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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汝寧偷偷瞄了楊雯幾眼。
那樣子既鬼祟, 又谄媚。
楊雯斜眼看他,你想要做什麽?
齊汝寧搓搓手,低聲嘿嘿笑了幾聲。
……與綁匪對峙這事,除了錢還得有人。
要是人不給力, 到時指不定是人財兩空的下場。
齊汝寧之所以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告訴楊雯, 而不是撒個謊, 随便糊弄過去,正是因為看中了她的身手, 想讓她到時候一塊上山,與綁匪對峙談判。
楊雯想了想,難得好心一回, 沒有拒絕。
齊汝寧大喜過望,拜菩薩般,對着楊雯一拜再拜。
再三囑咐楊雯千萬守口如瓶,不要将此事告訴別人, 一邊又鬼鬼祟祟出了門,去自家在東陽鎮的票行兌銀子。
楊雯盯着那道匆匆而去的猥瑣身影,看了三秒, 扭頭就往五爺房間走去。
另一邊齊汝寧剛取完銀子,心裏正盤算着該派幾個人上山與那幫劫匪談判, 還沒決定好,就被從天而降的趙品戎等人捉了回來。
……
齊少看了看上座的舅舅,又看向舅舅身旁乖巧站立的楊雯。
臉都氣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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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答應本少爺, 不告訴別人的嗎?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你怎麽一扭頭就把我賣了?
齊少身邊那群護衛早已被他叮囑過,若是敢洩密, 立刻就會被辭退。
所以他斷定必然是楊雯洩了密。
楊雯聳了聳肩,沖他攤開手。
她眨眨眼無辜道,可是我不是大丈夫呀,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怎麽能不告訴五爺?萬一少爺你談判談崩了,被那群劫匪當場綁了,那時可怎麽辦?別說救人了,還得指望別人來救你呢。
……什麽保守秘密,根本不存在的,她從來沒答應過那種鬼話。
齊汝寧顫顫巍巍伸出兩根手指,指向聲稱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楊雯,快要被氣暈過去。
“行了。”霍五爺屈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打斷這場鬧劇,“救人要緊,其他事之後再議。”
齊汝寧見舅舅神色不善,頓時蔫兒了,什麽話都不敢說。
……
鑒于蒼穹山那幫土匪,窮兇極惡無惡不作,所以不能與之硬碰硬。那群土匪既然想要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為難陳靜婉與陳家勝兩兄妹。最好的辦法,是借着這五萬兩銀子與他們談判之際,同時派人偷偷潛入敵營,将陳家兄妹救出。最後再裏應外合,一舉将那土匪窩給端了。
霍文賢将身邊所有護衛都召集在一處,與他們說明此次行動的計劃。
他剛說完這番話,護衛中有一人舉了手。
那手指白皙纖長,五根手指與小臂都伸得筆直,整個胳膊嫩生生的,猶如鮮嫩的蓮藕。
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一般,那胳膊還晃了晃。
霍文賢問:“楊護衛,你有何話想說?”
楊雯終于将她那伸得筆直的白嫩胳膊放了下來,語氣雀躍道。
“爺,您派我進山寨救人吧。”
霍文賢尚未發話,護衛隊長趙品戎先投了反對票。
“……那可是一群土匪,你要是單獨進山寨被他們抓住了可怎麽辦?你畢竟是個小姑娘。”
“我身量最小,跑的也快,沒那麽容易被他們抓住的。而且我以前研究過蒼穹山的地形,對于上山的大體線路是知曉的。再者,我的身手想必趙護衛也是見識過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楊雯此言非虛,她的确對蒼穹山有所研究。
蒼穹山就是将楊父所押運的貨物洗劫一空,還殺了楊父的那群土匪的老窩。
前世楊雯曾想要找他們報殺父之仇,不過她那時年歲尚輕,沒有什麽經驗,蒼穹山地勢又複雜,易守難攻,若是沒人從內部将大門打開,外面的人很難攻進去。
前世雖然沒能成功,但有了之前的經驗,楊雯覺得這次的勝算會更大些。
趙品戎想到他與楊雯對戰時,在她手下沒有讨到半分好處,反倒被她逼得節節敗退,摸了下鼻子,沒再阻攔。
五爺看着楊雯。
楊雯也盯着五爺看,眼中冒着精光。
“非去不可?”
楊雯拼命點頭。
“……那好吧。”五爺終是點頭答應,“一切安全為上,趙護衛,你負責她的安全,她若出事,唯你是問。”
趙品戎:“……”
趙護衛心中腹诽,心想又不是我讓她上山的,為何将責任歸到我頭上?
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他不敢說出口。
趙品戎跟随五爺多年,知道楊雯對主子而言很重要。
五爺一直很在意那個夢境。
據說,夢中的楊雯死于一場槍戰,臨死前,死死擋在五爺身前……
趙品戎擡頭瞧楊雯,千叮咛萬囑咐。
若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定要用信號彈及時聯系。
……
事情耽擱的越久,陳家兩兄妹的處境就越危險。
護衛們換了衣服,看上去不是很起眼,就像是臨時雇的普通家丁。
楊雯消失了小半個鐘頭,趙品戎不知她去做了什麽,但一定與此次行動有關。
衆人喬裝打扮一番,将五萬兩銀子與齊汝寧齊少一并裝上馬車,飛速前往蒼穹山。
孫管事不同意他們将齊少帶過去,但這事必須齊汝寧帶頭,因為土匪們只認他,若是派旁人去,怕是會引得土匪們起疑心。
孫管事無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小少爺,猶如剛出窩的小雞仔,那樣弱小無助,被趙護衛拎上馬車,心疼得幾乎要流淚。
……
蒼穹山距離東陽鎮并不遠。
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來到蒼穹山山腳下。
楊雯在山腳下與趙品戎等人分頭行事。
趙品戎負責帶着銀子和齊少與土匪談判。
而楊雯則負責找機會溜進山寨內,救出陳家兄妹。
趙品戎帶着銀子和齊少來到山寨門前與土匪們交易。
他心裏清楚這些土匪不會輕易将陳家兄妹交出來,所以商談的時候,一直在和稀泥,沒有将馬車上的銀子交出去,而是要求見土匪們的老大。
門邊放哨的土匪小弟回話,我們的老大忙着呢,沒有時間見你們,你們把銀子留下,人我們自然會放回去。
趙品戎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種鬼話,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拿來騙爺爺我?
他堅持沒有見到人之前,不會把銀子交出去。
還用刀柄撩起馬車門簾,露出馬車內那一箱箱裝滿白銀的箱子。
看門的土匪小弟們見到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幾乎要流下口水來,他們對視了幾眼,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派了其中一個小弟進到山寨內詢問老大的意見。
與此同時,楊雯已經從後山找到了一條路。
或許這不能稱作是路,而是峭壁。
這峭壁十分陡峭,極為難爬,是她前世意外找到的。
峭壁上到處都是鋒利崖壁,幾乎沒有任何落腳之處。
所以土匪們不曾在此處設防。
楊雯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将手掌裹緊,又掏出準備好的攀爬工具,一步一步,順着陡峭的崖壁緩慢向上爬。
半個時辰後,她順着這條陡峭的山壁,翻進了土匪的後院。
……
“……那群人要見我?不見!讓他們把銀子留下,人給我滾蛋。”
土匪頭子正陪着一位山外來的朋友喝酒,聽聞看門小弟的傳話,大着舌頭道。
他正喝的起興,臉頰泛紅,大着舌頭嘬了口酒,覺得那小弟擾了他的興致,還踹了看門小弟一腳。
楊雯翻進土匪後院,轉身正巧碰到看門小弟,一路尾随對方來到土匪頭子屋外。
她不敢靠的太近,土匪頭子的功夫應當是不錯的,她怕靠的太近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雖然沒有往裏看,但是楊雯的耳朵時刻都豎起來,仔仔細細聽着屋內交談的聲音。
那看門小弟被踹了一腳,也不敢說什麽,只能擺了個苦哈哈神情,與老大訴苦。
“……那群人說見不到您,不給銀子,小的這也是沒辦法啊。我瞧見那銀子就在馬車裏,白花花的可晃眼了,要不然……老大您出去見一見,騙他們把銀子交出來……”
屋內又響起一陣酒瓶摔碎的聲音,土匪頭子簡直怒了。
“……我他媽給他臉了,我是土匪,他是來贖人的……他媽的還敢和老子談條件,他以為他是誰?天皇老子不成,還敢跟老子談條件,談個幾把……”
楊雯聽得皺了眉頭,有種想要沖進去,割了那人舌頭的沖動。
……真是滿嘴噴糞!
屋裏那個與土匪頭子喝酒的人,終于開了口。
“……我說老弟,你也別生氣。那群人都是有錢人,自以為聰明,自恃甚高,不見血是不知道你的厲害。嘿嘿,你吓唬吓唬他們,他們不就什麽都交出來了嘛?”
躲在門邊的楊雯聽見這聲音,一顆心沉到谷底。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叔——楊老二。
屋內的談話還未停止。
“還是老哥厲害……”土匪頭子拍拍楊老二的肩膀,紅着臉道,“……許久不見,一見面就送了小弟我這麽大一份禮,老哥就是夠意思!”
“……是老弟你厲害啊!”楊老二笑呵呵恭維對方,“換了旁的人,哪裏能有這麽大的本事,當街将人搶了來!”
“……不,還是楊哥厲害,要是你給我提供這個商機,我哪裏能注意到東陽鎮來了這麽個肥羊啊!幹了這麽漂亮的一票!只可惜沒能将那小少爺一并搶過來,要不然,我得要他十萬兩雪花白銀,那才真的是發了呢……”
這一兄一弟互相吹捧起來,屋外楊雯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竟然會在此處碰上楊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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