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還染上了水龍族好色的毛病?
說話時, 黃鼠狼像人一樣不停作揖。
池星瞬間反應過來,他這是遇到黃鼠狼讨封了。
傳說黃鼠狼每修煉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向人類問問題讨封。如果你回答他他像仙, 他就能順利度過化形階段,成為“黃仙”,會保佑你一段時間還你的恩情。反之如果你回答其他答案,黃鼠狼的一身修為就會毀之一旦, 只能重新再來,與此同時你會被黃鼠狼報複, 糾纏不清。
“我看你像個……”見到旁邊的水仙要開口說話,池星趕忙捂住水仙的嘴巴, 防止水仙說出什麽不合适的話來壞人家修行。
貓妖這時候認出來了攔路的黃鼠狼是誰, 無奈的說:“黃八, 你讓開吧,這時候就別玩你那一套了。”
黃鼠狼黃八并沒有回答貓妖的話,反而朝前又走了一步,圓溜溜的獸眼裏全是孤注一擲的堅決。他壽命将近, 前兩次讨封都失敗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白貓會和這些人類混在一起, 又為什麽會到這裏來,但黃八還是想努力一下:“年輕人,你看我像人還是像仙?”
池星無奈, 問貓妖:“你認識他?”
貓妖點頭。
池星:“那他做妖的妖品怎麽樣?有沒有主動害過誰?”
貓妖搖頭:“沒有,我只聽說黃八前兩次找人讨封都失敗了, 不過沒敢去糾纏而是繼續修煉, 是個實在妖。”
水仙睜大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控訴池星, 嘴裏嗚嗚地表達不滿。但池星捂得很緊, 就是不讓水仙回答黃鼠狼的問題。水仙目光哀怨如潮水,氣不過用舌頭舔了下池星的手心。
酥麻感襲來,池星不小心就松了手。
水仙張嘴就要說話,池星趕忙搶先回答:“黃八,我看你像仙。”
水仙哼唧一聲:“池星你真是的,幹嘛不讓我說?這家夥怎麽看都是黃鼠狼,長得醜。”
随着水仙的牢騷,月光下,黃鼠狼身形逐漸變化,幻化成一個黑發黑眼的少年。少年眼含熱淚,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感謝貴人助我成功化形,以後需要差遣黃八的地方盡管吩咐。”
白貓十分羨慕。
像他們這種做貓妖的,只能一步一個腳印修煉。不像五大仙,能靠和人類産生關系修行順利。不過他遇到了池星,這也算是他的造化,必須好好珍惜!
“店長,這邊走,這邊是胡九娘的洞府。”白貓伸手給池星指路。
黃八聽了白貓的話,怯弱地說:“那個,白兄弟,胡九娘她不在洞府裏。”
“那她在哪兒?”白貓問,“我們找她有急事。”
黃八扶了下頭頂的木頭小帽子,看着池星回答:“前天虎力和胡九娘忽然打起來,胡九娘被打成重傷,然,然後被幾個進山的人帶走。”
白貓一下子急了:“那這怎麽辦,我認識的狐就胡九娘一個。”
池星也着急。
讓山茶花擁有實體的任務也是7天時間,如果沒能找到那個胡九娘,就得放棄全國最大的連鎖藥店。山茶花炮制成藥材還要花時間,事情緊急。
“你還記得他們往哪裏走了嗎?”
黃八點頭:“我讓同族去追蹤了一番,那幾個人去了最近的山村裏。村子裏人氣太足又養了狗,我不敢再讓同族跟着看,也不知道那幾個人走了沒有。”
這麽說來還是要進村。
池星讓白貓帶路。
一行人朝着小山村的方向走,黃八站在後面,猶豫很久還是跟上大部隊。
這個時間是半夜,村子裏的人肯定都休息了。
池星本來打算一鼓作氣找到狐妖,然後回去,現在狐妖被人撿到村子裏,只能先在村子裏找個地方休息。
進了村,白貓就不好再開口說話。在村口,白貓叮囑黃八:“店長是你的恩人,所以你得幫店長找人,知道嗎?”
黃八點點頭,握拳給自己鼓氣:“我,我會努力的。”
一行人進了村子,還沒走幾步,迎面跑來一個人,身後還有人拿着手電筒在追,追的那人嘴裏不幹淨:“傻逼娘們晚上不困告想跑,你等我捉到打死你。”
池星正要攔住拿着手電筒的人,旁邊有人喊了聲:“卡卡卡!怎麽回事?”
這次說的就是普通話了,旁邊燈光陡然亮起,刺得池星眼睛痛。
有人拿着手電筒走到池星面前:“你是誰啊?說好今天要拍夜戲,怎麽出來搗亂呢?”
池星環顧周圍,看到了拍攝設備,這才明白過來這是拍戲現場。
“不好意思。”池星只能道歉,“我也不知道你們在拍戲,來這裏……找人,但是記不清楚他住哪裏,山又深,所以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那人這會兒也看清楚了池星的臉,愣了一下,扭頭:“黃導,好像是池星?”
攝像總機那邊,黃導站起身來走到池星面前,笑了下:“诶,還真是池星,你怎麽跑江西這兒的小山村來了?”
池星也認出這位導演是誰了。
當年他剛剛出道拍的那部青春偶像劇,就是這位黃志主導拍攝。當時偶像劇大火,黃導還找他拍過一部電影,那部電影因為投資方撤資夭折。後來黃導好像因此淡圈,兩人失去聯系。
“我來找人。”池星回複黃志,“打擾你們拍戲了,不好意思。”
黃志拍拍池星肩膀:“沒事兒沒事兒,你不打擾我也要喊咔的。”
拍夜戲确實比較難,但這個女演員這場的演技更讓黃志着急。簡單一個逃跑場景今天拍了已經十幾遍,每次都出問題,黃志也很無奈。
現在一場戲拍到晚上11點,确實很晚了,劇組應該收工休息。
“你找誰?”黃志建議,“村子基本都休息了,我看你要不跟我們一起睡帳篷吧,擠擠能騰出位置。”
“好,謝謝黃導。”池星沒推辭,他确實沒地方睡覺。
黃志點點頭,把演員們叫過來訓了幾句話,着重批評那個女孩子。
說到後面黃志看了池星一眼,眼睛亮了亮,訓完話拉着池星,請求道:“池星啊,你看咱也是老熟人了。這姑娘我從學校找出來的苗子,指望這部戲能讓我東山再起,不然你明天指點一下姑娘該怎麽演戲?”
“我都很久沒演戲了。”池星委婉拒絕,“也沒有教過人。”
黃志啧了一聲:“見外了是不?能遇到也是緣分,你就幫我這次呗。”
旁邊水仙插話:“店長不願意幫你,我幫你啊,我也會演戲。”
黃志:“真的假的?”
他看見燈光下面,水仙一張臉五官精致好看,還真動了心思。
就憑水仙這長相,要是演技還在線,那真的何愁不火?就比如當初的池星,剛畢業一小孩,演技又好,出演的男主角不是火遍大江南北嗎?
“小兄弟夠義氣,那行,明天幫我指導一下周粒粒。”黃志一錘定音。
水仙樂呵呵答應:“明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無敵的演技。”
因為答應了要幫黃志的忙,黃志說好的和別人擠一擠睡覺,變成了單獨給他們分配了個三人帳篷。
就這麽在帳篷裏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劇組就有人走動。池星起床整理,問了工作人員哪裏有水可以用,被工作人員帶到村子的公用水井邊打水洗漱。
水仙一醒來就一臉興奮,洗完臉就自己跑掉。
黃八倒是貼池星貼得緊緊的,就差扒拉在池星身上。
這種異常舉動引起池星注意,問了句:“黃八你怎麽了?”
黃八打了個哆嗦,指着那邊兩條大黑狗:“恩人,我,我怕他倆。年輕的時候,我鼻子就是被狗咬壞,現在都聞不到味兒。”
黑狗血是妖物的克星,黑狗更是煞氣騰騰。妖族一直還有個傳言說二郎神的哮天犬就是一只黑狗,雖然現在的妖精們誰都沒有見過哮天犬。
但确實,狗和貓因為和人待多了,身上沾染了人類的氣息,又是獸類,所以能看到人類看不見的邪物。
這兩條村子裏的黑土狗看着黃八,也正是因為它們聞到和看到黃八的不一樣,因此前腿微微壓低,一副只要沒有其他人在,就會撲到黃八身上撕咬黃八的樣子。
池星拍拍黃八肩膀,主動走到兩只黑狗面前,半蹲着朝兩只黑狗伸出手。
兩只黑狗歪着頭盯着池星的手掌,半晌擡起前爪和池星的手掌相碰,還讨好的汪了兩聲。
“我看不如就讓它兩幫個忙。”孟章在池星衣服裏懶洋洋開口,“畢竟是狗,狗鼻子靈。”
說着,又喊了句:“黃八。”
黃八本來就處于又驚又怕的狀态,突然聽到人喊他,打了個哆嗦小聲回應:“您,您喚我有什麽事兒?”
孟章交代黃八,去林子裏找胡九娘留下的血液或者毛發之類的東西帶回來。
黃八看不透池星身上藏着什麽,更不知道是仙還是妖,但秉承着要報恩的原則,戰戰兢兢領命離開。
池星和兩只黑狗玩了一會兒,起身去找人了解情況,畢竟不能光指望黃八。
只是他一起身,兩只黑狗就一直跟着,吐着舌頭賣萌不願意離開。
工作人員們都樂了:“這兩只狗和你第一次見面,怎麽就這麽乖順?”
池星順着這人的話說:“我也覺得奇怪呢。”
工作人員笑了下:“哈哈哈,聽說有人天生動物緣就很好,你可能就是吧。”
池星:“我也希望我是,不過從小也只見過些貓貓狗狗的,沒法驗證。這山裏都沒開發過,你們是不是見過很多動物?”
工作人員:“是見過,之前拍一場山裏戲,有一只手腕這麽粗的大蛇從我們旁邊過去。村裏人早跟我們說不能招惹,我們就站在原地看他離開,可驚悚了那畫面。”
“還有別的動物嗎?”池星不着痕跡地套話,“現在快到冬天了,不會有什麽黃鼠狼狐貍之類的,到村子裏來找吃的吧?”
工作人員摸了下下巴:“沒有诶,倒是前幾天好像看到誰撿了什麽白色皮毛的動物回來。”
池星問是誰,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忙着拍戲呢,沒仔細看。”
得,白忙活。
池星客氣的和工作人員又閑聊了幾句,準備去找村裏人問,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叫他。
“池星,黃導叫你!”那人說着臉上憋着笑,“你快跟我來,你那朋友太搞笑了。”
到了黃志現在在的地方,池星整個愣住。
水仙臉上露出霸總的經典笑容,光着上半身把一年輕小姑娘摟在懷裏:“女人,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黃志在旁邊笑,見池星來了走到池星身邊,拍着池星肩膀:“哈哈哈,這人是你的粉絲吧?這臺詞不是你當年那部劇裏面的嗎?”
好麽,的确是,就連脫衣服把人強行摟住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表情,當年這個片段,池星是滿臉淡漠的說的,水仙卻笑得特別燦爛。
“可能是從哪兒看到的吧。”池星實在不想再看見水仙做這麽社死的事情,他把衣服給水仙披上,對水仙說,“黃導要演的不是這樣的片段,你要真對演戲感興趣,我演戲給你看。”
水仙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在人間界雖然不能随便脫衣服,但通過用手機直播,水仙知道在人間想要展現自己的美麗,只有走明星這條路。
就比如之前金絲皇菊拍廣告,網上都在誇金絲皇菊。電視上廣告還沒放,都沒有人誇他!
水仙催促池星:“那你快點。”
池星找黃志要了劇本,拿着揣摩了一下。既然是想演戲給水仙看,那不如就把黃導的拜托一起完成了。
周圍知道池星的都有點吃驚,因為池星要演的居然是女主角的戲份。
雖然說這的确和黃導的拜托有關系,但一個男演員,要演一個被男人追害怕至極的女性角色,還是在大白天演夜戲,真的可以嗎?
那個年輕女演員更是眨動眼睛,不敢相信。
學校裏教他們演技的老師,确實講過好的演員,任何身份的戲都能順利的演出來,但真的看人反串,還是第一次。
池星看完了劇本,了解了整部戲的整體和每個人的人設。
這是個揭露國家部分地區拐賣人口的現實主義故事,女主角就是被賣給村子裏四十歲漢子的女大學生。
整個故事的內核就在于自救,女主想盡了各種方法逃跑,最後一次才真正逃離魔窟。
池星在腦子裏把劇情又過了一遍,然後把劇本給水仙:“你拿着,我現在要演的是這個地方。”
他把關鍵地方指給水仙看。
水仙點頭。
“我要不也換一下女主的衣服?有備用的嗎?”
工作人員把衣服拿過來。
故事裏背景也是11月份左右,所以女主的衣服是打着補丁的長袖紅格子衣服,和一條灰撲撲的長褲。
設定裏這衣服穿在女主身上并不合身,但穿在池星身上卻剛剛好。
因為要劇烈跑動,所以池星想把孟章放進帳篷裏。孟章卻沒乖乖待着,使了個隐身的法術,漂浮着跟着池星,最後趴在水仙頭頂看。
池星在地上抹了把灰,把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抹黑,然後站在這場戲的機位上,對黃導點點頭。
扮演追擊者的男演員已經到位,是個一直都不怎麽火的中年演員,在裏面演的男主角。
這中年演員也因為一些傳聞而知道池星,認為池星的演技不行,并沒有當回事,所以也就打算随便來一下,并沒有按照劇本裏那樣擺出表情。
他沒按照該演的演,池星卻并沒有在意。
場務打板宣布開始,池星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滾落,那緊繃着的臉,驚恐的視線,讓觀看人員瞬間就被帶入劇情當中。
現在很危險,他要逃跑!
池星扶着牆壁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因為要小心引起村子裏其他人的注意,連呼吸都是憋着勁兒的。
直到池星回頭。
那人追過來了!
池星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不顧一切的邁起大步,朝着村口跑去。
這時候中年演員才想起來接戲,跟在池星後面跑,邊跑邊說臺詞。
因為這句臺詞,女主會想起被虐待的時候,腳下發軟踉跄了一下。
池星一手捏住衣角,一手扶牆頓了頓,深深咽下一口口水,眼神堅毅的繼續跑。即使心理上已經在恐懼,但理智還在支撐着他前進。
趴在水仙腦袋上的小青龍看着池星現在的狀态,爪爪揪緊。
——池星太會演了,這一點就很過分!
比如現在,孟展就很想把追池星的人幹掉。
但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揪水仙的頭發洩憤。水仙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仔仔細細的看着池星演戲。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睛裏,寫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這場戲最終以女主跑到村口,即使手裏抓了個木棍想要反擊,卻還是被男人奪了木棍暴打而結束。
中年演員在聽到導演“過”的時候,都還沒能從情緒裏走出來。
池星演得太好了,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演得更好。
于是後面拿着木棍要打池星時,表情猙獰到了極致,到現在都是氣憤到喘氣的狀态。
中年演員的助理遞上一瓶水,旁邊的工作人員也給池星遞水擦汗。
短短2分鐘的片段,兩個人都是竭盡全力的狀态。
一旁的女演員已經是星星眼了:“池星前輩,謝謝你的展示,我好像明白了,演戲時微弱的面部表情和細節的小動作,能加深人設。而我卻總是忘了這一點。”
池星:“是這樣沒錯,但我演出來的畢竟是我的感覺和我的習慣,你的角色,還是需要由你自己來演繹。”
“嗯嗯。”女演員猛點頭,“我能把剛才您演戲的片段留下來學習嗎?”
“額,可以。”池星低頭見毛巾上全是黑水,和黃導說了聲,就走到水井邊去清洗。
洗着洗着,一個端着盆子經過水井的中年婦女,忽然崴了腳,手裏的木盆滾到一邊,衣服散了一地。
池星見狀幫忙撿衣服,卻看見婦女露出來的手腕上有一圈被人用力抓握才有的淤青。
“大姐,你這……”
池星想問問是怎麽回事,那婦女卻趕快用袖子擋住受傷的部位,小心翼翼:“我,我沒事兒。”
說的是标準的普通話。
池星怔了下,婦女已經抱着盆走遠。
剛好這時候黃八回來了,手裏捏着幾根染血的毛發。他把毛發遞給池星,池星卻說:“你幫我拿一會兒,我得回帳篷換衣服。”
黃八就守在帳篷外等池星,卻見到一只小青龍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飛過,用爪爪拉開拉鏈飛進帳篷。
黃八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半天眼睛。
那可是龍!
和他們黃仙并稱為五大家仙的柳仙,也就是蛇妖,終其一生的夢想就是化龍。然而現在天地靈氣凋零,化形就得修行近千年,更何況化龍?
凡人居然有龍?
也是,如果不是有這種背景,怎麽可能讓白貓那麽畢恭畢敬的對待?
黃八頓時起了想要一直跟在池星身邊的想法。
池星這時候已經換好衣服了,一扭頭見到孟章懸浮在半空中,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頓時無語:“你怎麽偷看我換衣服?”
孟章:“本君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說了,你也沒什麽看頭,還沒天宮的仙女好看。”
池星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哦,所以青龍神君在天界總是偷看人仙女換衣服?”
孟章高昂小腦袋:“怎麽,本君看,是她們的榮幸。有的還想爬本君的床呢,你嫉妒?”
池星伸手彈了下孟章的大腦袋:“嫉妒個毛球,走了,去讓黑狗幫忙找狐妖。”
池星大跨步走出帳篷。
孟章卻擰了眉頭。
奇怪了,池星說不嫉妒,他怎麽還覺得更加不爽了?
孟章思索着,腦海裏又出現剛才池星只穿着貼身衣物的模樣。
柔滑白皙的皮膚,他每天都趴在上面睡覺。纖細的腰身,好像一爪就能握住。特別是穿衣服時腰身處的深陷的可愛腰窩,好像在說:快來撫摸我。
孟章又想到那些奇怪的情趣衣服穿在池星身上的樣子,臉上再度升溫。
這讓孟章開始嫌棄自己。
他雖然是青龍,本源卻非龍,怎麽這回蛋重塑一次,還染上了水龍族好色的毛病?
一點小場面就這麽遭不住,不利于修行。
孟章在心裏默念起佛教偈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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