只好停下來,打開車窗,看着這女人穿着醫院的病服,雖然她長的美豔,但是此刻卻是有着咄咄逼人之勢。
煙袋只好問她:“你站在路中間是想要找死是吧,還不快點讓開。”
其實常蓮竹擋在車子面前的時候,花甜甜第一眼就看到了常蓮竹。
常蓮竹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自己在這車上面?
其實說來也巧。
她本來等着花甜甜能夠從公廁出來之後,然後回病房吃早餐。
但是花甜甜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
趙芳春看見常蓮竹這麽着急,倒是随口說了一句:“我早上瞧見樓下一直有人蹲點,你堂哥也在這裏面,聽說是要有什麽大事兒處理。”
“我在想,他們不會是要抓人吧,對了,一定是精神病人。他們最近裝作公職人員,就是來抓人,然後殺人滅口,有些還是有錢人,車,現在外面就停了一輛車,诶,車子要啓動了。”
趙芳春像是在說脫口秀一樣,指望着自己說這些話能夠逗着常蓮竹開心。
結果常蓮竹突然臉色一沉,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趙芳春當時就被吓暈了。
之前聽別人說她女兒半夜總喜歡投湖這種事情做不得真。
她現在居然直接跳了下去,可不是摔了一個粉身碎骨?
結果她就看見了常蓮竹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地上,以八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朝着那開走的車而去。
不一會兒,就追到了那輛車,然後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過趙芳春這口氣算是松不下來了。
她記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送女兒去學過什麽武術輕功,她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
此刻常蓮竹和煙袋等人對峙着,常蓮竹不肯讓開,煙袋有點着急了,他們一開始發車本來就是給周圍的買家信號,結果這女人倒是想要壞了他們的好事兒。
常蓮竹不管這人怎麽看待自己,她只是對煙袋說:“把我女兒放下來。”
花甜甜總算是知道常蓮竹為什麽要來阻止他們了,原來在常蓮竹的心裏面果真還是有自己的嗎?
畢竟花甜甜和常蓮竹也算是有過三年的母女情,雖然這次的确是常家和趙家那邊搞事情,常蓮竹不過只是一個女人,有的時候的确是需要妥協一些。
只是花甜甜總覺得自己是看不透常蓮竹的。
就好像是別人也不理解常蓮竹的做過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她是你女兒?”一言不發的灰衣倒是問常蓮竹話。
其實按照面相來看的話,常蓮竹是瓜子臉,而花甜甜此刻是圓臉,非常可愛的那種。
不過小孩子還沒有長大,有的時候是不能看面相,就能夠看出來什麽的。
“當然。”常蓮竹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是最終還是這樣回答。
“你說,你是她女兒嗎?”灰衣覺得花甜甜是主動跟着他們走的,而且花甜甜之前也說過了她是來醫院看她大伯母的,沒有人跟着。
所以灰衣只是想要确認一下而已,要是花甜甜之前就是要說謊的話,那麽她接近他們一定是有什麽目的。
雖然花甜甜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很多事情她都應該知道了,也見過了。
所以不怪灰衣謹慎一些。
花甜甜哪裏不知道灰衣的打算,她也只能實話實說:“她……是我大伯母,之前進醫院之前投過湖,可能是被湖裏面的石頭磕壞了腦袋,所以認錯了人,她沒有女兒的。”
花甜甜特意強調這一點,就是想要自己和常蓮竹劃清楚界限。
而且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心裏面就有些忐忑,自己現在不能下去,否則的話就不能保護這個嬰兒了。
而且現在的限制是,她每天只能看見兩個人在未來一天內發生的事情。
所以她不知道常蓮竹到底會不會跟上來。
但是自己是做了努力的。
煙袋倒沒有灰衣耐心,他直接說:“既然現在說清楚了,你一直擋在我們車面前,難不成是想要碰瓷,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說完煙袋就想要直接倒車,然後遠離常蓮竹阻擋的範圍。
其實常蓮竹聽見花甜甜不認自己當母親,心裏面雖然有些不适應,但是也知道花甜甜不是這麽一個随便就和陌生人走的人,因為以前花老大在教育女兒這一方面也是下過心思的。
至于趙芳春說的什麽傻不拉幾的,又蠢又白癡的這些話,都不過只是趙芳春對花甜甜的一面之詞。
或許是這些人對花甜甜說帶她去吃好吃的,或者是幫她找家人,花甜甜這才會同意。
常蓮竹不想要花甜甜離開,但是現在要去報警也來不及,誰知道花甜甜跟着這兩個人走了,又能夠去做些什麽呢?
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去報警,然後這兩人帶着花甜甜溜了,警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于是常蓮竹就對着煙袋敲了敲窗。
煙袋把車窗打開,看着她,常蓮竹很是從容的說:“把門打開,我坐副駕駛。”
煙袋:我傻眼中。
灰衣:有這麽碰瓷不成,還自來熟想要做副駕駛的女人嗎?
花甜甜:嗚嗚嗚,大伯母你是不是傻。
不過常蓮竹能夠上來,花甜甜不知道接下來常蓮竹會發生什麽,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她只能保證自己能看護好小嬰兒的生命。
其他的,就只能看運氣了。
畢竟只能這麽賭了。
常蓮竹剛坐上車來。
車就立刻發動了。
嬰兒開始哭叫。
不知道穿過了好幾道玉米林子和鄉間小路。
車總算是停了,前面是一排農房,看起來已經被閑置很久了。
煙袋先把車鎖了,說是先出去看情況。
車上面只留着灰衣,小嬰兒,花甜甜,和常蓮竹。
灰衣看見常蓮竹回頭看着自己,準确是看着他身邊坐着的花甜甜,臉有些紅。
說起來,灰衣和煙袋之所以同意常蓮竹上車,不僅是因為花甜甜的關系,而且常蓮竹真的長的很好看。
她就像是荷塘裏面的盛開的白蓮一樣,皮膚看起來又白又柔,五官極其吸引人的眼球。
散發着一種迷人的魅力。
灰衣甚至想,要是這單成了,自己以後拿錢去娶一個像常蓮竹這樣漂亮的女人當媳婦兒,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可是懷裏面的嬰兒不斷地大哭,打破了他的這個幻想,然後就是一股味道。
彌漫開來。
花甜甜卻是緊張起來,小嬰兒終于尿了,車上雖然有些草紙和尿布,但是不知道灰衣到底有什麽耐心。
他們坐車也已經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了,最後的幾十分鐘。
暗中埋伏的警察,也馬上要上門了。
花甜甜心裏着急,她現在心裏面想的都是,一定要找借口從灰衣的手裏接過小嬰兒,然後讓小嬰兒不要被灰衣掐死。
或者能夠讓小嬰兒不要哭。
但是小孩子不哭是不可能的。
所以灰衣實在是受不了了,雖然煙袋之前出去把車門鎖了,但是灰衣這邊還是有備用車鑰匙的。
所以灰衣馬上就要把小嬰兒給帶出去,然後給他端尿和換尿布了。
而馬上警察就要去抓捕煙袋了。
花甜甜心一緊,她只好抓住灰衣的手。
想要說些什麽。
灰衣一臉懷疑的看着她:“你抓我手做什麽?”
花甜甜只好讓自己的心态盡量的放的平和一些:“就是我想着,我以前帶過弟弟妹妹,所以換尿布這件事情,我可以完成。”
“你一個小孩兒懂什麽,不會是想要帶着他逃跑吧,”他這話沒說完,卻是話鋒一轉,看向常蓮竹,說起來常蓮竹一上車就像是一個背景板一樣。
不過現在灰衣倒是發現了常蓮竹的用處:“你看起來就是生過孩子的,你帶他去端尿換尿布,我在車上和你侄女一起等你。”
灰衣這麽提到自己,常蓮竹雖然很不滿意他說什麽自己是生過孩子的,但是她看見花甜甜突然對她使眼色,似乎是要她把這件事情答應下來。
她只好點頭,然後接過嬰兒,就離着車不遠的地方,開始給孩子換尿布。
灰衣這麽安排是有道理的,他覺得只有常蓮竹可以勝任換尿布這個工作,畢竟常蓮竹擔心花甜甜,所以自然是不會跑。
常蓮竹剛蹑手蹑腳的給孩子換好了尿布。
然後發現尿布換反了。
孩子有些不習慣,然後又開始哭了起來,常蓮竹覺得糟心。
她和花老大收養花甜甜的時候,花甜甜也七歲了,她算是帶過孩子,但是沒有養過這麽小的孩子。
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候灰衣正打算往外面看,然後想問常蓮竹給孩子收拾好了沒有。
結果一看就看見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朝着這邊跑來。
灰衣一看就覺得不對勁。
也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夠從常蓮竹的手裏把孩子搶過來了,只好順手捂住了想要偷偷拿自己的車鑰匙的花甜甜的嘴,然後拖着她下車。
他想要拖着花甜甜跑也是不可能,因為警察離他們實在是太近了。
灰衣知道自己犯的最,會讓自己受到懲罰,但是他不準備讓自己就被這些人這麽輕易的抓到。
就算是死也是要拉着一個墊背的。
他真這麽想着,卻看見花甜甜只是一臉平靜的跟着他走。
但是并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
感覺整個人都啞了一樣。
其實花甜甜心裏面也非常的害怕的,只是她不敢發出叫聲呀,自己之前預測到灰衣因為厭煩小孩兒的叫聲,為了躲避警察的搜查就把他給掐死了,雖然自己現在被灰衣這麽拖着。
非常的難受。
但是她不敢叫出聲來。
然而灰衣這邊,聽不見花甜甜的叫聲,心裏面就特麽難受,他感覺自己逃不掉了,因為越來越多的人追了過來。
灰衣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停了下來,然後掐着花甜甜的脖子,他的樣子陰冷無比:“我這樣你不害怕嗎,我掐着你的脖子,你怎麽不害怕的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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