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合歡泉池

第十九章:合歡泉池

看鶴凡音臉色愈發難看,鳳鳴心也緊張起來,卻無可奈何,只看鶴凡音身體滾燙厲害,鳳鳴心急得扭頭朝四周看去,最後見得不遠處的一汪泉池,咬牙将人拉了起來,呼啦一聲,直接推到池子裏面,可是看鶴凡音落了池子又不見浮起,鳳鳴心擔心他沒被燒死,卻被淹死,不得已只得跟着噗通一聲也跳了下去。

泉水冰涼透骨,鳳鳴心剛一鑽了進去就覺得渾身發寒,在水中抓着鶴凡音的身體,居然還發着淡淡的溫熱,鳳鳴心顧不上太多,抓人浮出水面,兩人的身子都浸泡水中。

「凡音!凡音你醒醒啊鶴凡音!!!」朝着耳邊大聲的吼,一直昏厥的人總算有了反應:「好吵……」

聽他說話,鳳鳴心又驚又喜,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當下大吼:「吵個屁!你突然人事不省得吓死人了知道不知道還嫌我吵!!!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泡在水中,身體的溫度也沒有那麽高了,昏厥時在腦子裏面閃過得東西醒來之後,如若亂蒙都不見了蹤影,此時看着身旁的鳳鳴心橫眉怒目的樣子,笑了笑卻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看你這樣子,想只炸毛的孔雀一樣」

一巴掌拍開鶴凡音的手,鳳鳴心愠怒:「少打岔,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沒事……」靠着池子邊上坐下,水漬剛好滿眼到他的胸口:「只是之前內力耗損了不少,所以才會一時乏力,讓你擔心了」其實是異能使用過度,為了造成那足以借力的氣浪,以內力加上異能,揮出能力極大,所以一時間才會有些承受不住。

鳳鳴心點頭,不疑有他,劃到鶴凡音身邊,尋了個位置也跟着坐下:「害我還以為你怎麽了」扭頭看他,鳳鳴心又問:「現在能走嗎?」

鶴凡音嘆:「再休息一會吧」

鳳鳴心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扭頭朝四周看去。

這裏水滴滴答,四周空曠,任何一點動靜都能帶着回音,擡頭朝上看去,深色一片,只偶有鐘乳石塊從黑暗中伸出菱角,根本看不出他們剛才是從什麽地方摔下來。

鶴凡音也是轉眸,将四周都打量一遍,而後擰眉:「這陰鬼山怎麽連一個門徒弟子也沒有?」從進來到現在,鶴凡音遇見了,除了之外面的那些屍體,便只有三個人,鳳鳴心跟另外一個身有異能與劍法霸道的鳴清。

眨眨眼,鳳鳴心扭頭看他:「我們都中了空城計,陰鬼山的弟子早已不知什麽時候都已經離開,只留下斬天劍讓各路人士搶奪厮殺」

鶴凡音疑惑:「既然大家都想要這斬天劍,為什麽陰鬼山的門人會這麽輕易便拱手相讓?」

鳳鳴心道:「也不能說是輕易的拱手相讓,至少他們弄得各路人士為了這個東西相互厮殺,可死了不少人呢」皺眉,臉色又出現了困惑之色:「這斬天劍到底有什麽好?神兵利器?藏有武功心法?可以稱霸江湖的?為什麽大家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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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凡音失笑:「指不定當真是件神兵利器」

鳳鳴心嗯了一會道:「好吧,如果真是神兵利器,那也就情有可原了」

鶴凡音笑笑,感覺身體好了不少之後,便開始閉眼暗自調息內息。

鳳鳴心聽不得回答,扭頭看他,知他是在運功療傷,也就不吵他了,水中溫涼,但似乎只有靠在鶴凡音的身邊,就不覺得涼氣透骨,相反的,還有絲絲熱流從丹田處串流而上,感覺奇怪,弄得心裏像是有貓爪一般,癢癢得。

不止鳳鳴心鶴凡音也有同樣的感覺,從沒有過心癢難耐,迫使着想讓他去做些什麽,才剛逐漸恢複正常的身體,這一下又開始炙熱起來,只是與之前那被火燒的折磨相比,這一次卻是從心口發出的炙熱,灼燒得連呼吸都愈發粗重起來。

「凡音,你絕不覺得這池子越呆,身體就越熱啊?」耳旁響起的是鳳鳴心困惑不解的聲音。

鶴凡音收了內息,睜眼,看見得卻是鳳鳴心雙頰緋紅,眉宇緊擰,似是難受得模樣。

聽不得回答,鳳鳴心也不在追問,只是伸舌舔了舔自己沾染水漬的指尖,而後眉宇擰得更緊:「這水居然是甜的……唔……」話沒完,鳳鳴心眼前一黑,卻是已經被人堵了呼吸,壓倒池子邊上。

鳳鳴心赫然一驚,兩手猛然抓住鶴凡音的膀子,頓時便趕緊到鶴凡音的身體緊緊貼着自己,四魔撕磨撩撥,緊得幾乎密不透風,僅是瞬間,鳳鳴心便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面迅速串燒起來的炙熱,根本就無法控制,當下抓了人推不開反倒更想抱住。

自己這是怎麽了鳳鳴心也不知道,只覺得,身體裏突然來的感覺陌生得可怕,根本就控制不了,腦袋一團漿糊,只想着如何纾解。

「唔……」口中發出的聲音,酥軟而又勾人,鳳鳴心毫無所覺,基本管不住自己,只恨不得與身上的人貼成一個。

水聲晃動,水面彌漫着的淡淡香味如若多年陳酒,一時間卻是格外醉人。

低低的喘息,與蠱惑人心的呻吟,在四周回蕩,帶着回音,久久不散。

誰都忘了人倫,丢掉的理智,只有體內突然燃燒的原始之欲,在兇猛的叫嚣猖狂着,只是遵循着人類最為原始的本能……

另一廂,鳳鳴心領頭走在前方,玉跟在他的身後,兩人都一語不發,似乎各有心事,腳下的地面被鳳鳴清一腳踏上,随即深陷,鳳鳴清眸色一閃,猛然回身,才剛将身後的玉給抱住,通道兩邊的石壁突然出現無數小孔,從小孔中飛射而出的冰針有七寸之長,針中鑲有紅蟲,數百之多如下雨般飛射而出。

玉被鳳鳴清整個抱住,絲毫未損,可是鳳鳴清的後背卻被刺入好幾根七寸冰針,兩人撲倒在地,一陣翻滾,無意間又啓動了別的機關,冰針不再發射,可是那些小孔卻開始噴射毒霧,不出一會竟是朝着他們這邊蔓延過來。

鳳鳴清聽得動靜,當下第一時間便是伸手捂住了玉的口鼻,将人扣在懷裏,直朝來時的方向翻滾回去,毒氣彌漫,僅是片刻便已充滿空中,玉看鳳鳴清臉色發青,似有中毒跡象,也沒多想睜開鳳鳴清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就勾了他頸子,朝他唇上貼去,稀薄的空氣,在兩人的齒唇間相互穿過,暫緩了缺氧的困難。

兩人的身影相互緊貼成了一個,翻滾牆角處時,意外碰觸的石壁凹陷,卻是忽而開啓了道隐藏的石門,玉只看了一眼,而後反手抱着鳳鳴清的身體就朝裏面滾了進去,石門落下,切斷毒氣的蔓延,意外得兩人的身體卻是随着滑坡,直徑朝下滾去,而後落入黑洞,掉入深淵之中,噗通一聲,兩人全都猛然砸落水中。

四面八方灌來的水漬讓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住,鳳鳴清落了水中,被結實的嗆了幾口,入口水漬的清甜讓他眉宇微擰,浮出水面,上了岸邊,鳳鳴清急忙封住周身的幾處大穴,一切完成,鳳鳴清卻是張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發黑的血跡印在石塊之上,與四周的顏色幾乎融在一起,鳳鳴清暗自微微調息,才剛剛低低呼了口氣,就聽得玉的聲音從水中傳來:「怎麽?你受傷了?」

鳳鳴清看他一眼,除了臉色有些發青之外,似乎并無其他異狀:「沒事」

玉依舊呆在水中,卻是趴在池子邊上,兩手撐着下颚,仰看着坐在岸上的人:「你很像他」

知道玉說的是誰,鳳鳴清只是吐道:「但我不是」

「我知道」玉點頭,垂了眼睑,片刻卻是朝鳳鳴清伸了手:「拉我一把」

玉的反應與之前相差甚遠,鳳鳴清雖有狐疑,還是伸手,抓住玉的手,沒曾想卻是突然被玉一把拉回水中,嘩啦得水聲,在山洞之內帶着回音而響。

鳳鳴清心裏無奈,似嘆息了般,才剛浮出水面,玉卻朝他貼近,四唇相接,涼涼的液體,從玉的口中渡了過來,鳳鳴清才剛咽下,玉便緊貼着他,笑得一臉妖嬈:「知道這水,是什麽水嗎?」

鳳鳴清微微擰眉,眸低似有愠怒,玉卻不覺所以,依舊笑道:「合歡泉池,以合歡花浸泡的水液與生長水中的紫鸠蘭相合,可得助人合歡,增添魚水之樂」

「胡鬧!」得這言,鳳鳴清眸色透着寒氣:「合歡花與紫鸠蘭相合可是劇毒你……!」

「怕什麽?」玉一臉的不以為意:「別人也許是應該怕,但我不怕,再說你不是中毒了麽?以毒攻毒,剛好給你解毒不是麽?」懶洋洋的打個哈欠,玉的媚眼透着疲憊,雖然在笑,可那張好看妖嬈的面容卻透着幾分令人心疼的寒霜:「之前一番毒針毒霧讓我倦了,我現在想要放松一下,所以……」将手朝鳳鳴清身上摸去,玉笑道:「正好,也想要讓你陪陪我」

抓住玉不軌的手,鳳鳴清一臉寒霜:「這是陰鬼山!」

「那又如何?」玉根本毫不在意:「我高興了,只要想做,管他是什麽地方,我不在意」

「你不是一心惦記着你的棂嗎?現在怎得又反過來想要與我做這等事?」這話,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

玉卻朗聲而笑:「我惦記他,惦記了不知幾輩子……」垂了眼睑,玉不知想起什麽,眸底盡是一片渾濁:「但又如何呢?他并不想要我……還一直都在躲着我……」吸了口氣,玉仿佛突然間都換了個人,将鳳鳴清推到池子邊上,玉擡腿,跨坐在鳳鳴清的身上,一張雌雄莫辨的容顏,面頰透着幾許微紅,媚眼如絲:「幾乎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了,可是你卻冷淡得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不知這魚水之歡,是否如是……?」

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鳳鳴清眉宇微擰:「何必這般作踐自己?」

「我不覺得……」抓住手中的事物,隔着衣料熟練的搓弄撸動,玉朝鳳鳴清的耳邊貼近,輕咬着鳳鳴清的耳輪低聲暧昧吐道:「這魚水之歡,本就是爽快的事,何來作踐之說,更何況……」聲音忽而低啞,似有滿腹道不盡的心酸:「這顆心,已經夠痛了,這身子又何必跟着痛呢……」低啞的話語,淹沒在兩人相貼的齒唇間。

鳳鳴清冷冽目光看着眼前的人,眸低隐有愠怒,察覺到玉将自己的衣衫剝了,連手也探入了褲中,鳳鳴清瞬間眉宇擰得死勁,一把掐住玉的脖頸,就将人掀翻地上,寒了面色:「我竟從不知道,你居然這般放浪形骸!」

後背重重砸在地面,玉疼得眉宇緊擰了下,定眼看着上方透着一臉寒氣的人,玉卻是無所謂的勾唇輕笑:「我不過就是想要找個宣洩的法子,讓自己好受一些,你用得着這般動怒嗎?再說這種事,你不是也挺收益的麽……」将人拉了下來,玉擡起雙腿,纏在他的腰上,言語輕佻,呼吸吐納都噴在鳳鳴清的唇邊:「還是你不敢要我?抑或是你那地兒不行,所以要不起我?」

「玉玲珑!!!」鳳鳴清難得咬牙切齒,喊出這三個字。

玉只是定眼看他,動手解了自己身上的腰帶,剝了衣衫:「生氣的話,可以拿着你的劍,從我這裏穿進去,若不然,出了陰鬼山之後,我一樣會去找別人……唔……」話語,猝然停下被人堵住的齒唇間。

玉閉上眼,兩手環上鳳鳴清的頸子,臉頰愈發滾燙發紅得他毫無矜持,大大方方張開自己的身體,迎接身上的人,齒唇的聲響與兩人低喘在四周回蕩,仿佛是要被身上的人吞噬入腹的感覺,讓玉的身體一陣酥軟,呻吟,毫不壓抑的溢出嘴角,可是心口,卻一陣陣的,仿佛是要窒息了般。

纏吻半響,鳳鳴清擡頭看他,兩人的嘴角牽出的銀絲,襯托的四周的氛圍有些淫靡。

兩人都是面色泛紅,呼吸粗亂。

是泉水中的合歡藥效起的作用,還是賭氣任性起的作用,這個答案,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

有些迷蒙的眼,看着身上的人影,玉淡淡勾了嘴角:「一直以為你清心寡欲得,不曾想原來與人親吻的技術這麽熟練,是不是偷偷有跟人學過?」是情欲上腦,還是藥效發作,玉的雙眼愈發迷離,低喘也愈發厲害,可是口中卻依舊回味似得道:「我記得……在當年,這魚水之歡還……還是棂教我的……那時候我跟他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唔……好像是的……我記不清了,但棂确确實實是……是我第一個……」話沒完,舌尖再次被人勾住,玉甩甩頭,似乎有些不滿,鳳鳴清卻已經不願再放過他了,指尖摸上玉的胸膛,只是輕輕一刮那受藥物影響而圓潤挺立的茱萸,玉便渾身一顫,發出了小貓似得輕吟,媚而軟膩。

玉渾身酥麻,身體誠實的感覺似乎還想要更多,低低哼吟兩聲,總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沒有說完,可是下身一涼,頓時刺激得玉渾身輕纏,兩手将人抱得更緊。

「棂……棂……棂……」

沙啞動情的輕喚,一直在喊着同一個字,帶着哭腔無奈,滿是思念,仿佛有說不清的委屈。

鳳鳴清聽得身子一僵,擡頭看他,只見得,玉雙眼緊閉,雖面色通紅,眼睫一片濕潤,豆大的淚珠沿着眼尾顆顆滑落。

鳳鳴清眸色暗沉,心中似輕嘆一聲,而後伸手取了從玉腰間抽出的腰帶,便纏上他的雙眼,低了頭貼着玉的耳邊,聲音低低的,幾乎是聽不見得輕柔。不知是說了什麽。

玉渾身一震,兩手将人緊抱,睜大雙眼想要去看清楚身上的人,是眼上被人用布纏住,除了漆黑一片,卻什麽都沒有,剛才耳邊的聲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聽,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要得到一個确定,便忙伸了手想要将眼上的布條取下,卻被人抓了手腕,按在兩側,耳邊又一次響起方才的話音:「噓……別亂動……」

玉滿心雀躍,可更多的卻是說不出難過,只是将人緊緊抱住,仿佛低泣般着直喊着哪一個字

「棂……棂……棂啊……」

被撐開的身體,忽得傳來一陣疼痛,玉措不及防,呻吟而出。

是泉池裏的藥性作用,還是思念成疾的因素?

玉不知道,就連這會子的自己是不是清醒的都不确定。

身上每一處的敏感點都能輕易的落入身上人的掌控之下,每一個碰觸舔舐都能讓玉激顫不已。

每一次的占領撻伐都逼得玉喘息連連,身體仿佛要被擊散了般。

「嗯……嗯……棂……棂……棂……啊……啊啊……」

喘息,輕喚,呻吟,一聲聲的四周帶着回音擴散。

有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有的人,明明遠在天涯,卻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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