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真假千金2

那貴婦人被朱元璋一腳踹翻,捂着心口痛呼出聲,再聽他冷然下令,更是一聲哀嚎,連連哭求。

朱元璋聽得心煩,勃然大怒道:“此處乃是軍帳,議事之所,豈容婦人在此撒潑作亂,困擾軍心?且許先生乃我肱股之臣,結交數年,我尚且不敢有失禮之處,你這癡愚婦人安敢如此冒犯?!”

“來人!”他斷然道:“即刻将她押下,重則三十軍棍,以正軍心!”

貴婦人滿面駭然,花容失色,驚道:“父王,我乃是世子之妻,世孫之母,怎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受刑折辱?!”

“不然呢?”朱元璋嗤之以鼻:“你在軍帳裏大鬧一場,到最後老子還得找個廟把你供起來?!”

貴婦人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心下懼怕,又哭道:“還請父王恕罪,兒媳已經知錯了,您如此施刑于我,日後兒媳怎麽再出門見人?”說完,求救目光四處掃射。

軍帳中衆将士、謀臣這幾日早被這貴婦人纏的心中窩火,只是礙于她身份,方才不敢表露,現下聽朱元璋下令刑杖,皆是暗暗在心中叫好,竟無一人出聲相勸。

唯有貴婦人身側老仆壯着膽子上前,叩頭哀求道:“還請吳王給世子妃留些顏面吧,就算是為了世子和世孫……”

朱元璋置之不理,只冷冷掃一眼軍帳外扈從,道:“我說話不好使,是嗎?!”

扈從們再不敢遲疑,口中應是,近前去向世子妃道了聲得罪,便一左一右将她拖出軍帳行刑。

世子妃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吃過這等苦頭,被拽着出了軍帳,便開始驚聲尖叫,哭叫求饒。

那老仆眼見朱元璋面上不豫之色更重,不敢進一步試探他底線,從袖中取出帕子堵住世子妃嘴,抹着眼淚跟了出去。

伴随着朱元璋一聲令下,總攻正式開始,鼓聲大振,殺聲随之大作。

他大馬金刀的往帥椅上坐了,腦海中一一浮現出這世界的背景與原主經歷。

這是個史書中不曾記載過的朝代,國號為順,國祚傳承三百年之後子孫不肖,不能坐定天下,以至于國家傾覆,流民四起,戰火滔天。

他現在便是南方起義軍的首領馬博興,此人流民出身,起于永州,率軍一路北上,先後擊敗了幾個起義軍勢力,整合吸納之後又先後征讨吉州、袁州、建州、泉州幾地,全數拿下之後,便率領大軍北上,刀鋒直指江州董瀚。

Advertisement

南方的幾股勢力已經先後被馬博興吞并,只留下董瀚這樣一塊硬骨頭,若再将他啃下,便可統一長江以南,屆時整頓軍備,從容北上,天下可期!

大軍于一月前開拔,半月前順利抵達江州,幾經籌謀思量,終于将董瀚所部軍力分割,逐一吞掉,眼見着事情進展順利,即将大功告成之時,卻出了一樁幺蛾子。

馬博興的次孫馬華耀一心渴求建功立業,貪功冒進中了圈套,為董瀚所擒,被押到城樓上示衆,以他的性命阻止了大軍前進的腳步。

馬博興今年四十有六,長大成人的兒子就有三個,皆是原配發妻文氏所生,論嫡、論長、論資歷,世子之位都該是嫡長子馬長彥的囊中之物。

這兒子也算争氣,馬博興交給他的差事都辦的頗為妥當,只有一個地方叫他有些不喜,便是太過偏寵其妻譚氏,三十多歲的人了,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就守着譚氏一個人過日子。

倒不是說馬博興看不得兒子跟兒媳婦夫妻恩愛,只是在他眼裏譚氏這個兒媳婦實在是太過矯揉造作,活脫兒就是個事兒精轉世。

有油花的湯不喝,過了夜的水果不吃,泡茶的水要麽是夏天收集起來的荷葉露珠,要不就是冬天從梅枝上收集起來的雪水,不然一口也不動,家務事不管,部将女眷不知拉攏,成天搬把椅子對着水池子傷春悲秋,也不知道幾朵開敗了的荷花有啥好看的。

哦,那不是荷花,是蓮花,譚氏糾正過他一次。

……踏馬的不都是水裏邊開的花嗎,有啥不一樣的。

最令馬博興反感的一點便是譚氏與婆母文氏不睦,略有些口角就開始裝暈裝病,嫁進門來沒幾年就把老妻氣的心口疼,他幾次想提着鞭子去抽這小娘們一頓,都被老妻大兒拼命攔住了。

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馬博興懶得管了。

這媳婦是大兒自己挑的,他自己樂意,做老子就別當惡人了。

再則譚氏肚子還算争氣,嫁過來之後給大兒添了兩兒一女,兒子後繼有人,很多事情馬博興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馬博興拿下建州之後,便在幕僚和一幹心腹們的建議下稱王,追尊已逝的老妻文氏為吳王妃,又正式冊立長子馬長彥為吳王世子,其妻譚氏為世子妃,長孫馬華良為世孫。

如果不出意外,他百年之後,長子便會承襲吳王之位——如果他那時候還沒有更進一步的話,長孫也會成為大兒之後的又一任吳王。

現下大軍到了江州,吳王世子的嫡次子貪功冒進被擒,事情也跟着難辦起來。

都知道軍情緊急,戰機稍縱即逝,但誰敢發話攻城,枉顧吳王嫡孫生死?

到時候逼急了董瀚,吳王嫡孫死了,世子跟世子妃那兒怎麽交代?

那可是親兒子,不是路邊撿的!

沒人敢做這個主,只能飛鴿傳書,請求吳王前來主持此事,消息傳出不久,世子妃也聞訊而至,幾位謀士眼見大軍投鼠忌器,久攻不下,傷亡慘重,俱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頂着世子妃殺人般的目光請求進軍,這才有了朱元璋剛過來時的那一幕。

馬博興。

朱元璋神情悵惘,在心底念了這個名字幾遍。

不知是否天意如此,此人居然姓馬。

他的老妻也姓馬。

李元達說前一個世界裏苗皇後相貌氣度同他的徐皇後有所相似,卻不知這個世界裏同馬博興相濡以沫幾十年的老妻文氏是否也與他的馬皇後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惜斯人已逝,必然是見不到了。

朱元璋眼眸閉合一瞬,複又睜開。

沒人看見他眼底有轉瞬即逝的淚意。

那是天子包裹在堅硬外邊下的脆弱與柔情,也是人力終究無法對抗時間與世事的凄惘與悵然。

世子妃譚氏在外受刑,軍棍打在身上噼啪悶響,幕僚與謀臣們眉宇間郁色消散,正圍在戰事圖周圍商讨下一步何去何從,軍賬外鼓聲陣陣,殺聲不絕。

朱元璋穩坐帥椅,同空間中幾位老夥計道:“譚氏行事如此浮躁張狂,焉能母儀天下?我那便宜大兒被她捏的死死的,連個小老婆都不曾娶,也未必能擔大任。”

雖只是匆匆見了片刻,嬴政卻也極為不喜譚氏:“這婦人毫無大局觀念,行事毛躁無半分章法,豈可以皇後之位許之?莫說是世子妃、太子妃——朕祖母華陽太後,歷經幾朝,尊貴非常,朕與朝臣商議滅楚之時,也不曾見她闖入大哭,動手責打朝臣。若依朕之見,這等蠢鈍婦人便該打入冷宮,別叫她出來作亂!”

高祖嘿嘿的笑,摸着下巴上胡須,說:“你們還記得那白絹上說了什麽嗎?”

劉徹眼珠一轉,會意道:“爹是一方軍閥,娘是名門千金,上邊還有兩個寵她如命的哥哥——哦?”

李世民颔首道:“馬長彥是一方軍閥,譚氏是名門千金,膝下有兩子一女,對上了!”

朱元璋表示心情很複雜。

穿越之後發現我的兒孫是憨憨。

怎麽辦?

他頭疼的揉了揉額,便聽帳外殺喊聲似乎減輕些許,正覺疑惑,就聽外邊有士卒疾行前來報信:“錢将軍令屬下前來請命,董賊挾持王孫在城牆之上,言說若再敢攻城,便将殺之,該當如何,請吳王示下!”

朱元璋雙目一凜,眸光湛湛:“無需再問,打便是了!”

士卒應聲而去,不多時,殺聲複起。

朱元璋聽得心動眼熱,披上铠甲,手提長刀,令左右牽了馬來,親身上陣殺敵。

幕僚近前去勸:“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朱元璋朗聲而笑:“活動一下筋骨罷了,何談危牆?”說罷,縱馬馳入敵軍陣中。

他本就是一刀一槍打下的江山,馬博興作為當代名将,更非浪得虛名,此時深入敵軍,便如同虎入羊群,殺得興起。

董瀚麾下将領士卒雖不識得吳王相貌,卻也認得出他這身耀眼铠甲與吳王成名兵器,起初不乏有斬首之意,蜂擁而上,再之後發現此人果真悍勇非凡,讨不到好處,反倒容易丢了性命,心中便生怯意,且戰且退,竟生生讓出一條道路來。

朱元璋哈哈大笑,縱馬長驅直入,直達江州城門之前,己方将士見主帥如此骁勇,亦是頗受鼓舞,一時間聲勢大振,士氣如雲。

董瀚一方敗像已出,再難抵擋,如此激戰一個時辰之後,便有人首登城牆,大部隊随之湧上,殺掉城牆上勉力抵抗的士卒老弱之後,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抵抗了十數日之後的江州,終于在吳王大軍面前低頭。

馬蹄上沾染了血色,踏在江州城中的石板路上,留下了馬蹄形的血印,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一雙雙畏懼的眼眸,躲藏在二樓臨窗處不安的窺視着進入江州的征服者們。

朱元璋端坐馬上,語調輕緩,問一側心腹道:“我孫子呢?”

心腹語氣一滞,偷眼打量他神色,小心道:“二公子為董賊所殺,屬下已經令人收斂了他遺體。”

朱元璋“哦”了聲,又問:“董瀚何在?”

心腹見他未曾過問二公子之事,暗松口氣,忙答道:“董瀚已被擒下,同他家小一起被看押起來了。”

朱元璋又“哦”了一聲,輕描淡寫道:“一起殺了吧。”

心腹聽得後背發冷,忙恭敬應是。

朱元璋卻勒住馬,轉頭去看身後一衆将領幕僚,肅然道:“傳我命令,入城之後将士們不得殺人劫掠,不得侵擾百姓,違令者斬!”

衆人齊齊應聲,另有人飛馬往隊伍後方去傳吳王令,朱元璋未曾在此處停留,與一衆将領幕僚一道,叫乞降的江州士卒領路,正式入駐江州府。

江州既克,此次北征便告功成,自此長江以南皆為吳王之土,一統天下在望。

同樣的道路朱元璋走過一次,現下重新再來,心中五味俱全,幕僚們與衆将領卻是頭一遭走,躊躇滿志,歡欣非常。

一片慶賀聲中,朱元璋絲毫未曾失去分寸,令人去江州府官署中尋取江州戶籍名錄與歷年來官道、水利、賦稅記檔,穩定民心,自己則騎馬出城,往城外軍帳中去探望刎頸昏迷的許宏文。

與許宏文相交甚篤的謀臣卓明守在一側,聽得軍賬外歡呼聲大作,再見許宏文面色蒼白,氣若游絲,心下實在難過,忽然軍帳一掀,身材高大、威儀難掩的吳王龍骧虎步,昂然入內。

吳王既大破江州,此時合該在城內暢飲慶祝,如何會出現在此處?

卓明驚詫之餘,心下不免有所感懷,起身鄭重一禮,動容道:“吳王如此待之,若宏文知曉,死無憾矣!”

朱元璋擡手制止他施禮:“江州既克,天下一統在即,先生何必說此不詳之言?”

說完又道:“軍醫說宏文傷的嚴重,即便是恢複了,說話只怕也會受到影響,我已經令人往建州去尋訪名醫,不日便歸,宏文卧床不易挪動,這些時日便要仰仗先生多加顧看了。”

卓明自無異議,感激涕零:“願為吳王效犬馬之勞!”

朱元璋面有愧色,郁卒道:“家中婦人無知,幾損我一肱股之臣!”

卓明愈發感激,連聲稱呼不敢。

從軍帳中出來,朱元璋臉上神情迅速淡去,翻身上馬,入城往江州府衙去,督促着幕僚們盡快掌控江州諸事,恢複民生,勿要因江州一地影響到來日北伐。

“讓士卒們在江州休整半月,将領們清查損失,賞罰士卒,官員們趁此時機整理江州一幹土地賦稅檔案……他們人呢?”

心腹面有笑意,說:“江州既被攻克,諸位将軍都很高興,叫了幕僚先生們往前廳吃酒去了,說是要大醉三日方休,還叫我給您帶個話,說是在前邊等您。”

“大醉三日?瘋了嗎?!”

朱元璋瞪眼道:“軍務、政務都要堆到眼皮子底下了,哪來的時間大醉三日?就今天一天,喝完趕緊幹活去!”

心腹:“……”

李世民聽得頭疼,說:“老朱你這樣不行啊,人都是需要放松的,剛打完一場硬仗,你得給人家點時間緩緩啊。”

朱元璋詫異道:“我不是給他們一天時間了嗎?”

“……”李世民:“?????”

李世民說:“一天時間頂個毛用啊,喝完酒睡一覺就沒了!”

朱元璋懷疑人生道:“不是,你們當皇帝那會兒,官員們一年有多少假期?”

劉徹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五日一休沐?節日什麽的也放假,我也沒算過,不知道一年有多少。”

朱元璋上演勞模吃驚:“這麽多?!”

劉徹茫然道:“多嗎?”

朱元璋不再理他,轉頭去看李世民:“你們大唐呢,一年有多少假?”

李世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能有個一百來天?哎呀,我又不是大臣,怎麽會想這麽多!”

“……”朱元璋:“?????”

“我的天你跟你的大臣們都在幹什麽?這麽浪費時間,不會覺得羞愧嗎?!”

他忍怒轉向高祖:“李元達你呢?!”

高祖掰着手指頭算了算,遲疑着說:“可能有個六十來天?大概是這樣吧。”

“我的天吶!要那麽多假期幹什麽,是工作不好嗎,看奏疏不爽嗎?早出晚歸上班不幸福嗎?!”

朱元璋痛心疾首的盯着幾個皇帝看,憤憤不平道:“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知足了,這般貪得無厭,耽于享樂,如何輔助皇帝治理天下?我們大明的官就不這樣,一年放三天假還是活的很開心!”

高祖:“……”

劉徹:“……”

李世民:“……”

只有同為勞模、翻竹簡翻得手臂酸痛擡不起來就吊在脖子上翻的嬴政面露贊許,附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高祖:“……”

劉徹:“……”

李世民:“……”

朱元璋深感知音難尋:“你們大秦的官員一年放幾天假啊?”

嬴政不屑道:“假期是什麽?朕不需要這個,大秦也不需要。”

高祖:“……”

劉徹:“……”

李世民:“……”

朱元璋:“…………”

馬德,輸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