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韓瑞姝悄悄擡起頭,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知道這裏無人能幫自己說話,就低下頭,不敢再有動作。
李弘清倒也沒有追問下去,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寧靜。碧落齋門口看熱鬧的侍女和小厮知道屋裏是王爺之後都識趣的走開了。
眼下整個院子裏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二小姐入府本意是來輔佐王妃的,但本王只覺得,王妃秀外慧中,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到是二小姐這毛躁的性子需要好好再磨砺一番。”
韓瑞姝在李弘清話說道一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眼下別說想要成為王妃,可能很快就要被逐出王府了。
她想的果然沒錯,只聽李弘清下一句就說到:“來人,帶二小姐回到新院,叫宰相府明日來接人回府吧。”
李弘清話剛落地,韓瑞姝顧不得什麽舉止儀态,哭着跪走上前,哀求道:“王爺,我這是無心之失,求王爺給我一次機會,別趕我出府。”
她見李弘清不為所動,又去拽住嬌嬌的衣袍,“夫人,我是你的姐姐啊,你幫我說句話,不要叫王爺逐我出府,我這樣子回了王府已經沒法再好好嫁人了,妹妹你幫我說句話吧。”
嬌嬌見她哭的可憐,有些心軟,咬起下唇看向李弘清,他知道嬌嬌一定會心軟,但是這種折騰的整個王府雞犬不寧的女人那是斷斷不能留下的,李弘清拂去她拽着嬌嬌衣服的手,對着梅香說道:“二小姐失儀了,還不趕快帶走。”
梅香得了吩咐,上前叉起韓瑞姝的胳膊就把她提了起來,給旁邊侍女遞了個眼神,來了兩個和梅香一起擡起韓瑞姝就往院外走去,一路上韓瑞姝哭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三人把她扔到新院,拍拍手就走了,紅苕趕緊沖上去扶起韓瑞姝,她卻一巴掌打在紅苕臉上。
這巴掌用足了力氣,紅苕的臉當即就紅了起來,韓瑞姝手卻沒停,巴掌一個接着一個的落下,嘴裏還大喊着:“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看錯了人,我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紅苕掩面哭着,等韓瑞姝把氣撒夠了才說道:“小姐,我也是為了您啊。”
韓瑞姝聽到這再也忍不住,和紅苕抱在一起一起痛哭。
白語夢這邊跪在地上低着頭靜靜的聽着,她知道韓瑞姝之後,李弘清下一個處理的就是自己了。
但她又忍不住擡頭看着李弘清懷裏的嬌嬌,這女孩到底有什麽好的,若此刻在王爺懷裏的是自己該有多好。恍惚中她甚至都看見李弘清懷中女子轉過頭來,那臉分明就是自己的臉。
“白小姐,本王說得清清楚楚要你不要靠近碧落齋。”這一句話就叫白語夢回了神。
Advertisement
她趕緊辯解到:“我是聽說王妃受了傷,想着過來看看……”
李弘清打斷她,說道:“你倒是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白語夢剛松了一口氣,就聽李弘清繼續說道:“但這也不是你違背本王命令的借口,你師父前幾日好話說盡,本王才同意你們二人留在府中居住,若白小姐還是搞得府中這麽不得安寧,就直接搬出去住吧。”
白語夢聽他話裏的意思,知道自己暫時沒事,才放下心來。
對劉總管,李弘清到沒什麽好說的,就說他不能明辨是非,叫他自己去領四十大板,小懲大誡。
送走了這一群人,屋裏只剩下李弘清和嬌嬌,二人總算是能靜下心來捋一捋當前的情況。
嬌嬌現在心裏已經清明了,侍衛裴清就是榮親王李弘清,但他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騙自己。
一時間嬌嬌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就小鴕鳥似的,把臉埋在李弘清胸前不說話。
李弘清只得輕輕拍拍她後背,問道:“嬌嬌可是生氣了?”
嬌嬌在他懷裏輕輕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倒讓李弘清迷茫起來,一下子不知道從何哄起了。
過了一會,嬌嬌擡起小臉,淚眼朦胧的說道:“你幹嘛一直這樣欺負我,你明知道我心裏難受的緊,還一直不告訴我實情。”
李弘清趕緊解釋道:“當初在宰相府第一次見到嬌嬌,那是正是我病情發作之後,我怕說出身份會吓跑嬌嬌,所以才一直隐瞞。”
頓了頓繼續說道:“嬌嬌入府之後,我怕直接表明身份太過突兀,會讓嬌嬌和我生分,所以也不敢說明,這事确實是是我做的不對,嬌嬌想怎麽懲罰我都行。”
嬌嬌還是撇着小嘴,噙着眼淚看着他不說話,李弘清急忙道:“嬌嬌現在生病已經十分叫我心疼,我心裏難受的緊,若嬌嬌覺得這還不算懲罰,我斷我一只腳骨,一起受疼,陪着嬌嬌如何。”
說着就擡起手,朝着自己的腿揮去,嬌嬌趕緊攔住他,哭着說道:“你幹嘛總要這樣吓我?”
李弘清雙手捧起嬌嬌的小臉,輕輕吻上她臉上的淚珠,溫柔說道:“嬌嬌是我心中至寶,若是能哄得嬌嬌高興,我搭上命都不算什麽。”
李弘清的嘴唇輕輕落在自己臉上,癢癢的,嬌嬌一時間忘了掙紮,也不知該做什麽反應,小嘴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
李弘清吻的動情,見她張着小嘴,一副天真的樣子,勾的他心火亂竄,下意識的就想吻上去。
嬌嬌回過神來,趕緊用手捂住了嘴,李弘清沒親到也不惱,只在嬌嬌的手背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笑着說道:“嬌嬌要這樣懲罰我麽?”
嬌嬌趕緊點點頭,親吻什麽的她實在生疏,也實在讓人害羞。
李弘清用額頭抵着嬌嬌的額頭,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的說道:“那就等嬌嬌不再生氣,允許我吻的時候,我再仔仔細細的吻你好不好。”
她小臉一紅,什麽叫仔仔細細的吻,這話說得讓人臉紅,但眼下她只能點點頭算同意了李弘清的話。
李弘清覺得自己有些失态,他已經這麽大年紀,心緒卻還被個小女孩這樣拉扯,趕緊定了定神,拿出幾分王爺的氣質來,說道:“嬌嬌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不必在這碧落齋住着了,和我一起住到鞠月閣去吧。”說到這李弘清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太過明顯,又添了一句,“好方便我照顧你。”
嬌嬌羞紅了臉,低聲說:“我……我年紀還小呢。”
李弘清見她這幅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打趣到:“之前在宰相府,是誰和我說自己已經不小了,已經是什麽都懂的年紀了?”
又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知道嬌嬌年紀小,不用怕。”
說着不容嬌嬌拒絕,抱起她大步往鞠月閣走去,一路上李弘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臉上一直帶着笑容,路過的侍女小厮很少看見他這副模樣,都以為看花了眼。梅香和一衆侍女在後面拿着嬌嬌的寝衣,心裏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她的小姐終于有了個好歸宿。
到了鞠月閣,他将嬌嬌輕柔的放在自己床上,他的床自然比嬌嬌的小床大上不少,嬌嬌坐在床沿上,李弘清手上撐着床邊,低身看着嬌嬌,就這麽直愣愣的盯着也不說話。
嬌嬌害羞的側過臉,李弘清開口道:“這鞠月閣一直是我住着的,平日看着算不上華貴,但也總不失我身為親王的身份,但嬌嬌來到這邊,我只覺得這屋子簡陋無比,配不上我的嬌嬌兒。”
說着就伸手輕撫嬌嬌的臉頰,她心裏覺得奇怪極了,這裴清表明身份之後,說話動作都比之前輕浮了不少,要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原來就不和他說那麽多知心話了。
李弘清自幼習慣了身邊有人伺候了,即使是和嬌嬌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屋裏也是有侍女在的,嬌嬌到是覺得不自在極了,拿小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示意他離遠些。
李弘清握住小手,放到唇邊輕吻她的指尖,他早就想這麽做了,若不是原來有假身份拘束着,自己早就獸性大發了。
他又把嬌嬌抱到旁邊的椅子上,對着屋裏的侍女說道:“王妃身子矜貴,去添幾床柔軟的蠶絲被鋪在床上。”
梅香趕緊帶着侍女們去準備,府裏的侍女都是眼明手快的,一部分去拿被子另一部分趕緊幫嬌嬌洗漱。
折騰了一晚上,嬌嬌經歷了大悲大喜,真是耗盡了精力,加上這被子實在柔軟親膚,洗漱之後本想等着李弘清回來,在說幾句話,卻抵不過困意沉沉的睡去了。
李弘清在沐浴時,澆了自己幾桶涼水,才換了寝衣來到鞠月閣。
屋裏燃着一對龍鳳花燭,他的嬌嬌就在這蠟燭映照下,在他的床上沉沉的睡着,他站在床前,輕撚嬌嬌的發絲,又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嬌嬌小臉輕蹭他的手掌,最後壓着他的手掌睡去,一如大婚那日的晚上,只不過現在自己不用擔心嬌嬌突然醒來,也不用在天亮之前匆匆離開,他的嬌嬌,終于是他的了。
不是裴清,不是榮親王,是李弘清的嬌嬌。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