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真假千金11
朱元璋:“……”
朱元璋面孔扭曲,艱難的分辯道:“為百姓謀福祉、造福蒼生的事情怎麽能談錢?格局小了!”
蔡先生冷笑出聲:“天下是你家的,又不是我家的,怎麽就不能談錢?難道我是閑出屁來了,非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自帶幹糧幫你打天下,祝你子孫萬代永享天下?柴米油鹽衣食住行,哪一個不要錢?!西北風可不管飽!”
朱元璋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争辯道:“造福蒼生,造福蒼生怎麽能談錢財這等俗物……”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麽“工作使人靈魂升華”,什麽“全年無休是一種福報”之類,引得蔡先生哂笑起來,空間裏皇帝們也哈哈大笑,到處都充斥着快活的氣息。
若是早先時候,蔡先生的言辭必然不會如此尖銳,今日見了吳王,卻覺時移世易,他也大有改變,故而方才冒險言之。
現下見吳王只是愕然惱怒,卻不曾喝令下屬将他推出去斬首,蔡先生心中便愈發高看他幾分,當下溫和了語氣,規勸道:“如今天下戰事未平,吳王手握重兵,大權在握,自然可以一言定萬事,可日後呢?一統南北山河,登臨高位之後,還要如此嗎?您的後世子孫,難道都擁有您這般的勇武剛毅,能與天下官吏對抗,若有違逆,統統拖出去扒皮揎草嗎?”
朱元璋心頭猛地一震,眉宇間的惱怒神情瞬間沉寂下去。
他知道,不能。
終大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沒有任何一位帝王能超越他,即便是被後人尊稱為永樂大帝的老四judy,也只是無限接近于他而已。
……對不起老四。
爹剛才叫錯了,是朱棣。
吳王的沉默意味着服軟與贊同,卻不能宣之于口。
蔡先生見狀,便知他已經被自己說動,當下斂衣行禮,正色道:“吳王起于微末,難道不知底層百姓小吏是何情态?貪污超過六十兩便要扒皮揎草,這固然是通過嚴刑峻法令貪官污吏退卻,然而官員俸祿低微,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哪一樣不是錢?人情往來、身體病痛更不可免,手中無錢、腹中空空,卻掌控着權力,怎麽能叫人不動歪心思。”
說到此處,他嘆息一聲:“貪污六十兩要被扒皮,貪污六百兩也是扒皮,左右都是最殘酷的刑罰,被發現了就是個死,為什麽不幹脆多貪一點?”
朱元璋聽得默然,久久沒有作聲,蔡先生也不催促,只靜靜等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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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許久,朱元璋終于遲疑着道:“殉葬一事,自此而止吧,我死之後,便效仿前朝帝王,有兒女之人奉養宮中,無兒無女之人落發出家,留她們性命便是。至于俸祿一事,卻得叫底下人斟酌着仔細商讨才好……”
他眼皮子擡了一下,恹恹道:“你來做這件事。”
蔡先生前後三次建言,吳王接納了兩個,欣然之餘,語氣随之歡欣起來,行禮謝過之後,又試探着問:“我最初所谏,扒皮揎草等酷刑的事情……”
“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條刑律絕對不可能廢掉!”朱元璋虎目圓睜,惡狠狠道。
蔡先生:“……”
行吧。
能說通這個吝啬、保守的守財奴放棄殉葬、增加官員俸祿便是意外之喜,至于廢黜扒皮揎草等酷刑之事,現下便不必強求了。
亂世用重典,給世人一個震懾也好。
蔡先生想到此處,便不曾再言,又向他行一禮,從善如流道:“謹遵吳王之令。”
朱元璋收服這樣一名奇才,心中終究歡喜,外邊仆從聽着裏邊動靜停歇,回禀一聲,捧着香茶敬上。
正事談完,蔡先生難免想起此次往淮州的主要目的來,飲一口茶,沉吟幾瞬後,徐徐道:“廢世子之事,我雖在別處,卻也深有耳聞……”
朱元璋擺手示意不願多聽:“你跟他說的那些話,确是逆耳忠言,只是那混賬東西鬼迷心竅,死活不聽,你我為之奈何?不提也罷!”
蔡先生遠道而來為弟子指點迷津,自認為盡到了老師本分,至于廢世子肯不肯聽、又是否願意照做,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若廢世子不撞南牆不回頭,他也無能為力。
現下聽朱元璋如此言說,他也不曾再為弟子說情,只皺起眉頭,狐疑道:“我同廢世子見面,便是今日之事,當時屋內唯有我師徒二人在,吳王如何知曉我說了些什麽?”
朱元璋:“……”
翻車它來的猝不及防。
空間裏幾個皇帝興致勃勃圍觀老朱翻車現場,劉徹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豬叫,朱元璋一口茶水嗆在喉嚨裏,咳嗽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什麽話來。
蔡先生何等精明,略一思量,便冷笑道:“吳王不僅是當世名将,搞情報刺探消息也是一把好手啊!”
朱元璋所作所為被他當場戳破,難免尴尬,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道:“事無不可對人言,若是不做虧心事,又何必怕我知曉難免說了些什麽?聖人講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蔡先生皺眉看着他。
朱元璋理直氣壯的回望着他。
李世民咂嘴道:“哦豁,老朱,可以啊,這嘴皮子夠溜的。”
朱元璋頗覺得意:“不跟他拉開架勢掰扯掰扯,你們都不知道誰才是世間第一能言善辯之人!”
然後便見蔡先生點點頭,從懷裏取出炭筆和小本本,低頭在上邊記了幾筆:“錢少事多刑罰嚴酷,全年無休,背地裏還有人監視官員一舉一動……吳王啊,被看幾眼倒不會少塊肉,但是,得加錢!”
“……”朱元璋:“?????”
李世民:“掰扯完之後我們知道了,是蔡先生。”
朱元璋:“……”
李世民補充說:“世間第一能言善辯之人。”
朱元璋:“……”
……
廢世子目送蔡先生身影離去,孤身回到書房之後,再沒有任何禮儀上的顧忌,跌坐在地,倚在牆上,久久不曾做聲。
他知道蔡先生說的有道理。
可是他怎麽能舍棄蓮房?
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大夫說蓮房屢遭重創,身子早就虛透了,他作為丈夫,關心愛護她尚且來不及,哪裏能主動給她最後一擊?
但是眼下的局勢……
廢世子靜下心來,暫且不去想妻子身上發生的事情,而是按照蔡先生所言,思考自己現下所遭遇的困境,逐一斟酌着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起初他只是跌坐在地,想到一半,目光漸亮,也有了精神,便站起身來在書房中踱步,再到最後步速越來越快,廢世子猛一擊掌,信心滿滿的離開了書房。
都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非蔡先生今日前來将自己點醒,卻不知自己要錯到什麽境地去!
廢世子振奮了精神,臉上神情反倒沉靜下來,先去瞧過譚氏和馬寶珠,見她們母女倆尚且昏睡未醒,囑咐侍奉仆婢幾句之後,便往廢世孫房裏去瞧他。
馬華良的嘴被堵着,手也被捆在身後,侍從們倒不敢怠慢他,畢恭畢敬的将人放在塌上,只是就以這麽個姿勢而言,即便是放在龍椅上怕也不會有多舒服。
馬華良漲紅着一張臉,見父親來了,口中嗚嗚做聲,劇烈的扭動幾下,示意他趕緊把自己放開。
廢世子将仆從遣退,再三确定門外無人,合上門後親自将長子腕上繩索解開,不等他撒野,便單刀直入道:“華良,你想活還是想死?是想帶着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死嗎?”
這話既直接,又犀利,宛若一把尖刀,徑直刺穿馬華良心髒。
他錯愕至極,再一想自己此前一時激憤要做的事情,霎時間汗生脊背,面孔慘白。
廢世子見他還未完全昏頭,面色略微和緩幾分,輕嘆口氣,撫着兒子肩膀,将近來諸事講與他聽:“我已經失你祖父之心,卻不敢再往深淵下邊兒去了,不是為着我,而是為着咱們一家四口,為你阿娘,為你,也為寶珠。你二叔近來如何勢盛,你也是瞧見的,我畢竟曾經做過世子,又是他嫡親兄長,他來日若得大位,豈會不忌憚于我?屆時咱們全家又該如何自處?”
說到此處,他心中酸澀,眼眶微生淚意:“華良,你可明白我的憂慮嗎?”
馬華良聽得神色黯淡,難掩傷悲,擡眸看着近來憔悴許多的父親,哽咽着點了點頭。
“你能明白這一席話,阿爹便放心了。”
廢世子看得欣慰,用力扶住兒子肩頭,鄭重道:“可是華良,你祖父并不曾冊立老二為世子,我還有機會從頭再來,為着咱們全家,收斂脾氣,以圖長久,好嗎?”
馬華良有種被托付重任的激動,深吸口氣,重重點頭。
廢世子欣然而笑,撫着他的頭,贊許道:“好孩子。”
從長子處離開,廢世子便往譚氏身邊去,守着她直到深夜,見人醒了,忙叫人将竈上一直煨着的湯藥膳食去了,自己坐在床榻邊上,喂她一點一點吃下。
譚氏勉強用了些,饒是身子虛弱,首先想的也是同樣重傷的女兒:“寶珠呢,她可好嗎,醒了沒有?”
廢世子動作一頓,将湯匙擱下,擺擺手打發周遭仆從退下。
譚氏見他這樣鄭重,心中陡然生出幾分不祥之感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是寶珠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廢世子幫她掖了掖被角,說:“大夫已經幫寶珠看過了,說是靜養一段時日便會好的,且她年紀尚小,若是顧看得當,再吃着藥,牙齒也是能重新養好的。”
譚氏松一口氣,捂着心口,半是釋然、半是嬌嗔:“你這樣板着臉,我怎能不怕?”
廢世子眼底閃過一抹遲疑,很快又堅定起來,握住妻子的手,沉聲道:“蓮房,我要送寶珠到庵堂裏去,叫她在那兒吃齋念佛、修身養性,忏悔自己的過失,華良與她同去,兄妹倆一道作伴。”
譚氏不想丈夫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錯愕之後,大驚失色:“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寶珠打小就沒吃過苦,怎麽能到庵堂裏邊去?還有華良……是老爺子讓你這麽做的嗎?!”
老爺子今日宴席上将那日馬寶珠在屋裏說的話講了出來,譚氏便知曉隔牆有耳,饒是心中怒氣滔滔,也暫時壓住聲音,目光緊迫,不無激憤:“寶珠失言,的确有錯,可她已經受了罰,一張小臉都被打爛了,難道這還不夠?老爺子要怎樣才肯罷休,殺了她嗎?我們寶珠還是個孩子啊!”
“蓮房,你冷靜些,聽我說!”
廢世子深吸口氣,用力扶住她肩膀:“不是老爺子讓我把兩個孩子送走的,從頭到尾,老爺子除去下令掌嘴寶珠五十之外,他什麽都沒說過!”
“你還記得我年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他眼底不無悲色,将聲音壓低死低,咬牙道:“老爺子的脾氣,周圍人都清楚,他肯教訓你、罵你幾句,那是擡舉你,真要是一句話都不說了,那就真不把你當個人看待了!你敢用我們一家四口的性命,來試試他老人家的心有多狠嗎?你敢嗎?!”
譚氏的淚珠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竟,竟有這般嚴重嗎?”
“有!”廢世子加重語氣,道:“蓮房,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将來,也為了兩個孩子,你必須要聽我的,明白嗎?!”
譚氏怯怯的點頭。
“稍後我便吩咐侍從為華良和寶珠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動身往庵堂去,他們接二連三的犯錯,不下狠手整治,老爺子那一關必然是過不去的,好在兩個孩子還年輕,在庵堂裏邊住個一年半載也無甚大礙,你我膝下只剩下華良一子,叫他借機躲開北伐征戰,也是好事。”
廢世子說的心酸,不覺落下淚來,擡手擦了,又囑咐道:“明日送走兩個孩子,你便打發人往譚家去送信,叫你兩個兄弟閉門不出,老老實實在家念書。蓮房,我将醜話說在前邊,我會叫人在門外守着,他們若是敢出府,立時便打斷腿拖回去!”
譚氏聽得秀眉微皺,正待反駁,瞥見丈夫眼底神色,再不敢做聲,委委屈屈的點了頭。
廢世子安撫的拍了拍妻子手,說:“辦完這兩件事情之後,你我便一道往父王門前去叩頭請罪,懇求他原諒你我這段時日以來的過失。”
譚氏近來着實領略了老爺子的心狠手辣,畏懼不已道:“老爺子會給咱們坡下嗎?”
“會不會是他老人家的事情,去不去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廢世子道:“等事情了結,你自去許家向許先生請罪,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我先前幾次三番示好,他已經有所松動,料想不會為難你才是。”
譚氏聽他這般殚精竭慮,心下且憐且嘆,順從的點點頭,說:“好。你既有意重整旗鼓,我必然不會拖你的後腿。”
廢世子目光随之一柔,輕輕握住她纖細手掌,半晌後道:“我同徐家和柳家的婚事,還是就此作罷吧,蔡先生說得對,這時候娶徐家女為側妃,誰不知道我心思?豈不是在老爺子面前班門弄斧。”
譚氏聽他說了半日,直到此刻,才是衷心歡喜。
笑意将将浮上心頭,卻聽廢世子繼續道:“你在府裏挑幾個丫鬟開臉,先與我做個妾吧,咱們院裏的事情便叫嬷嬷和管事們盯着,蓮房你……”
他神情中閃過一抹歉疚:“為叫父王息怒,你雖不必與寶珠、華良一道往庵堂去,卻也不好再出現人前,只在屋內念經禮佛,以示悔改吧。”
譚氏剛剛才浮起的那點子喜意便如同水面上的浮沫一樣,瞬間四碎開來,她的心好像也随之碎開了。
譚氏心頭酸澀,哽咽道:“既然不打算娶側妃了,為什麽還要納妾呢?”
廢世子有心向她解釋,然而其中彎彎繞繞太多,譚氏卻也未必能夠理解。
最後他嘆一口氣,溫柔撫了撫妻子面龐,無奈而悲涼道:“乖,別問了。”
譚氏抿緊嘴唇,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絕望,不再追問,垂下眼睫,無聲飲泣。
廢世子看得心痛,伸臂将她擁住,低聲道:“我不會背棄你的,相信我,任誰也越不過你去,更越不過我們的兒子……”像是在安撫譚氏,也像是在安撫他自己。
譚氏伏在他懷裏,嗅到丈夫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氣,只覺半是熟悉、半是陌生,閉上眼眸,任由淚珠滾滾落下。
……
廢世子說到做到,第二日天剛亮,便吩咐人送馬華良與馬寶珠離去,饒是譚氏依依不舍的看着一雙兒女流了一缸眼淚,都不曾打動他的心。
往譚家去傳話的人已經去了,廢世子安排着去盯住譚家兄弟的人也已經就位,夫妻二人送走了一雙兒女,便往吳王正房前跪了,言辭懇切,因近來諸多忤逆不孝之事向父親請罪。
朱元璋聽底下人回禀說廢世子夫妻在外邊跪着請罪、今早還把那倆倒黴孩子送走了,又令人去約束譚家兄弟,還當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拉開窗戶瞧了眼,卻見那太陽的的确确是挂在東方。
他眉頭緊皺一瞬,複又松開,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落座,吩咐道:“傳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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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